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嘿嘿一笑,上了車子,說道:“那倒不必——我們走吧,你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喂,李毅,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贏的?”張曉晴追着問。
李毅噓了一聲,說道:“這是秘密,反正我能贏他就行,而且贏得這麼漂亮和悠閒。哎呀,我才發現,原來二環的夜景,是如此的漂亮,難怪你們都喜歡跑到這裡來遊車河。”
“李毅!”張曉晴進了車子,說道:“我都要急死了,你還在呆我的胃口!快說啊,你是怎麼贏的?那個周浩呢?你不會把他撞死了吧?”
“你想太多了!”李毅啓動車子,緩緩駛離。外面那些賽車黨,有的打電話詢問周浩的下落,有的開車去尋找周浩了。
“那,你是怎麼贏的?剛纔啓動時,你的車子,明明比他慢了好多。”張曉晴芳心裡就跟有幾隻貓在抓撓一般難受,她搖着李毅的手臂,急着問。
李毅道:“哈哈,想知道?”
“想啊,你快說!”張曉晴道。
“山人自有妙計!”李毅笑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乃戰之上策也。”
張曉晴翻起白眼,輕輕擰了李毅一把。
“哎,你真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不過,在告訴你之前,你要幫我一個忙。”李毅扭頭看着她。
“什麼事啊?”張曉晴道:“快講!”
李毅道:“也不是什麼大事。請我到你家裡喝杯茶吧!”
“你要去我家?”張曉晴訝道:“這麼晚了,你不會想……”
李毅道:“我要是真是那種登徒浪子,想吃你的話,還會傻傻的跑到你家裡去嗎?除非我是不想活了!”
“你知道就好!——那你上我家,有什麼事?”
“我想跟你爺爺聊聊天。”
“找我爺爺聊天?”張曉晴撲哧笑道:“他一個糟老頭子,人又古板得緊,跟他聊天,有什麼好聊的啊?”
“我找他有正經事情。”
“那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啊!非得通過我來曲線救國不成?”
“說老實話,我對張老爺子,心裡還是有些怵,有你當我的接引人,我比較放心。”李毅嘻嘻一笑。
“好吧,看在你幫我贏回面子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吧。其實,我爺爺對你的評價挺高的,你不必怕他。他平曰裡雖然總是板着一副臉孔,像是要吃人似的,其實他這人不錯的。你能去綿州當官,他不是就幫過你一次嗎?”
“嗯,說起來,我還得好好感謝他老人家呢!”
“你這麼晚找他,不會只是爲了想感謝他一下吧?”
“有件大事,想請他幫忙。”
“你又想到哪裡當官了?要我爺爺幫忙活動不成?”
“哈哈!”李毅笑道:“不是我,但跟當官也有關係。”
張曉晴道:“這些事情,我不懂,也不管。哎,李毅,你不是要到澳門去嗎?”
李毅嗯了一聲:“我跟江首長他們一起走。你呢?也跟你爺爺一起去嗎?”
張曉晴懊惱的一揮手,說道:“我不事,去不成了。”
李毅問:“什麼事啊?這可是曠古盛會,錯過了,就再沒有了。”
張曉晴道:“我爺爺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他也不去,我留下來在家裡照顧他。”
李毅心念一動,問道:“你爺爺身體不好?病了嗎?”
張大山地位崇高,在軍政兩界,都有極大的影響力,如果他尊真佛真的有一天病倒了,那國內政局,勢必又要掀起一番大的風雨。
“嗯,爺爺最近身體不是太好。”張曉晴道:“我也是心情鬱悶,這纔出來飆車玩兒的。我好想跟你一起去澳門啊,可是爺爺生病了,我又不能不陪他啊!李毅,你知道的……”
李毅點點頭,但心緒卻完全不在兒女私情上,他在想,如果張大山病情很嚴重的話,那軍委會不會考慮換帥?大伯李政宇,是不是有可能往前一步?
“李毅,”張曉晴道:“你在想什麼啊?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哦哦,”李毅道:“我都聽着呢。張首長身體染恙,你在家裡照顧他,也是應當的。盛況,你可以在電視裡看轉播。”
“我哥會去。”張曉晴道:“他明天就去。”
李毅哦了一聲,心想張曉斌跟自己那可是大大的不和啊!
說話間,來到了張家門外。
張曉晴進了院子,便喊:“爺爺,爺爺!”
張曉斌在裡面答應了一聲:“你可算回來了!快來照顧爺爺,也該輪到我出去玩玩了。”
說話間,張曉斌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看到李毅跟在妹妹身後,一張臉頓時拉成了死魚樣,他冷眼看向李毅,冷冰冰的道:“妹,你怎麼把這個人帶回家來了?”
