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知道爲什麼卓小姐和青鸞都對穆兄青睞有加了。”出來後,洪濤一句話,引得大家齊聲失笑,卓萱瞪了這不太熟悉卻試圖親近的傢伙一眼,上官青鸞則是狠狠的挖了表哥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你等着。
洪濤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怎麼……
老疙瘩白柏笑着爲他解釋道:“濤哥,你調侃她們與木頭的關係,她們會樂得聽,可你不該將她們兩個擺在一起,明白嗎?”
洪濤恍悟。
“小月,過段時間我去巴黎,陪我去玩好嗎?”卓萱對着白柏身邊的女孩笑道。
“小月,下一次的高校聯歡會,你跳個獨舞怎麼樣?”上官青鸞也不甘示弱。
清秀的女孩小月笑着點點頭,白柏一臉苦瓜相:“兩位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向外走去,路過大門口的時候與另外一行人錯身而過,穆竣的頭微微側了側,他看到了熟人,相信對方也看到了自己,本來只是擦肩而過,孰料洪濤這位本地衙內結交面很廣,對方一羣又多是體制內的人,見到洪濤這位公子哥,有相熟的上前來寒暄兩句,雙方的隊伍停了約有半分鐘左右。
劉廣眯着眼睛,望着那一羣光鮮靚麗的青年男女談笑走出酒店,眉頭微鎖,他對自己的眼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看到沒有,那位就是洪市長的公子,最近洪市長可是盯着公路建設,沒事多走動走動這位洪公子的門路。”雲濟市的幾位幹部相互遞了個眼色,而作爲這一羣黨校同學中唯一連續原地踏步的劉廣,從最初小圈子相對核心的角色逐漸邊緣化,這兩年聚會也多是聽衆的角色,大家還帶着他玩,也是因爲他在大口鄉土皇帝的身份。
“穆竣怎麼與洪市長的公子在一起?還有那穿着打扮,是我認錯了還是……”
“老劉,快點,想什麼呢?”
“欸,這就來。”
劉廣搖了搖頭,心裡留下了一幅畫面,他不清楚這幅畫面留在記憶中到底有何用處,但就是揮之不去。
……
年前的聚會,又是兄弟姐妹們離開大學校園後天各一方的第一回正式聚會,在酒桌上自然是以盡興爲標準,誰也不會藏着掖着,卓萱和上官青鸞也都是女中豪傑,卓萱是來者不拒,上官青鸞則是穆竣舉杯她就跟着舉,大家也都習慣了她的旁若無人。
小鳥的眼中,永遠只有一塊木頭。
這份傲氣,她有資格,上官家在上海,雖從未染指過決策行列,卻在幾十年來一直佔據着中流砥柱的中層局級單位,人脈頗深,就連市裡大佬也會給予其幾分尊重。
至於出來玩永遠與白柏處於算賬位置的卓萱,爺爺是搞黨史研究的學者又是大內幕僚,與相當多的領導幹部關係莫逆,其父母在改革開放初期下海經商,如今也是億元俱樂部的成員。
這個圈子,因爲穆竣而成立,還有一些成員沒有這幾個人這麼親密,卻也是能夠共患難的主,穆竣算是衙內,卻又不是正統的衙內,否則也不會與孔令新這般純粹草根莫逆至交,並讓其能夠順利進入這個圈子,孔令新這類人,不是這幫人接納不接納他的問題,而是他會不會與一幫公子哥大小姐湊在一起的問題,因爲穆竣,他不會覺得孤單不會覺得患得患失。
穆竣在,這個小圈子內就有無數的話題和開心的因素。
洪濤把這些人送到了一家在雲濟市也比較時尚的潮流酒吧後,被上官青鸞在沒有進入酒吧之前趕走。
即便是上官青鸞不說,洪濤也知道自己該功成身退了,畢竟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認識是目的,一起吃一頓飯感覺還不錯,第一次見面到此正合適,再去比較放縱內心情緒的地方,相互之間又不可能敞開心扉,自己不在他們可能玩的很瘋,自己在穩重的穆竣和孔令新就會稍顯拘束。本來洪濤是想進酒吧安排完再走的,不喜歡被束縛的上官青鸞就討厭如之前吃飯那般飯店經理、飯店老闆進來敬酒又免單的狀態,洪濤想想這地方不亂,也就沒有跟進去,與衆人打過招呼離開。
“濤哥,明天上午要是不太忙,出來朋友們一起坐坐。”穆竣落在人後,與洪濤聊了一句今晚最正式的話題。
“好。”洪濤定了定神,很正式的回答。
朋友們一起坐坐?
