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兩人都很尷尬。
張明說:“雲霞,昨天我、、、、、、”
何雲霞用手指按着他的嘴脣,說:“別說了!我們就當這一切沒發生過吧!你先走吧!我在這呆會再走!”
張明的確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和她當兄妹相處的,卻不知怎麼搞的,就搞到牀上去了,而且那麼瘋狂。昨天真是太反常了!他哪裡知道是何雲霞下了藥的原因。
何雲霞也在房裡呆了許久。她在自責呢!爲什麼會弄成這樣?都怪自己的自控能力太差了。不過,昨晚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爸爸,媽媽,恕女兒不孝吧!
起牀的時候,她感覺到那裡有點隱隱作痛。昨晚張明的動作太猛了!時間也夠長!
她把錄像設備取下之後,找一個地方看了看錄製的情況。啊!真是羞死人了!瞧自己那個陶醉的樣子,聽自己那放浪的叫聲,一個十足的形象。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都是拜那個在自己身上賣力工作的男人所賜啊!再瞧瞧張明的那副樣子,也是恨不得把自己吞了的樣子,時而努力衝刺,時而閉目享受,看得出,他被自己迷住了!
她想把錄像毀掉,但是又有點捨不得。把它當珍貴的“歷史資料”吧!她把它製成了一盤光碟,打算有機會時拿出來溫習一下。
回家後,邱桂芬連忙過來問情況。“怎麼樣?得手了嗎?”
何雲霞搖了搖頭。邱桂芬問:“有沒有下藥?”
何雲霞說:“下了!”
“他喝了嗎?”
“喝了!”
“喝了怎麼會沒有得手?難道藥是假的?或者他是個不可救藥的陽痿患者?再或者你讓他、、、、、、?”邱桂芬驚訝地問。
何雲霞不敢對她說實話。說了,要麼把她氣死,要麼被她罵死!何雲霞只好編了一個謊言,說:“剛剛讓他把藥吞下去,不巧她老婆打電話催他回,所以我們的局就這樣被攪了。”
“那你怎麼沒回來在外面過了一夜?”
“那麼好的房間,不睡一晚太可惜了。”何雲霞支吾道。說着,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女兒的神色有點不對,邱桂芬疑竇頓生。再看見她走路時兩腿張得似乎比以往要開,走路也有那麼一點一拐一拐的味道,她更是起了懷疑。這個樣子她是經歷過多次的,被男人搞很了的樣子就是這樣的。難道,她真的落入了張明的魔爪?要是那樣的話,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她貼着門聽房內女兒的動靜。她清晰地聽到了鑰匙孔轉動的聲音,好像是把什麼東西裝進屜子裡去了。是什麼東西?一回來就要鎖進抽屜?
等何雲霞上班的時候,她找一個開鎖的人進來套開了鎖,發現裡面有一盤光碟。等開鎖的師傅走後,她就開始看起錄像來。
看着看着,她的心開始懸了起來。當張明抱起雲霞的時候,她緊張地喊了起來:“雲霞!快蹬開他!蹬開他!”
可是寶貝女兒沒有!她還抱着一絲希望,說不定女兒是在誘敵深入呢!當張明把雲霞的褲子脫掉的時候,她又開始喊了起來:“雲霞!快踢開他!快踢開他!”
可是,雲霞就好像中國足球隊的守門員一樣,不爭氣!邱桂芬眼睜睜地看着張明挺着長槍攻破了雲霞的大門。更讓邱桂芬生氣的是,女兒雲霞還那麼陶醉,一幅你情我願的樣子。
邱桂芬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將前面雲霞往杯中放春藥的畫面去掉後,拿起光碟,就出門向縣紀委奔去。她要搞垮張明,爲丈夫報仇!
紀委的馬科長接待了她。
“請問,你有什麼事?”
“我來告一個人!”
“告誰?”
“你能不能帶我見你們領導?我想見你們紀委的最高領導!”邱桂芬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級別太低,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要找一個大一點的官才能說。
馬科長很不高興,他最討厭別人嫌他官小了。他沒好氣地說:“領導到省裡去了!你到省裡去找他吧!”說完,把她晾在一邊,出去了。
邱桂芬怒道:“你!你是什麼態度!我要到你們領導那裡告你!”
這時,一個領導模樣的人過來了,說:“這位大姐,有話好好說,不要大聲喧譁!我是紀委副書記劉歡,有什麼事直接對我說吧!”
邱桂芬本來是想找一把手的,不過副書記也能湊合。她跟着劉歡走進辦公室後,自己關上了門,對劉歡說:“劉書記,我想告縣長助理兼公安局長張明,他利用職權,誘姦了我的女兒!”
劉歡當了幾年鎮委書記後,被安排到紀委當了一名副書記,排名第三。聽邱桂芬說要告好友張明,吃了一驚。他不動聲色地說:“大姐,這樣的事可不能亂說啊!必須要有證據我們才受理的。”
邱桂芬拿出錄像帶,說:“我有根據,這是他誘姦我女兒的錄像!”
劉歡說:“我能看看嗎?”
邱桂芬猶豫了一下,說:“可以!不過,這個不能擴散的。我也要保護我女兒的榮譽的。要不是要告這個禽獸,我是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到這一幕的!”
正好辦公室裡有影碟機,劉歡看了一下,果然屬實。張明,你小子也太風流了一些吧!這回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他又通過快進看了幾個鏡頭,就停了下來。他取出光碟,對邱桂芬說:“你反映的情況屬實。這樣吧,你把光碟交給我們,再填一個表,我們就可以對他立案調查了!當然,由於他級別較高,我們還必須向縣委馬書記彙報!”
