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官道上, 花道聽見有人在對面街叫他。
“花道,花道……”
花道疑惑的看向叫他的人,一個高瘦的少年:“你是……?”
“我是井口輝啊。”
吖?
“你是井口輝?”就那團小糯米?抽這麼高了?
大家記得這個人嗎, 就是花道國一的同班同學, 據說還是小學同學的那個, 膽子小小的, 說話軟軟的, 很小很可愛,一度差點被一羣變態大叔抓去抵債的那個小男孩,花道和洋平第一次一起去賭場鬧事的時候幫了他父親一把, 其實都是看在那團小糯米的份上。咳咳,那團小糯米現在再次站在花道面前, 已經變了樣子……
“是啊, 上國二的時候舉家搬遷了, 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撓撓頭嘿嘿傻笑兩聲。
“呵呵,你不叫我我還認不出你來, 原來長這麼高了啊,挺好挺好。”花道點頭再點頭~長得不錯,看來沒營養不良。
“你除了長高一點,其他的都沒什麼變呢。”
“是麼。”花道摸摸下巴,這麼幾年了他都沒變?(⊙﹏⊙b汗!花道啊, 知道你自從變成這個鬼樣子之後不喜歡照鏡子, 不過你到底多久沒照了?一直沒照?暈, 倒。……還是好心的告訴你吧, 臉上的稚氣沒了, 臉部線條變得更明顯了,如今, 你是真男人了。。。。。。。瞪的什麼眼,不說了還不行,麼……)
“其實還是有變的,變得更高更帥了。”
“……”聽了怪怪的~~~~(>_<)~~~~
“真的,不過我還是認出你來了,第一眼就認出來了。”【⊙﹏⊙b汗都你自己說沒變了,當然是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想看幾眼?鄙視ING~~~】
“呵呵,不用了,我知道。在大阪過得還好嗎?”
“很好啊,說也奇怪,我們家搬走後麻煩就上了很多,那些天天要債的也一直在變少,最後都沒有了。要知道那些人都是有些背景的,很多混□□的,我爸爸也想不出什麼人,而且那些債也都不是小數啊,最後我們家總算好起來了,我爸爸和媽媽也不再一直吵架了,我在那裡上學也輕鬆了不少,還交到了好多朋友哦……”井口輝一講起來就滔滔不絕,一點都看不出他是以前那個膽小的小男孩。
花道一直微笑聽着他說,有點點的欣慰,以前那個總想一個人躲着,儘量淡化自己存在感的小男孩長大了也變得健談了。
突然想到什麼,井口停了下來,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大阪?”他沒有跟人說他家搬到大阪去了吧?這還是他搬家後第一次回神奈川呢。
“瞧你小子,纔去了幾年就把大阪腔調都帶回來了。”花道笑說。其實那時突然幾天沒見到那團小糯米,花道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下。
要知道,這小子搬家後麻煩也一大堆的跟着他們走呢,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很多要債的,而且很多都是道上混的。也正因爲他們家都搬到大阪去了,而且那個男人的債主都還不算太大,都是些小尾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勢力在大阪,花道解決起來纔不會太麻煩。他們哪裡知道,躲債是件多麼困難的事啊,特別還是都帶有黑色色彩的,當時可是抽了花道第一桶金第二桶銀又花了花道一桶金又一桶銀才擺平的,當然,那些小錢比不上那團小糯米,眼前一個健健康康的少年。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還覺得我腔調沒變呢。”
“變了,都變了,嗓音,身高,性格……都變了。誰說的女大十八變啊,男大才是十九變呢,瞧你,嘖嘖。”花道嘖嘖稱奇,在井口輝肩膀上拍了兩下,才兩年多沒見啊,那團小糯米不見了……有點小失落,但總不能叫人家不要長大吧?
“嘻嘻,花道,我請你吃飯吧,以前你就挺照顧我,當時我還不懂事呢,現在,今天我請客,好嗎?”
