第二六六章契機

隨着英國和德國雙方的妥協,和臨近聖誕節時羅馬教皇的和平講話,歐洲的勢力整合和力量調整,將會是未來幾年內整個歐洲主要國家的主旋律了。

除了奧匈帝國和塞爾維亞這兩個二線國家之間的衝突開始擺上檯面之外,英國和德國雙方都開始了以對方爲最大敵手的延續了幾十年的戰略準備和近期愈發加速的戰爭動員上去了。面對席捲整個歐洲的和平呼聲,德國方面還好,倒是英國的輿論界開始有少部份人重提起過去有人提起過的英德聯手,天下我有的論調來。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真心的呼喊,還是迷惑德國人的小伎倆,因爲畢竟任何有智商的人都知道,隨着德皇對於世界新秩序的孜孜追求和德國從一個近海防禦型海軍開始漸漸向遠海霸權型海軍進軍並對大英帝國統治地球數百年的海上秩序發起挑戰時,英德雙方早晚有一天會將自己龐大的身軀投入到與對方的血戰中去。在這個時候妄談英德聯手,豈止是一種奢望而已。

對於英國來說,如今的世界局勢可不僅僅是歐洲局勢了,隨着亞洲一個新興的霸權開始崛起,英國開始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一是扼殺它,趁着現在還能完成扼殺的時候。二是拉攏它,趁着它還沒有投入敵人的懷抱的時候。兩條路都是難,第一條的難度不言而喻,而且還要提防着德國人或者其他什麼人在後面撿果子,跨越半個地球的距離去攻擊當地的一個霸主,而且是一個有着強大武備的霸主,沒有人可以言必勝,要做出這樣的選擇之前,必須掂量掂量如果失敗,後果是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

第二條同樣有難度,因爲從十多年前大英帝國開始向中國伸出友誼的手並被對方緊緊握住之後,大英帝國都一直面臨着一個有力的競爭者。從商業上或是政治層面,德國始終都顯示出對於那個遠東國家的巨大誘惑力,讓那個國家的統治者顯現出一種難以取捨的爲難態度,如果大英帝國決定選擇這條路的話,要付出怎樣的成本才能夠收穫到想要收穫到的東西,同樣是一本難算的帳。

這便是擺在大英帝國如今的實際掌門人,首相亞瑟貝爾弗面前的一道難題。但無論他要作出怎樣的決定,他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考慮了——根據從德國方面傳來的消息,德意志帝國皇帝的親弟弟,一向負責海軍方面事務的普魯士親王就將踏上前往東方的旅程,儘管這位尊貴的親王此次東方之旅有着被遠黜的成分,但是中德雙方加強在海軍事務方面的合作是擺明了的事情。德意志的技術和東方人幾乎用之不盡的人力,加上資源,天知道他們之間的合作能夠結出怎樣的一顆果實。

放在任何有責任心的領袖面前,這都是一個兩難的選擇。特別是貝爾弗這樣一個素有鷹派,果決,有魄力的名聲的,被視爲國家希望的領袖面前,一旦走錯路,大英帝國不僅有可能輸掉維多利亞時代贏回來的一切,更有可能墜入深淵,他不能不謹慎。

正如他一樣,我也在抉擇。這個帝國在我的領導下,雖然走了十來年的順路,但是如果這一鋪豪賭輸了,同樣的也會輸掉前十來年贏回來的,今後是不是萬劫不復,還要看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堅韌性。

在明面上的戰爭衝突的危險漸漸被平復,英德雙方也開始以政治接觸代替亞太那種海軍艦隊直接大艦巨炮對峙的做法之後,政治層面的攻擊波開始了。我也漸漸在這種明暗各異的攻勢中,領會到了英國人在那兩條路中選擇了什麼。

首先是康有爲的教化部和善耆的軍情司的年終報表,自從教化部開始開放黨派註冊之後,全國各地各階層的黨派層出不窮,截至1903年,全國除了一統天下的新儒黨之外,新增大大小小的黨派兩百零九個,其中五十人以上的黨派有九十餘個。縱觀其名單諸如江浙茶佈會,晉直礦保黨等,充分顯示了黨派的初期特性——地域性和行業性,雖然以我後世的眼光看去稍顯可笑,但是這畢竟是一個起步,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起步——由利益驅動的相同利益者聯盟,現在只是還沒有把參政的權利放給全部的政黨而採用新儒黨一統天下的政策,這些黨派自身的不成熟或是不合格也是主要原因。若是將來時機成熟了,自然會將參政權給予這些利益階層的政治代表們。

