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零章連鎖反應

“臣馬福祿於麥加遙叩吾皇聖安,臣自中華九年至此,未建尺寸之功,妄負君父浩蕩之恩,臣每思於此,實五內俱焚矣。幸吾皇聖明庇佑,終於本月有所寸進,臣亦可得報皇恩於萬里之外,不負皇上朝廷如天之恩矣。”

這個馬福祿每個月都是如此,每個月通過郵路傳回的中東阿拉伯事務進展問題,總是一開篇嚇人一跳,隨後又看上去稍稍給人一些希望的樣子,這次也不例外,照例先是一番愧對皇恩之類的廢話,隨後才讓我真正眼前一亮。

隨着中國勢力的突進中亞,阿拉伯人才真正開始認識到中國也是如今世界上除了英德之外,另一個在這片土地上有話語權和支配力的國家之一了。從土耳其人到英國人,德國人,甚至還有俄國人,在見識過無數的商人之後,他們見到了中國人,英國德國俄羅斯,都是基督教世界的國家,他們不會相信阿拉伯人的伊斯蘭教,也不會發自內心的與阿拉伯人做朋友。他們有的只是利用,英國人在這裡表現的非常明顯,他們只是利用阿拉伯人的民族情感來對土耳其有所圖謀,以及他們自己將來的利益作鋪墊罷了,這從他們一邊與阿拉伯人締結着假惺惺的“陶希德”的友誼,一面又支持猶太人來侵佔阿拉伯人的土地。如果有其他選擇,阿拉伯人的選擇未必會一定是那些背後藏着刀子的紳士。

德國人限於根基和佈局方面的劣勢,他們無法在這裡給予阿拉伯人實際的支持,而且他們也與仇敵土耳其人有着特殊的親密關係,漢志鐵路名義上說是爲了方便穆斯林的朝聖,但是又何嘗不是德國與土耳其控制漢志和內志的有效控制線呢,通過那些噴薄着煙塵的鋼鐵長龍,拿着武器的軍人很快就可以從北方抵達聖地麥加,聖地將牢牢的控制在敵人的手裡。

而從去年開始來到阿拉伯人面前的中國人似乎與這些西方人不同,他們的使者是虔誠的穆斯林,在麥加他們和普通的朝聖者沒有什麼區別,從交談中得知,他們是瓦哈比耶派的虔誠信奉者,而不是土耳其人的遜尼派,這讓麥加總督伊本.阿里,沙特家族的英傑人物十分的欣賞。但是欣賞只是欣賞,中國人看上去並不能給予阿拉伯人實際的支持,他們的疆域遠離這片土地,他們也無法幫助實現阿拉伯人自主獨立的夢想。

伊斯蘭教的教派之爭比較繁雜,後世中東問題的新聞上經常出現的遜尼派之類的派別稱謂也比較讓人有印象,在這個時候,阿拉伯世界是瓦哈比耶派比較強大,而土耳其則是遜尼派。教派之間的衝突和土耳其對於阿拉伯人的壓榨和不人道的統治方式,促使了曾經橫跨歐亞大陸的龐大國家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凋零,這也是英國之所以能夠在阿拉伯世界挑起與土耳其的仇恨的關鍵原因,而從歷史上來看,德國在阿拉伯長期的經營也頗有成效,起碼在歷史上的二戰時期,阿拉伯世界的傾向性都未必是一定傾向盟國。在二戰後,英國與法國在中東問題上的特殊地位,是美國都無法望其項背的,這就是提前經營的效果。也是我爲何要派遣一個在朝中並不是十分重要的軍方官員前往阿拉伯世界的原因。這個地方遲早都要從土耳其分裂出來,哪怕就算是爲了這片土地下埋藏的資源,帝國也要在這裡打開一片天地。

雖然當年在陝甘民變時軍方對於信奉伊斯蘭教的叛民們多有殺伐,但是一來是時過境遷,二來那也是遙遠的已經臣服在帝國統治內的信衆,再一個阿拉伯世界也未必知曉當年那次戰爭,馬福祿本來還憂心着這個事情以及他朝廷命官的身份會在這個歷史遺留問題上留下污點對他的工作造成不利影響,但是阿拉伯人沒有問起,他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即便說了,其實也容易抵擋,他們是信衆,而馬福祿這一派也是信衆,爲了死去的人而開罪在世的人,在亟需外界支持的關鍵時刻的阿拉伯人,不會做這樣不划算的生意。

