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鮮卑討“不臣”

汪荃當然會感到委屈,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大憋屈。

他當然會感到委屈,汪荃此人固然有着自己的私心、小心思,平時做派也多是爲自家斂財,但能力還是有一些的,所以邊疆的屯兵倒也處理頗有章法,不然也不能坐得穩位置,不過真正讓他能屹立不倒的,還是他能看清自己的輕重,兵做出最爲正確的選擇

汪荃對王浚,確實稱得上忠心,算得上是心腹之流。

旁的不說,就說針對陳止之事,汪荃便事事緊跟王浚的精神,完全貫徹,甚至連自身的職權都放到了一旁,不惜直接放那匈奴人、鮮卑人入郡,要知道,汪荃手下雖然有萬名屯兵,戰力不凡,但那也是要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依託於地利,往往才能無往不利,這忽然之間讓匈奴人和鮮卑人入了境內。

如果兩邊人真如各方推測的那樣,去找陳止治下縣城的麻煩,那自然一切都好,但如果一個不好,兩支人馬起了歹意,反倒是翻過去謀奪汪荃的屯兵,再與境外族人聯繫,內外夾攻,頃刻之間就是危險之境。

到了那個時候,對王浚來說不過是一封戰報,然後調兵遣將,將局勢平息下來,但對於深陷其中的汪荃而言,可就是生死攸關,更涉及前程的事了。

這裡面的危險,汪荃不會不知道,但權衡之後,還是決定完全按照王浚的意思來辦,當然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吳階幾次的分析和慫恿之後,汪荃也認爲這樣做,對自己同樣也有益處。

結果,就是這樣,反而換來了王浚的斥責,那文書中所寫之事可都是要命的,更要命的如那上谷郡等事,實是王浚的責任,卻被硬生生的推到了他汪荃的身上。

屠城毀田,這樣的罪名,對於身兼兩週,半割據北方王浚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不得不暫時壓下來,用其他的方法慢慢彌平,如果被一股腦的戴在了汪荃的頭上,那以汪荃的官位位格,根本就承載不了,只要落實,頃刻間就是丟官去職的禍患,嚴重的更是要下罪入獄,乃至禍及家族。

“汪將軍,你且不用擔憂,此事還有轉圜,”那個讀文之人放下了文書,嘆了口氣,卻是規勸起來,“今日之事其實是殃及池魚,是被遷怒所致,其中亦有人挑撥,所以招惹了大將軍的雷霆之怒,箇中緣由實不便透露,汪將軍只需知道,將軍雖然遷怒於你,但並非再無起色,只要將軍你能安守本分,忠心依舊,以此侍上,未嘗不能有再起之時,而且大將軍只是斥責,羅列罪名,卻沒有給出懲治章法,還讓你代領中郎將之職,戴罪立功,就是給你留下一條路。”

“遷怒於我,還不方便說?”汪荃聽到這裡,又驚又怒,“這是何道理?再者說來,我與極限諸官也有交情,過去迎來送往,不知道給出了多少錢貨,一個個與我稱兄道弟,怎麼這個時候了,莫非就沒有人站出來爲我說上一句?”

那讀文之人聞言,便露出了尷尬之色,因爲嚴格算起來,他亦是和汪荃交好之人,過去不乏在酒桌上的商業互吹的時候,更是不知道幾次拍着胸脯說,將來若是有事,他們可以在大將軍面前作個保,爲汪荃說話。

結果事到臨頭,卻也退縮了,當然了這些話,肯定是不能當着汪荃的面承認的,於是這人便分說道:“此事還真不是我等不作爲,實是大將軍大怒,也是有着緣由的,更有人在旁爲了拜託罪責,一力將這事往將軍身上牽引,旁人卻是攔都攔不住的。”

“哪個人與某家爲敵?”汪荃一聽,便是咬牙切齒,這個時候往自己身上引禍水,那說成是不共戴天之仇都不足爲怪。

那人遲疑了一下,才道:“還能有何人?正是那王趕,若非此人出言,旁人哪裡會放任?還不是知其在大將軍心中地位,是以都不敢聲張。”

“王趕?!”汪荃聽了,滿臉的詫異詫異之色,旋即就是不解與憤怒,“我和他可是無冤無仇,過去還多有拜訪,他那幾個同輩族兄弟,還是我安排在軍中的,此人此舉與忘恩負義何異。”

那人既然說了,這時也不隱瞞,很乾脆的把前因後果交代了一番,那日嚴格來說,是王浚自己行事不密,纔會在段疾陸眷面前有這般失誤,而隨後軍情戰局不利,整個局面爲此大怒,偏偏對那慕容部也無計可施,甚至在大勢逼迫下,不得不暫時壓下怒火,與慕容部虛與委蛇,但這怒火終究要有個發泄的源頭,於是才引那段部攻代,又遷怒代郡屯守汪荃。

不過,在此人的話中,這意思就有了變化,將陳止算計的原因着重講述,彷彿汪荃此番遭難,皆因陳止之故,旁人不過微末枝節。

於是汪荃這一番話聽完之後,不由捶胸頓足的道:“早就看出這陳止乃是個禍患,奈何當時此人大奸似忠,隱藏甚深,又有朝廷法度約束,難以剪除此寮,現在他退滅鮮卑小部,羽翼已成,若無大將軍之助,怕是我一人力有不逮。”

“汪將軍能有此志此念,足見明智,”那讀文人聽到這裡,便笑道:“眼下正有一個機會,只要將軍能把握住,則陳止旋滅,只在反掌之間!”

汪荃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追問起來。

那人便實話說道:“今有段部段文鴦領兵討賊,這賊人正是陳止,此人守朝廷郡守之職,理應保境安民,上報大將軍之賞,下安布衣百姓之平,卻與那鮮卑人交善,暗藏不臣之心,是以大將軍乃遣大軍征討。”

汪荃固然心中滿是怒火,卻還是聽得心中嘀咕,這陳止與鮮卑交善,卻怎麼都交善不過王浚吧,要是與鮮卑有關係,就要討伐,那王浚該是即刻原地爆炸纔是,更不要說,連派來征討的人,其實都是鮮卑人。

真個是完美詮釋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真意。

不過,汪荃理智的沒有吐槽,而是撫掌笑道:“段文鴦乃悍將,領大軍以討不臣,則陳止敗矣,不知我要如何相助,可讓王公記得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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