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163 豬頭



說時遲,那時快,向南一個魚躍,趕在燕燕躺在地上之前摟住了她。“燕燕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呀。”

燕燕卻是毫無反應,向南急了,一把抱起了燕燕,着急得在原地打轉,不知道如何是好。忙亂中,只聽叮嚀一聲,一直藏在懷中的小玉瓶掉了下來。

向南暗呼慚愧,倒是忘記自己還有這件寶貝來。也不知靈液能不能有效,反正現在是別無他法,權且一試了,輕輕將燕燕放在地上,撿起玉淨瓶,拔掉玉塞,就要往燕燕嘴裡倒,可是燕燕雙脣緊閉,卻是不好灌入。向南只好含了口靈液,然後俯去,吻上燕燕薄薄的嘴脣,緩緩的將靈液度入了她的口中。

當他第二次覆上燕燕雙脣,用舌頭將靈液推入的時候,卻不料舌尖一疼,接着是燕燕呵呵輕笑。向南大喜,將燕燕扶坐起來,關切的問道“燕燕,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大傻瓜,我一直都是醒的呢,向南哥親我,感覺好好哦。”燕燕輕笑道,揚起的雙眉掩住了那抹憂慮。

“什麼?你一直都是醒着的?”向南頭有點大。

“是啊,我只是覺得好玩嘛,向南哥,你別怪我嘛。”話裡有點撒嬌的味道,讓人不得不相信剛纔只是一個誤會。

“你也太調皮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向南愛憐的道。

“我只是看你救少姑妹子的時候那麼勇敢,人家羨慕嘛。”

向南聽到燕燕話語中似乎有點酸溜溜的味道,不禁暗笑搖頭,這傻丫頭也知道吃醋了,“傻丫頭,你有什麼羨慕的,我是你男人,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羨慕的?”

“向南哥,我以後不敢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行,下次再敢這麼調皮我就打你。”

“向南哥,我還要騎馬。”

“好,騎馬。”

燕燕將臉緊緊貼在向南的背上,那厚實的肌肉枕着特別的舒服。可能是向南踩着了什麼東西,身體顛簸了一下,燕燕不禁有些頭暈。我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頭一直暈暈的,剛纔還暈倒了,雖然從小就有頭暈的毛病,但還從沒這樣過,燕燕心裡很納悶,不過也沒太在意,她認爲或許是今天受驚過度了,不過還是不要讓向南哥知道爲好,省得他擔心。

向南見燕燕神態如初,還不時呵呵嬌笑,就真的以爲剛纔只是燕燕搞的一個惡作劇,也就沒太往心上去。

落日的餘暉籠罩在天際,照得人臉上都有點黃橙橙的光彩,向南揹着燕燕邊走邊聊,他一點都不感覺到累,即使他剛纔已經在水中救了一個人,可是仍然感到精力充沛,天天食用經過靈液澆灌的食物,效果就是不一般。

“向南,和燕燕……回來……了?”向南轉過一片竹林,旁邊忽然有個聲音喊道。

不用看都知道是王二毛了,果然見王二毛從竹林裡鑽出來,戴着雙手套,一手拿着篾刀,一手拖出來一根小細杆竹子。

燕燕不好意思再在情郎身上膩着了,掙扎着跳了下來,羞澀的站在一邊。

“二毛哥,砍竹子呢?這小竹子能做什麼用?”

“嘿,你看……你,現在地……裡種……了油菜蘿……卜你不……知道啊?”

“這我知道啊,可是跟你這砍竹子有什麼關係?”向南還是不明白,只好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二毛哥,你是用竹子來做草人的吧?”

王二毛沒作聲,只是笑呵呵的點點頭,估計也是知道自己口齒不夠伶俐。

哦,原來如此,向南暗呼慚愧,前世雖然也種樹種菜,不過是在市郊,鳥毛都沒見過一根,哪裡還會有鳥患,滅蟲倒是每年的重頭戲。

二毛一坐在地上,橫過竹子來,用篾刀一通噼裡啪啦,將細枝末葉掃了個一乾二淨,再將竹梢太細的地方砍掉,在上面綁上一把稻草,往地上一立,嘴裡說道“這……就成……了,你倆……忙吧。”又對向南揮揮手,示意他回去,就又鑽進了竹林。

燕燕說,咱們家那十畝地的果樹會不會被鳥啄光了,我都好多天沒過去看看了。要不也做幾個草人立在那試試?

