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說:“那我們趕緊下樓吧!要不然,大家要說我們的笑話了!這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裡面還有一張牀。”
孫紅梅說:“不會的。我們這裡的人雖然嘴巴粗,但是心地特純潔。不會把人往壞處想。”
兩人一起走下樓。下面有一個婦女說:‘紅梅,你和縣長關在房裡好半天,都幹了些什麼?我們剛纔怎麼聽到裡面傳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在辦好事吧?“
一片鬨笑。
孫紅梅說:“是又怎麼啦?你嫉妒了!就怕張縣長不要你!”
那婦女笑罵道:“真不要離臉啊你這個小****!”
村主任怕張明生氣,大聲斥責道:“我說你們這羣潑婦,你們不說話沒有人把你們當啞巴。張縣長和各位領導在這,你們就不要胡說了。有什麼葷話,等你們男人回來時再說。張縣長,你別和這些娘們一把見識。”
張明說:“沒關係!紅梅剛纔也說了,這裡的人都是嘴巴粗一點,實際上心靈很純潔。說笑一下,活躍一下氣氛嘛!”
那婦女說:“還是張縣長通情達理。不像有些人,假正經!”
孫紅梅說:“姐妹們,我們先出去商議一下好不好?”
於是一婦女就出了院子.她們出去之後,張明將自己的方案講給大家聽,大家都很贊同。
二十多分鐘後,孫紅梅進來,說:“張縣長,我們經過商議,同意你的方案。不過,口說無憑,我們必須簽訂協議。”
張明說:“那沒問題。這件事情就交給陸主任辦吧!”
吃午飯的時候,大家輪流給張明敬酒。張明因爲還有戴麗麗在江口等着他,擔心酒喝多了之後,影響發揮。那樣的話就敗興了。
於是他藉口身體不舒服,一律不喝。
其他人見張明這麼一說,就不勉強張明瞭。陸基卻死活要張明喝一杯。他說:“張縣長,我必須要敬你!你幫我們解決了大問題。我不敬你心裡過意不去。張縣長,我是真心佩服你。什麼事一經你的手就變簡單了。張縣長,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乾爲敬。”
這酒不喝就有點傷感情了。張明只好喝了。不過喝之前來了個約法三章,要求其他人不要跟進。
吃飯之後,張明就讓其他人先回去,讓陸基陪自己到江口市去一趟。
陸基在春節期間和何菲結婚了,還在蜜月期。家安在江口市。所以一到江口市,張明就催陸基回家陪新娘子。
陸基說:“那你呢?”
張明說:“我到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然後看一看江口的市政建設。然後再到省城。你要見新娘子,我也該回去安撫一下黃臉婆了!”
陸基走後,張明就聯繫戴麗麗。戴麗麗已經在江口住下了。下榻的酒店恰好就是章有容常住的天怡大酒店。更巧的是,房間也正好是章有容常住的總統套間。
總統套間實際上是章有容包着的,但是春節她回了香港後,總統套間就空着了。戴麗麗來到天怡酒店時,就問有沒有總統套間。她本來不是一個奢侈之人,如果是她一個人住,她不會要這麼好的房間。但是因爲今天是和張明有約,就特意訂了最好的房間。
按規矩,這間房是不能再給別人住的。但是值班副經理覺得空着太可惜了,就讓戴麗麗住下了。
張明聽說是在天怡酒店的總統套間,不覺想起了章有容,想起了和章有容在一起的情景,不覺有一點躁動。此刻,戴麗麗說不定也在同一張牀上等着他,等會也將會上演同樣的一幕。
和戴麗麗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親熱了,張明十分嚮往。他巴不得快點來到那個給他留下美好回憶的房間。
走廊裡有兩個女服務員。其中一個服務員上次就看到過張明。她以爲張明是從事特種行業的小白臉。看到張明心高彩烈地進了總統套間後,對旁邊的女伴大發感慨:“現在有錢真是好!看到剛纔那個男人嗎?我認識他,香港的那個****在這裡住的時候,他也來過。我敢肯定他是一隻鴨!這麼好的男人就這樣被有錢的女人糟蹋了!”
另一個服務員說:“這個男人的工資一定不少吧!”
“月收入過十萬那肯定是沒問題的。當鴨我看也不錯!又有美女,又有美元。多美的一件事!趕明兒叫你老公來做一行,你就可以進入先富的行列了!”
“不行!我的老公身體不好。讓他去當鴨,是要錢不要命啊!還是讓你老公去!”