在此之前,政黨的近現代化是不可避免的,也是一個自然自發的過程,在各種地方性行業性特徵極爲顯著的政黨紛紛成立的同時,由於儒家重視自身修養,新儒黨內部也開始出現了關注點不同的各種流派,譬如分別以農業和新興工業爲着眼點的中原派和沿海派,要不是是皇帝親自擔任黨魁的話,說不定每年的激烈爭吵早已導致了這個中國最龐大的黨派的分裂。

另一個值得關注的現象是工會組織的出現,與我想象中不同的是這些工會組織並非是由工人自發形成的,而是由各工業發達地區的或寄身於新儒黨內,或特立獨行的當地名儒,配合上各地民政部門的幫助,漸漸以幫助工人爲目的,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工會組織,最大的自然是在上海,此地以及沿長江輻射而上的各工業地,船工會無論在勞方還是資方,都是響噹噹的名字,聽說這家工會便是由翁同龢在前幾年作了大量的前期推動作用。

這便是一九零四年的新年,在英德雙方大規模衝突一觸即發前被各種外力聯合阻止,和平重現曙光之際,正處於數千年未有的變動中的中國。而這個國家,從總參謀部軍情司從歐洲得來的情報來看,英國方面似乎開始了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新的對華策略。

按照我的估計,英國人要對付我,無非是兩個方向,一是南方的兩廣,一是西方的西藏,兩廣方面由於法國人的頹勢和越南緩衝地帶的建立,英國人可操作的餘地不大,倒是西藏尼泊爾方向,由於英國勢力在對面的強大,倒是不得不防的一回事。

最近聽尼泊爾方面呈報上來,英國方面以幫助尼泊爾軍事進步爲名,願意免費爲尼泊爾軍隊更新裝備並提供教官培訓等軍事合作的內容,這恐怕未必是印度大臣張伯倫一個人做主的,有鑑於此,我特意讓外交部就此向英國方面提出抗議,指責對方違反了中英雙方就尼泊爾等國藩屬地位的共識。另一方面我也讓陸軍部派人去尼泊爾坐鎮,並從尼泊爾的少壯派軍官中,選拔出了四十名軍官到北京帝國陸軍大學上學,稍晚些時候考慮到宗藩體系的維持,又下旨讓帝國陸大特別開設一個科系,容納各藩屬國的青壯年留學生及少量有培養前途的高級官員。

而西藏方面也要未雨綢繆,這個地方是遲早都要動的,所以,宗教和世俗方面的兩個領袖人物要特別關照,自乾隆年間形成的金瓶掣籤制度,讓這兩個領袖的產生,必須依賴於中央政府,這對於西藏能否保持忠誠度,極爲關鍵。如今這時候,在照顧完了其他省份之後,西藏也要進入我的工作重心中去。

當然,政治上的動作離不開軍事行動爲輔,駐藏大臣換成了累功晉至侯爵的王士珍,他也是第一個擔任駐藏大臣職務的非親貴。而依克堂阿故去後繼任伊黎將軍的馮國璋,也與老將丁汝昌聯動,在與俄國接壤地區,擺出進攻態勢,其中德軍一個團的出現,讓這次規模宏大的戰略演習增添了一絲特別的意味。

而中英德三方的微妙局勢,也漸漸開始在1904年這一年形成了,中國的態度幾乎就是沒有態度,德國人感覺到似乎中國人是傾向於自己,英國人也有點這樣的感覺,但在要打破均衡之前,中國又會做出干涉的舉動,似乎他們真的只是在維護着亞洲太平洋地區的和平,這是他們的利益地區。

是的,隨着工業的進步,我國的工業企業們尚未遇到市場的問題,反而是隨着國內的工業企業越來越多,但礦產業始終要慢一拍,原料來源方面的供方市場已經開始形成,這種局面不僅僅刺激了礦產業的瘋狂投資,也讓很多大工業企業,或是小企業組成的聯盟,開始將原料來源投向海外。還有些原料壓根就全部靠從海外或是藩屬國購買,像一直由暹羅供貨的橡膠,近年來也是價格暴漲,這樣就勢必迫使企業主們將目光投向其他的原料來源渠道。

