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人物!。,連雪霍臉卜露出抹撫味的笑意道!閘討謙了吧?雖說往上看,還有縣級。廳級,省級,但以你二十五歲出任實權正科,堂堂一介縣公安局長,也不需要這麼妄自菲薄!”
“我這是有感而發!”粱晨笑了笑,以頗爲感慨的語氣說道:“能做上這個位置,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但同時,心態也就不一樣了。以前什麼都沒有,似乎可以什麼都不在乎,而現在,擁有了一些東西。就免不了患得患失,戰戰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以往的努力就會付之一炬!而這個”恰恰就是身爲小人物的悲哀!”
連雪靠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伸出手指卷弄着頸下的圍巾,用清冷的美眸望着對方道:“其實在興福村採訪完幾個村民之後,我就想問你,當時你一個人拿着喊話器衝進人羣裡,就不感覺到害怕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魯莽的行動極有可能會給你帶來生命危險?”
“當然想過!”樑晨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但那時我別無選擇,我知道只有那麼做,我纔有保住自己前程的可能!”
說完這句話,樑晨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神情略帶緊張地問向連雪集道:“你沒開什麼錄音筆之類的東西吧?”
哧!連雪言禁不住發出一聲輕笑。這是兩人認識以來,粱晨第一次看到這位冰山美女露出這麼明顯的笑顏。女人的笑容。很少有難看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笑起來只會更加的動人。粱晨常與葉青瑩葉紫青,王菲菡,蘭月幾女一起,對於漂亮女人的免瘦能力日益增強,連雪震這一笑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卻很讓人賞心悅目。
“爲了保住仕途,連命都不要了?”連雪雷搖搖頭,微笑道:“粱局長,你是我見過的第一號官迷!”
“我剛纔說了,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樑晨攤開雙手笑道:“一步一個腳印,用血汗堆積而來的成就。當然會十倍小心地維護它,所以就算機會很渺茫,我也要賭上一賭。不過事實證明,我的運氣一直不錯!”
“好運氣終會有用光的一天!”連雪雷深深望了對方一眼:“我看的出來,你是個不願服輸的人只是這種性格。有時固然會讓你戰勝困難,青雲直上,但有的時候,也會讓你頭破血流,跌落谷底。什麼都靠運氣賭,不是個好習慣!”
“多謝連記者的忠告,以後我會注意的!”樑晨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連雪雷卻是看出對方根本未把她忠告放在心上。不由俏臉一板。而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將幾樣熱氣騰騰的菜餚擺放在桌上。
“吃菜吃菜!”樑晨連忙挽袖子拿筷子,準備大塊朵頤。
山雞炒鬆聳,清蒸松花江白魚。沙鍋鹿寶,自肉血腸。吉菜並不如傳統的八大菜系有名氣,但醇香鹹鮮,自有其獨特之處。
連雪靠來遼陽工作兩年,也漸漸喜歡上了吉菜,所以剛纔她採納了姚主任的推薦,來到這家吉菜館請客。
有菜不能無酒,樑晨爲了照顧女同志正準備上兩瓶啤酒意思一下,卻忽聽得連大記者用清脆的聲音說了句:“服務員,來兩瓶滬州老窖!”
片亥後,兩瓶滬州老窖被擺上,連雪靠很是麻利地拿起酒瓶咚咚咚就給樑晨的杯子滿上。“夠了夠了!”樑晨急忙捂着杯子,他算是看出來了,今晚十有八九是碰上酒中女仙了。
“樑局長的酒量應該不錯吧?”連雪雷隨後又給自己的杯子倒滿,剛酒瓶往旁一放,氣定神閒地問道。
“和你說實話,連記者,我的酒量差勁的很,也就二再的量!”樑晨苦着臉回答道。
“沒關係,你儘量喝,其餘的都給我!”連大記者“豪氣干雲”那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豪爽頗讓身爲男人的樑局長感到汗顏。
“這一杯,感謝樑局長今天的幫忙!”沒等樑晨有所反應,連雪靠一仰頭,已將滿滿一杯白酒喝的乾乾淨淨,輕輕用餐巾紙拭了脣角酒清。這纔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在裡嘴裡。
“你可以慢慢喝!”看着樑晨躊躇的神情,連大記者很是善解人意地說了句。
總不能讓女人小瞧了吧!?樑局長一咬牙,仰頭也將一杯白酒喝了下去。然後連吃了兩口菜。似乎很勉強的樣子。“這一杯,祝我自己生日快樂!”連雪雷拿起再瓶又給樑晨和自己倒滿,然後舉起杯子又是一仰頭!
