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遠東的話,讓我瞪大雙眼望着他,他只是微微笑了笑,問:“怎麼了?你不願意?”
“不是,哥.....我們....”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他讓我等等,然後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接電話了。
我沒有等他,而是坐電梯回了房間,我剛剛其實是想跟他說分手的事情,說實話,我跟他在一塊的這段時間裡,說白了我們根本就不像是談戀愛,所以何來的分手?
我是真的看明白自己的心了,也許就像張月說的那樣,如果不喜歡就不要爲了在一起而在一起。這樣到最後傷害的是兩個人,所以我不想這樣。
特別是在剛剛岑遠東說要宴請陳毅然吃飯的時候,我心裡有點彆扭,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爲別人的女朋友,然後請陳毅然吃飯,我不知道陳毅然的感受是什麼,但我的心裡一定是不舒服的。
就算我們到最後沒能在一起。那麼我想也是永遠不再來往了的,也不會像這樣同桌一起吃飯的。
我長長吐了口氣,然後回了房間,我坐在牀上發了會兒呆,然後將自己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這個時候。張月跟小琴回來了。
我問她:“我走後她們還有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
“還不是一樣,不過曉峰說散會了,雖然有很多不滿但好在都沒說什麼了。”張月這麼跟我說着,也意味着我是肯定走定了,不過這樣也好,就不會再因爲我的原因連累到這個張月了。
張月說:“要不我們乾脆退賽得了。”
“不行,好不容易能夠重新回來,爲什麼要退啊?在說了,你一直不都想參加一次這樣的比賽嗎?就像你說的,如果這次比賽得了冠軍的話,那麼我們公司以後的生意肯定不錯。我想多掙點,所以你一定要走到最後。”
我知道張月肯定是覺得這樣也怪累的,所以纔會有想要退賽的想法。
聽了我說的這些話後,張月同意了繼續留下來,然後我收拾好了東西,就離開酒店了。
我以爲退出比賽了,我就會輕鬆了。但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在我從酒店回到小屋後,居然破天荒的接到了杜雅的電話,一開始我不知道是她,因爲我沒有存她的號碼,所以她打來的時候,只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以爲是推銷保險或者賣房的電話,所以一接通就說:“我不買。”
“蘇小北,你馬上給我滾到醫院來。”我的話才說出口,對方就傳來一句十分震耳的聲音,但這個聲音我確實十分的熟悉,是杜雅,我有些意外她爲什麼會打電話給我?就算是去醫院也不應該由她打給我啊?
見我好大一會兒都沒出聲,杜雅有些急了,她說:“蘇小北,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現在幹什麼,但你必須馬上趕來醫院,要是我爸爸有什麼意外,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
聽到杜雅說她爸爸,我連忙問:“他怎麼了?”
“怎麼了,你自己過來看不就知道了嗎?你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你既然拿了他的房子就應該對他負責,不然你就把房子還給我。”餘爪叉巴。
杜雅的聲音就像是喇叭一樣,一直嗶嗶嗶,讓我有些心煩,我不再像之前那樣不管她說什麼我都耐心的聽着,而是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掛掉電話,我有些發愁,其實我特別害怕跟杜雅正面相對,因爲她就像一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讓人一見到她就會受到傷害。
但我沒辦法,她爸爸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內疚一輩子。
我不敢耽擱,連忙趕去了醫院。
仔細想想,我最近這段時間來醫院的次數很少,但跟廖醫生始終保持聯繫,治療的情況我也很清楚,纔剛剛正式進入第一階段,這也是我這麼快就着急想工作的原因,因爲第一階段一結束那麼就到了第二階段,那麼也就意味着又要繳納一大筆錢了。
到了醫院,我直接去了病房,門是開着的,看到杜雅在裡面,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坐在裡面的杜雅看到我走了進來,她不滿地白了我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到病牀,我也跟着走過去,看到躺在牀上的杜雅爸爸,他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
還沒等問他怎麼了,杜雅就指着她爸爸說:“蘇小北,你給我看看,我爸爸都成什麼樣子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忙着跟男人勾搭就不顧我爸爸了?我告訴你你休想,你既然收了他的房子你就要負責任。”
“房子你想要你就拿去。”我脫口而出,每次跟杜雅碰面,她總是拿着房子說話,然給我有些煩躁,我說:“杜雅,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說,還有我告訴你,我欠的人是你爸爸而不是你。”
“你什麼意思?呵....怎麼看我爸這樣了就說要把房子還給我?我告訴你蘇小北,勞資不會要了,你以爲我缺你那套房子嗎?就算你現在倒貼錢給我我都不會要。”杜雅輕哼一聲,擡起手伸到我面前,我瞟了一眼,看到她手上戴着一個很大的鑽石戒指,手腕上還帶了一個卡地亞的最新款手鐲。
我沒有搭理她,將眼神移開,看向病牀上的人。
這時候,廖醫生走了進來,我跟她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問:“情況怎麼樣了?”
