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次陪着他來的是鳳雪依,王湘民就笑着說道:“有時候我真是羨慕你的豔福,每次都能出門踩到狗屎,這運氣可不是一般的強。工作上面出政績這與你的才華和智慧有關,但是泡妞可是要靠緣分的,難道說你和幸運女神有關係?餘曼妮和雪依在京都的圈子裡面那也是最頂尖的角色,不但漂亮而且相當的有能力,都是身價億萬的層次,能有這樣的極品美女其中一個相伴,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我敢說,只要雪依和曼妮願意的話,追她們的人馬上就能從京都的最南邊排到最北邊,可你呢,自己霸佔着兩個。這樣,你晚上也把雪依帶着吧,反正我們圈子裡的人她都很熟悉,等會我打個電話給李哥,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出來。”
鳳雪依等到高建彬掛了電話,就說道:“看起來王湘民已經成爲柳家全力栽培的接班人了,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放到下面鍛鍊,這就是說他以後的路走得會很辛苦,可是與此同時他如果可以挺過這段時期,能夠獲得的地位也是難以想象的。”
高建彬笑着說道:“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但凡幹部到了某個級別,要想走到更高的職務,都會到地方上任職幾年,那樣他的履歷纔算是合格的完美的。因爲按照組織慣例,如果沒有在地方上任職的經歷,上級領導考慮提拔晉升的時候是要扣分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
鳳雪依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在京都的圈子裡待過,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也是很正常的。越是那些位高權重的大家族,對自己的接班人要求的就越是嚴苛,如果不具備能夠獨自處理各種危機,和對事情的發展做出正確判斷的能力,就不會放他進入地方上任職,那不是磨練他而是害了他。京都裡面的家族子弟,大多數都是開公司辦企業進入商界。偶爾有少數進了官場的,頂多也就是在部委裡面待一輩子。說起來原因很簡單,在京都也就是在家族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事情可以以最快的時間做出補救的措施來。真到地方上,被人抓住把柄那就是非常危險的。所以說王湘民能到地市任職,那也就代表他獲得了家族長輩們的認可。”
從來沒有想到京都的那些紅色家族,對待培養方面還有這麼多的門道,高建彬就笑道:“原來還以爲那些京都家族的子弟們,有着那麼深厚的背景,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日子過得瀟灑愜意,聽你這樣一說,他們也是不容易啊!我第一次發現你居然有當狗頭軍師的天賦,說的很對,自己憑空臆測和事實是有很大差距的。”
鳳雪依哼了一聲,嘟着小嘴說道:“你說話說的可真難聽,什麼狗頭軍師。要不是爲了你這個傢伙,我才懶得動這個腦筋呢!”高建彬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今天晚上本來還想着要和你燭光晚餐呢,這下子可泡湯了。等會你收拾一下穿的樸素一點,我們一起去參加王哥的聚會。”
鳳雪依有些奇怪的說道:“幹嘛要我穿的樸素一點,這可是給你爭面子的時候,再說我這樣的裝扮也不能說是漏點性感啊。”高建彬笑着說道:“就你在京都的圈子裡還用得着爭面子嗎,只要你出場那就是萬衆矚目,我只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今天穿的很有知性女人的味道。你也知道那羣傢伙都是色狼級的,眼睛毒的很呢,被他們看你我感覺有點吃虧。”
鳳雪依嬌媚的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這個傻子。女爲悅己者容,除了在你的面前我穿那樣漏點的衣服,別人怎麼有機會看到呢?王湘民邀請我去那也只是個禮貌問題,我可不打算去攙和你們男人之間的交往,儘管都很熟悉,畢竟是男女有別。有些事情我在那裡大家都會很不方便的。”
