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道:“你說的是賀正宇副市長?”
梅紅英道:“就是那個姓賀的市長。”
李毅心想,難怪賀正宇剛纔那麼焦急,想找自己解釋清楚,原來中間還有這麼一層隱情。
李毅問道:“賀副市長跟你說過什麼話?”
梅紅英道:“他跟我說,我家這個事情已經定案,叫我不要再搞東搞西,就算是告到中央,也改變不了結局。”
李毅雙眉一皺,心思沉重起來。
賀正宇給李毅的印象,是個十分謹慎、辦事牢靠之人,所以纔會推薦他繼任江州常務副市長之職,但今天聽到這個故事,卻讓李毅大感所託非人。
而更讓李毅心存憂慮的是,私營企業和民營企業之生存現狀,實在令人堪虞。
像黎國慶這樣的人,只怕不在少數吧?
政府招商引資,資金未投入之前,就千方百計的拉籠,人家的資金一旦投進來之後,就不管人家的死活,甚至人的製造各種障礙,阻礙企業的發展。
很多企業還沒有開始盈利,有關部門就開始伸手去要錢要物,讓原艱難存活的企業更難生存。
賀正宇怎麼也會犯這樣的錯誤?
錢多買了菜回來,進廚房裡做飯菜。
黎雨心起身說道:“我去幫忙做菜吧!”
李毅道:“不必,你們是客人,怎麼能讓你們動手呢?”
梅紅英道:“李書記,你就讓她去吧,她從小就會做飯做菜,手藝還不錯呢!我要去幫幫忙。真怪不好意思呢,我們來到京城,卻麻煩李書記了。”
李毅道:“我是江州的官員,也算半個江州人,很歡迎江州的父老鄉親前來做客。”
他們去做飯的時候,李毅來到書房裡。點了支香菸,一邊慢慢的吸,一邊思考。
李毅現在管的是國有企業改革,這種私營企業和個人企業的事情。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但李毅還兼任着江州市委副書記,分管的還是經濟這一攤子事情,因此就算伸手管這個事情,還是不算越權的。
掐滅菸頭,李毅打電話給丁雪松。
電話那頭,丁雪松的聲音明顯很亢奮,恭敬的喊道:“李書記。好。”
李毅道:“雪松,有一樁事情,你幫我查查。”說了黎國慶之事。
丁雪松道:“李書記,這個事情我早就聽說了,黎國慶的老婆鬧得很兇。”
李毅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丁雪松道:“黎國慶被抓是最近的事情,已經調到企改辦,到外面工作去了。”
李毅心想,今年以來。自己基上是四處跑,在江州待的時間的確並不長,不知道這事情也並不稀奇。便問道:“那你知道內情嗎?林業局的同志什麼不準黎家燒山?那幾座山,是山林?”
丁雪松道:“黎國慶包的那幾座山頭,的確是荒山,山上別說樹林,就連一棵像樣的小樹也沒有,全是比人還深的野草。”
李毅道:“你還挺熟悉的啊!”
丁雪松笑道:“李書記,我老婆就是那裡人,我過年的時候還去過那裡呢!”
李毅哦了一聲:“這麼說來,那你知道這事情有什麼內情嗎?”
丁雪松道:“李書記,這事情並不是林業局故意難。林業局的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做,去管人家辦企業做什麼?這事情是有人從中作梗。”
李毅心念一動,問道:“怎麼回事?”
丁雪松道:“這幾座山雖然是荒山,但山上面卻有幾座墳墓。”
李毅道:“是墳山?”丁雪松道:“不是當地村民的墳山,而是有一家人,請了風水師。看遍了村裡的土地,覺得那座小山比較合適,他們就把祖墳遷到了那邊。那山上面也就他家裡的幾座墳。”
李毅道:“原來如此。這麼說,是這家人了保住祖墳,向林業局告發了?但林業局的人,也不可能這麼聽一個村民的話吧?”
丁雪松笑道:“李書記,這個村民雖然是普通人,但他家有一個女婿,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算在江南省裡,也數得上號的。”
李毅動容道:“什麼人?”
丁雪松道:“這家人也姓黎,跟黎國慶家是家,算起來的話,百十年前,只怕還是親戚呢!這黎家有一個女兒,嫁得好啊,嫁給了張良。李書記,這個張良,想必一定知道吧?”
李毅道:“你說的可是江南軍區的張參謀長?”
丁雪松道:“對,就是他。黎家有這樣的女婿,你說他家的祖墳,哪個敢燒?”
李毅道:“張良的老婆居然是江州人,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丁雪松道:“也是這黎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他家女兒在部隊當兵,因長得漂亮,被部隊文工團選中了,有一回軍區匯演,張良一眼就相中了這女娃娃,非她不娶。”
李毅心想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啊!
