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眼懷裡的這沓錢,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們跟餘思思不是朋友麼?我不玩這遊戲怎麼還勉強上了啊?
等緩過勁兒後,我趕緊拿起錢遞給龍哥,可人家不接,這錢放在我手上就有點像燙手的山芋一樣。我直接丟在了茶几上。
“龍哥,我先陪你玩一輪。”餘思思見狀。連忙起身坐到我和龍哥中間,遞給我一個坐過去點兒的眼神,然後手已經伸去冰桶拿冰塊了。
我看到餘思思含着冰塊湊到龍哥跟前,龍哥因爲我的原因可能有點掃興,一把扯住餘思思的頭髮,另一隻手摁着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咬住了餘思思的嘴,我以爲只是單純的碰一下而已,可時間一秒秒過去了,龍哥都沒將餘思思放開,直到冰塊融化爲止,龍哥這才鬆開了餘思思。
餘思思低頭不斷喘氣。她的樣子很狼狽,我有點責怪自己,看了眼龍哥,他冷笑了聲又跟菲菲玩起來,我連忙拿紙巾遞給她,注意到餘思思的嘴脣都腫了,嘴角還有鮮紅的血跡。
菲菲跟龍哥玩的很起勁兒,一旁的龐老闆開口道:“思思可輸了噢,是玩冰火兩重天還是玩水果拼盤你自己選擇吧?”
龐老闆一臉色眯眯地笑容,讓人不由的打顫,他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是冰火兩重天,什麼又是水果拼盤?
我拉扯着餘思思。小聲跟她說:“我們走,這幾個根本沒拿你當朋友。”說着,我用力拉起餘思思,拿起她的包包就想走。
卻被龐老闆的一句話嚇得連腳步都不敢邁:“想走?今個不玩到最後,要麼就橫着出去,要麼就嚥氣了再出去。”
他的樣子很陰冷,讓人看的腳發軟。
餘思思咳了咳,拉着我重新坐回沙發上:“龐老闆,瞧你這說的這話,我那次沒陪你玩到最後啊。我姐妹不懂你別一般見識......來,小北敬龐老闆一杯酒!”餘思思端起酒杯遞給我,示意我趕緊朝龐老闆敬酒,我愣了愣,有點不願意。
餘思思小聲說:“敬酒就沒事了,他是嚇唬你的。”從進這個包房開始,餘思思跟我說的那些話,讓我感覺他們特熟,但他們的態度讓我覺得不像餘思思說的那麼好講,反而像是很難纏。
我心裡有點犯嘀咕,也有點害怕。
但還是乖乖端起酒杯,臉上擠出一絲笑:“龐老闆,我敬你!”
龐老闆這回沒刁難我,也端起酒杯跟我碰了碰。然後不緊不慢地說:“行了,廢話就別說了,趕緊選擇吧,你是選冰火兩重天還是水果拼盤?”
“我選水果拼盤。”餘思思答得很乾脆。
然後就開始起身脫衣服,我見狀,連忙攔住她:“你脫衣服幹嘛......”
不等餘思思回答,龍哥就說:“你脫....”他沒指誰,可眼睛是看着我的。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愣住了,餘思思連忙說:“龍哥,我輸了,我接受懲罰,”
“讓她脫。”龍哥說。
“小北不會,她沒玩過,今天.....”
“不會我可以教,正好練練嘴。”他一臉盪漾地笑容,曖昧的眼神盯着我。
這次我沒在彆彆扭扭了,玩接冰這遊戲是餘思思替我頂的,現在懲罰也該輪到我替她了。
餘思思還想幫我說話,我拉住她讓她別說了,然後對龍哥說:“我替思思接受懲罰。”
龍哥點着頭,玩味的笑了笑。
餘思思扭過頭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在我耳邊給我解釋道,所謂的冰火兩重天,就是冰水跟熱水交替給男人弄哪兒,盛宴就是脫掉只剩下三點式然後躺茶几上,他們會在身上擺滿水果,然後用嘴一個個吃掉。
聽到這些,我後背陰涼,手心都冒冷汗了,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接冰比起這些,簡直就是小case。
現在我進退兩難,我總不能聽到是這樣的懲罰就讓餘思思上吧?那樣的話,我也太沒人性了。
可我也不能就任他宰割吧?