隨着中國的軍事部隊進入中亞地區,他們離阿拉伯世界的距離又縮短了幾分,馬福祿在麥加明顯的就忙了起來,這也是我爲之興奮的緣故了。在他的奏摺中,也報告了南路的董承恩的進展情況,董承恩從科威特到希吉來,一路上見到了阿拉伯民族即將奮起的事實,也與沙特家族的另一個領袖人物伊本.沙特建立了信任的關係,與伊本.阿里是土耳其的“朝廷命官”身份不同,沙特純屬是白手起家,他的出身高貴,在阿拉伯半島曾經短暫存在過的1811年到1818年間的瓦哈比王朝,便是沙特家族所建立的阿拉伯自己的政權,在被土耳其人的埃及總督穆罕默德.阿里剿滅後,他們和瓦哈比派穆斯林都遭受到了沉重打擊。在科威特經營數十年後,他們捲土重來,在1902年時攻克利雅得,並建立了在內志的統治地位,這些年來,他們都在忙於平定境內由土耳其人煽動起來的各種叛亂。(伊本即後來的沙特阿拉伯王國的首任國王。)

中國人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英國,德國之外的另一種選擇,董承恩開門見山的提出中國承認他內志之王的地位,並且表示中國願意與他們締結友誼並提供一定的幫助,重要的是,這種友誼別無其他條件。在沙特還處在一個地方割據勢力的地位的時候,他還沒有得到任何大國的實際承認,這第一份承認對於他來說是十分關鍵的。

中國不是伊斯蘭教國家,但是中國有很多瓦哈比耶派穆斯林在軍隊,政府中擔任官職,這種非排他性的文化,也是讓沙特降低對中國的懷疑的重要因素。英國人願意幫忙,但是條件是要沙特接受英國的管治,並且出讓土地給英國使用,承認英國的一些特殊地位,這是嚮往獨立自主的沙特很難接受的。德國也願意幫助沙特,但是他們希望沙特不要對土耳其懷有敵意,不要與英國有親密關係。這對於離東西都離英國勢力非常近的內志很難接受的。而且作爲信仰和野心的一部分,沙特也很難接受北方大片土地仍然歸屬土耳其帝國的統治之下的現狀。

中國的無條件支持和承認是他可以接受的,但是中國無條件也就代表他們不能提供什麼實質性的幫助,所以一開始時,董承恩並沒有受到太過熱烈的歡迎,直到中國在中亞用兵之後,中東地區的工作才堪堪打開了局面。也就是北方的伊本.阿里與馬福祿形成了中國支持阿拉伯人抵制和破壞漢志鐵路的活動,而阿里也同意了馬福祿的條件:在將來有任何重大舉動之前,會給中國知情權的普通要求。

而在南方,內志在得到中國承認後,表示如果在遠期中國可以在實際上支持沙特家族統一阿拉伯世界的話,那麼新成立的沙特王國可以考慮董承恩提出的內志名義上加入中華帝國體系的要求。

當然,董承恩這個未經請旨的要求是自作主張提出的。原因就是在於我的初期只是要建立聯繫和友誼而已,根本沒有特別的要求,董承恩體迎上意提出這麼個要求,其實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如果中國沒有將勢力擴張到那裡,根本就沒有可能從實際上支持內志統一阿拉伯世界,如果有能力的話,就算你到時候不提,沙特王國也未必不可以考慮在中華帝國宗藩體系下做個有獨立自主實質的伊斯蘭王國。

他畢竟還年輕,能讓沙特這個梟雄或真或假的答應這麼個名義上的要求已經很不容易了,在中國根本不可能將軍事影響力擴展到中東地區的現在,有這樣的成就也不錯了。當然,最關鍵的還是阿拉伯世界都知道,中國有向西發展的企圖,綜合他們的需要,纔會在一年多沒有什麼進展之後,在1911年快要來到時取得如此的收穫。

而在波斯,正在面對英國與卡扎爾王朝的復辟勢力的雙重壓力的波斯資產階級革命政權穆扎希德(正義和革命的戰士的意思)和他們的民選議會恩楚明也正在兩難之中,在軍事上,整個波斯的南方從阿巴斯港到亞茲德,一直到伊斯法罕,乃至德黑蘭南方不遠的納馬克湖地區,都已經被英國武裝支持下的舊王朝軍隊控制,而原本國家名義上的象徵,立憲體制下的國家元首國王穆罕默德.阿里趁亂已經在去年逃往南方,並隨時準備進入德黑蘭。革命形勢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他們得不到任何外部援助,南方是英國和舊王朝,甚至還包括英國支持的巴赫蒂亞爾部落,他們的軍隊眼看就要攻陷德黑蘭,而北方則是曾經的統治者俄國人的地盤,裡海的左岸和右岸,都是俄羅斯帝國的領土,他們有近四萬人的哥薩克部隊駐紮在這個地區。