王湘民打電話把高建彬喊出來的時候,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就笑着說道:“雪依真是太聰明瞭,我們這羣人的底她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樣也好,省的我們放不開。”
這次還是到了許陽的私人會所,不過這裡顯然做了大的改動,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娛樂場所的味道,反而像是歐洲的皇宮一般高貴典雅。歐式風格的主建築前面,有了大片的草坪和樹林,草地上有水晶燈在閃閃發亮,發出的光線非常的柔和。
王湘民說道:“最近京都裡面對私人會所也是管控的很嚴,許陽的家庭你也是知道的,做事情儘量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這裡面的會員也是經過嚴格的篩選,避免有別的麻煩出來,但是經過改造之後,這裡的生意不但沒有受到損失,卻比以前還要火爆的很多。”
看起來這次太子黨的活動也是很顧忌影響的,王湘民的車直接就開到了主建築的後面,這裡停的車數量很少而且也很低調,看起來遠沒有前面的車那麼多那麼奢華,警衛措施也做得相當嚴格,每隔幾米就有一個配着警棍和對講機的保安。
王湘民說道:“這些保安都是軍隊的退伍軍人,而且都是出身於特種部隊的,所以戰鬥力很強也很有經驗,每人每月都是拿上萬元的高薪。這裡有非常先進的監控設施,是許陽從德國專門購買的,會所已經成爲京都圈子裡最上檔次的地方,這裡的貴賓卡每張都是不低於五百萬的,那些上流社會的精英們,削尖腦袋也要弄一張這裡的會員卡,哪怕就是最普通的也行,要不然出去都會沒有面子。”
許陽和朱雲朝兩人叼着煙站在後門的臺階上笑眯眯的聊着天,看到兩人到了,都先和高建彬握了握手,王湘民是這裡的常客,根本不用這樣的禮節。乘着秘密電梯來到了一個相對獨立的房間,許陽推開門高建彬立刻睜大了眼睛,這裡面的空間非常大,足足有三百多個平方,地面鋪着昂貴的厚厚的地毯,天花板上面吊着一盞極爲漂亮的水晶燈。光是這盞燈,估計也要幾百萬纔買的下來。
陸鴻濤、莊嚴和左遠航等人,正在沙發上坐着閒扯,手裡端着紅酒拿着雪茄。很有商界大亨的派頭。還有幾個人高建彬不認識,估計也是太子黨的成員,以前可能還不夠核心的資格,所以他沒有見到過。
許陽笑着說道:“建彬,你來的時候他們幾個都不在,所以你還不認識,我給你介紹一下。”指着一個很有學者風範的人說道:“這是邵國翰。他的祖父曾經是國家政治中心的常務委員,你應該是不陌生的,他屬於那種悶騷型的,現在是京都北方投資國際的老闆。”
邵國翰笑着和高建彬握手說道:“別聽這個傢伙瞎扯,我從上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經商,所以沒有進入政界發展。建彬可是現在的風雲人物,年紀輕輕就是南江省最出名的副廳級領導,經常聽王哥和李哥提起你。我對你的眼光和思維真是很推崇。把那麼多的外企都吸引到海州發展,要是你哪天不願意當官就來我的公司,我舉雙手歡迎。”
第二個高建彬承認他長得很帥。非常帥,年齡有三十左右的樣子,雖然他穿的西裝革履卻明顯的就是軍人,這一點從他的坐姿和氣勢上就能夠感覺出來。許陽說道:“這是蕭國劍,他是總參的情報部的中校,至於擔任什麼職務那屬於軍事機密,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祖父曾經是總政部的副主任,現在伯父還擔任着軍區司令員的職務,你們南江省的部隊就屬於伯父的管轄範圍。”
蕭國劍和高建彬握手的力度就有些不一樣,他笑着說道:“其實不用許陽介紹我也認識你。你和我二姐是海州大學的同學,我在她的影集裡面看到過你們的合影。”許陽驚訝的說道:“你二姐?月光?這怎麼可能,你姐姐很明顯比建彬要大得多啊!”
蕭國劍點了點頭說道:“我二姐上大四的時候建彬正好上大一,中間差了四年呢,建彬還有沒有印象?”提到了蕭月光這個名字,當時在海州大學某段已經快要消失的記憶。潮水般的涌到了心頭,他怎麼可能忘記這個女孩子呢?高建彬說道:“我當然記得很清楚,月光學姐那時候是海州大學最著名的校花,沒有之一,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學姐在很多方面都幫助過我,只是她畢業後失去了聯繫,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學姐的親弟弟,這也是一種緣分。”
女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可男人何嘗沒有這個方面呢,旁邊有個傢伙就笑着說道:“看起來要是建彬和月光早點認識的話,說不定今天國劍就要喊你當姐夫了!”