情和緣,都是這麼的不可捉摸。
李毅跟張家的恩怨正牽扯不清呢,他雖然不怕張家,但整天跟這張家鬥來鬥去,也沒有多大意義,有這精力,還不如多陪老婆逛逛街呢!
你不去找事,但事情卻偏偏找上你啊!
這不,又碰上張家了!
“李書記,這黎家因有了張家這個大後盾,在鄉里那是揚眉吐氣,眼高於頂,別說是一般的鄉鎮幹部,即便是區縣一級的領導,他們也不放在眼裡的。”丁雪松說道。
李毅冷笑道:“有了這一門這樣了不起的親戚,他黎家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丁雪松道:“就是這個理!這老黎家以前也是個苦哈哈出身,若不是女兒嫁得好,他家在村裡是最窮的一家人!現在他家的大屋,是整個縣裡最豪華的民宅!前院後宅,圈了數畝良田做的宅基地。”
李毅道:“你跟我詳細說說黎國慶的事情。”
丁雪松道:“這黎家跟黎國慶家有過一些嫌隙,兩家素來不和。黎國慶家裡很窮,事事被這老黎家壓住一頭。所以黎國慶在外面發財致富之後,就回來炫耀啊,想在鄉鄰里出人頭地,光宗耀祖。這老黎家看不過眼,豈能容得黎國慶得志?就算沒有祖墳這擋子事情,他們也會橫加阻攔的!”
李毅道:“就算是燒山,他家的祖墳也燒不掉啊,到時不動他家的祖墳就行了啊!”
丁雪松道:“他老黎家說了,一燒山,就破壞了這裡的風水。不但這座山不能燒,就連周邊的山頭也不能燒,因這幾座山是一衣帶水,龍脈相連的,只要碰了其中一座山頭,就破壞了整個的風水格局。”丁雪松道:“不是當地村民的墳山,而是有一家人,請了風水師。看遍了村裡的土地,覺得那座小山比較合適,他們就把祖墳遷到了那邊。那山上面也就他家裡的幾座墳。”
李毅道:“原來如此。這麼說,是這家人了保住祖墳,向林業局告發了?但林業局的人,也不可能這麼聽一個村民的話吧?”
丁雪松笑道:“李書記,這個村民雖然是普通人,但他家有一個女婿,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就算在江南省裡,也數得上號的。”
李毅動容道:“什麼人?”
丁雪松道:“這家人也姓黎,跟黎國慶家是家,算起來的話,百十年前,只怕還是親戚呢!這黎家有一個女兒,嫁得好啊,嫁給了張良。李書記,這個張良,想必一定知道吧?”
李毅道:“你說的可是江南軍區的張參謀長?”
丁雪松道:“對,就是他。黎家有這樣的女婿,你說他家的祖墳,哪個敢燒?”
李毅道:“張良的老婆居然是江州人,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丁雪松道:“也是這黎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他家女兒在部隊當兵,因長得漂亮,被部隊文工團選中了,有一回軍區匯演,張良一眼就相中了這女娃娃,非她不娶。”
李毅心想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啊!
情和緣,都是這麼的不可捉摸。
李毅跟張家的恩怨正牽扯不清呢,他雖然不怕張家,但整天跟這張家鬥來鬥去,也沒有多大意義,有這精力,還不如多陪老婆逛逛街呢!
你不去找事,但事情卻偏偏找上你啊!
這不,又碰上張家了!
“李書記,這黎家因有了張家這個大後盾,在鄉里那是揚眉吐氣,眼高於頂,別說是一般的鄉鎮幹部,即便是區縣一級的領導,他們也不放在眼裡的。”丁雪松說道。
李毅冷笑道:“有了這一門這樣了不起的親戚,他黎家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丁雪松道:“就是這個理!這老黎家以前也是個苦哈哈出身,若不是女兒嫁得好,他家在村裡是最窮的一家人!現在他家的大屋,是整個縣裡最豪華的民宅!前院後宅,圈了數畝良田做的宅基地。”
李毅道:“你跟我詳細說說黎國慶的事情。”
丁雪松道:“這黎家跟黎國慶家有過一些嫌隙,兩家素來不和。黎國慶家裡很窮,事事被這老黎家壓住一頭。所以黎國慶在外面發財致富之後,就回來炫耀啊,想在鄉鄰里出人頭地,光宗耀祖。這老黎家看不過眼,豈能容得黎國慶得志?就算沒有祖墳這擋子事情,他們也會橫加阻攔的!”
李毅道:“就算是燒山,他家的祖墳也燒不掉啊,到時不動他家的祖墳就行了啊!”
丁雪松道:“他老黎家說了,一燒山,就破壞了這裡的風水。不但這座山不能燒,就連周邊的山頭也不能燒,因這幾座山是一衣帶水,龍脈相連的,只要碰了其中一座山頭,就破壞了整個的風水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