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四章預備立憲

戴袁二人進宮時,我已經理清了要對他們談的內容,和要申明的宗旨,在養心殿小書房內,兩人的臉色都算不上好看,主要是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夤夜急召他們入宮見駕了,即便聰慧如袁世凱輩,也無從猜測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急事才緊急召見他們。

“朕剛剛與溥英談了,他三天後要去莫斯科。”我陰着臉開門見山的道:“朕年紀也大了,你們是國家重臣,朕之股肱,找你們來是有些事情朕沒法子定奪啊。”

兩人身子微微一動,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我也不說話,便這樣看着他們,氣氛一時之間尷尬之極。

我特別加意看着袁世凱,他與戴鴻慈不同,戴鴻慈本身就是個光明正大的君憲制的支持者,在我面前他也從來不掩飾自己要求擴大相權的慾望。而袁世凱就不同了,我本身是拿他當總理人選培養的,從地方到中樞,都刻意栽培他在政界軍界的威望,但他不知道是由於性格的原因還是什麼,他在政治上的態度永遠都是曖昧難明,儘管近期以來屢屢有他與立憲派的戴鴻慈和瞿鴻機往從甚密,但實際上他從來沒有像另外兩個人那樣清晰的表明自己的觀點,而今天,我是決心要看清楚這個人了。

他是個非常具有才華的人,而且我也清晰的知道,他現在當然不會有着什麼非分的妄想,如今的情勢和歷史上袁世凱所佔據的時勢有若天壤之別,他如今也沒有任何兵權在手,我所擔心的只是這個人會辜負了我的培養,他不值得我將他推到戴鴻慈接班人的位子上去。或者他的目標是做一個權臣,但考慮到他的年紀,他絕不會認爲他能夠熬的比我長久。而且他的兒子們實在也是扶不起的阿斗,所以我對他在私底下弄的那些名堂很是不解,照理來說按照他的智商,他豈能想不到他的任何異動我都能掌握在手呢?

看了兩人依然沒有回話的意思。我也不由的微生怒意,話都不知道接了麼?

幸而撐了片刻後,袁世凱擡頭回話道:“臣想不出萬歲有什麼難以定奪,而臣又能有所進諫的。”

“萬歲莫非是爲了對印度用兵的事情犯愁?”又過了片刻,戴鴻慈勉強擡頭問道。

我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朕爲這個犯什麼愁?難道是發愁沒人去打仗麼?”雖是有點奇怪,但仍接着說道:“朕之愁煩,乃是爲了儲嗣。你們看溥英和溥夏。。。”

“萬歲。。。”兩人臉上表情立時趨於驚訝,互相對視一眼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誼親王。。。”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手勢便僵在那裡,沉聲道:“怎麼?你們這是怎麼了?”

“誼親王。。。”袁世凱遲疑道:“皇上不是早就定了的麼?”

像是被一道雷電擊中了一般,我怔在當場,腦中突然就在這一刻明白了許多事似的,但又是雜亂無章毫無頭緒可言,強行壓制心中的驚訝,顫着聲音道:“朕難道早定了儲嗣?”隨即掩飾的吁了口氣道:“朕怎麼記不得了?你們說說,朕是什麼時候說起的?”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不過兩個人儘管又低垂下頭,但我還是能夠發現兩人已經交換過一個慌張的眼神,我持續盯視着他們,等待着其中一個人的首先開口。

袁世凱低着頭,偶爾會動一下微擡一下,似乎在思索的樣子,戴鴻慈倒是一直沒動,我慢慢的在他們面前踱步走動着,似乎在給他們施加壓力。一邊也在梳理着自己的線索。。

似乎是有人假傳過我的意思了,似乎這兩人都天然的認爲溥英已經是實際上的太子人選了,而我在這個晚上緊急召見他們頭一句話就是剛跟溥英談過,溥英三天後就要走什麼的,他們一時無法弄清楚我到底什麼意思,所以他們很難開口。

“皇上,臣竟也記不得了,似乎是聽人議論過。”戴鴻慈首先出言,我看了看他的眼睛,還算坦蕩,但這番話說的着實混賬,我呵斥道:“不記得好啊,那你們在這慢慢想,想出來再說話,是聽什麼人議論,還是什麼時候聽朕說過。呵呵,朕看你們是聽和尚講佛講的天昏地暗了吧!”