這是個帶着點玩世不恭性格的傢伙,王湘民說道:“這是我們中間最無恥的傢伙富偉宸,是啓明影視集團的大老闆,他的公司名下有很多的大牌明星,家裡的叔叔是文化部的部長,祖父曾經是政務中心的副總理,是那種很騷包的個性。”
然後又給他介紹了陶文瑞,他的來頭也是很嚇人的,祖父曾經擔任過中紀委的第一副書記兼政治中心書記處書記,也是副國級的領導人,其父的級別倒是不高,但是身處的位置能量相當大,是中紀委督查室的主任,副部級的領導幹部。
王湘民笑着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圈子裡關係最爲緊密的,外面謠傳的太子黨就指的是我們這些人,今天你算是把核心人員都見到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和他們聯繫。”
大家入座後許陽就說道:“建彬是張哥和李哥最爲看重的,也是我們自己人,這次王哥能出去任職就全是他的功勞。”高建彬聽到這句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這事我也是才聽王哥說,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句話說的可是有點大了。”
王湘民遞給他一支菸笑道:“許陽沒有說大話,其實我一直都想離開部委到地方上歷練幾年,但是我爺爺和我父親始終都不開口,說我還不具備那種能力,要想在地方上有出色的政績,必須要有超前的戰略眼光,能夠和國家政策導向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換句話說,就是沒有這樣的思維,那也要有最爲快捷的反應能力。知道國家需要什麼,自己應該做什麼。”
然後他繼續說道:“要不是你來京都的時候,和我說起新農業深度開發模式的試點問題,我也不會在這方面找到突破口。你在孤鳳鎮的試點。做得非常成功,連法國農業部的部長也對你的思路和做法讚賞有加,法國的媒體也把你說成是國內農業改革工作的第一人!政務中心和政治中心兩套班子的首長,對於這次的試點非常關注,你的成功也就意味着國家農業改革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首長們對發展改革委員會、財政部的領導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我也因此沾了你的光,受到了部委領導的高度讚揚。要不是因爲配合你做了這件事情,想要到地方上去發展鍛鍊,那是門都沒有的事。”
許陽這時候突然說道:“建彬,聽說你和沈家的沈睿博有過節,有這回事嗎?”高建彬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他的手伸得太長,想要我把到南江省考察投資環境的美洲企業家代表團介紹給他,被我當面拒絕了。所以他就找了我們省政府的一位副省長出面,但我還是沒有同意,就這樣結下了樑子。”
王湘民嘆道:“沈老是何等正直無私的一位長者。可惜就是沒有能夠教育好自己的孫子,他的性情有點浮躁高傲,爲人太過於急功近利做事不考慮後果,這次在南江省算是吃到苦頭了。上面本來對於京都家族子弟的一些行爲出格就頗有微詞,沈睿博還要上趕着落人口實,不倒黴那倒是怪事了。”
陶文瑞笑着說道:“我聽說沈睿博已經被家裡關了禁閉,不允許他再出京都一步,而且沈老還發話讓東粵省委免去了他,羊城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的職務,我看他的仕途算是終結了。”
高建彬聽得大爲驚奇。說道:“我真是聽得有些糊塗了,沈睿博做事情的目的不外是爲自己的升遷撈到充足的籌碼,就算是他的行爲有些惡劣有些過分,可是他也不至於遭到家族這麼嚴厲的處罰,這裡面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莊嚴說道:“前段時間京都的圈子裡有些傳聞。說的就是你因爲仗着省委省政府兩位老闆的支持,還有張家的背景做後盾,對分管領導的指示陽奉陰違,公然挑釁領導的權威,造成了非常壞的影響,已經被南江省政府給停職反省了。還說你的政績都是謀奪下屬的功勞得來的,之所以那樣的出名,就是善於利用媒體進行炒作,與那些記者有不光彩的交易。總之,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話,把你貶的一無是處,這些事情的確也引起了有些領導的關注,所以你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遭到了一次劫難,萬一哪位首長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對你有了意見,那對你的前途可是不可估量的重大損失。”
高建彬臉上絲毫沒有什麼惱怒的神情,他對於這些事情早就看開了,這樣的言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陸鴻濤看着他伸出了大拇指,說道:“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建彬的確是男人中的大丈夫,這些傳聞最後查證就是沈睿博挑起來的。他這人只喜歡佔便宜吃不得半點虧,他想用這樣的方式在上層給你製造一次危險,京都裡面那麼多的首長,只要有一個對你產生看法,那你今後的仕途肯定是要受到很大的影響。就這樣把你趕出政界他也沒有那麼蠢,搞不掉你也要噁心死你,這就是他的初衷。建彬,好的名聲和印象是逐漸經過很長的時間,才慢慢積累起來的,可是不好的印象很快就可以形成。”
王湘民說道:“可是他沒有想到你的影響力會那麼大,吳副總理聽到這種言論後非常生氣,除了給你們南江省委省政府打電話,還責令有關部門嚴查消息的來源,金國林書記也是政治中心的委員,他對這個事情更是反應很強烈,陳省長在京都的老上級也對此表示了強烈的不滿,這不是說南江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任人唯親嗎?最後礙於沈老的面子,再加上沒有發生嚴重的後果和負面影響,沈家更對此事作了保證,所以才放過沈睿博那個傢伙。那位副省長這在個事情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快就要調入部委做個閒職掛起來養老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能再爬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