如果沒有中國對俄羅斯的軍事行動,穆扎希德很快就會在南北雙重夾擊下死亡。但是中國對杜尚別的進攻給了他們一線生機,他們很快做出了決定,保衛德黑蘭的費達依們(意爲獻身革命的人)全體放棄德黑蘭,將政權轉移到東北方的馬什哈德和吉昌,薩布澤瓦爾一帶,在那裡固守,並一面固守,一面靜觀中俄戰事的進展,如果中國的胃口大到要吃下俄羅斯在這一地區的地盤,那麼就是可以跟中國人做做交易的時候了。

在1911年剛剛開始的時候,中俄在中亞地區的邊境戰爭,就這麼的,對整個中西亞的局勢做了一個重新洗牌,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一戰,整個中西亞將按照真實歷史已經寫好的軌跡發展下去,中國將在未來與真實歷史中一樣,對這片廣袤的,蘊含着無數經濟資源的土地沒有太大的影響力。雖然按照目前佔統治地位的海權論觀點來看,應當是以海上力量對陸上形成戰略影響,但是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也未必不是一個極好的辦法。畢竟以中國的海軍實力要去波斯灣地區施加影響,這基本上是爲難帝國的軍人們了。

這是南路,而在北路,君士坦丁堡也在新年伊始的時候,受到了德國人的鼓勵,在柏林,德意志帝國,奧匈帝國,土耳其,保加利亞王國,一共四個國家,正式簽署了柏林同盟條約,條約幾乎就是1882年德奧同盟條約的放大版,同盟條約規定,任一締約國成員在遭受外敵武裝攻擊時,即視爲該敵國向其他締約國同時宣戰,其他締約國必須無條件的啓動軍事支援條款,並向該敵國宣戰。這個條約也從法律上保證了德國要實現對土耳其的私下允諾——德國支持土耳其對俄國的復仇。

世界性戰爭的爆發,已經到了倒計時的關鍵時刻,這個條約以法律的形式保證了現在的歐洲已經不可能有局部戰爭了,要打,就是全體與共。

而耐人尋味的是意大利人的缺席,正如當年俾斯麥首相所預言的那樣,意大利卑鄙的背叛了同盟。

他們甚至連中立也不能做到,相應的在四國同盟條約簽署後的不到一個月內,在倫敦也聚集了大英帝國,法蘭西共和國,俄羅斯帝國,意大利王國,塞爾維亞王國,希臘王國,羅馬尼亞,等十個以上國家的代表,他們正式簽署了一份內容與同盟國條約相同的協防條約——《倫敦軍事互助協約》。

至此,整個歐洲已經不允許再有任何火星了,只要任何一個地方出現一點點火苗,它將很快引燃整個歐洲。

中國駐德和駐英的公使都出席了兩份條約簽約的儀式,當然是觀察員的身份,中國沒有像英國預料的那樣加入德國的同盟,這也是駐英公使陸徵祥能夠受邀參加簽約儀式的主要原因,這也可以視爲英國仍然沒有放棄拉攏中國的努力的一個證據。只是中國到底是何去何從,並沒有人真正瞭解他們的皇帝內心的想法。

在大是大非面前,英國也調整了全球的軍事部署和利益線,他們迅速決定放棄與美國在南美的爭奪,他們所面對敵人的強大迫使他們必須做出選擇。美國在沒有任何付出的情況下,忙着悶聲發財,並不時抽空擡頭看一眼熱火朝天的歐洲。

而在亞洲,英國也開始放棄一些東西,從情報系統的各海外局傳回的消息看,中南半島除開大光(即緬甸,仰光也叫大光,後面全部稱謂緬甸,仰光)之外,其餘的地方都已經放棄了滲透和經營,而在波斯,在卡扎爾王朝佔據優勢並進入德黑蘭後,他們也放鬆了對那裡的控制,所有的備戰行動都已經圍繞着歐洲在進行。曾經遍佈全球的各大海軍艦隊也重新做了調整,整個大英帝國皇家海軍實際上就只有三支艦隊了——本土艦隊,地中海艦隊和太平洋艦隊。紅海艦隊東非艦隊等原本就不太被重視,如今更是慘淡經營,而東印度艦隊則併入了太平洋艦隊的防區,用以防止太平洋海域的德國或者其他國家的海軍勢力進入印度洋。