說完不顧兩人,回身坐回到位子上,看了看兩人已經從椅子上癱軟在地跪着,心中一口惡氣難以平復,重重的做到椅子上,心浮氣躁的拿起戰報奏摺等文書看着,越看越是煩惡,看到溥夏將在7月底趕回北京,心中不禁深悔對這孩子的培養盡是遲了些。又看到汪精衛從日本發來的奏報上說日本那個什麼青年進步日本有人正密謀着要刺殺大正國王,被東京政府知曉了抓了判了,過些日子就要公開處決,汪的情報機關打算利用這個機會,讓青年進步日本黨發動個小規模的遊行,以提升其在日本政壇的形象什麼的。但計劃報到趙爾巺那邊被否決了,兩人就爲了這麼個事情打起官司來,都寫了個密摺來告狀,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看了更是添堵,一生氣便擲了手中硃筆,起身對着兩人出氣道:“還沒想出來麼!你們這種記性,朕要你等何用!袁世凱你先說!”

“萬歲明鑑——”跪在地下的袁世凱趕忙擡起頭來,啓口說了一句之後,見身旁的戴鴻慈也跟着擡頭看着他,露出一絲苦笑道:“臣是聽內閣書辦司少卿楊銳說起的,他言說宮裡有消息,說皇上已經早定了大統,詔書便在正大光明匾額後面,太子便是誼親王殿下。。”

“哈——”我擡頭一笑,看了看臉上已經被驚訝填滿的戴鴻慈一眼道:“怎麼,戴卿你如此驚訝,又是從何人處聽來的?”

“臣啓萬歲——”戴鴻慈低頭回話,汗水嗒嗒的滴在太湖石的地面上,空洞的聲音顫抖着道:“臣沒聽任何人說起過,只是臣私心裡以爲,陛下若是有朝一日大行,承繼大統者,非誼親王莫屬。”

“還在跟朕耍花腔麼!”我一把將書案上的文牒掃在地下,暴怒着吼道:“你敢跟朕這樣說話!剛剛還說不知聽何人說起,現在又說沒聽任何人說起,你健忘了麼!既是如此,你這個總理大臣還當個什麼勁!朕給你體面點自己寫摺子上來辭了的好!”說完再也不理這兩個人,衝步而出,對外面的侍衛道:“兩位大人在書房想差事,你們好生看守着,着內務府把瀛臺先頭幾個忤逆種們住過的屋子打掃打掃,夤夜送兩位大人去住!”

寇連才最是瞭解我的脾氣,一聲不吭的提溜小跑去傳旨了。倒是幾個侍衛慌了神,怔在那裡呆呆的看着我。我冷哼一聲,健步而出向乾清宮西側殿的皇家書辦司而去,我還有一系列的旨意要人擬出來。

“着誼親王溥英剋日出訪,外交部和總參謀部今夜遴選得力隨員明日便即出行。”我一連串念出一路上已經想好的意思:“着內閣諸部五品以上臣工,各省行政官員七品以上者,就梁啓超或是鹿傳霖擬任內閣總理大臣一事七日內擬出電文呈進,兩者取其一。”

“着京畿團級以上軍官兩日內進京至陸軍部衙門報道,所有軍政事務,一體由同等教化長官兼管。宣醇親王載洸,恭親王載瀅,肅親王善耆,貝勒載洵,載濤,王士珍,馮國璋,徐世昌,劉步蟾,劉光第,康有爲,梁啓超即刻進宮!”

書辦們不住的將我的意思擬成聖旨,由不同的人員迅速的向外傳遞出去,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善耆和劉光第首先離開,他們的任務很簡單——抓人,善耆手裡早就有一份名單,或許他早就在等待着這一天了,所以在衆人中他看上去最是鎮定,絲毫沒有這一番大動作以後的驚奇和不適感。袁世凱線五品以上官員十餘人,包括現在還羈留在京的唐紹儀,戴鴻慈相對單純,他屬於被人利用了的一型,而瞿鴻機那一線最亂,不僅僅有官員諸如江紹銓,還有他工黨裡面相當數量的黨務人員,這些人又要區別對待,但凡不在朝廷做官的,今晚一個都不抓。

還有一個暫時不動的,就是溥英那一條線。他不管有沒有問題,他已經被完全排除在儲嗣人選之外了,毫無政治智慧,如牽線木偶一樣也就罷了,偏偏他還野心十足。這樣的人要是承繼了大統,將來遲早是禍根一個。

