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櫻木陷入意淫中的時候,中場休息完畢,裁判吹響了下半場開始的哨聲。
再度進入跳球環節,只是由於內藤的下場,這次陵南跳球的是魚住,海南的仍舊是池田和廣。
這兩位內線支柱目前可以說是棋逢敵手,身體素質和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裁判拋起了籃球,待籃球開始下落時,兩人幾乎是同時起跳,同時伸手去搶籃球。差別就在魚住是朝側面拍,而池田和廣拍的是正面。
啪!
幾乎是毫釐之差,池田和廣率先拍到籃球,飛起的籃球被跑在前方的北鄉鍵太郎接到。
剛一拿到籃球,北鄉鍵太郎立即一個投籃假動作,也不管有用沒用,就是朝右側突破。
按理來說,北鄉鍵太郎就一投手,幾乎沒有突破技術,假動作做的也是不太標準。可防守他的越野經驗匱乏不說,又由於身高的差距,還是下意識墊起了腳步。
也就是這麼一墊,被北鄉鍵太郎成功突破。
不待北鄉鍵太郎繼續持球進攻,一旁的池上後發先至,右手一抄,從側面將球拍掉。
橘紅色的籃球掉在地板上,彈跳着。
下一刻,無論是海南還是陵南的球員,都是在同時齊刷刷的跑向那顆橘紅色的籃球,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最終池上和啊牧硬生生憑藉強壯的身軀同時搶到籃球,然後爲了搶到籃球的控制權,兩人齊齊動用第二隻手,兩人憋足了勁,卻由於力量處於伯仲間,誰也沒有搶下來,隨即進入拉鋸中。
嘟!
哨聲響起,裁判立即跑到兩人面前,做了一個手勢指向罰球線後,示意雙方爭球。
根據規則,當雙方球員同時觸球都沒爭搶下來並且無法判斷球權時,裁判就會判罰爭球,這時裁判將選擇中圈和雙方罰球弧圈中最近的一個作爲爭球地點,而兩人爭球的地點正處於陵南陣地罰球線附近。
爭球時,雙方各派當事人站至爭球地點,由裁判在中心點向上拋球,球下落時球員纔可觸球,球員必須在空中將球打出而不能持球落地。
罰球線上,池上和啊牧膝蓋微屈,都死死盯着裁判手中的籃球。
裁判將籃球拋起,待其剛要下落時,兩道身影齊齊起跳,奮力爭奪籃球。
嘭!
一聲悶響傳來,兩人的右手齊齊按在籃球上,青筋爆突,互不相讓,卻怎麼也無法力壓對方。
無奈中落回地面,兩人再次屈膝起跳,爭搶落下的籃球,卻又是同時拍到籃球,卻又是誰都沒有搶到。
這樣激烈的爭球,完全體現了比賽的激烈程度,讓體育館內的觀衆大呼過癮,雙方的擁壘們各自爲心儀的球隊吶喊助威,氛圍火爆。
這一次,仙道率先搶到籃球,立即持球奔赴前場。
刺蝟男的柔和眼神瞬間變得犀利,加速變相過程中輕鬆過掉比較遲緩的高砂,徑直朝海南陣地狂衝。
啪!啪!啪!
籃球和地板接觸的拍擊聲不斷響起,頻率極快,仙道的速度在短短的時間內達到了巔峰,風馳電掣,眼神直視不遠處的籃筐。
仙道跳了起來,單手握球,想要來個霸氣兼帥氣的戰斧式扣籃。
而幾乎是在仙道跳起來的同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其面前,也是跳了起來,卻是啊牧。
兩人的身體率先接觸,啊牧強壯的身體導致仙道的上升速度減緩,右手舉起,迎向那顆籃球。
嘭!
半空中,兩人右手接觸,由於力量差距的關係,仙道率先失去平衡,不過在失去平衡的瞬間,勉強將球交給左手,就是一個背後傳球。
啪!
這次傳球雖然精彩,但卻完全是靠運氣,北鄉鍵太郎率先將籃球斷下。
雙手握住籃球,北鄉鍵太郎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纔將籃球回傳給啊牧組織進攻。
“這小子,明明傳球功力不錯,但不到關鍵時刻不會傳球這個毛病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正!”
回防的池上看了一臉悻悻的仙道一眼,嘀咕了一下,無奈的開啓動態視野。
雙方目前的比分相差無幾,誰都難以奈何的了對方。爲了儘快拉開距離,池上不得不將久違的動態視野開啓。
這也是今年的縣大賽第一次開啓動態視野,以往哪怕是和翔陽比賽池上都沒有開啓。面對配合更加默契的海南,想要勝利唯有開啓一途。
海南和翔陽雖說實力相差不大,但最大的不同就是海南的啊牧雖說處於下風,但卻沒有像藤真那樣被池上壓制的只能傳球。
這最大的不同,也是導致這場比賽之所以如火如荼的主要原因。
池上開啓動態視野,啊牧自然不會知道,他仍舊像上半場那樣將球運過半場,然後目光就不由自主的飄向移動的隊友。
啪!
乾淨利落的搶斷,幾乎是差之毫釐,池上趁着啊牧一個十分微小的疏忽,奮力將籃球搶斷,發動快攻。
以兩人之前所在的位置和池上的速度,其他海南球員已經難以回防,只能在後面吃灰,看着啊牧追防。
兩秒的時間,池上過了三分線,同時啊牧也跑到了池上的側面,一邊角力,另一邊想要搶球。
嗤!
鞋底和地板的摩擦聲響起,池上急停,揚手就要投籃。
啊牧早就防着池上這手急停跳投,也是立即一個急停,直接起跳。
只是讓他無奈的是,池上壓根就沒有起跳,而是看着他從最高處落下時,才終於起跳。
最讓啊牧討厭的是,池上主動將手迎了過來,而啊牧卻根本收不回手掌。
啪!
刷!
輕鬆的將球罰進籃筐,2+1打成,體育館裡瞬間響起觀衆們興奮的聲音。
“下半場之王——池上亮二!”
“下半場之王——池上亮二!”……
專屬於池上的啦啦隊瞬間開炮,狂熱的呼喊着池上的稱號和名字。
“啊牧,小心點,這傢伙每次到了下半場就像打了雞血似得!”池田和廣輕嘆一口氣,嘴裡滿是碎碎念。
“剛剛大意了,我怎麼就忘了現在已經是下半場!”
啊牧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對於池上忽然加強的個人防守,大叔臉上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