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迷幻的涅瓦河(九)
怎麼才能捕捉到水怪呢?城裡下水管道錯綜複雜,顯然不適合捕獵。教授從兩名捕魚者被攻擊的事件中受到啓發,決定駕船到涅瓦河上再碰運氣實施誘捕。馬斯科夫爲這次行動定製了一張鋼絲網。
8月24日,當他們駕船進入人跡罕至的別斯妥耶夫廢棄工業河區,因爲這裡發生過多起襲擊事件。但幾天過去了,他們拋進河中的牛肉塊沒能誘來涅瓦河水怪。
兩人覺得水怪不喜歡吃死東西。他們將幾隻活鴨子扔進河裡讓它們自由地在水裡遊蕩。捕獵船則跟着鴨子漂游。不到半小時,馬斯科夫指着鴨子附近沸騰的河水喊道:教授,它們來了!那些鴨子也發現了危險,拼命地向岸邊游去。可是,這幾隻鴨子很快就被一羣水蛇圍困住了。馬斯科夫被鴨子的悽慘叫聲呆住了。羅比斯基教授喊道:馬斯科夫,快撒網。馬斯科夫才猛然醒悟,立即對準沸騰的水面撒下了大網,並對轉而攻擊捕獵船的水怪開槍射擊。儘管漁網被撕開了幾個口,但還是逮住了兩條水怪。它們被牢牢地縛在鋼絲網裡,一張長滿鋸齒的嘴無奈地張合着。
羅比斯基教授將兩條水怪帶回了研究所。通過研究發現,這種蛇形生物具有亞馬孫河比拉魚和涅瓦河裡獨有的七鰓鰻的基因。因此,所謂的涅瓦河水怪就是一種全新的攻擊型肉食魚類。教授將這種魚命名爲比爾鰻。
羅比斯基教授推測,一些拖曳網漁船把亞馬孫河的比拉食人魚魚卵無意中帶至涅瓦河口,而後這些魚卵和涅瓦河裡的七鰓鰻的精子結合,形成了新的兩棲食人魚——比爾鰻。同時,涅瓦河惡化的自然環境、城市生活污水和工業廢水使水體富營養化,綠藻大量繁殖,水溫升高,水質惡劣,造成生態環境破壞,使比爾鰻在很不利的條件下生存和繁衍,從而導致它進化出非凡的生命力和極大的危害性。教授還發現比爾鰻居然能在地面、草叢和冰雪上爬行,甚至能沿着排水管爬進澡堂、公廁。這種魚的行動極爲迅速敏捷,但它們有個顯著的弱點,即它的眼睛只對活動的物體有感知,而對靜止不動的物體卻視而不見。羅比斯基教授在《聖彼得堡時報》發表了研究報告,告訴大家涅瓦河中並沒有水怪,而是一種叫比爾鰻的兩棲食人魚。
政府開始絞殺這種令人恐怖的比爾鰻。令人遺憾的是,目前還沒有發現這種動物的天敵,也沒有研究出有效制衡這種動物繁衍的方法。政府除了在市內的下水管道里噴灑藥物外,只好提醒當地居民路過下水道井口時要繞行;使用衛生間特別是水邊的公共廁所時要提高警惕;最好不要到涅瓦河游泳。
聽完娜娜的故事,我感到背脊涼嘯嘯的。看着這湛藍寧靜的河水,我不禁想起欺山莫欺水這句老話。是啊!這貌似的溫柔,很可能是一個致命的陷井。大自然如此,現實生活也是如此。但願娜娜講的只是一個傳說,涅瓦河並沒有兇猛的比爾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