“好啊^_^”難得他有心,花道的欣慰不是一般二般的,唉,自己的付出總算是值得的啊。
“我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吧,一定很會吃,不過不要緊,我能請得起的,只要夠便宜,再多你也儘管點,包在我身上。”說完還拍拍自己的胸口,臉上盡是包君滿意的神情,那俊秀可愛的小臉還真有點神氣神氣的。
花道:“……”
唉,他就知道,欣慰只能是一朵浮雲。
當時還好事的打聽他,不是對他不告而別有意見,一個小孩子他也不知道些什麼更不能左右些什麼,只是沒見他去學校花道心裡不安心,那團小糯米當時還真得挺得花道心的,不是他爛好人想拯救那個男人或者一個家庭,而是怕就算他們都搬走了那團小糯米生活也過不好,纔會花心思調查,還幫那個男人把麻煩肅清了,總算這兩年沒有再聽說井口輝父親有再借錢賭的惡習,自個兒找了個工作一家子穩定了下來,否則花道就不會爛好人到底了。
坐在一家麪館裡,花道吃着拉麪,大碗的,對面的人,小碗的。
“那樣吃一碗就飽了,你怎麼長高的?”好在這兩年他父親沒再去招惹什麼麻煩,看來眼前這小子還是有受到照顧的。
“我還不太餓啊,這次回來本來是要看看海南的比賽的,沒想到拖了兩天沒來得及,但是我還是回來了,很想回來這裡看看。”井口輝小口小口的吃着。
“哦。”對於井口輝秀氣的吃相,花道也沒覺得奇怪,要是他大口大口的吃纔會讓他嚇一跳吧?
“對了,花道,我參加校籃球隊了哦。”井口輝洋洋得意的說,很是驕傲。
“是嗎,很好啊,難怪長高了,原來懂得運動了啊。”以前在學校大多數時間縮在自己桌子上連課間都不怎麼走動的人,終於也會運動了啊,花道還替他鬆了一口氣,好在他越長越健康了。看來大阪那邊的人可以撤了,他都差點忘記這茬了,把一個人留在那裡那麼久,沒消沒息的。
“嗯,今年的全國大賽我會去看的,你去嗎?”
“去的。”湘北都已經打入全國大賽了,幹嘛不去?
“那太好了,到時候換你請我,我每個月的零花錢都很少。”
花道:“……”
厄,埋頭吃麪,吃完再繼續叫第三碗。
“花道你家是不是還很窮啊?以前就一直吃饅頭,現在一直吃拉麪,還吃得這麼香……%¥#……”井口輝想起以前花道總是書包裡放饅頭,餓得慌就掏出來吃,現在,連吃拉麪都這麼香啊,不像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吃拉麪的。【拉麪是你自己要請人家滴,便宜嘛~~忘了?怎麼可以醬紫~~】
花道:“……”
“那全國大賽時還是我請你好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井口輝把花道的沉默當默認,他家也不是沒窮過啊,還很窮,負債累累,又一陣滔滔不絕。
花道:“……”
唉,花道今天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啊~~~~~~~~
回去後跟洋平說今天我碰到小糯米了。洋平哦的一聲,問,吃了幾個?
花道黑線,你當他說到吃的就只會吃嗎?雖然他的胃大了點,但你說,也還不至於吧?
花道哭笑不得,捏捏洋平的小臉蛋,井口輝是人不是吃的,還吃了幾個?你當他野獸啊?
弄清楚小糯米指的是井口輝後,洋平楞了一下,回想回想:“哦,原來是那個軟聲軟氣又膽小易受欺的那團小糯米啊?”
花道點點頭,洋平熱切的問:“怎麼樣?沒長畸形吧?”按他們以前看的樣子,現在那人可能也不會太好。
“這話怎麼說的,畸形?”花道笑噴,拉過洋平在臉上又是一陣□□,這小子,“放心,長得很好,很高很帥氣的一小夥子。”
洋平笑:“那就好,不枉你擔心了一陣子,還把當時賺的錢都賠進去了,還找人在那邊照應他們一家。”
“是啊,今天見到井口輝,我纔想起來可以讓那個人自由了。”因爲當時說了只要遇到比較大的事才需要跟他說,井口輝一家沒事他也就沒來消息了,傻不拉登,沒事可以自己報告一聲撤了咩。
洋平揉揉自己的臉,哎呀,這花道真是越來越不懂分寸了,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的力道。
花道見洋平摸着臉呲牙,纔想起自己一時忘神了,抱歉的拉過洋平又是一陣安撫,洋平趕緊跳開,得,別又忘神摸變成揉了,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花道無奈,喏,給你一毛巾,擰好的。
洋平拿過來,敷臉去了~~~~~~~
【⊙﹏⊙b汗~~~這花道的力道果然很變態~~~~(>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