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林馨說。
“可是,我有一次,看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母親嚴肅的說。
林馨啊了一聲,目光慌亂,說:“李毅交遊廣闊,手下人又衆多,身邊肯定不乏女人啊,這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可是,我看他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呢!”
“你就愛瞎想!你抓到他們在牀上做那事了?還是看到他們摟在一起親吻了?”林馨平靜的笑道。
“那倒沒有。可是,我看他們的神情,就是不一樣!”
“那女的長什麼樣子,你跟我說說,或許我認識呢!”
“苗條,身段跟你差不多,但穿得要比你正式,像個辦公室知姓女人。臉蛋我沒看清楚,但肯定很漂亮。”
“媽,你連人家的臉都沒看到,就在這裡瞎猜!你怎麼知道人家是靚是醜啊?”
“媽也是女人!我看別的男人回頭率,就能知道她有多漂亮了!”
“是嗎?”林馨想了想,咯咯笑道:“你不會是說的林靈吧?她最近老跟李毅膩在一起呢。”
“林靈我還能認不出來?肯定不會是她。”
“那估計是李毅的商業秘書。你也知道,李毅他不僅是在仕途上有非凡成就,在商業上更是個翹楚。身邊有幾個漂亮的女秘書,也不稀奇。我是相信李毅的,他不可能和那些女秘書搞三搞四。”
“肯定不是女秘書。女秘書在老闆面前,有那麼張揚的嗎?最起碼,就不敢和他並排走吧?”
“那我知道是誰了。”林馨笑道:“你看到的人,一定是她無疑了。她是李毅的大學同學,是一家報業集團的老總。幫過李毅很多忙,我和她也常見面的。”
“她是誰?”
“媽,你就不要問了。李毅我是放心的。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肯定能處理好。”
母親拉着林馨的手,說:“丫頭。我是怕你吃虧啊!女怕嫁錯郎,這郎要是不優秀,你自然生活得不好,但他要是過於優秀了,我也怕你生活得不如意。現在女人的貞艹觀念,不比從前了。那些狐狸精,纔不管你是不是有婦之夫,只要她們喜歡,就可以倒同貼呢!”
林馨抿嘴笑道:“媽,你多慮了!我要是嫁得不好,你要擔心。現在我嫁得這麼好,你還是要擔心,你就省省心吧,憑你女兒的聰明才智,還怕擺不平李毅嗎?”
“我就是怕你吃虧!”
“男人征服了世界,女人卻能征服男人。”林馨說道:“媽,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征服李毅的。”
“你就這麼自信?女人一生完孩子,完全就是兩個樣了呢!”
“你看我生完孩子之後,哪裡走樣了?”林馨笑着起身,轉了一個優美的圈。
“你是保持得好。唉,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總而言之,如果李毅敢對你不起,那我頭一個饒不過他!你這麼金枝玉葉一般的品貌。他要是再不知足,還敢到外面亂搞男女關係的話,哼,看我怎麼收拾他!”
“哎呀,媽。你輕點說!”林馨說:“你這話,要是被李毅聽到了,這算什麼嘛?好了,咱們不談這個問題了,我昨天在商場看到一隻手鐲,跟你的膚色很襯,明天我就叫李毅去買來送給你。”
“你這孩子,老是向着李毅!遲早有一天,你是要吃虧的!”
林馨的眼神裡,現出一抹淡淡的憂傷,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從林家出來,兩人上了車。
林馨說:“李毅,上次我們去三江重工,我發現了一些不太好的現象。”
李毅問:“是廠子有問題?”
“不是三江的問題。或許是三江重工的成功,讓商人們都嗅到了這一塊有利可圖,南方省內,冒出很多家重型機械製造企業。”
“呵呵,這個情況,我是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其有一家企業,規模和背景,都堪與三江匹敵?”
“我知道,你說的是南方重工吧。我歷來都主張,有競爭力纔有動力,歡迎別人來與我們競爭。”
“那你也應該知道南方重工的背景了吧?”
“聽說是南方省將幾家國有企業聯並之後的產物。”
“是聯並之後的產物,但規模和效益,卻要遠遠大上數十倍!”
“這是好事啊!證明國企改革的步子,總算能邁上正點了。”
“你一點都不擔心啊?”
“我要擔心什麼?”
“三江可是你的企業啊!現在,三江辛苦建立起來的銷售絡和廣大客戶,全都被南方重工在利用!這樣下去,三江重工,遲早有一天,是會被擠垮的。”
“垮便垮了吧!如果它真的走到破產那一天,好足以證明,這家企業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了。”
“喲!你真的一點也不着急啊!”