所有的重心都在歐洲,這是優先中的優先,亞洲有些關鍵地方還算是次級,其餘的都已經不再投入新的資源去經營了。

這算是中國進攻俄羅斯的連鎖反應吧,第一次世界大戰眼看就要提前於真實歷史而爆發了,缺的只是一根導火線而已。

而各國的動員也已經全部開始,德國法國俄國都在瘋狂擴張他們的陸軍,世界上主要國家中只有英國,美國和中國還沒有采取強制徵兵體制,其他的大大小小的國家的陸軍規模將很快膨脹到不得不用戰爭去消耗的地步。所以,我的判斷是最遲在1912年,一戰一定開打。而總參謀部,陸軍部等軍事機關的判斷更爲悲觀,他們認爲本年度一定會打起來,所以他們正在鼓動我儘快頒行擴軍法案,並儘快投入戰爭準備。

就這樣,暫時屬於軍事單位的紡織部迅速組建了起來,溥英擔任了第一任尚書。大量的軍服被帽生產線在擴張着,軍火工業的工廠更是從兩年前開始就滿班運作,大量的戰爭物資在後勤部和陸軍部的監管下儲備了起來。市面上的糧食布匹已經開始漲價,這也讓內閣總理大臣戴鴻慈開始有些憂心。

正好,這是一個向美國示好的機會,在動用了歷年來北方積累的數千噸黃金存儲中德一部分之後,戴鴻慈親自去了一趟美國,並簽署了大額的糧食購買協議,在一番努力後,新年後的民生物價水平才漸漸開始下降。

而歷年積儲的國家糧倉也敞開往裡面填,在有一個大洲的人口即將開始大規模消耗物資的時刻,儲存再多的物資也不會是一件賠本的買賣。而且從按捺不住興奮的軍人麼的舉動看來,帝國遲早也要加入戰爭的行列,不管是擴張地盤也好,還是幫忙打架也好,帝國的軍隊不會一直閒着不動。

在詳細看了陸軍部請求開放徵兵的摺子之後,我才發現他們的計劃是多麼的龐大,如果有需要的話,在一年內他們就可以給我將軍隊的規模擴大到四百萬,而兩年後,這個數字甚至可以達到一千萬,所以,有這麼大的計劃,後勤部就要有這麼大的物資儲備量,他們的儲備行動甚至從數年前王文韶還在世的時候就開始了,而到了這一年,數字缺口還有近三分之一沒有完成!其中包括糧食,鐵礦石,被服,軍火,彈藥,燃料等等,每一項都是驚人的數字,糧食現有國家儲備6億石,而這個數字在今年就要增加到10億石,4億石規模的收購,必然會導致糧食價格飛漲,要知道這時候全國每年的農業產出不過是78億石左右,而農村要是再大量徵兵,這個數字必然會出現下降,這時候再來個大量的收購,糧價這個事關國家穩定的東西必然會出現動盪,所以,我只能允許他們外購,而不允許在國內突然性的進行。

從美國買回的三千噸糧食也就是才6萬石,還有小半年才能運抵中國,全部靠外購的話,4億石的量是多麼大的一個運輸量和資金量,後勤部這胃口也太大了。

訓斥是難免的,在讓後勤部,陸軍部,兵役部的人會同內閣,戶部,農業部等文官們協商開了個御前會議之後,各方也大體瞭解了當家過日子的難處,後勤部將這個儲備數字壓縮到了8億石,而陸軍部和兵役部也承認徵兵計劃太過龐大的錯誤。

這次風波讓我體會到了下面很多部門都沒有一個一致的戰略目標,都在那自己放開了想,這個問題其實是我自己造成的,除了幾個心腹大臣之外,我的確還沒有將我的目標和計劃向中層官員傳達。看來我是時候將我要在即將爆發的世界戰爭中實現的戰略目標框架給他們鋪一鋪了。否則各部門都要搶資源,遲早得出大亂子。

還有就是軍方也要降降熱度,太熱了他們腦子會出事,太早進入世界戰爭對於中國來說是愚蠢的,這等於拱手把看戲的權力讓給美國。這對帝國的將來是危險的,這一點必須讓那些越來越雄心勃勃的軍人們知道。

所以,趁着中俄戰爭的告一段落,我決定趁着這個機會,先把我的腳步收一收,以免下面的人會錯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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