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高的養豬場一派熱火朝天,科研所方面派來的人帶着林立民整天蹲守在工地上,監督工程的進展。養豬場的建設標準按照紅星農高養豬場的高標準建設,這樣做雖然暫時的投入會很大,不是一般的養豬場所能夠承擔得了的,可是在以後的管理跟投入上面,這筆帳會一步一步還回來,是屬於一次性投入長久性使用的高效益投資,農高有這個資金搞這個,可是大多數的大隊搞的養豬場就不可能有這個能力,或者說更是不願意高投入。
很多人都認爲,不就是養豬麼,誰家沒養過,可從沒看見過這樣養豬的,建個豬舍還用得着這般*思,豬又不是人,還要講究個啥,能有個地方遮風擋雨就夠了,鄉下人養豬不都是是個窩就夠豬們住的,難不成豬們還能夠懂得住得舒適不舒適?這種觀念,他一時間可沒有辦法改變,鄉下人要說淳樸,那是沒得說,可要說老腦筋也是有得數的,在沒看見受益的時候,你要跟他們講道理,就是講得口乾舌燥,你也不定能夠使他們動心。
事實勝於雄辯,在鄉下是一句至理名言,跟他在龍墩鎮搞養殖一樣,當第二年湖東大隊的人都賺錢了的事實,大夥都親眼看見,馬上就是一窩蜂跟上搞養殖,半點不需要他自己費盡口舌去做工作,有錢賺的事情,老百姓自己會很聰明很自覺的跟樣。
這次,他也沒打算一開頭就能夠使得北湖鎮的老百姓都跟着自己搞這樣的養豬場,自己帶了頭,等農高的養殖明顯效益高於他們,老百姓自然會跟着做,無需自己去多做工作,做也是枉然,這些大隊能夠順利集資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那是因爲有了龍墩鎮成功的經驗在前面,使得大夥對他有了信心,再要大手筆的投入,擱誰誰身上都心疼,賺了錢倒好說,要是萬一虧了本,到哪去跟村裡的人交代?只是這樣搞養殖,自己跟公司的技術人員就要在養殖管理方面多花點心思,特別是養豬過程中的疾病預防一塊更是需要多加註意,大隊的豬舍本就建築的不夠規範,更不利於對疾病的防範,只能在事先做好每一頭豬疾病防疫以及養殖過程中的疾病監控。
這時的他,工作比之任何一個人都要顯得清閒,農場的事情有林立民跟科研所的人負責,工程方面不需要他去管,頂多是他有空過去看看,清楚清楚工程的進
展以及對工程質量的把握,工人培訓有華夏公司和科研所雙方的人員一手管理,更不是他所能夠管的,倒是設備購買要經過他同意,那也要等到豬舍建好才談到這一方面;鎮裡的事情,收稅工作依然在進行,還在抓緊徵收,由於有甘代縣長的話,人家已是答應財政上面給與方便,更是叫財政局提前下撥了十月份的工資總額,使北湖鎮的財政解脫了陷於窘境的局面,他的工作壓力也同時減輕,稅收工作可以緩一步完成,工作人員可以耐心細緻的做工作,不用爲了完成任務,採取不得已的手段。
既然工作不是那麼緊張,他呆在農高的時候相對要多些,雖然這裡同樣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出面去做,可是呆在這,他可以不用管其他閒事,想去工地上轉轉就去轉轉,不想去就可以一心在自己辦公室兼臥室裡面看書,乾乾自己想幹的事情,這是一段難得悠閒的日子。
工程由於有充足的資金保證,包工頭只有按照合同按時完成一段工程,公司方面馬上及時結賬,支付現金,以便對方能夠及時進材料,進行下一段工程的施工,這在鄉下,做這樣爽利的事,對包工頭來說,還是第一次,因而幹起來也是卯足了勁,工程進度很快,比預定的工段完成速度還要快些。他不時到工地上轉轉,對這個速度感到滿意,照這樣的速度完全可以在開春就進仔豬,不用絲毫的耽擱,而質量方面,有華夏公司方面的專業人士盯着,估計不會差到哪裡去,以他這個外行人眼光看,只覺得還行,人家施工都是照着規劃圖來做的,沒道理會偏差到哪裡去。
這天,他照樣在中午一段時間,到工地上去走走,轉一圈一般又是要回到他那個大辦公室去看書寫字,鎮裡如果有事會打電話到辦公室。纔在工地上走了不到一半的地方,黨政辦主任劉明凡幾乎小跑着趕了過來。劉明凡是劉書記一個村子裡的,是唯一沒有調動也沒有經過公選的中層幹部,這也得力於這個人在他報到時,吩咐劉明凡做的事情做的有條有理有莫大關係,一個辦公室主任,沒有哪個腦筋怎麼能做事。
辦公室主任不同於其他幹部需要真實本事,最關鍵是做事能夠有眼色,會及時做好他這個場長吩咐下來的事情,有這點足夠了,不需要工人們選舉,只要能夠做好上傳下達的事情就是
一個好辦公室主任。這點跟公司成立,不好安排林副場長不同,林副場長按級別要享受副總的待遇,這在公司裡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有這方面的本事,否則合作伙伴誰都不會同意。這樣,他只有做林副場長的工作,答應從中幫忙林副場長轉到地方,回林副場長的老家——來鳳鄉,走動組織部的後門,想方設法給林副場長轉到來鳳鄉當了個副鄉長乾乾,這在林副場長是非常滿足,副場長雖也是副科,可這個副科跟那個副科,是人都會分辨得出其中的含金量完全不一樣。
有這樣的結果,林副場長對他的安排是一百二十個的感激,說是遇到了好領導,今後不管老領導有啥事吩咐做的,一定不會打半點推阻。他當時也沒有記在心上,只是覺得既然把人家給弄了出去,當然得考慮人家的感受,能夠給人家安排好些的地方應該儘量給人家好一些的,儘自己的本心做事,沒法子那是另外一回事。
這會兒,劉明凡氣喘吁吁的趕來,是源於這位劉主任,還真是如他所想的,確實會察言觀色,知道他的心思。電話是縣城蘭芝打過來的。對這個劉主任還沒有見過面的夏總,卻是實實在在的刻在劉主任的印象中,因爲在平時,劉主任發現,只有是一聽是蘭芝打來的電話,他無論再忙,再要緊的事情都會立即放下來,暫時丟開一邊,定會接人家的電話,有時候還是一講話就要講上小半個鐘頭,有這點發現,只要接了蘭芝的電話,劉主任也就再不是大事,自個內心裡也定會把這當作大事對待,第一時間通知到他這個場長現在的公司老總耳朵裡。
這樣做,肯定不會有錯,頭腦靈活的劉主任明白,自己這個主任是幹啥的,就是爲領導服務的,領導的事情不分大小,都是大事,即使彙報細了,領導再在口裡責備,也不會是真的責備,一旦真要你自個認爲是小事,弄擰了領導意思,那你這個辦公室主任也就幹到頭了。
果如劉主任所料,一聽說是蘭芝劉主任口裡的夏總打過來的電話,他二話沒問就往回趕,心底嘀咕:這個時候蘭芝打電話來有啥事呢?按說,南江公司在縣城發展勢頭良好,有流星茹的背景,加上他的關係,縣城只有稍稍打聽打聽的人就不會去找蘭芝的麻煩,誰敢有哪個膽子惹誰的麻煩不好,去惹人家夏總的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