“今天是你生日?”樑晨訝然問了句,然後趕緊舉起杯子道:“生日快樂!”生日酒,這要不幹川一、家不尊重啊!千是粱局長不敢待慢,仰頭幹掉了第二棘
一人兩杯酒,第一瓶滬州老窖就見底了。連大記者面不改色地打開了第二瓶,又咚咚咚地往樑晨和自己杯子裡倒。樑局長見勢不妙,連忙裝作不勝酒力,口齒有些不大利索地道:“不行了,有些多了”。
“第三杯。慶祝我終於離婚,慶祝我終於獲得了自由!”連雪靠也不管對方喝不喝,只顧將杯子裡的酒往自己嘴裡倒。而偏偏。她說出的理由沒一個是樑晨能拒絕不喝的。
別看這個女人外表又冷又硬。實際上也是個,可憐脆弱的人哪!樑局長同情心氾濫之中,不顧自己先前說只有二兩的酒量,又陪着對方喝掉了第三杯白酒。
“最後一杯,提前對樑局長說一聲,春節快樂!”連大記者祝酒的理由信手拈來,玉手仍然穩穩地握住杯子,美眸凝望着樑晨的眼睛碰杯的意思相當的明顯。
反正是最後一杯了!樑晨咬咬牙,與對方清脆地碰了下杯。然後將今晚的第四杯白酒灌進了肚子裡。雖然他酒量不錯,但在沒怎麼吃菜的情況下連幹了四杯,也禁不住有些酒意上涌。而這時,連雪靠清脆的聲音再度傳進耳中:“服務員,再拿幾瓶啤酒來!”
樑晨差點一頭將滿桌子菜撞翻,面色如土地向連雪靠道:“連記者。不是說好最後一杯了嗎?。“我是說,最後一杯白酒。白酒喝完,怎麼也得喝點啤酒順順纔是!這還一桌子菜沒動呢”。連大記者微微一笑,已經浮現出酡紅的俏臉往前探了探,美眸中露出一絲狡黠笑道:“樑局長,陪把這些啤酒喝完。我就告訴你兩個。秘密!”
“我最多還能喝一瓶啤酒!”樑晨搖着頭與對方討價還價,秘密什麼的他沒興趣,只是隱隱約約,他覺得自己似乎上當了。
“那就一瓶!”連雪靠很爽快地說道
於是兩人喝着啤酒,吃着菜。不知不覺就喝光了四瓶啤酒。中途粱晨上了一次廁所,而連雪靠根本連位置都未挪一下。這讓樑晨感到很奇怪。那麼多酒水究竟被對方存在哪兒了?
四瓶啤酒喝完,連雪靠張口又要了四瓶。而這時,樑晨已經趴在桌子上似乎起不來了。連雪震也沒管他,自斟自飲又把這四瓶啤酒喝光。眸光發直地望向空處,口中嘆了句“真是無聊啊”然後頭忽地一低。與樑晨一樣趴到在桌子上。
過了五六分鐘,樑局長偷偷地擡起頭,看着趴在桌上的連大記着。不禁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這女人真是能喝啊。近一斤的白酒,外加七瓶啤酒,這個酒量稱王未必,但足以掃倒一大片了。
去前臺結了賬,回頭將醉酒的女人扶起,然後歪歪斜斜地走出這家吉菜館。連人事不省的連大記者扶上自己的車。粱晨也靠在後車座上直迷糊。
“去哪兒?”司機蘭劍從後望鏡上瞄了一對醉酒的男女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問道。
“先送連記者回,回””。樑晨忽地想起,他並不知道連雪雷住在哪兒?連忙伸手搖着連大記者的香肩。低聲道:“連記者,連記者,你住哪兒,我送你過去!”然而任憑他怎麼搖晃問話,對方就是毫無反應。
這可怎麼辦?樑晨頓時傻眼了!
“可以把連記者帶回公安局家屬小區住一晚!”蘭劍在一旁開口建議道。
“這麼做不大合適吧?”樑晨揉着發漲的太陽穴說道。他大小也是個縣公安局長,如果被人看見扶個醉酒女人回來。難免會遭人口舌。
“總不能把她丟下不管吧?。蘭劍笑着說道:“不用想那麼多。身正不怕影子斜嘛!”說着,也不管樑晨同不同意,打着車子一踩油門直駛向縣公安局家屬小區。
將車子開到樓下,蘭劍目送着粱晨扶着連雪靠走進樓門,在停留了五分鐘之後,這才調頭轉向離開。
回到自己的住處,樑晨將連雪靠放倒在臥室的牀上,然後扯過被子給對方蓋個嚴實。這才返回自己的臥室,匆匆脫去衣褲鑽進被窩,片匆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覺得枕邊有手機嗡嗡在震動,迷迷糊糊之中。他摸索着抓起手機放到了耳邊。打着長長地哈欠問道:“喂,請問哪位?。
“你是誰?我女兒的電話怎麼在你那兒?”手機裡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瞬間將樑晨的睡意驚醒了大半。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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