這是無須引導的事情,一旦工業化進展到相當的程度,除非國家將什麼都管得死死的,否則這些問題都將由他們自然的發生,並且反過來對國家產生需求。如今的工業界,就需要一個穩定的,有支配權的工業資源,這一切,與袁世凱在東南亞的政軍經營形成了合拍。

不僅僅是英國和德國有權利支配這個世界,中國也可以,至少在東半個亞洲。

在海軍自行設計建造的世界上第一艘也是唯一一艘飛艇母艦駛抵馬尼拉港後,整個東南亞大半在轟炸飛艇的航程中,在這樣的大背景下,菲律賓已經歸屬於大英帝國的其他兩個島上,民間的武裝叛亂層出不窮,誰都知道這背後有中國人站在後面,但現在已經沒有人要去指責這一點,因爲在強權面前,徒勞的指責沒有任何意義。

德國則以他們在略東方一些的太平洋海域上經營到的幾個島嶼爲基地,開始了他們的新的陽光土地的爭奪,英國人心照不宣的陪着他們玩着威懾遊戲,只是雙方也在新的一年裡,默默地爲各自的太平洋艦隊增加了實力。

這時候世界上還有一個熱點,就是潛艇是否有未來,隨着法國人的可以投入戰鬥的潛艇的公開亮相,這成爲軍界特別是海軍屆議論的熱點,當然大多數人都認爲潛艇是個沒有什麼意義的東西,代表人物便是法國的福煦,以及英國的一些老派海軍人物,因爲航程和潛水能力以及攻擊力的限制,潛艇似乎只配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中國的潛艇還沒有公開亮相,這個在江寧府北面的造船廠內,戒備最森嚴的項目,其實也只是皇帝一個人對它的前途抱有信心罷了。八枚魚雷,兩具發射管,水下生存時間四小時,航速七節,這樣的數據的確對海戰沒有太大的幫助,但是它將來確實有用,而且技術的突飛猛進,也就是這幾年的事情了。所以,我陸續安排了海軍的高級將領,參觀了這個東西。也好讓他們提前有個數。

英國的海軍界內,當然還有着另一項衝突,只是目前來說還沒有分出結果而已。考慮到英德雙方在太平洋海戰中的表現以及戰果及形成原因等的綜合分析,以費舍爾勳爵爲首的一派認爲英國艦隊是輸在了速度上,無論在任何情況下,皇家海軍都無法離開危險太遠,這當然是因爲艦齡偏老的緣故,所以,他認爲他主導的戰列巡洋艦應當成爲太平洋艦隊乃至整個皇家海軍的主體。有着重攻擊力與高航速的戰列巡洋艦,幾乎就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而一派元老派則堅決認爲絕對不可如此,戰列巡洋艦的防禦幾乎與紙片相差無幾,在小艦羣的混戰中還可能以速度的優勢來避免被擊沉的命運,但是大英帝國的敵人在成長,德國人已經開始了他們的軍備競賽,以皇家海軍如今的地位,將來的決定性海戰一定在於大規模的海上主力會戰,在這種性質的海上對決中,戰列巡洋艦的薄皮防禦將會成爲他致命的弱點。

爭吵並沒有在短期內分出勝負,這兩種觀點的對決使皇家海軍上層的矛盾開始凸顯,費舍爾上臺伊始的強硬政策和太平洋地區的失敗海戰形成了一定的關聯性,很多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話。

在地球的另一面,德意志帝國高貴的代表,普魯士親王海因裡希在2月初也就是在農曆德馨年內抵達中國,與他一起到來的,還有造船界和船舶設計界的代表一百五十餘人,後面還有兩條船,裝載了山東籍的一一九鎮和一二零鎮。隨着德方貴客的到來,軍事工業也得到了添補,火炮,火焰噴射器,步槍等陸軍裝備,也向中國開出了許可單。這令前去天津迎接的醇親王載洸,聶士成等人均是大爲開懷,德國人開始正式履行他們的承諾,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在亞洲培養起一個強權,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這個新的強權與自己一道,挑戰已經存在了四百餘年的威嚴。

但讓我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在農曆初六,我抽出時間來接見海因裡希的時候,這個傢伙向我轉達了威廉二世的私人請求,希望我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以國家借款的名義,在十年內向德意志帝國提供十億馬克約合四千萬英鎊的貸款,要是折算成中國的銀元,這就是三十幾億的銀元,看來這老小子的財政危機不小。

