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和大家一起回到葫蘆鎮,鎮辦公室的人早已把旅館安排好了。旅館名稱叫悅來,是葫蘆鎮唯一一家像樣的旅店。張明的房間在三樓。江大海把張明送進房,說:“張縣長,條件不好,你就在這裡講究一夜吧!這已經是最好的房間了!有電視,也有洗手間,還有一張舊沙發,牀也是席夢思。”
張明問:“其他領導呢?”
江大海說:“其他領導在一樓住下了。條件也不算差,還比較乾淨。就是房間裡沒有洗手間,不過外面有個公用洗手間。”
張明說:“這樣不好吧!我不能搞特殊化。”
江大海說:“你就別客氣了,就算你讓出來,別人也不好意思來。畢竟你是這裡的最高領導。”
張明一想也是。有領導在,誰也不好意思佔最好的那份東西。他說:“那就不好意思了。”
這時,一個女人走進來了,她穿着睡衣,外面套一件大花襖,頭髮蓬鬆,高聳,眉眼妖媚,使得這簡陋的房子裡頓時添了一絲春意。她說:“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們來不來,等了一會,我就睡了。聽說領導們來了,就匆匆忙忙地爬了起來。招待不週,請原諒!”
江大海說:“這是縣裡的張縣長,翠花,你一定要好好招待!”
翠花笑盈盈地說:“好的!我今晚親自值夜班,張縣長有什麼吩咐,只管說。”
張明看翠花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屬於那種在農村裡難得一見的村姑型美女,有一種章有容這樣的都市女子沒有的風韻,在燈光下更顯動人。他笑道:“不用客氣。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就是在這裡打個盹。眼睛一閉,一睜,一夜就過去了!不需要什麼服務的。你們回房休息吧!”
兩人就下去了。
張明簡單地洗了一下,就鑽到被窩裡了。看了一會兒電視後,他就準備熄燈睡覺。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這麼晚了,誰還來?他披起衣服,開門一看,是翠花。翠花拿着一牀被褥,門一開,她就鑽了進來,關上門,嗲聲嗲氣地說:“張縣長,不好意思,你那牀被褥我忘了換,你們當幹部的,最講究衛生了!所以我過來給你換換。”
說完,就把牀上那條張明已經暖好了的被子扯了下來,換上了她帶來的那牀被子。
鄉里人真是熱情啊!張明只穿着內衣,有點冷,就立即上了牀坐着,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腿。本以爲新換的被子會有點冷,但是他卻感覺到暖烘烘的。
翠花說:“還算暖和吧!張縣長!”
張明說:“怎麼回事?”
翠花走到牀前,把手伸進被窩裡摸了一下,差點摸到了張明的小弟弟。然後,她把手拿出來說:“還不錯!拿來之前,我先把它暖和好了!這不是怕把你冷着了嗎?”
這麼說,剛纔這牀被子下還裹着翠花的嬌軀呢!現在就蓋在自己身上了。張明不僅感覺到暖和,還感覺到了一種香豔。這上面帶着翠花的體溫,也有翠花的體香。再看看燈光下翠花那張美麗的臉,那起伏着的峰巒,張明的下面立即有了一種反應。
在這荒僻的小鎮,在這簡陋的屋子裡,有佳人立於牀前服伺,怎麼說也是一種奢侈!
張明說:“翠花,這多不好意思!你太客氣了!”
翠花說:“時間稍微捂短了一點,可能還不是很暖和。張縣長,要不我再幫你捂捂!”說完,掀開被窩,兩隻粉腿就鑽了進去,人也和張明並排着坐在了一起。
這個動作翠花做得十分麻利,以至於張明想拒絕也來不及了。太刺激人了!張明的小弟弟霎時直了!
張明連忙說:“翠花!不必這樣!這樣影響不好!”
翠花說:“張縣長,你是我們的父母官,把你伺候好是我們應盡的責任。這有什麼?我奶奶說了,當年八路軍傷員住到我家裡的時候,我奶奶當時正在做月子,爲了救這名八路軍傷員,我奶奶還給他餵過奶呢!我爺爺一點意見都沒有。我爺爺說,八路軍爲我們出生入死,做這點事不算啥。講那些爛規矩做啥?”
張明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當時也顧不上催她下牀了,問:“胡說!八路軍是有紀律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嚴的很。任何一個八路軍戰士都不敢拿羣衆一針一線,怎麼會吃你奶奶的奶?”
