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力量和男人的力量有着先天的差距,尤其男人又是在半無意識的狀態,一下子倒了下去,寧寧又是急行而爲,腳下沒跟,不僅沒有拉住穆竣,反而被他的身體拉着倒了下去。
嘭!
穆竣本個身子趴在了茶几上,寧寧也半個身子砸在他身上。
“哎呦!”寧寧下意識的哎呦了一聲,然後便不顧自己的站起身,先去忙乎穆竣。
醉酒之人,不倒不算,還能喝還能說還能動,可一旦倒了下來,頃刻崩塌,醉薰的意識就會衝襲大腦,整個人瞬間就會到醉酒狀態,這狀態可以是失憶也可以是無意識。
穆竣現在就是這種狀態,前衣襟全都是酒,身子死沉死沉的一動不動,寧寧好不容易將他扶進屋放到牀上,又看到那前衣襟溼漉漉一片,酒氣不斷的散發出來,寧寧也知道這時候是危險的,孤男寡女,對方又處於無意識的精神亢奮狀態中,咬了咬牙,還是伸出手接觸到他幫着解開衣釦,濃重的男人氣息夾雜着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從未與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寧寧臉頰羞紅,皺着小鼻子喃語給自己聽:“寧寧啊寧寧,你怎麼就這麼花癡呢?他是前途無量的書記,以後還能做更大的官,你呢,只是一箇中專畢業靠着一點運氣進入到鄉政府工作的鄉下小姑娘,都說穆書記的背景通天,以後肯定也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吧,溫泉山莊那些傢伙,每次見到身邊的女伴都會換……”
特殊的環境發生理所當然要發生的事情,當寧寧給穆竣翻身脫衣服的時候,男人潛意識內的本性暴露了出來,強有力的雙手一下子抱住了寧寧將她拉到了牀上。
“啊!”寧寧儘管有所準備,沒有經過人事的羞澀稚嫩還是讓她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
穆竣的動作停了下來,眯着眼睛迷離的目光望着她,慾望毫無保留的透露了出來,本就是想要酗酒放縱,酒醉人迷,慾望被無限的放大,此時此刻更需要另外一種釋放,可看到寧寧眼中露出的懼意,多年經受訓練練就的意志在此刻起到了作用,身子向上挺了挺,用頭頂撞擊牀頭的鐵欄,嘭的一聲,兩聲,三聲……以此來讓自己恢復並保持難得的清醒。
那一刻,表情是猙獰的,不是痛苦而是忍耐抗拒意識的侵襲。
寧寧不動了,她感受到了對方的痛苦,是什麼讓他如此痛苦呢?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身體,眼神堅定的與穆竣四目相對,輕輕的閉上眼睛,頭微微揚起,臉頰羞紅嬌嬌欲滴。
“我願意的……”
一聲如同導火索般的話語,點燃了本就旖旎氣氛下的燎原慾火,男人是本能動物,再堅強的意志在這種狀態下也會全面崩潰,酒精的刺激情緒的刺激以及來自寧寧垂涎欲滴的刺激,讓穆竣成爲了慾望驅使下的本能動物。
似水,這就是寧寧。
柔情,這就是寧寧。
用最大的柔情和愛意包容了來自男人的瘋狂,就像是驚濤駭浪中搖搖欲墜的一葉扁舟,隨風而動隨浪而行,穩住自身的同時他強任他強,不管是初澀的痛楚還是愛濃的適應,寧寧都用最爲似水柔情的方式承載着,始終吳儂軟語的緊貼在穆竣的身下,呼吸在他的耳旁,一雙小手一上一下摟住穆竣的後背,輕輕撥弄着,下意識的舉動卻劃出了男人興奮的節點,讓本就藉着酒精、強壯身體而猛烈的男人變得更加強大。
暴風雨過後,海面平靜,可陽光卻還沒有從烏雲之後鑽出來。
寧寧如小貓般蜷縮在穆竣的懷中,完全合拍的兩個人即便是在昏睡狀態中也會找尋各自習慣的位置和狀態,一個強勢喜歡掌控一切,強壯有力的手臂環住懷中的女孩,大腿還要有騎上的動作,完全將寧寧包裹在他的身體內。
漆黑的房間中沒有一點光亮,夜幕亦是漆黑一片,星月都被遮掩。
不約而同,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當本身就在黑暗中存在時,沒有光亮也能夠看得清極近處的物體,星月朗目的對視,寧寧沒有閃躲傲然迎接只是耳根紅一陣燥熱穆竣看不到罷了;穆竣下意識要躲,看到寧寧狀態的剎那,身子向前貼了貼,手臂更緊的抱住那嬌小柔軟的身軀,而那觸感也讓男人本能的慾望再次膨脹。
寧寧的臉也隨之紅了起來,關鍵時刻的果敢會隨着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她會讓自己依附在絕對的強勢之下,當沒有可依附的時候她會變得堅強。