這也難怪,這些年德國在擴展陸軍的同時,又幾乎是從無到有的建立起了一支極爲強大的海軍,海軍是多麼的耗錢,我是深有體會的,而且這錢花下去,還是一個無底洞,你要不停的往裡面投錢,才能保證你以前的投資不會打水漂。德國人近兩年狂造戰列艦以補上以前的舊賬,看來是花錢花太多了。

當然我不可能全額借這筆錢給他,不僅僅是數目大,另外一個我一旦借給了他,將來怎麼可能不幫他?他一旦輸了,我的借款可就打水漂了。

想到這裡,我朝略有不安的普魯士親王解釋了中國目前的經濟狀況,認爲這一份借款計劃對於中國來說是有些龐大了,可能會有些困難。這些問題,還要與經濟方面的官員一同協商,過些日子再給親王答覆云云。

海因裡希誠懇的謝了,又談起了海軍合作的進行事宜,我經過一晚的思索,是讓他從人手中抽出一定的人力,看看是否能在合適的城市選址,建立一個友誼大學之類的學校,爲中國培養長期的人才。海因裡希答應將與教育部章尚書詳談。

至於他們還想得到我的承諾問題,我當然是要給的,只是心裡越發地爲國家軍民階層的普遍親德反英的情緒有些不安,由於前一階段政治的需要,宣傳部也加強了歷史教育,在報紙上以故事形式或是其他側面的形式,發表了一系列的鴉片戰爭的緬懷專題。

並結合如今禁菸的宣傳,把毒品的危害性隱隱與英國人聯繫到了一起,這在民間的反響是極大的,加上軍中原本就有親德遠英的傳統,即便是理論上最親英的海軍,都將立場放在了德國一邊。

這種民心所向如果我不能加以良性的誘導,就只有循着他們的意思辦事,所以,我猶豫之下,命令宣傳系統放慢了對鴉片戰爭以來的回顧教育,但另一個方面的禁菸工作要加強起來。

這樣子的民心和輿論就會漸漸向禁菸工作傾斜,也使我的這個舉動對於英國人來說增強一點理解。

同時,應對於英國人在尼泊爾開始搞三搞四的動作,我也命令軍情司加強了動作,在西藏境內和新疆方向都徵召了一些人力,培訓後便執行秘密任務,看善耆的報告回來,其中有幾個特別有天賦的人已經分別被賦予任務,在假身份的掩護下潛入了西方的邊境線後。譬如西藏的藏民瑪訇邁窠,新疆的當地人買買提,都已經在國境線的那一邊開始了工作。

這條暗線上的鬥爭在德國的親王殿下向新聞界公開表示了對皇帝陛下的感謝,認爲皇帝陛下賜給他的位於北京南郊的別墅十分豪華,充分表明了皇帝陛下對於自己的重視云云之後,英國人的反應讓這條暗路上的鬥爭更加的白熱化。

而在新疆方面,因爲俄國人的戰略重心的收縮,中亞的土耳其斯坦的復國運動又開始死灰復燃,這個被俄國滅亡了近五十年的國家,又似乎找到了希望的方向。當然,那個方向未必會給他真心的幫助,雙方都明白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相比較而言,蒙古人要實心多了,西蒙古獲得了皇帝頒賜的大片北方領地,但是那片地方,如今掌握在俄國人手裡,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在想着要騎着戰馬北上,去到那寒冷的地方。

在北海道島,這個天海國的後方大本營,一個長相比較奇怪的高大的男子,開始向當地的漁民傳道,他的道,石破天驚,他所描繪的那個世界沒有君主沒有壓迫,人人自由平等,當然,這離他們還很遠。

朝鮮方面,李冕的健康狀況似乎出了許多問題,但是他的妃嬪們仍然沒有爲他誕下子嗣,這使得朝鮮的王位在十年之後,又一次產生了危機。有部分朝鮮人已經開始上書中央政府要求撤藩置縣,派遣流官。

這些都是一九零四年我針對英國人的暗線動作而做出的調整,在半年的時間裡,利用上春節宗藩體系的聚會,我在理藩院體系的配合下,慢慢的將周邊的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梳理了一個遍。並且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也針鋒相對的給了對方一些棘手的問題。

這大半年來的世界局勢變化也讓我看到了一個事實,隨着國力的增強和地區的熱度大漲,我這個國家已經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大國,也是有着決定性影響力的大國,這使得更大的大國對我再有所不滿,也只能通過偷雞摸狗的渠道來表明他們的不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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