自然不是這類朋友,而是一些能夠資源共享又願意彼此共享的朋友,看來表妹讓自己照拂這位是多此一舉了,人家在端雲也不是孤身一人,也有能夠說得上話的圈子,並且能夠讓他帶出來的朋友,家世一定是與自己老子在同一個水平線或是相近的人,這是潛在的規矩,否則三方都會覺得不舒服,都會難堪。
洪濤走了,酒喝好了,又是在喧鬧的酒吧。
穆竣痛並快樂着的生活開始了。
美女傾心,本該令人羨慕嫉妒恨。多爲美女傾心,作爲男人燒高香亦不爲過。可這數量不是一的美女之間認識並且優秀程度相仿性格又都是暗中強勢,作爲男人要麼是倉皇而逃,要麼就是穆竣這般痛並快樂着。
美女有智商,男人最好裝傻,除非你有信心能夠用花言巧語加上聰明才智將聰慧的美女玩弄於股掌之間,有百分百的自信不會失控,否則裝傻充愣絕對是真正聰明男人的不二選擇。
一左一右,透着酒意的粉紅臉頰,湊到你身邊吳儂軟語柔情蜜意,本該是享受,多了彼此間的針鋒相對,氣氛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最終穆竣不得不給了馬峰一個眼色,大家不坐在卡包內喝酒,改到舞池中去揮灑青春的汗水。
卓萱和上官青鸞都知道,穆竣不會跳舞,但他喜歡看各種舞蹈,哪怕是酒吧迪廳內隨着節奏隨便扭動身體的瘋魔亂舞,不同的人,也能演繹出不同的精彩。
孔令新、馬峰、白柏,三人這麼多年也都習慣了在這類場合做護花使者,將卓萱、上官青鸞、小月圍在中間,讓那些試圖靠過來的男人主動離開,這三朵花,不是人人採摘的。
大學四年,在共和國經濟之都上海,那般繁華的大都市當中,這類場合中發生的各類橋段,穆竣等人都經歷過,卓萱和上官青鸞也很清楚自己的殺傷力,即便是酒沒少喝,也都沒有失態,儘量在靠近自己等人所在卡包的位置,讓三個大男人擋住更多人的視線,自己玩自己的。
一直到午夜,玩嗨了的幾人纔算是盡興,某些橋段也沒有發生,大家心情都不錯,結伴離開卡包往出走的時候,突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碎響聲,酒量最好的穆竣和孔令新反應最快,回頭就看到幾個黑衣男子在剛纔自己等人所在的卡包位置,砸啤酒瓶,將茶几踹翻,以碎裂的啤酒瓶尖刺將沙發割壞,菸頭打火機故意往沙發上燙,短短半分鐘一片狼藉,附近的客人也都受到了波及,桌子椅子沙發不同程度的損傷。
穆竣皺着眉頭向外走,拉了馬峰一下將他兜裡的手機掏出來攥在手裡,看了看信號和電量,剛纔的情景太詭異了,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對不起先生小姐,你們損壞了我們這裡的物品,需要進行賠償。”幾個保安裝扮的男人攔住了穆竣一行人,話一出口,穆竣就知曉,麻煩還是上身了,如果對方不是自己這些人的仇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見色起意,只是這雲濟市的人玩的更高明,用強也用得佔在歪理上。
“你說什麼?明明是幾個……”馬峰是誰,京中之人,看全國個地方都是帶着俯視的狀態,被人訛詐,他第一個受不了。
穆竣上前攔住了他,擡頭問道:“多少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以給洪濤打電話,但作爲朋友,首先要做的就是儘量不給別人找麻煩,況且他總覺得那些黑衣人不像是普通的打手,身上有股子特殊的味道。
一行人的酒醒了一半,見穆竣冷言厲色,都閉上了嘴,看他處理。
“一共是十二萬三千五百四十,零頭不要了,十二萬三。”吧檯內,一箇中年婦女很快給出了答案。
“你搶啊!”卓萱一拍吧檯,對方明顯是故意刁難,不管衝着誰來的,都不能讓,這年月,十萬元足以讓一個二線城市雙職工家庭昂着頭說我們家正在奔小康。
“我們身上沒有這麼多現金。”
“那就讓朋友來送,否則你們出不了這個門。”
“我們是天勝貿易公司副總經理洪濤的朋友。”
“不管是誰的朋友,砸爛了東西總要賠償吧?”一個稍顯尖細的聲音響起,高跟鞋噠噠的踩踏着地面,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風情萬種的絕色佳人,緩步走過來,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看卓萱和上官青鸞:“兩位這麼漂亮的小姐,不會賴賬吧,我們這裡是做正當生意的,可也不會拒絕漂亮的領舞Danc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