“您一定要向我保證,不讓這個光碟外傳!”
“一定!我保證除非是爲了辦案的需要,不再讓其他人知道。”
邱桂芬這才走了!
她一走,劉歡就趕緊給張明通氣。張明一聽,就傻了。他說:“劉哥,你能不能幫我把那光碟弄出來毀了?”
劉歡說:“不行!給你通氣就已經違反規定了!其他的事我不會做,請不要爲難我!你自己想辦法吧!”
幫人也是要有限度的。不能因爲要幫人去做違法亂紀的事。這是他的原則。爲別人的事砸了自己的腦袋,是不划算的。
張明說:“劉哥,我真不想爲難你!不過,這件事實在太重大了,我不得不請你通融一下!這樣吧!你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晚一點向領導彙報,給我一點挽回的時間。好不好?”
劉歡想了想,目前這件事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緩一緩還是可以的。但這件事一碰到紀委第一書記黃達春就應該彙報,否則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必須找一個藉口。他說:“行吧!誰叫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呢?我就請一天病假吧!給你爭取一天的時間。”
張明關在辦公室裡冷靜地思考了一下,解決這件事無非有三個途徑:一是求上級寬恕;但可能性很小。作風問題可大可小,但最小也會影響你的前程。二是再找黑社會出面,威脅邱桂芬把東西收回。但萬一她一意孤行,事情就鬧大了。而且,自己作爲政府官員,不能和黑道上的人聯繫太深,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會產生更嚴重的後果。第三個渠道,就是找何雲霞本人,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目前必須知道何雲霞的真實想法。這分明是一個圈套啊!但是何雲霞的戲演得太真了,幾乎找不到一點漏洞啊!
他把何雲霞找來。
何雲霞進辦公室的時候還有些羞澀。上午才分開,下午就又把自己叫來了,莫非他對自己動了真感情?
雖然局長辦公室少有人來,但張明還是儘量小聲地問:“雲霞,錄像帶是怎麼回事?”
何雲霞驚訝地問:“什麼錄像帶?”錄像帶的事只有自己一人知道啊!
“就是我們昨晚的那個的錄像。你媽媽都交到紀委了!你敢說不知情嗎?”
何雲霞傻了!她慌忙解釋說:“錄像的確是我錄的,但是我關在抽屜裡,沒給她看啊!”
張明追問道:““你爲什麼要錄像?這裡面有什麼圈套?”
何雲霞說:“你不要問那麼多了。以後我再給你解釋。我現在就去把那東西要回來!”
張明握住她的手說:“雲霞,我是很喜歡你的,昨天的事怪我太沖動,但是既然已經那樣了,說明我和你有緣分。我想我們應該還是把它當作美好的記憶,要好好珍惜這段緣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這是紀委劉書記的電話,工作做通了你就找他聯繫!”
雲霞用勁捏了一下張明的手,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這是對你負責,也是對我負責。”
何雲霞急忙回家,進房一看,抽屜已經打開了。錄象帶真的不見了。邱桂芬進來說:“你這個不爭氣的傢伙,你乾的好事!”
還先發制人起來了!何雲霞也不和她廢話,衝進廚房拿起一把刀,對邱桂芬說:“兩條路由你選,要麼你去把錄像帶拿回來,要麼我就死在你面前!”
邱桂芬是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老手,以爲她也是在嚇唬人,就說:“帶子我已經交給紀委了,不把張明告下來我誓不罷休!你不要嚇我,你這招是我玩剩下的!”
何雲霞說:“我從十數到一,如果你不答應,你就從此沒有女兒了!”
邱桂芬嘴硬道:“隨你便!你這樣的不孝女我也不要了!”
“十,九、八、七、、、、、、三、二”
邱桂芬嘴裡說不在乎,眼睛卻在密切注視女兒的動靜。她是這方面的專家,可以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出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她看到女兒的神色越來越冷峻決絕,知道她這是來真的了。就在何雲霞喊“一”的時候,她衝過去奪過何雲霞手中的刀,哭道:“你怎麼這麼傻呀!媽答應你,答應你!”
何雲霞也哭了起來。邱桂芬說:“我們不告他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和這個張明來往了。他是我們的仇人啊!你怎麼能便宜他?”
何雲霞答應了:“媽,我以後堅決不和他來往。我就當是做了一場夢!”
她讓邱桂芬打通了劉歡的電話,要求要回錄象帶,不告張明瞭。劉歡說:“我們紀委尊重你的意見。這種作風問題我們是不告不理的。這樣,你也不要來紀委了,我正好要出門,你在新華書店門口等我,我給你帶去!”
這樣安排主要是爲了防止邱桂芬又到紀委時驚動了別人。
他迅速回單位拿出光碟,再趕到新華書店門口。邱桂芬旁邊還站着個女警。劉歡一眼就看出了她就是和張明那樣的那個女孩子。真漂亮啊!張明真是有豔福!
何雲霞一接過光碟,確認就是自己錄的那盤時,當即就把它在地上踩了個粉碎。
劉歡走開後就向張明“報喜”,說事情擺平了。張明驚魂稍定,就接到了何雲霞的電話:“事情已經過去了!最初的確是我想設局報復你,因爲你害了我父親。但是我卻把自己套進去了!哎!不說這些了!愛也好,恨也好,都讓她過去吧!我們彼此都把對方忘掉吧!”
何雲霞那傷感的語調讓張明永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