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憧憬走在他一句接着一句的打擊下破滅了,雖然比不上大酒店廚師做的,可至少味道還算可以吧?
望着他細條慢理的吃相,我卻沒有半點食慾。
我吐了吐氣,一遍遍提醒自己,有求於他有求於他。一定得順着他,強擠出一絲笑意,把放在我面前的青菜端起雙手奉上遞到他面前:“你嚐嚐青菜。”青菜沒放什麼鹽應該和他的口味。
誰知他只是皺着眉瞥了一眼。放下筷子淡淡地問:“這是青菜?”
“對呀。”我點了點頭。
“像枯葉。”他不冷不熱地說道,讓我隱忍的火刷一下衝到了頭頂,我把青菜放在桌上,碟子跟餐桌碰撞出嘭的一聲,陳毅然靠在椅子上,手放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他說:“明天做豆鼓排骨,我不吃辣,做清淡點兒。”
他的話,就如同在大火中潑了一碗酒。讓我的火越燒越大,我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你說我的做不好,還要讓我做?你還是讓阿姨給你做吧!”
陳毅然皺了皺眉。語氣也跟着不悅起來,他說:“阿姨有其他事要忙,以後飯就由你來做。”
“我不,你要求太高,我伺候不了。”我也很不爽,辛苦做出來,明明就可以吃,他卻還要嫌東嫌西。
我的話,讓陳毅然有些不高興了,他薄脣輕啓,緩緩說道:“做飯委屈你了?”我不應,只是看着他,餐廳的氣氛也跟着緊張起來,他繼續說:“就這麼定了。從明天開始,你在這裡住的期間,飯都由你來做。”
我把碗一推。站起身就想走。
卻聽到陳毅然彆彆扭扭說了句:“你做飯的味道像我媽。”我全身一僵,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他剛剛說我做飯的味道像他媽?這是在誇我?嗎布女弟。
我有點受寵若驚,剛正想轉身問他,他卻與我擦肩而過上了樓。
看着他上樓的背影,我嘴角洋溢着笑容,走回餐桌重新拿起筷子食慾大開的吃了起來。
......
下午七點,沈凌準時開車來別墅接我跟陳毅然。
到了花園,酒店的經理直接帶我們去了提前訂好的包廂裡,我們剛進去陳毅然請的那幾個人就來了。
陳毅然很客氣的跟他們挨個握了握手,我也跟着點頭哈腰,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陳毅然請的人身份應該都不低。
上菜之前他們聊的話題都很家常,上菜之後又光顧着喝酒,我見這麼久都沒有進入主題,心裡有點兒着急,我擔心是不是陳毅然忘了?很想開口提醒他一下,但又怕弄巧成拙。
在我耐心快要消磨完了的時候,陳毅然終於開口提到:“我在電話裡跟幾位說的事情,我希望公正解決,像現在這樣不明不白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這事兒你放心,這不單單是一條人命的事兒,下頭的人太敷衍了事,等東窗事發後,所有的責任還得由我們來承擔,我得感謝陳老弟告訴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着,陳毅然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喊他蔡院,聽着稱呼我也就自然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另外一個被稱作爲葉局的男人也跟着端起酒杯:“你陳三少肯出面的事情,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這事兒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一直懸着的石頭也跟着落下了,只要這些人公正那小玉是因爲什麼死也可以弄明白了。
飯局結束後,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陳毅然讓沈凌把那幾位大人物送走,我和陳毅然在原地等沈凌回來。
站在酒店大門,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晚風吹得我頭暈飄飄的,我伸手拉着陳毅然的手臂,小聲詢問:“我們走路好嗎?”
陳毅然扭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牽起我的手就往前走。
他很高,雖然我也不矮,可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和他並排走在路燈照射的馬路上,我的心別有一番滋味。 ▪тt kΛn▪c○
突然,頭頂傳來他的聲音:“在想什麼?”