那也行,咱現在過去看看唄,

結果倒是很令人欣喜的,可能是現在地裡有蘿蔔油菜,小鳥們有更多的選擇吧。反正十畝地果樹都是綠油油的,樹葉比新種上時茂盛了不少。

看來稻草人是不用做了,向南心想。這時從樹林中傳來沙沙聲,“什麼聲音?去看看嘛。”燕燕好奇的道。

“走,腳下輕點。”向南估摸着大概是松鼠一類的小動物在咬樹葉,所以也不怕帶着燕燕一起進去。

“哼、哼、哼,沙、沙、沙。”待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頭極其雄壯的大野豬,正在一棵桃樹上使勁的摩擦,肥胖的身軀壓得那棵樹搖搖欲墜,樹葉掉了一地。

那野豬渾身棕黃色,皮毛堅硬發亮,身高腿細,一對長長的獠牙露出嘴外,讓人不寒而慄。

向南拉住燕燕,緩緩的朝後退去,這頭野豬實在是太大了,少說有三百多斤,況且向南現在手無寸鐵,與它爲敵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趁着沒被它發現,趕快走掉爲好。

可是你不想讓它發生的事,它偏偏就會發生。因爲兩人都是往後退,燕燕不小心絆到了樹根上,叫出聲來。那野豬急速的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的二人,目露兇光,齜了齜牙,忽然低下頭,俯,後腿使勁往後刨地。

向南知道這是它在蓄力,準備衝刺了。“燕燕,你先往外跑,快點。”向南往後一推燕燕,隨後抓住一根手臂粗的樹枝,使勁一扭,折了下來。

剛將樹枝抄在手裡,那頭野豬後蹄一蹬,龐大的身軀帶着一股勁風從空中撲了下來。“啊!”此時向南也再無退路,大叫一聲,力貫雙臂,直着將那截樹幹捅了過去。向南知

道,野豬喜歡在松樹上蹭,天長日久,松樹油就裹滿了它的全身,導致皮毛硬如盔甲,別說是一根樹枝,就是那把鋼刀都不一定砍得進去,所以向南是對着那畜生的眼睛扎過去的,

“嗷”的一聲吼叫,野豬慘嚎一聲,在半空中勢道大減,還沒衝到向南跟前就停了下來,它急速的後退幾步,在原地打起了轉,原來向南那一下,不偏不倚插在了它的左眼睛上,此時疼的它嗷嗷亂叫。

向南就想趁此機會逃走,要知道野豬這東西是最惹不得的,山裡人都有一種說法叫‘一豬二熊三老虎’,說明野豬的危險性要遠遠大於老虎和熊瞎子,因爲它們一般都是羣居,而且報復心理極強。

向南想趁機逃走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頭野豬原地蹦了一會,喪眼的疼痛立刻就被仇恨所覆蓋。它那剩下的獨眼裡射出來惡毒的光芒,向南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呼哧呼哧’那頭野豬又重新俯下了身子,對着向南,後腿使勁的往後刨地,蓄勢待發。

向南現在手裡又沒有武器了,不過爲了保命,說不得,就是靠雙手也得搏一搏啊,不過是一頭受傷的野豬,怕個球,向南爲自己打氣道。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向南可不敢絲毫放鬆,兩腿開立,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充足的迎戰準備。

“呼”就在野豬挺着獠牙衝向向南的時候,從樹林中又竄出了一個黑影。向南心裡暗罵,媽的,又來一頭,看來今天有大麻煩了。

不過那條黑影並沒有衝向向南,而是直奔野豬那邊,只聽‘撲’的一聲悶響,野豬直接被頂翻在地。那頭野豬爬起來又哼哼的嚎了兩聲,知道不敵,轉身鑽進樹林深處,朝月亮山上快速的逃離開去。

向南長出一口氣,藉着天邊微弱的亮光,看清楚了那個黑影,赫然便是自己當日從蛇口救下的那頭鹿。

那頭小鹿引頸向天,“嗚嗚”鳴叫兩聲,緩緩走到向南跟前,用鼻尖廝磨着他的褲腿,顯得乖巧無比。

“向南哥,你沒事吧?”原來燕燕一直躲在樹後,並未走遠。

“你怎麼沒走,要是萬一我沒鬥過野豬,那豈不是……”向南還未說完,卻被燕燕的玉手掩住,睜着漆黑的大眼睛定定的看了他幾秒,一把將他摟住,一字一句認真的道“我不要離開向南哥,向南哥去哪,我就去哪。”

向南緊緊摟住燕燕嬌軀,將臉埋入她的秀髮之中,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嗚嗚”那頭鹿又輕鳴了幾聲,用嘴咬着向南的褲腳使勁拽。

“向南哥,剛纔是這頭小鹿趕走了野豬呢,它咬着你幹什麼啊?”燕燕問道。

向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頭鹿見向南不動,不時舉頭望望月亮山方向,顯得有點焦躁不安,自顧自的往樹林外面走去,走出一段距離,又回過頭來,朝着向南他們輕聲鳴叫。

向南突然明白過來,這鹿是在提醒自己快走呢,野豬是極爲兇殘且報復心理極強的傢伙,那頭野豬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馬上就會召喚來同伴報復。當即向南也來不及考慮這頭小鹿爲什麼會撞飛一頭大野豬,拉着燕燕匆匆的往外走去。