要想離開這個包房,首先得讓門開着,這樣一會兒跑起來沒有阻礙,只要出了這麼包房就好辦了,所以,我想借着去上衛生間,然後把門開着,等他們以爲我真要脫接受懲罰的時候,我就拉着餘思思往外跑。
www ▪ttκan ▪C O
我抿了抿脣,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當我正準備開口說去衛生間的時候,龍哥一把就將餘思思拎起來推到另一邊了,藉着,一把就把我按倒在沙發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連都白了,身體條件反射的就是推開他:“龍哥等一下。”
然而,龍哥卻像沒聽到一樣,擡起手就想扯我的衣服,我連忙摁住他的手,有些慌了,我求饒道:“龍哥,咱們玩別的懲罰好嗎?我.....我真的不會玩兒這個。”
“行了,別特麼囉嗦了,今個我生日別惹老子不痛快。”
說着,就不管不顧的開始扯我褲子,我有點慌了,語無倫次地說:“龍哥,求你了,放開我,我不玩兒了.....”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手也跟着用力摁住他,但卻起不到一點兒作用。
慶幸的是,我今天穿的是陳毅然給我準備的牛仔褲,上衣是雪紡衫,但衣服的扣子已經被他扯開了幾顆,褲子卻怎麼都扯不掉。
我有點明白爲什麼有錢人都愛穿名牌了,我暗自想着,我以後也要穿名牌,雖然貴,但至少不容易爛。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在我感覺自己的褲子快要被扯下來的時候,我擡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臉上,整個過程中我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龍哥從我身上起來,我立刻坐直身,生怕他又會把我按在沙發上,發抖的雙手扣好鈕釦,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腳都在顫抖。
龍哥摸了摸被我打的臉龐,眼睛冷冷的看了我一下,接着往後退了兩步,在我沒有任何預兆的時候,他伸手將那五層的蛋糕用力推,蛋糕一下子就倒到茶几上了,最上層那個小蛋糕一下子就倒在了我跟前,我褲子跟鞋子被濺的到處都是。
但我依舊不敢動,我怕他真的會動手打我。役節畝血。
餘思思反應倒快,她站起來走到龍哥身旁:“龍哥,我像小北跟你道歉,你不要......”
“閉嘴,老子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行了,帶她去換套衣服,這事兒算過去了,今天老子生日別特麼掃興了。”龍哥說完,示意菲菲帶我去換衣服,我自然是不會去的,誰知道這菲菲會把我帶去哪兒啊?
我用力掙扎,菲菲見狀,示意坐在角落裡穿吊帶的女孩也過來拉我,我投給餘思思一個求救的目光,只見她連忙跟龍哥說:“龍哥,小北不懂事,我代她陪你玩。”
“少特麼廢話,麻利點兒,趕緊給老子帶下去,老子現在不爽得很。”龍哥不給餘思思面子,我感覺自己有點走投無路了。
我被菲菲跟吊帶女孩拉出包房,她倆把我帶到小姐們換衣服的地方,因爲我看到外間坐了好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各個穿的都少得可憐。
她倆把我往裡間拉,我企圖想要溜走,但這吊帶女孩的力氣忒大,握的我手都痛了。
菲菲拿了條黑色的吊帶長裙給我:“換上吧,你這滿身的奶油,龍哥看到了也膩的慌。”
“你可以放我走嗎?我們都是女人,何苦因爲男人爲難我呢?”我沒接她遞的裙子,而是試圖跟她說好話博取同情。
但菲菲太過執着,估計這龍哥給了她不少好處,一點都沒有動搖,還說:“行了,你別說這些裝可憐的話,這兒就沒有善良的人,要是善良誰會來做小姐啊?”
“就是。”那個吊帶女孩跟着應道。
“你倆可以改行啊,我介紹你們去做陪遊,或者做車模,工資雖然沒有你們高,但至少不用受這些氣啊?”我雖然不排斥小姐,因爲做哪行都有苦衷,我自己也一樣,所以沒有資格去評論人家的工作,可我想然她倆放了我。
“你現在跟我們有區別嗎?”菲菲輕笑了聲,將裙子塞到我手中:“你是自己換還是我倆幫你換,自己選擇吧!”
