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聶長征對面的是兩個女子。
這兩個女子李毅都認識。
一個自然是李毅派過來的任如。
另一個則讓李毅有些吃驚了,居然是蘇婉兒!
李毅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蘇婉兒爲什麼又在這裡。
稍微讓他放心的是,蘇婉兒和任如都很正常,衣裳也都整齊,看來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這是個什麼情況?
可以想見的是,聶長征已經識破了李毅和任如的詭計,並且把施計者和抓jian者一成擒了!
小看了他啊!李毅暗暗嘆息,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人家敢光天化日之下來這裡消譴,就不敢別人來搞他的名堂。想當初,中紀委派出了一個紀檢組前來查他,查了整整三個月,都沒有查出什麼底細來,就可以想見他的不一般。
李毅掃了一眼房內的形勢,來不及細想,哈哈大笑道;“聶省長,你好啊,一直久仰大名,想去拜見,但你太忙,就一直沒能成行。”
說着,很自然的走過去,坐在蘇婉兒身邊,笑容一斂,厲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等蘇婉兒說話,聶長征搶先問道;“李處長,你們認識嗎?”
李毅道;“當然認識!她是我—一個遠房表妹!”
聶長征哦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原來是李處長的表妹啊,令我費解的是,她居然聽從這個女人的安排,對我施行美人計!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婉兒低着頭,不敢亂開口說話。
李毅腦子飛快的轉動,這個局面要是處理不好,抓jian不行反成jian人了!
怎麼處理?這就很見功力了!
聶長征冷冷的注視着李毅,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錢多就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李毅心想,聶長征明知道任如和蘇婉兒是我的人…又當場識破並抓住了她們,卻沒有喊人來抓住她們,也沒有多留幾個助手在這裡,而是擺出一個這樣的陣勢,看來聶長征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而且想和李毅達成某種默契和交換。
三思過後…李毅說道;“聶省長,我想你是誤會了吧?針對你安排這個局面?”
聶長征冷笑道;“這麼說,這個局,你是清楚明白的?”
“豈止清楚明白啊,這個局本來就是我設下的。”莓毅想好對策之後,反而放鬆下來,也翹起了二郎tui,掏出煙來,自顧自的吸了一支。
“李處長…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陷害我?”聶長征雙目如電,逼視着李毅。
“陷害你?”李毅呵呵大笑;“聶省長,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爲我成天沒事做‘從京城跑到這鳥不拉屎的西川來,就是爲了陪你玩兒呢?”
“你!”聶長征怒道;“你放肆!”
任如和蘇婉兒都看怪物似的看着李毅,心想李毅的膽子可真夠大啊!
一個處級幹部,居然敢跟一個副部級高官如此頂針!還是有把柄抓在人家手中的情況下呢!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要是聽不懂,可以請教我,我會解釋給你聽。”李毅吐出一個菸圈,淡淡說道。
“李處長…今天這事情…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好的解釋,我不會善罷甘休。”聶長征身子坐正了一下…很有威勢的說道。
“任如同志,請你向聶省長說明一下情況,我們爲什麼要設這個局?”李毅微笑着看向任如。
任如期期艾艾了一陣,被一個省部級高官當場抓了現行,她的自信心大受挫折,腦子裡一片混亂,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毅很理解她此刻的感受,微笑道;“你不要害怕…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也不管他宜職有多大!我們代表的是黨的紀律檢查委員會!”
聶長征眉目一揚,臉上的怒se消散了幾分。
李毅把他的臉se變化看在眼裡,知道他也是做賊心虛呢!便暗自好笑,心想只要你犯了罪,不管你犯的是什麼,我就有辦法抓住你!
任如說道;“我們設這個局,是來抓逼良爲娼和強迫女生賣身的se狼的。
李毅點頭道;“不錯,聶省長,想必你應該聽說過,省音樂學院裡面,有兩個女生在避裡被人逼迫強暴,之後懷孕,走投無路之下,跳樓自殺了!避件事情,發生在你們錦城,你向爲副省長,不可能不知情吧?”
聶長征道;“知道便又如何,關我何事?”
李毅嘿嘿笑道;“我們設下這個局,就是爲了找出這個幕後黑手!令我十分費解的是,我們佈下的you餌,爲什麼會在你聶省長開的包間裡?莫非,聶省長跟那個幕後黑手,有什麼瓜葛不成?”