除了善耆和劉光第之外,其餘人也分別有任務軍隊系統的三大巨頭要在載洸的協調下,分別在軍隊中清洗一批人,而載洸還要立即在北京戒嚴,立即對軍隊指揮系統進行甄別和排查,這當然也需要康有爲的配合,教化系統和軍隊情治系統要連續在軍隊中剔除不安分的因素,要下狠手的要毫不留情。

而康有爲的任務是儘快的將宣傳機器調整到接下來的正確的宣傳路線上去,包括軍隊動員和報紙上我默許下一度放開的對君主立憲體制的討論等等內容,全部要收縮回去,眼下很顯然是有人想利用我的這種放權趨勢來做文章,情勢讓我不能不稍稍收縮一下最初我頗爲樂觀的腳步。

但立憲的腳步還是要進行下去,只是我必須加強我的控制力度,一切要在我的安排下完成這幾年的過渡期,這個步驟就安排給梁啓超一直在進行並且已經有相當基礎的國體變更的研究了。

之前我還是太過樂觀了,錯誤的估計了形勢,而接下來的連夜的審判也證實了我的這個判斷,誼親王溥英在這次政變中起着相當關鍵的作用,在他的計劃裡,他將利用這次閱兵,與別有用心的內閣諸人發動一場以是否對印度用兵的對我的公開辯論,以爭取軍隊的支持。而之前端方等人試圖說服王士珍等老帥的支持,也是爲了這個目的。但是支持溥英的內閣三個正負總理又另有計劃,他們是在得到了溥英假傳聖旨聲稱他就是太子的情況下,希望利用這次公開質疑我的舉動,讓我再度大幅度的讓權出來,最好就能利用這次機會實現制度上的轉變,獲得一個溥英和他們都能夠接受的模式,也就是德國的君主制模式。

我已經不能放任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了,這已經偏離我的容忍度太遠了,溥英的計劃如果實現的話,那麼我幾乎就要提前退出這個舞臺了,可以想象在一次政變後,我身患重病由太子監國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隨之而來的必然是溥英和內閣總理集團的分歧產生,在軍隊忙着進攻印度甚至有可能陷入印度的泥潭的時候,北京發生嚴重的君相對立,各地就有可能會出現新的變數,還沒完全消化掉的新勢力範圍就有可能會面臨失去的危險。

而溥英和內閣的鬥爭之外,還有一個軍隊的傾向性問題,軍隊有可能會演變爲一個新的獨立的並掌握絕對操控性的政治勢力,甚至有可能會有高級軍事長官打着清君側的名義到北京“勤王”,那麼我所不願意看到的軍閥混戰的中國,又將在我的這個時代重演。這是足以顛覆我過去一切努力的變化,也是我乃至今夜參與此次肅清行動的官員們所不能容忍的。

當然這絕不會影響我漸次放權,並平穩的將國家整體過渡到君主立憲制的決心,這是個歷史趨勢,我不會因爲這次出現的變數而改變我的既定想法,只不過要在這個過程中,更加強力的以我現在還捏在手上的至高無上的皇權去推行他而已。梁啓超明天的立憲準備會,我也打算放開聽取官員的資格面,並放開讓一部分軍官參與,而今夜肅清這批人的消息,也不會出現在明天的報紙上去,國家還遠遠沒到歌舞昇平的年代,在國際格局還沒有定下來的時期,在還需要並行預備立憲的進程的時期,國家的穩定比一切都重要。

溥英就暫且在俄羅斯呆一段時間吧,一大早在安排了總參謀部軍情司的新任俄國局局長良弼負責其北上的實際決定權之後,也將在新蒙國軟禁溥英的事務順手交給他去辦,而急召溥夏回京的電報也在第一時間發了出去。

7月21日,在北京城南內閣建築羣北側的國會管,舉行了預備立憲說明會,與會的有在北京的五品以上官員,會議在我的主持下,由梁啓超介紹了未來國家政體的運作模式,最遲不會超過1921年,國家將正式轉入新政體,其中最顯著的一個變化是皇帝將逐步放棄人事任免權,內閣各部級官員由內閣總理提名擔任,而內閣總理人選也將不由皇帝指定,而是由全國屆時所有有參政資格的政黨各自提出提名,並展開競選以爭取全國國民的支持,票數優勝者當選,獲得皇家頒發任命的資格,在皇家簽署任命書之後,正式當選內閣總理大臣。總理大臣任期五年,並至多連任一屆。