我很想說有區別,可想想還是閉上嘴了,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今天還真是見着了。
我讓她倆背過去,然後開始換下沾滿蛋糕的衣褲,心裡卻想着,一會兒出去了就跑,但想到思思,我走了她怎麼辦啊?
她說那包房裡的人是她朋友,可我看那幾個男人根本沒拿她當朋友,特別是那龍哥。
我嘆了口氣,想着還是回包房看看情況再說,萬一我走了,他們不放餘思思走怎麼辦啊?
換好衣服後,菲菲又跟吊帶女孩一人拉我一隻手往包房走去,我有種古代妃子的感覺,兩邊都跟着丫鬟。
想到這兒,人也快走到包房門口了,我看到餘思思跟那個亮片女孩,還有剛剛菲菲帶進去包房的那個媽媽也在,菲菲跟吊帶女孩鬆開我朝那個媽媽走去,餘思思見我來了,一臉笑意的跑到跟前:“給你。”
她塞了一疊錢給我,掂量着應該有一千來塊,我問:“什麼情況啊?”
“你被蛋糕嚇傻了啊?錢啊!你不是缺錢嗎?趕緊拿着。”我有點暈,這錢哪來的啊?
“誰給的啊?”我問。
“裡面那幫大爺,收着吧!”餘思思便說便打開包把她手裡拿的那疊塞進包裡。
我心裡涌上一陣不悅,小聲問:“不是朋友嗎?怎麼還給錢啊?這不跟她們一樣成了坐檯嗎?”
“我沒說要拿,是她硬給我的,給咱們那就拿着唄!”餘思思口中的她就是那個媽媽,我順着餘思思的視線看去,那媽媽在給菲菲跟吊帶女孩發錢,都是跟我手中的這沓差不多。
這讓我感覺自己在坐檯一樣,心裡犯上一陣噁心。
可見餘思思卻風輕雲淡的樣子,沒有半點兒不適,我心頭涌上了一陣強烈的不適,覺得餘思思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了,便把錢推回去給她,卻突然感覺後背一陣冷,似乎有人正瞪着我。
我扭過頭,見到陳毅然冷冰冰地臉,陰森森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他怎麼在這啊?
還沒等我開口問,卻看到陳毅然擡起手,“啪”的一個耳光甩在了餘思思臉上,我一下子傻眼了,整個人都怔住了。
他是不是準備打我?然後看花眼了?
沒等我緩過神,他拉着我直徑往外走,一直走出了國會,我沒敢出聲,一直跟在他身後。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瞪着我:“你在這兒做什麼?”
“給朋友過生日。”我不敢怠慢一秒,連忙迴應道。
“需要穿成這樣?”他看着我上下掃了一眼,我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是菲菲給吊帶裙子,落在陳毅然眼中,肯定像極了小姐。
我抿了抿脣,支支吾吾小聲道:“剛剛被抹了一身蛋糕,這裙子是別人的.....”
“上車。”他一臉嫌棄的樣子瞥了我一眼。
“去哪?”我問。
他不再出聲,而是打開後座的車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我的我渾身不自在,只能乖乖走過去上了車,然後他也跟着坐了上來,示意司機開車,我注意到開車的人正是那天給我送那十萬塊錢的小鮮肉沈凌,我身體向前傾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他禮貌的點了點頭,連個笑臉都沒回給我。
陳毅然在這時用力把我一扯,我重心不穩一下子倒在了他肩膀上,我連忙坐直身,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色十分難看。
“給什麼朋友過生日?”他忽然開口問道。
“思思的朋友。”思思,對哦,思思還沒走,我連忙開口喊道:“快停車,停車。”聽到我喊聲的沈凌將車靠邊停下。
“陳總,思思還在裡面,你可以帶她一起走嗎?”她那些朋友根本沒拿她當朋友,我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她肯定會吃虧的。
陳毅然瞥了我一眼,不出聲,我下意識的擡起雙手挽着他手臂:“可以嗎?”他依舊不出聲,我便想起剛剛他應該是想打我,結果打錯人打了餘思思,我說:“你剛剛打了她,現在帶她走算扯平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