“有點嚴重。”廖醫生臉色凝重的回答道。
“有點嚴重,什麼叫做有點嚴重啊,你們是醫生,在你們醫院住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一點好轉沒有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廖醫生的話才說完,杜雅就在一旁大聲的接過話,她又看了看我,眼睛瞪着我問:“蘇小北你說,是不是你沒有交醫藥費?”
“杜雅,你能不能閉嘴啊?醫藥費我不給難道是你給的嗎?”我的情緒有些急躁,不知道最近怎麼了,總是感覺心煩,所以聽到杜雅一直咋咋呼呼我就煩得很。
杜雅也被我的反應給嚇到了,她應該是沒料到我會突然這麼大反應。
見她不再出聲了,我這纔對廖醫生說:“廖醫生,現在不是已經在進行第一階段的治療了嗎?怎麼情況會越來越嚴重啊?”
廖醫生臉色有些嚴肅,她回答道:“因爲病情也在隨着加重,所以情況纔會有些嚴重。”
“這都是你們醫院的責任,你們得負全責,我告訴你們,要是治不好我爸爸我會要你們醫院付出代價的。”杜雅聽了廖醫生的話,又在一旁插嘴道,我瞪了她一眼,然後問廖醫生:“那具體什麼時候才能讓情況有好轉?”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現在專家們都在想辦法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吧?”廖醫生是這麼跟我解釋的,我點了點頭大概的情況也算是瞭解了,然後跟廖醫生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就準備離開了。
可杜雅這丫的不讓我走,她把我攔着,我想要甩開她,她卻說:“蘇小北我告訴你,你別亂碰我,我現在懷有孩子,我跟我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讓顧楓要了你的命。”
杜雅懷孕了?
我愣了愣,原本我以爲她跟顧楓只是暫時性在一起,畢竟像顧楓那種男人是不可能跟一個女人結婚生子的,但我沒想到杜雅居然能夠拿下他,所以我還挺意外的,我淡淡笑了笑,對杜雅說:“既然你不想要我碰你,那麼你就別惹我,還有,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顧楓可不是樑野,你不要因爲懷了他的孩子就可以真正駕馭他了。”
“你......”杜雅氣節,隨後,她冷笑着說:“蘇小北,你拽什麼拽啊?我告訴你,我就算不能夠駕馭顧楓,那最起碼我也是他孩子的媽媽,我跟他之間最起碼有個孩子,有了孩子我什麼都有了,而你呢,你跟了陳毅然這麼久,什麼都沒有得到,現在人家的正位懷了孕,你卻被甩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不過我說你也是真的夠賤,居然甘願去給人家的孩子做後媽,哎呀,像你這樣的人我可真是同情你啊!”
杜雅的話,直戳我心窩,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了。
我望着她,沒有在出聲,她臉色盡是得意的笑容。
我咬了咬牙,轉身走出病房離開了。
走出醫院,我腦子裡始終還是杜雅說的那些話,她的話雖然不太好聽,但說的卻全都是事實。
我用力嘆了口氣,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決定。
現在距離晚上還早,所以我給岑遠東打了個電話,我們約在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
我去到的時候,岑遠東已經來到了。
早上,在酒店的時候,他讓我等他,但我並沒有等就離開了。
我剛坐下,岑遠東就問我:“怎麼沒有等我?”
“有點事就先走了。”我答。
岑遠東看了看我,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啊?”我搖了搖頭,尷尬地笑了笑,雙手緊緊地握住,我說:“哥......這段時間我們倆好像很少像現在這樣單獨的做一塊聊天是吧?”
“嗯,最近太忙了,等過了這個大賽就好了。”
“哥,我們倆.....”
“遠東,原來你在這裡啊?”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這個聲音跟這個口氣就是我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女人的,我扭過頭朝身後看去,看到一個酒紅色大波浪的女人朝我們走來,她穿的很時尚,臉上帶着微微地笑。
我看到跳跳也跟在她身旁,這個女人牽着跳跳的手,跳跳臉上也掛着同樣的笑容,讓我不由得懵了,難道真是岑遠東新交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