一口氣跑到家,向南才放下心來,卻見那頭鹿野跟了來。向南拍了拍它的腦袋,“你這傢伙挺重情重義的嘛,我上次救你一命,今天你救我一命,算是扯平了,我現在回家了,安全了,你也回到你的大森林吧。”向南說完暗罵自己好笑,一個畜生而已,哪能聽得懂他的話。

怎料那鹿卻用嘴咬着向南的褲腳,不肯離開,前蹄微曲着,眼中似乎露出了祈求的目光。向南有點意外,不過他是從來不喜歡養寵物的,見小鹿不走,向南就一腳踹在了它的上。“弟兄,咱倆兩不相欠了,怎麼你每次遇到我都要賴着不走呢。”

燕燕在旁邊看不下去了,對向南說“向南哥,你看這小鹿,它在求你留下它呢。它這麼可憐,你就留下它吧。”說着走到小鹿跟前,伸手摟它的脖子,那小鹿也是極爲有靈性的,立刻低下頭,極爲溫順的任由燕燕撫摸,還不時用舌頭在燕燕的玉手上*,逗得燕燕直樂。

看到燕燕開心的樣子,向南嘆息一聲,看來前世的某些習慣又要改變了。走到小鹿跟前,揪着它剛冒頭的小角說道“你這傢伙鬼靈精啊,還懂得走夫人路線,算了,以後帶你混一個吧。”

下午從丈母孃家回來,就沒消停過,連續幾場體力活,向南現在餓得是前胸貼後背。得趕緊做點好吃的,自己這身體餓得都有點頭髮暈,燕燕就更不必提了。

向南剛想做飯,他表叔拎着個木桶就上門了。“昨天晚上鑽到家裡一隻黃鼠狼,結果雞沒偷着,被我給逮住了。”向老漢進屋也沒客氣,一坐了下來,將桶擱在桌上道。

“你把黃鼠狼關桶裡了?蓋子蓋得那麼嚴,還不悶死了?”燕燕問道。

“已經死了,被我剝了皮,煮了。這都是現成的肉,中午我就過來了,那時你們不在家。”

“上午我回孃家了。”

“我估計也是,這不給你們煮好了,熱熱就能吃了。”

向南一聽說是黃鼠狼肉,迫不及待的揭開桶蓋,一股撲鼻而來,夾帶着點生薑和大蒜的氣味,向南的肚子頓時就叫了起來。

“哈哈,你這小子,聞得出什麼味道?”

“香味啊,那還用說。”

“那說明我的手藝還行嘛,這黃鼠狼肉最難做了。一個不慎,可就糟蹋好東西了。我可是燉了它一下午。”向老漢的得意的說着。

黃鼠狼的肉又腥又羶,和狗肉的味道差不離,不過因爲它是野生的,所以比狗肉更鮮美,但是越好吃的菜它就越難做。你要是煮不脫它的腥味和羶味,那就根本沒法吃,暴殄天物了。

向南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慢慢咀嚼,味道有點像牛肉,又有點

像雞肉,反正鹹津津、辣絲絲的,好像整條舌頭的味蕾在瞬間全部活躍了起來,可是隨即就嘆氣起來。

“怎麼,腥味沒去盡?”向老漢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是想這條黃鼠狼太小了一點,美味是美味,可是不夠吃啊。”向南又使勁的砸吧着嘴,意猶未盡的看着桶裡的肉。

“呵呵,這是用來當菜吃的嘛,還沒聽說過拿肉當飯吃的呢!拿來,我去熱,再過一會呀,我怕都沒了。呵呵。”燕燕笑道。

“當飯吃也行啊,我回去拿點麪粉,做幾個疙瘩放進去一起燉,那也是難得的美味啊!”向老漢放下煙鍋,從椅子上爬起來,就往外走。

“表叔,你等會,我娘給我包裡塞了一包粉,不知道是米粉還是麪粉,我來看看。”燕燕連忙從包裡翻出了一包東西遞給向老漢。

“這是紅薯粉。比麪粉米粉強多了,又甜還有糯性,用紅薯粉做疙瘩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向老漢喜道“你孃家地種得還挺大,還能磨這麼多的紅薯粉呢。”

“恩,那我就去點火了,向南哥,放三斤的粉差不多了吧?”