聶長征怒道;“胡說八道!”
李毅冷笑道;“那我就要請問了,聶省長跟蘇婉兒小姐在這個包間裡做什麼?不會只是聊聊天這麼簡單吧?”
蘇婉兒這時擡頭說道;“表哥,他指名叫我來當他的服務員,進來之後,就對我動手動腳,我抵死不從,他就許下很多的金銀財寶,想買我的一夜風流。”
聶長征道;“胡說,分明是你對我拋媚眼,想youhuo我犯罪李毅道;“聶省長,我看這樣吧,最好請省紀委和省公安廳的同志來一趟,請他們做一個調查和鑑定…好不好?”
聶長征皺眉道;“李處長,你別囂張!”
李毅十分嚴肅的說道;“我們本來是在抓害死女學生的幕後黑手,結果卻是聶省長落入了圈套,我不得不懷疑,聶省長跟這件事情有着十分重要的關係。我想請您回去,配合我的調查工作。”
“李處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有證據嗎?誹謗省部級高官,那可是很大罪過的。”聶長征並不慌亂,冷笑着說道。他也是大風大浪裡打過滾的,根本無懼李毅的嚇唬。
李毅道;“這裡有兩個人證,難道還不夠嗎?”指了指任如和蘇婉兒道;“她們就可以證明,你企圖對蘇婉兒小姐行非禮之舉!”
聶長征冷笑道;“一個是你屬下,一個是你表妹,你的這兩個證人,又能證明什麼?”
李毅道;“起碼可以證明,你有貪se之心!”
聶長征哈哈大笑道;“我有貪se之心?請問我對你表妹做了什麼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吧?就算我言語之間有些挑逗,你又能拿我怎麼辦?李處長,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也來過這裡消譴吧?大家都是男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必拿出來寒磣人了!”
李毅道;“對不起,聶省長,我有這個權力對你進行立案偵查!不只是你,便是這家會所,我也要進行封查!”
聶長征霍然起坐正身子,說道;“李毅,你敢!你知道這家會所是誰的資產嗎?憑你就想把這家會所封查?你太高估自己了!”
李毅冷冷的道;“不管避家會所是誰的後臺,只要它還在咱們國內,還在這九百六十萬平方米的土地上,我就有資格,也有辦法,將它繩之以法!”
“李毅,你別忘了,你也曾經在這裡面玩過女人!”聶長征道;“賊喊捉賊,你覺得有意思嗎?”
李毅道;“你又錯了,聶長征同志,我上次來這裡,是來明查暗訪!你以爲我真是semi了心竅,來到這裡來玩女人嗎?不信,你可以去問沈城同志,他會給我作證!”
聶長征道;“你別得意,那天你分明摟了一個女人進了包房!”<g板聲音啊?”李毅嘿嘿笑道;“那麼,聶長征同志,你有沒有看到…跟我一起進房間的,是哪個小姐?”
聶長征怒道;“胡說什麼,我只是聽人對我說起過!”
李毅指了指蘇婉兒,笑道;“就是我這位表妹!哈哈,聶長征同志,你不會懷疑我跟她之間有什麼不明不白的地方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表妹還是一個雛,不信的話…你可以叫護士前來驗證!”
聶長征皺緊了眉頭,沒想到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事情,還是被李毅反敗爲勝了!
李毅說的話,他雖然有所懷疑,但看那妹子的神情和臉se,就知道李毅所說的不假,她的確還是一個雛!這樣一來,自己就沒有辦法告李毅了。而自己卻陷入了一種十分被動的局面,畢竟自己剛纔的確和蘇婉兒有那麼一段對話!
蘇婉兒從服務生的工作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微型錄音機來…遞給李毅;“表哥,這是任小姐給我的,剛纔我們在這間房間裡的對話,我全部錄了下來。你可以聽聽,看對你們有沒有幫助。”
李毅瞪了她一眼,心想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一個人跑回來當you餌!幸好自己安排了飪如前來當臥底,她們兩個又恰好認識了,不然,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蘇婉兒迎着李毅責問的目光,低聲道;“表哥,我知道你會行動的,所以就混進來,想看看你們是怎麼樣抓壞蛋的,正好碰到任小姐在四處打探詢問,幾個學姬告訴我之後,我就找上了她。
李毅揚了揚手中的錄音機,哈哈笑道;“聶長征同志,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