“他不行!他那長相,到哪裡招攬得到顧客?除非你照顧一下生意。可惜你又沒錢。”
兩人互相取笑了一番。
張明一進套間,客廳裡沒看到戴麗麗。走進臥室,發現戴麗麗已經躺在牀上了。戴麗麗身上只蓋着浴巾,露出大半壁美好的河山。這且不說,還擺了一個極迷人的姿態,含情脈脈地看着張明。
張明的情緒在路上就醞釀好了,此時看到牀上這幅動人的風景,不覺血脈噴張,“鬥志”昂揚。
他急急地走到牀邊,輕輕地拉開了浴巾,戴麗麗的“山水”就全部展現在眼前了。戴麗麗一聲****,用玉手虛掩住了略顯溼潤的芳草地。張明拉開她的手,俯身、、、、、、,戴麗麗在下面輕聲說:“明,今天溫柔一點。”
以往都是疾風暴雨,今天爲何有如此要求?張明以爲她想體驗一下慢動作的感覺,於是放慢了節奏。果然慢有慢的好處,從容有從容的快樂……
曲終人不散。兩人仍然摟抱在一起。張明感慨道:“進行曲固然振奮人心,如歌的行板也特別醉人!”
戴麗麗說:“你難道只是覺得這樣做更有情調嗎?”
張明問:“還有什麼特殊的意味嗎?”
戴麗麗說:“你忘了我上次和你說的話嗎?”
上次約會是在一個月前。那次沒有采取安全措施。當時戴麗麗說,如果一個月後她懷孕了,就要和他結婚。當時以爲她在說笑,說過就算了。現在她重新提起,讓張明十分緊張。
他故意說:“上次我們說過好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戴麗麗笑道:“你別裝糊塗啊!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不過如果你真的忘記了,我就再重複一遍。當時,我說,如果我們懷孕了,就意味着這是上天要我們在一起。今天之所以讓你溫柔一點,就是因爲我已經懷孕了!”
張明大吃一驚,坐了起來,問:“真的嗎?”
戴麗麗從牀邊的袋子裡拿出一張化驗單,說:“這是醫院的化驗單。”
情人懷孕和老婆懷孕給男人帶來的感覺是決然不同的。記得當初盈盈懷孕的時候,張明是那樣的欣喜若狂。但如今戴麗麗懷孕了,張明卻感到莫名的惶恐。
張明說:“麗麗,別開玩笑,你知道我的難處。”
戴麗麗也坐了起來,說:‘我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今天來就是特意來說這件事的。張明,我要和你結婚。“
張明說:“可是,你讓我怎麼好意思向盈盈開口?再說,目前,許多人正在攻擊我,我如果鬧離婚,不是正好給他們一個攻擊的理由嗎?麗麗,你應該不會希望我身敗名裂吧?”
戴麗麗說:“這個我也想過了。其實也沒什麼!你這個小小的縣長,大不了不當。你可以出來開公司,我相信憑我的財力,和你的能力,一樣可以幹得風生水起。”
張明說:“可是我鍾愛的事業還是從政。”
戴麗麗說:‘那也不要緊。我爸爸可以把你換一個地方,照樣當你的縣長。只要他出面了,你的仕途將會一帆風順。“
張明說:“也不是這的問題。是我不能面對盈盈。麗麗,我已經在感情上背叛了她,不能再把家庭也弄破裂。還有我的兒子。”
麗麗冷笑說:“難道我這肚子裡的就不是你的孩子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張明垂着頭,說:“這都是我的錯!麗麗,你能不能體諒我?我很難的。”
戴麗麗說:“這不是體諒不體諒的事,這是關係到一輩子的幸福的事。我沒有退路了。你必須要離婚。”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了。
戴麗麗急忙穿好衣服,打開門。只見門口站着一男一女。男人胸口掛着一個牌子,一看就知是酒店的副經理。那女的珠光寶氣,十分妖豔。
兩人進來後,副經理對戴麗麗說:“不好意思,這個套間一直是這位來自香港的女士包着,下面的服務員沒搞清楚,讓您住下了。但是現在這位女士來了。我想麻煩你換一個房間。爲了表示我們的歉意,所有費用我們一概免收。希望你能配合。”
戴麗麗勃然大怒,說:“不行!我已經住下了,不能讓。這是你們酒店的錯。後果由你們自己承擔。”
章有容說:“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這是我早就定好了的,你怎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戴麗麗說:“我憑什麼出去?”
副經理說:“戴小姐,人家是香港同胞,你還是讓出來吧,表現一下我們大陸同胞的熱情嘛!”
戴麗麗說:‘我就是不讓!張明,出來給我把他們趕出去。“
張明在裡面聽到了戴麗麗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大感窘迫。他已經聽出是章有容來了,哪好意思出來。但是此時不出來已經不行了。只希望章有容不要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