向南嚇了一跳,這丫頭感情是把他男人當豬了吧,連忙說道“二斤吧,二斤粉能做出五斤東西來,應該夠吃了吧。”

“紅薯粉瓷實,二斤粉頂天能漲到三斤,就聽燕燕的,加三斤粉的疙瘩吧。”向老漢磕了磕煙鍋說道。

“哎,向南哥,你陪表叔說說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燕燕今天受了驚嚇,向南有點不放心再讓她幹活,本想親自做飯的,不過表叔也不常來,又不好不陪着。只是朝廚房那頭望了望,隱隱有點擔憂的神色。

向老漢一把年紀的人,又豈會窺不破向南心中所想。接過向南給自己倒的一杯水,打了個哈哈說道“哎,年紀大了,晚上睡不着,白天打瞌睡,我先眯會,你去陪燕燕做飯,一會好了叫我就行。”

“好。”向南聽完三步並作兩步的竄走了。

燕燕正蹲在地上用盆和粉,見到向南進來問道“怎麼不陪表叔聊天啊?”

“表叔說要眯會,讓我來幫你做飯,我來幫你和吧。”說着蹲就要將手往面盆裡插。

“別動,別動,看你手都沒洗,待會怎麼吃啊。”燕燕連忙將面盆拉走,不讓向南動手。

“那我幹什麼啊?”

“你先在一邊玩着吧,待會做好了,第一個讓你吃好不好?”燕燕一邊說着,手裡不停。

讓我一邊玩去?向南忍俊不禁,看着燕燕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同心大起,對燕燕說“燕燕,你看你臉上是什麼?”

“啊,我臉上有東西呀?在哪裡?”

“在這邊,你用手摸摸就知道了。”

“沒有呀?”

“不是那邊,是這邊,鼻子上面,對,摸到了嗎?”向南忍着笑繼續逗。

“哪有呀?”燕燕急道,然後看到向南憋着笑,看看自己雙手,就知道他在使壞了。“你壞透了,我給你也塗花貓。”說着抓起一把溼粉往向南臉上抹去,向南很配合的躲了幾下,能讓燕燕開心的事情,他總是會很認真的對待的。

兩人打逗了一會,結果當然是又往盆裡添了半斤的紅薯粉,因爲某人已經一臉粉刷牆了。

燕燕將粉和好後,向南趕緊去竈裡點火,先在鍋裡燒上熱水,再將黃鼠狼肉放進去燉,等湯沸騰以後,就見燕燕從面盆裡揪下已經和好的粉團,拇指大小一個,一個一個的往鍋裡扔。

向南禁不住問道“燕燕,就這麼往下扔,不用擀擀什麼的?”在他的理解中,用麪粉一類做成的東西都是要經過一定加工的,例如包子餃子餛飩,就算是饅頭也得捏成長條形吧。

“不用啊,這是疙瘩嘛,就這麼一揪就行了,你小時候沒吃過啊?”燕燕奇道,山村裡因爲沒有什麼零食,就經常用這個來糊弄小孩子,燕燕兒時就沒少吃。

“好多年沒吃過,現在忘了。”向南撓了撓頭道。

“哦。”燕燕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花了半個鐘頭,熱騰騰的黃鼠狼肉燉紅薯粉疙瘩就出鍋了,裝了滿滿的一大臉盆,向南小心的將這盆肉疙瘩端進了堂屋,頓時整個房間就籠罩在一片熱氣和香氣之中。

向南原本以爲這黃鼠狼應該是一身瘦肉纔對,哪知經過這一熬一燉,湯裡都是黃橙橙的油,用勺舀起來一喝,比雞湯還帶勁。

那肉鮮嫩軟滑不必說,至於那疙瘩,向南一開始對它的味道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光從外表看,也夠寒磣的,又沒餡,哪能好吃得起來。

不過看錶叔和燕燕吃得津津有味,也將信將疑的夾了一個。一口咬開,一股油汪汪鹹津津、又帶點甜味的汁液涌入口中,順着食道快速的滑入胃裡,那感覺太通透了,這哪是什麼食物啊,這分明就是治療食慾不振的良藥嘛,什麼健胃消食片,什麼胃腸安,統統見鬼去吧。

吃了這一口,就一發不可收拾,這疙瘩不大,剛好一口一個。不過這疙瘩太滑不好夾,向南直接用叉的,一手一根筷子,左邊叉完右邊叉,不時燕燕還送過來一筷子,將嘴裡塞得滿滿的,忙得不亦樂乎!

“這黃鼠狼肉的精華都熬到湯裡來了,現在湯又全進了疙瘩裡面,所以這味道才這麼好。幸虧聽燕燕的煮了三斤粉,要不然都不夠你塞牙縫的。”

向南邊吃邊點頭,還衝燕燕伸出大拇指,惹得燕燕咯咯嬌笑。

向老漢放下筷子,掏出煙鍋點了起來,吧嗒了一口,說道“剛進門看你抓了頭麋鹿,喜歡吃鹿肉啊?”

“不是,是燕燕喜歡,要養着玩呢。”

“養着?那頭鹿老得快死了,養不長啊。”

“什麼,那鹿……老得快死了?”向老漢語出驚人,向南驚呼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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