“疼……”那喃語聲貼着肌膚傳遞,癢癢的透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柔情。
穆竣不是那種會將一切歸結於酒後的人,他清楚現在至多算是酒壯野心膽,什麼野心,男人都有的野心,對於掌控非單一量女人的野心,如果說還有道德和底限束縛,那寧寧那句淡淡的我願意,就是撕碎一切禮法束縛道德的最佳利器。
輕輕的吻上,欠她一個柔情的初次,得歸還她,這就是穆竣最大的優點,做了就做了,絕不會在事後有任何後悔偏頗之處,也不會做馬後炮。
寧寧本有的羞意隨着穆竣傳遞過來的柔情蜜意散去,從肌膚上回應來自男人強烈的氣息,沒有更爲出格的舉動,穆竣只是補了所有應有的柔情,最後還是寧寧媚眼翻動主動求歡才又有了一次完全似水柔情的歡好。
隔閡,似水到渠成而破。
屋內牀頭燈亮,柔柔的燈光下,穆竣靠在牀頭點了一支菸,寧寧乖巧的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秀髮鋪散在他的身上,被中的腿也在經過最深層次接觸後自然而然的搭在了穆竣的腿上,私密之處的肌膚接觸,也完全是自然行爲,一旦突破了那最後的屏障,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就順理成章變得親密,很多下意識的行爲就會覺得很自然,比如用一雙筷子,用一個牙刷,吃同一個水果的同一個位置……
“爲什麼要喝酒,遇到什麼難事了嗎?”寧寧直接將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忽略掉,這也是穆竣最爲難的問題,不是害怕回答,只是害怕在這種時刻實話實說傷害到懷中的女孩。
喜歡、欲、掌控、擁有,這些都有,但也只有這些,目前爲止。
寧寧沒有問,穆竣也沒有提,兩個人都自動將關於未來這個話題忽略掉。
除了這個,穆竣覺得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與這個女孩分享,這也算是對心的補償對愛的補償。遂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原原本本道出,此刻他也需要一個能夠與他分享,以旁觀者角度來幫着分析的人。
寧寧一直靜靜的聽着,中間沒有插一回嘴,在最後才輕聲說道:“現在,你還憋得慌嗎?有我了,你還憋得慌嗎?”
一語道破天機,血濃於水,能夠多大的怨仇,別說是穆竣這當年的小屁孩間接受影響者,就連穆靖凱和奚經緯堅持的也不過是一口氣罷了,還能跟親人制氣一輩子嗎?
穆竣所不能解開的,有失去一定童年快樂的怨責,更多的則是一口咽不下的氣,驕傲的大男子主義氣息,不想要放棄一直堅持的偏執,越發的走向死衚衕,越走越深。
發泄,喝酒時就已經是在發泄,發泄必須去面對的現實,妹妹穆晴的實例就擺在那裡,難道真的就與母親的親人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嗎?母親多年的希冀,隨着時間和驕傲的褪去,就在眼前,難道自己還要堅持嗎?堅持的結果是母親和妹妹都陪着自己一起堅持,固然又怨,也怨在心底,最起碼做到不去影響別人。
男人發泄三大法寶,喝酒打架女人,穆竣佔據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極品中的極品,內心舒爽了很多,怨還有,卻已經不會影響到思維情緒,縱然還有一點固執的堅持,也會留在心底。
“謝謝,順氣很多了,也是我鑽進了死衚衕,讓我的情緒影響到了別人。”穆竣突的抱起寧寧,以牀上的軟棉被圍着抱進了浴室沖洗,牀單上那朵綻開的雪蓮花是那麼的美,美到讓人窒息,在現今的社會,對於很多女孩來說,它已經不再是最重要的,可在此刻的穆竣的心中,就如當年的卓萱一樣,都將最爲珍惜的東西交給了自己。
欲拒還羞的站在穆竣身前,淋浴噴射出來的熱水帶起熱霧氣很快瀰漫整個浴室,在霧氣之中四目相對。
“玉脂白雪。”穆竣輕輕吐出四個字。
“嗯?”寧寧側頭,不解。
穆竣笑着抓起淋浴頭噴向對方:“我說你吃什麼長大的,皮膚這麼好!”
“討厭啦!”冷不丁被熱水噴在身上,寧寧自然也不幹,擰開水池中的水龍頭撩起涼水到穆竣的身上。
嬉笑追打之間,淡淡源自於非兩情相悅結合的尷尬消失殆盡,一種叫做天生登對的舒適感在兩人間涌現出,就覺得看着對方與對方在一起很舒服,很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