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駕馭着獅鷲越過蘇拉瑪的大屏障,循着坎坷的山路飛到了風暴峽灣,亞倫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沿着海峽經過的,從陸路經過還是第一次,穿過層層雲霧之後,亞倫便看到了下方的山巒和位於山川之間的維庫人村落。
亞倫心中模糊的印象裡還隱約記得奧丁會化身成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維庫人在各個維庫人部落之間閒逛,想要找到他還要從這些維庫人的村子入手。
問題來了,亞倫該怎麼混進這些村子裡去呢?他一個聖騎士,可不會僞裝成維庫人的辦法,現在只能試試看真理守護者盾牌能不能讓維庫人允許他進入村子裡打聽消息了。
帶着這樣的想法,亞倫解散了獅鷲,將真理守護者盾牌和白銀之手戰錘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維庫人村子的門口。
這些崇尚武力的維庫人對自己村落的建設基本都是按照建設要塞的思路來的,最起碼也要能夠攔住和自己實力相近的維庫人勢力的進攻才行。
像是亞倫眼前這個村落,依靠着周圍陡峭的山勢,面向平地的地方還有高牆阻攔,看起來雖然簡陋但是氣勢十足的大門口附近還矗立着兩座木製哨塔,哨塔之上安放着巨弩,弩炮的射口各探出一支鋒銳的箭矢指着村口前的空地,看起來,只要情況稍有不對,就會有兩支威力巨大的弩箭射出,給入侵者一個好看。
從弩箭旁邊站着的維庫人來看,這個村子裡一直保持着極高的警惕心,看來這個地方的民風可比諾森德還要彪悍幾分,不然也不會如此戒備了。
負責警戒工作的維庫人哨兵發現了亞倫之後立刻舉起兵器警惕地看向亞倫,如亞倫所預料的那樣,真理守護者盾牌果然讓維庫人們對亞倫的戒心變得沒有那麼強烈。
事實上,有一個劣化後裔從盾憩島拿到了真理守護者的消息早就傳遍風暴峽灣的各個維庫人部落了,畢竟是一個在維庫人之間流傳了數千年的傳說,而且幾乎每年都有維庫人都會懷着夢想前往盾憩島,畢竟誰還沒有個揚名立萬的夢呢?
這就使得見到盾牌的時候,維庫人基本都能想想起亞倫拿到真理守護者的事情。
亞倫的這一重身份讓維庫人們允許他進入了村落裡,還有不少維庫人躍躍欲試地想要和亞倫比試比試,大概都是自認爲自己絕對比亞倫這麼一個劣化種要強的年輕維庫人,他們自幼就聽過真理守護者的事情,大多覺得自己肯定能夠通過伊格瑞姆的考驗拿到盾牌從此揚名立萬,自從聽到亞倫拿到了真理守護者的消息之後,這些年輕人心中各種不服氣都是必然的,現在見到亞倫本人,他們肯定要找亞倫比試一下。
亞倫心裡隱約能夠理解這些維庫人的想法,心知不讓他們心服口服這是大概不會玩,沒準還會被他們看不起甚至還會把他趕出村子,更別提打聽奧丁的消息了,便也沒和維庫人們客氣,凡是敢於對他動手的維庫人全都被亞倫揍得皮青臉腫,直到他們求饒,亞倫纔算是停手。
亞倫這麼做不但沒有讓這些維庫人生出什麼牴觸心理,反倒是對亞倫愈發尊重,村裡的幾位長者吩咐族人把亞倫安置在了村子裡相對較好的房子裡面,根據薩拉塔斯的翻譯,這個地方好像是村子裡的巫師住的地方。
這倒是讓亞倫感覺有點奇怪,一般來說,維庫人都是崇尚肉搏而輕視法術,巫師之流在維庫人之間地位算不得高,然而從亞倫住的這個房間來看,這個巫師的地位還是挺高的,從對方的住所僅僅比幾位長老和酋長的房子稍稍遜色而已。
亞倫打量着房中的擺設,發現這裡的擺着很多稀奇古怪的材料,藥草礦石獸牙獸爪不過是最普通的類型,還有很多亞倫看起來根本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雜亂的放在地面上,只有一張鋪着獸皮的牀鋪還算整潔,亞倫忍着房中的奇特味道巡視了一圈,心說這地方外面看起來還不錯,真要他在裡面住着就有點挑戰性了,尤其是很多地方都落着厚厚的灰塵,看起來很長時間沒人住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亞倫和帶他進來的維庫人打聽了一下住在這裡的巫師去哪了,對方回答說巫師出遠門了,不知道具體去了哪裡。
亞倫聞言詫異地看了看周圍,這位老巫師這遠門出的有點時間了啊,從灰塵的積累程度來看,怕不是好幾年沒回來了,難怪自己會被安排到這裡來住。
簡單收拾了一下,亞倫便沉沉地睡去了,和一羣維庫人戰士打了半天,他也有點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驚醒亞倫的是從門外傳來的喧鬧聲,隨之便是門被打開的聲音,亞倫迷迷糊糊之中猜測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回來了,急忙坐起來,免得那個巫師再對自己出手。
亞倫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身穿皮衣披着破舊長袍還留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的人走了進來,讓亞倫驚詫的是,來人居然是一個人類,而非他以爲的維庫人。
那個人類身材不算特別壯碩,看起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兩隻手一手拄着一根簡陋的法杖一手則拎着一個鼓鼓的包裹。
看到亞倫之後,巫師愣了一下,隨即便將手裡的東西丟下,興沖沖地靠近亞倫,看樣子就像是要給亞倫一個擁抱以示歡迎,這讓亞倫有些差異,不由地細細打量對方的面目。
“克爾蘇加德?”亞倫茫然地看着這個興沖沖地跑來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一時間沒想起來這人是誰,直到看到對方亂糟糟的頭髮下的五官,這纔想起來對方的身份:“你怎麼會在維庫人部落裡?”
“亞倫,我聽那些維庫人說一個拿到真理守護者的人來到在村子裡了,我一猜就是你。”克爾蘇加德看到亞倫之後頗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