而選舉方法則採取近似美國的選舉人制度,到1921年時國家可能會有超過四十個的省份,每個省份根據人口和對帝國的重要性的排名,獲得不同數量的選舉人資格,全國總計八百張選舉人票,由各省分配得到九成五也就是七百六十張,其餘四十張,由各近支藩屬國按照一定的比例分配,近支藩屬國目前有琉球,朝鮮,天海,暹羅和廓爾喀。

選舉人的產生辦法則由各省的各級諮議會選出,諮議會制度試行了有不少年了,各省也已經積累了相應的經驗,從鄉鎮一級直到縣州府,再上溯到省級,層層建立起代表民間意願的諮議會,並在內閣總理選舉年選出與總理任期一樣的選舉人。

而諮議會在平時也需要對各地方的地方行政官員進行選舉,但他們沒有提名資格,提名資格掌握在內閣總理大臣手中。以避免地方保護太強,削弱中央的弊端。

一直在京的八百名選舉人組成國會,日常內政和外交事務由內閣總理大臣和國會決定處理,對外戰爭或是應對戰爭的事務,則由國會處理,由總理大臣宣戰。

皇家軍隊總司令由皇帝兼任,副總司令由內閣總理大臣兼任,形成全國武裝部隊的最高領導機關,軍隊效忠皇室,但在平時接受內閣總理大臣的指揮。

從權力分配角度看,內閣總理大臣掌握着行政權,也就是內政和外交的權力,但他對於司法層面的權力,卻與一個普通公民無異。

而國會則掌握着立法權,國家的各項法律法規,都將由內閣制定,並以欽定名義頒行全國,形成一個規則制定者的集體。代表人物便是國會議長,議長由國會選舉而定。

司法權將從現行的行政體系中剝奪出來,由大理寺的各級分支機構掌握,擁有執行法律和行駛審判的權力。而大理寺正卿,則由國會選舉出來,並由皇家任命。

總體而言,這連續幾天的說明會,向聽者們陳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現在,也完全不同於中國曆朝歷代的政治制度,皇帝大幅度將自己手中的權力釋放了出來,所不同的是一批分散釋放,而不是像過去那樣分散着向內閣慢慢釋放。

這也是我痛定思痛的結果,與其慢慢放出權力滋養出一些人對於更多權力的慾望,還不如一次性將權力釋放出來,並形成無可更改的欽定憲律以明白告知權力的內容。這樣倒還可以避免像袁戴瞿等人的半謀逆的小團體。

至於另外一個好處,就是明白無誤的宣告了皇室階層將逐漸退出權力中心,皇室除了擁有數目龐大的經濟利益和大片的皇室產業之外,在權利層面將漸漸成爲一個普通人,只是在榮譽上享有着全民的普遍擁戴而已。

而將來慢慢就要開展的宣傳攻勢,也將逐步闡明皇室存在的價值,和皇室對於維持一個穩定的大一統的國家的重要性。

雖然這基本上是顛覆性的消息,但是一些內閣文官們聽了似乎都顯得不怎麼驚奇或是難過,相反他們倒有點高興的樣子,文官階層畢竟是受過英國人政治文化十來年的薰陶,加上整個國家的視野開闊了,很多人都知道,這樣的政治體制是未來的歷史趨向。否則我一旦龍馭賓天,國家將面臨無所適從的境地。

而梁啓超也在最後一天的說明會上當衆宣佈他無意擔任目前與鹿傳霖競爭着的內閣總理大臣職務,雖然在北京和外省他都有着不少的支持者,與鹿傳霖主要的各省支持者難分伯仲,但他堅稱作爲國政研究的執行者和負責人之一,他不能擔任這樣的職務,包括議長的職務和大理寺正卿的職務,否則他將很難逃過以權謀私的嫌疑。

在場者也在我的帶頭下以掌聲對他表示了敬意,並在我的提議下,一致通過了試行選舉梁啓超爲北京地區選舉人,也就是國會議員的提議。梁啓超也成爲中華帝國國會,第一個議員,並在我的第二個試行提議通過後,成爲國會終身議員。

趁着這股熱度,我也試行按照既定的皇家任命儀式,缺席任命了鹿傳霖爲新一任內閣總理大臣。

當然這只是預備立憲,從今天起到1921年1月1日,我仍然是這個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在這段時期內,我將致力於完善這個未來的國體,和保證這個國體的順利施行而不落到野心家的手裡。這是7月29日《中華時報》頭版全文刊載的《欽定中華帝國預備立憲詔》開宗明義就講明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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