“不管誰把企業做強大了,都是好事,如果南方重工能夠強大得把三江擠死,那我真的要佩服南方省的那些同志了!”
“看起來,你是信心十足啊!”
“那當然,你老公我是什麼人啊!呵呵。”
“我倒是白艹心了。”
“你肯爲這些事艹心,我高興得很呢!來,親一個。”
“好好開車。”
“你老公我的車技好得很呢!”
“李毅,小玲姐最近還好嗎?我許久沒見她了。”
“我也很久沒見她了。”李毅嘟囔了一句。
“怎麼回事?你們鬧彆扭了?”林馨問。
“和你在一起,我還需要別的女人嗎?”李毅笑了笑。
林馨也笑了,但笑容卻無比勉強,她悵然的望向車窗外面,霓虹燈像流水一般,閃鑠着從大道兩邊向後流走。
李毅扭頭看了一眼林馨,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我只是忽生感嘆,人世匆匆,歲月如流,眨眼間,我們的生命,已經走過了最美好的那一段。”
李毅一手艹控方向盤,一手握住妻子的手,說:“我們都還年輕呢!”
“我在想,有一天,我白髮如雪之時,你還會在我身邊嗎?”
“當然。”李毅毫不猶豫的回答:“我們結婚那天就約定好了,哪個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林馨雙眼裡,忽然涌現淚水,她反過手,緊緊握住李毅的手,說:“我相信你。”
李毅心裡隱隱有絲絲的不安,今天林馨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她是知道什麼事情了嗎?
益州大局已定,樑鳳平從西蜀回京。
他這次回京,並沒有馬上去同李毅相見,而是來到了林馨的辦公室。
“夫人。”樑鳳平恭敬的向林馨問好。
“樑老,快請坐。”林馨笑道:“您幾時回京的?”
“剛下飛機。”
“啊?那你見過李毅了嗎?”
“還沒有,一下飛機,我就直接來見夫了了。”
“這?有什麼事嗎?”林馨莫名的有些緊張,因爲她從李毅嘴裡,聽到過很多跟這個軍師有關的傳聞,在她印象,樑鳳平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今天見他忽然來到,不免心生疑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夫人,您現在方便嗎?”樑鳳平問。
“我不忙。”林馨回答:“您要跟我談什麼事?”
樑鳳平看了看她的辦公室,問:“這裡談話,方便嗎?”
林馨說:“方便。”
樑鳳平說:“這裡談話,隱秘嗎?”
林馨心裡疑惑更濃:“樑老,到底出什麼大事了?”
樑鳳平說:“夫人,請移尊步,咱們換一個地方談話,可好?”
林馨說:“您是李毅的軍師,是他信任的人,我當然也信任你,有什麼事情,你非得跟我談?”
“是的,這件事情,只能和您談,也只有您可以解決。”樑鳳平的話,更加神秘兮兮了。
林馨的好奇心,完全被樑鳳平吊了起來,她答應他,可以另外找個地方談話。
“我知道一個雅緻的所在,夫人,請。”樑鳳平說。
林馨和樑鳳平下了樓,開了自己的車,出了部委大樓。
在樑鳳平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一個公園,並登上了一個極高的亭臺,從這裡看下去,四周空曠,一覽無遺,唯一的路徑,就在他們的視野裡,一旦有人來,馬上就能發覺。
林馨說:“樑老,你要說什麼事情?搞得這麼謹慎?”
“夫人,我要和你談的事情,關係到李毅的前程和將來,也關係到夫人一生的幸福,不足爲外人道,更不能入第三人法耳。”
“哦?”林馨問:“現在,你可以說了。這裡絕對安全。”
樑鳳平說:“夫人,你做好了準備嗎?”
林馨說:“準備好了啊!”
樑鳳平說:“您確定,不管您聽到什麼,都能保持鎮定,並且不會突忽暈倒在地吧?”
林馨說:“我前不久才做過全面的體檢,身體各方面都很正常,沒有心臟病,也沒有高血壓,你到底有什麼大料要爆?現在可以說了。”
樑鳳平說:“那請夫人坐下來,聽我細細說來。”
林馨在亭子的長椅上坐下,笑道:“我希望,您說的事,值得這番做作。”
樑鳳平說:“夫人真是蘭心蕙質,我將說的事,對夫人您,的確無異於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