張曉晴道:“李毅是我朋友,你別用這種口氣說話。這是爺爺家,你管不着!”
張曉斌氣惱的道:“李毅,我警告你,你可是一個有婦之夫,你要是敢對我妹子怎麼樣,我就有本事叫你這官當不下去!”
李毅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來張少對我的誤會和成見很深啊!”
張曉斌道:“你是什麼鳥人,你以爲我不清楚嗎?你平時出入什麼場所,跟什麼人一起玩,我都一清二楚!別人不知道,都拿你當清官看,只有我張曉斌明白得很,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嶽不羣!”
李毅抱拳一禮:“張少,請你留點口德吧!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現在我來到你家,好歹是你們張家的客人,你就這麼待客嗎?”
張曉晴上前推了一把哥哥,說道:“你快出去玩吧,家裡我來照顧。哎呀,真不知道你跟李毅之間有什麼大過節,這麼久了,還對他這麼大的意見呢?”
張曉斌冷哼一聲,伸手擋在門前,不讓李毅進去,沉聲說道:“我跟他,不死不休!李毅,我的警告,你最好記在心裡,千萬別讓我發現你欺負我妹妹,不然,我一定要叫你死得很難看!”
“怎麼回事?你們在外面吵什麼呢?”裡面傳來張大山威嚴的聲音。
“爺爺,李毅來了。”張曉晴高聲喊了一句。
“李毅?哪個李毅?”
“就是李毅啊!”張曉晴道:“您怎麼這麼健忘呢?你不是還幫他到綿州去當官嗎?”
“哼,就是一隻白眼狼!妹,你就是在引狼入室!”張曉斌在旁邊插嘴說道。
“哦,李毅啊,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張大山道:“既然來了,就請他進來吧!”
張曉晴得意的向哥哥張曉斌揚揚下巴,頑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拉着李毅,進了房間。
張曉斌恨得牙癢癢的,凌空擊出一拳,甩手走了,走了幾步,又折身回來,他倒要看看,李毅這次來,又是爲了什麼?可不能讓爺爺和妹妹再上那傢伙的當了。
他恨恨的想,李毅這小子,也沒什麼特別的本事,就是長了一張招惹女人愛憐的臉,又生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客廳裡,張大山端坐在沙發中間,雖然面容憔悴,但威姿不減,他一雙凌厲的眼睛,放射着凜凜的光芒,看向李毅。
“張首長,自從上次京城一別,匆匆數月已過,您老安好?”李毅恭敬的行了一禮,坦然站在張大山面前。
“老囉!”張大山道:“歲月不饒人。李毅,這麼晚了,你來到我家,可是有事?”
李毅道:“我這次奉命回京,做短暫逗留,想起張首長對晚輩的照顧之情,特來看望您。”
“呵呵。”張大山道:“你有心了。你爺爺這一向可好啊?”
李毅道:“有勞張首長過問。最近天氣過冷,爺爺這向身子骨也不甚利索。”
張大山點點頭,深有感觸的一嘆,說道:“富可敵國也罷,功勳卓著也罷,生老病老四字,何曾饒過誰啊!”語氣一頓,對張曉晴道:“去泡茶啊!我和李毅談談。”又對李毅道:“李毅,你過來,坐下來說話。”
李毅應了一聲,走過去,端端正正的在張大山側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張大山看了張曉斌一眼,說道:“曉斌啊,你要多向李毅學習。我看你們,差不多大年紀吧?你看看人家李毅,已經是主政一市的主官了!你呢,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郎!”
張曉斌輕輕的嗯了一聲,卻不以爲然的撇撇嘴,橫了李毅一眼。
李毅微微一笑,說道:“人各有志,張大少的才情秉賦,不在官路仕途,在別的地方開花結果,一樣也是爲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嘛。”
張大山道:“罷了!咱家兒孫自家清楚,你就不要再爲他臉上粉飾了。”
李毅腦子裡飛快的轉動,思考着要怎麼樣才能把張大山這尊佛請出去,而又不着痕跡。
如果直接說自己是受溫玉溪之託前來說項,只怕張大山立馬就會把自己叉出去了。
張曉晴端了茶出來。
李毅接過茶,輕啜了兩口,心中已有計較,緩緩說道:“張首長,我爺爺時常提到您,還說,如果有機會,想跟您聚聚呢!你們同樣經歷過那戰火紛飛的戰爭歲月,解放後,又一同在軍隊裡爲國家做貢獻。你們之間,應該有很多的共同語言。我爺爺常說,這人越老啊,越是念舊,他還想找到過去的老部下老同志們,一起座談座談呢!”
“哦?”張大山果然來了興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