我擡起頭對他目光對視着,臉頰微微發燙,小聲應道:“在想我們要走多久才能回到。”我在想,跟他手牽手走在一起的感覺,放佛像是談戀愛一樣,讓我心裡既害怕又開心,我害怕這樣的時光很短暫,短暫到讓我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就遠離了。
陳毅然咧嘴笑了笑,握住我的掌心更用力了。
我們走了一會兒,但我穿的高跟鞋腳有點兒吃不消,可我又不想說出來打破目前的狀態,不過陳毅然像是看出來了,他突然停下來:“我累了,等沈凌來接吧!”
我沒有逞強,點了點頭。
十分鐘後,沈凌來車來到,把我們送回了別墅。
一進門,陳毅然便扯開領帶,把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我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便聽到他問:“這件事結束後,你準備如何謝我?”
我一愣,他想要我怎麼謝?不是做了飯給他吃嗎?
我自嘲哪算哪門子的謝啊?
求人哪有不給好處的,今晚那頓飯他花費不少吧?也許一頓飯的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卻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琢磨着要不要送他什麼禮物,但仔細想想他什麼都不缺,就算缺恐怕我送的他也看不上啊!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一眼曖昧的望着我,我怔了怔,用力咬了咬牙,慢慢將頭湊過去,發現他沒有躲閃,這使我心跳加速,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
我輕輕碰了碰他的嘴脣。
他的目光看過來,不冷不熱的看着我,連聲都沒吭一下,臉上更是什麼情緒都沒有。
唔......
看來對我沒什麼興趣,我只好說:“我知道好處費嘛......咳,你也知道我現在沒錢,等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一隻手捏住我的腰,回神時,發覺自己已經被拎到了陳毅然的腿上。
我莫名的有點慌了,與此同時,感覺有個東西正硌着我。
大概是因爲此刻的陳毅然看起來太正人君子了,令我絲毫沒有往某些方面想,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打算將那不知名的玩意兒撥到一邊。
然而,手指剛觸過去,我一下子僵硬住了......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可是我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呢?臉頰微微發燙,手腕也在這時被他按住了,他捏着我的手不許我動,我快要感覺到哪裡的變化.......
我不由的打了個激靈,擡頭時,看到陳毅然那雙深不見底的五黑眼珠正緊緊盯着我。
我陷入了失身,感覺自己的另一條手臂也被他握住了,緩緩地拉倒了他的脖勁處,想好和能做到的其實是兩種意思,我有些抗拒,企圖把手拿下來。
身子卻不由傳來一陣晃,我不由的摟緊他的脖子,低頭看着剛剛被他分開的腿,這個姿勢十分曖昧......
他的臉頰貼過來,嘴脣在我臉上貼了貼,聲音很低,帶點笑意:“怕不怕?”
“恩.....”我已經開始發抖了。
心裡更是慌得不行。
我剛剛主動他卻無動於衷,現在是?
他的手掌覆到了我的腿上,慢慢地往上摩擦:“肉償就要有個肉償的樣子,不要搞得好像我在強姦、你。”
他的話,讓我心裡十分別扭,有些不知所措,可更多的是有些慚愧,陳毅然其實是沒有必要去多管閒事的,但是我求他幫忙的,現在,我理應給予他回報,想到這些,用力咬了咬脣,陳毅然沒給我任何心裡準備的機會狂風暴雨一般的吻了下來,他的吻讓我全身顫抖着,眼神惶恐的看着他,看到他閉着眼睛,微長的睫毛很好看。
他廝磨着我的嘴脣,我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我始終有些回不過神,我不知道陳毅然是真的在向我索要回報還是包含有其他的意思?
我慢慢閉上眼睛,迴應着他的吻,這使陳毅然點着了的火越燒越旺,他開始撕扯我的衣物,胸口處傳來一片涼意,讓我不敢動彈,漸漸地,已經不是一個吻可以滿足得了他了。
他的吻慢慢往下移動,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將我很大抱起回了房,回到房間,我被他放到牀上,隨後他跟着欺身而上壓着我,他的體力很好,一直把我折騰的快要散架了,才一聲低吼結束了這場歡愉。
........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陳毅然已經不再房間了。
我起牀光着腳走到窗臺前拉開窗簾,一眼看過去,感覺今天的天氣格外好,我想是因爲心情好的原因吧?
我站在窗臺發了會兒呆,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