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三試賢主
“算計?這個字眼太過毒辣。【 】”聶學賢撫須笑道:“我算計了你什麼?我損人利己了嗎?我違背道德了嗎?都沒有吧?我並沒有從你那裡得到絲毫好處,也沒有損害你絲毫的利益,相反,我還成就了你無上的威名和爲民做主的官聲。”
李毅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道理,道:“聶先生以前認識我?我記得你上次在茶樓裡跟我說話,說您會看面相,不知道我的面相有什麼古怪之處,讓您不忍繼續說下去呢?”
聶學賢笑道:“只不過是雕蟲小技,引起你的注意力,持續關注我罷了。事實證明,你的好奇心已經被我逗引起來了,不然你今天聽到鐘聲,也不會想到寺廟裡來逛逛吧?”
李毅心想,都說看相的人,必定是個優秀的心理醫生,他們善於從人的表情和行爲來揣摩人的內心活動,從人臉上和手上的歲月痕跡來推測這個人的過去。
這個聶學賢,莫非就有這麼一種能力?
“我不知道聶先生如此看重我。”李毅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聶學賢道:“李書記,你一定聽說過姜子牙釣魚的故事吧?”
李毅道:“聽過。”
聶學賢道:“老朽沒有姜子牙那般驚世的才能,不敢獨釣吳江,等賢明的領導前來上鉤,我只有主動出擊,巧妙安排一系列的事件,把賢主引上此山此寺。”
李毅微訝,心想姜子牙渭水垂釣,志在輔國安邦,聶學賢自比姜尚,是何用意呢?
正自沉思間,聶學賢忽然長身而起,對李毅道:“李書記,聶某雖然不才,但願意用畢生所學,輔助李書記,經世濟民,成就一番大大的事業。”
李毅肅容道:“聶先生這是何意?”
聶學賢道:“李書記莫非看不上我的才學嗎?”
李毅道:“聶先生,你的意思是想做我的參謀?”
聶學賢道:“正是,當軍師也好,當參謀也罷,只要能跟隨李書記,爲李書記排憂解難,出謀劃策就行了。”
李毅笑道:“聶先生太瞧得起我了,我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市委副書記,手中權力並不重,還談不上爲天下蒼生謀福利這等壯舉。”
聶學賢道:“我聽說股空市場有看空看多和做空做多之分,一個事物,只在他的發展期進行投資,纔是最好的切入點,也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等到它發展到了極致,那時就算是錦上添花,也不起眼囉!”
李毅哈哈大笑:“這麼說來,聶先生是看中我的前途了?”
聶學賢道:“不錯,李書記年輕有爲,前途一片光明,我就看中了你的前景!願意毛遂自薦,成爲李書記的幕僚。”
李毅在京城之時,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一些大人物,都會四下延聘高人才士,成爲自己的智囊團,給自己出謀劃策,不僅是施政措施方面的,也有官路前程方面的,一人智短,兩人智長,多幾個人商量,就能少走彎路。
現在有人如此看重自己,自薦爲僚,倒讓李毅有些感動。
自己從政這麼久,身邊還沒有出現過嚴格意義上的智囊人士,顧衡算是一個厲害的謀士,不過,人家是國家的參事,過來幫自己,不過是受了李老爺子之請求,前來幫扶自己走上仕途之道,終究不是自己的身邊智囊。
李毅便問道:“不知道先生爲何選擇了我?”
聶學賢道:“李書記,老朽試過你三次了,經過這三次的試探之後,我認爲你具備了賢主的才能和美德,所以我纔不揣冒昧,在這裡恭候大駕。”
李毅沉吟道:“三裡塘小學生墜樓案,算是一試吧?”
聶學賢微微點頭。
李毅道:“胡力鋒討薪案,算是二試吧?”
聶學賢點頭微笑。
李毅道:“那麼,我想不出來第三試是什麼?”
聶學賢笑道:“李書記忘了走馬街項目了?”
李毅恍悟道:“去年我剛纔江州時,走馬街住戶聚衆鬧事,也是你安排的?”
聶學賢道:“那纔算是第一試。試的是李書記的行政能力和經濟手段。小學生墜樓,試的是李書記對百姓的仁愛之心。胡力鋒討薪,試的是李書記堅強之意志和敢於對抗權貴的豪心!”
李毅道:“所幸我全部通過了聶先生的考評。”
聶學賢道:“李書記真乃仁人君子啊!具備了諸多優良的品格,值得老朽出山相助。”
李毅道:“先生曾暗中試我三次,但不知先生有何以教我?”