翠花被他一句“奶奶的奶”逗笑了,說:“事情是這樣的,當時八路軍戰士昏迷過去了,纔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事後我奶奶也沒好意思講給他聽。後來,這位八路軍戰士當上了將軍。他一直不知道他是靠我奶奶的奶才得以活下來的。”
張明深有感慨地說:“是啊!我們的軍隊本身就是喝着人民的奶長大的。打下江山之後,就應該回報人民啊!”
翠花說:“所以,我給你暖暖被子也是應該的。”
張明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她一起偎在牀上說了幾分鐘的話了。自己哪能和當年的八路軍相比?
再說自己又清醒又健康的,怎麼能要她暖被子?
不過,這種感覺非常美好,他真捨不得讓翠花離開。他忍不住調笑道:“翠花,如果我現在負傷了,昏迷了,你又在坐月子,你也會像你奶奶那樣嗎?”
聽他這樣說,翠花就靠在了張明的懷裡。喃喃地說:“你想要,我現在就讓你吃、、、、、”
張明本打算說過一兩句笑話後讓她走,看她軟在了自己的懷裡,大吃一驚。豔遇不可能憑空而來,其中必有蹊蹺。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他把翠花推在一邊,像士兵聽到了集合號一樣,迅速地從牀上爬起來,穿好了衣服。
翠花看他這麼快的時間就穿戴整齊了,問:“張縣長,你怎麼起來了?你嫌棄我嗎?”
張明嚴肅地說:“翠花,你迅速起來,迅速離開這裡。我們不可以這樣?”
翠花卻不肯起來,依然在牀上對他說:“張縣長,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我只想讓你度過一個快樂的夜晚。沒有人知道的。”
張明說:“你再不走,我走了!”說完,就準備離開。
翠花急了,忙說:“張縣長,我走還不行嗎?”
但是她從牀上起來了之後,卻遲遲不肯離開。幾次張口,都沒有出聲,眼睛裡倒閃起了淚光。
張明看她表情悽婉,就問:“你怎麼還不走?有什麼話要說嗎?”
翠花說:“張縣長,你還是要了我吧!要不我在江書記面前不好交差啊!”
張明明白了,原來這是江大海安排的。這個老傢伙,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是那種見了漂亮女人就上的人嗎?想用這個來討我的歡心,沒門。
他的臉色和緩了下來,問:“翠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翠花擦了擦淚,說:“情況是這樣的。我原來的男人在村裡當會計,貪了些錢,被查出來了,他畏罪跑了。臨走前寫下了離婚協議書。前幾天他還打電話回來讓我找人再嫁。江書記今天對我說,他貪污時和我還有婚姻關係,我難逃干係!如果我把你伺候舒服了,就放我一馬。如果沒伺候好,就派人封了我這個店,作爲賠償。你說說,我一個被拋棄的女子,如果我再沒有這個店,我可怎麼生活啊!”
張明問:“他還有沒有別的陰謀,比如讓你收集什麼證據之類的?”張明是這樣想的,假如江大海僅僅只是爲了取悅他這麼做,他就放過江大海。而如果江大海是爲了設計陷害他。那就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翠花說:“他沒有讓我幹別的什麼,只讓我把你陪舒服。“
張明舒了一口氣,江大海還沒有害人之心,只是想討好自己而已。現在當領導真好,有人送錢,有人送物,還有人送美女。在這種風氣之下,領導不也難。誘惑太多了,也太大了。比如眼前這個翠花,就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假如沒有任何顧忌,張明是可以和她來個一夜之歡的。
張明說:“翠花,你不要怕。照我看,江書記根本就沒有權利,查封你的店。冤有頭債有主,你男人犯的事由你男人負責,與你無關。我明天就給他們打招呼。他不敢追究你的。“
翠花當即就給張明跪下了,張明連忙將她拉起來。翠花說:“張縣長,你真是個大好人!“
張明說:“好了!你放心地休息去吧!”
翠花走到門口之後,突然轉過身來,撲到了張明懷裡,說:“張縣長,你要了我吧!我沒有什麼感謝你,就讓我陪你過一晚吧!就算你不要我,我給你暖暖被子也行啊!你放心,我不會糾纏你的!如果我再向你提半點要求,我就不得好死!“
這是純粹的奉獻!性質與前面的投懷送抱有很大不同。這是沒有陰謀與風險的獻身!張明想,反正這也是個無主的女人,自己也喜歡,天與弗取,反受其咎。他一把抱起翠花,鑽進了被窩、、、、、、果然風味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