人才也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君主又何嘗不擇人而隨?你聶學賢又有什麼本事,值得我李毅聘爲良謀呢?
聶學賢道:“我是山野愚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昔日呂尚獻給周文王的治國興邦良策,我如今借花獻佛,以爲還是具有現實意義的。”
李毅還真不知道當初姜太公給周文王獻了何策,便道:“願聞其詳。”
聶學賢道:“治國之道,在於用人,用人之道,在於三常。一曰君以舉賢爲常,二曰官以任賢爲常,三曰士以敬賢爲常。”
李毅聽了,默然良久,然後推案而起,對着聶學賢深深一拜,說道:“我願意請聶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請先生萬勿推辭。至於聘禮佣金,我一律從重。”
聶學賢伸開雙臂,扶住李毅,說道:“李書記是我敬重的官員,我自願相助,一不要薪水,二不要賞賜,三不要官職。錢財如糞土,富貴如浮名,我聶學賢大半截入土之人,要這些東西有何用?”
李毅心想,不求富貴者,必有大圖謀,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看來聶學賢是想一展抱負,留下身後聲與名了。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高人雅士,還是值得自己敬重的。
兩個人再次坐下,把茗相談。
聶學賢是一個飽學的鴻儒,學識頗多,李毅與之交談,學到了很多東西。
山中不覺時日過,漸漸日落西山,雲霞滿天,李毅起身告辭,相約有事再行聯絡。聶學賢把江州家宅中的電話和住址都告訴了李毅,李毅答應擇日上門拜訪。
一行人下得山來,李毅叫衆人都完去,帶着錢多和蘇新亮來到停車處。
金泰熙緊跟着李毅,李毅一上車,她也跟着坐了進來。
李毅道:“你不是開了車來嗎?”
金泰熙道:“我叫司機自行開回去就行,我還得跟着李書記救我父親。”
李毅皺眉道:“金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父親在我們江州犯了罪行,被抓了個現行,還被記者報道了,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會替你父親說話嗎?”
金泰熙道:“我不管,我只要救我父親,李書記你一天不放他,我就天天跟定你。”
李毅道:“我不可能幫你,你去找別人吧!”
金泰熙道:“走百家不如坐一家,江州的官員,我就跟你較熟,我就賴上你了。”她認定父親之事,就是李毅在背後主謀,所以只想打李毅的主意。
李毅揮手道:“你怎麼就怎麼的吧!我可沒閒功夫陪你胡鬧。”
“你跟一個老和尚都能談上半天,我這麼大一個美女,反倒替不上一個老和尚嗎?”金泰熙將身子靠近李毅,用飽滿豐盈的胸部去摩擦李毅的胳膊,特意製造曖昧。
李毅不爲所動,吩咐錢多回家。
一路上,金泰熙一直在李毅身邊絮絮叨叨,嘮叨着沒完,說得李毅昏昏欲睡。
金泰熙自以爲傾城傾國之貌,如此曖昧的倒貼,居然能把一個年輕小夥子給說睡了,這種挫敗感可謂前所未有。
車到市委家屬大院樓下,李毅下車,然後吩咐錢多送送蘇新亮。
金泰熙也跟着下車,緊貼着李毅往樓上走。
李毅皺眉說道:“金小姐,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金泰熙道:“爲了救我父親,我怎麼樣都可以的。李書記,你就答應了我吧!”說着對李毅鞠了一躬。
李毅來到家門口,摁了摁門鈴,郭小玲過來開門,看到李毅帶了一個美女回來,立馬就警覺起來,問道:“這位是?”
李毅道:“金大株的女兒。”
郭小玲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金大株就是那個被捉姦在牀的棒子國商人,嘖嘖了兩聲:“這父女倆沒一處相像的啊,是親生的嗎?”
“我當然是我爸親生的!”金泰熙挺挺傲人的胸脯,看着郭小玲。 www ●Tтkǎ n ●CΟ
“喲,還會說國語呢!”何靜殊也走了過來,打量這個新來的女人。
“我的漢語,說得跟我的母語一樣順溜!”金泰熙得意的說道。
正說着,李毅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毅搖了搖頭,說道:“這女人是來爲金大株求情的,交給你們處理了。”
掏出手機,走到陽臺上接聽。
“喂,哪位?我是李毅。”
“李書記,是我啊!快來救我。”一個熟悉的男子聲音在電話那邊響了起來。
李毅思索了一下,訝然問道:“你是阿酷?”
“是我啊,李書記。”阿酷重重的喘息着,壓低着嗓音說道:“我被人追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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