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圖謀不軌?那幾名市紀委的人員一聽這幾個詞語,再結合“公安方面的事情”這句話,一愣之後,不禁臉色煞白,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存在幾個重大失誤:一是沒有提前進行電話溝通,強行攔車確實有問題;二是竟然在剛纔跟曾家輝交涉時,忘記了介紹工作組的人員,誰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啊;三是竟然沒有事先將工作證佩戴在胸前,這是重大失誤啊…
可是,明明剛纔曾家輝還在提紀委工作條例,說明他是知道咱們的身份啊,不好,他這是故意引導咱們這樣,看來是完了,完了!
市紀委的幾名工作人員清醒的認識到,雖然自始自終他們在口頭上說明自己是市紀委的人,但並沒有真正的表明身份的行動,或者說是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們是市紀委的辦案人員,曾家輝那句來路不明,並沒有冤枉他們。
這是囂張惹得禍!
曾家輝已經打定主意,要用放大鏡來看這件事了。
陸小東怎麼會聽不出曾家輝那麼明顯的暗示,而且他已經知道曾家輝死抓着這幾人不放的原因,意圖當然是再明白不過。眼看幾名紀委人員想要伸手往包裡去掏什麼東西,陸小東哪會讓他們採取補救措施,一聲大喝,“小心他們身上帶着兇器。”
幾名警察都是陸小東精挑出來的人,早就招呼過了,一聽領導這聲喝叫,心領神會,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表演了幾下擒拿格鬥術,將四名紀委人員齊刷刷的全按扒在地上,雙手全戴上了特製的金屬手飾。
紀委的幾名人員哪裡受得了這個,正待開口說什麼來着,卻見陸小東一揮手,幾張膠帶就將幾人的嘴全給封了個嚴嚴實實,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曾家輝再次跟陸小東交換了一下眼神,“陸市長,千萬小心,一不能讓這幾人跑了,二不能讓他們自殺,三不能讓他們跟外面的同夥竄通,走漏了消息。”
“是。”陸小東鄭重的回答道,他從曾家輝的這幾句話中聽懂了三重意思:一是人不能放;二是別讓這幾人好過;三是不允許任何人與他們接觸。
曾家輝看了看老實下來的幾名紀委工作人員,冷笑一聲,“我的車不是這麼好攔的!”說完坐進車裡,揚長而去,車後捲起一陣旋風,還伴隨一股殺氣
凌厲的殺氣!
經此一鬧,曾家輝哪裡還有回去HAPPY的興趣,接了方依,去了一家酒店,找了個包間,三人坐下來邊吃飯邊聊天,藉此消火。
鐵鋒很知趣,扒掉兩碗白飯,就找了個藉口,“哥,二嫂,我看吧檯那妞有點氣質,不知道是不是軍人出身,我去問問。”說完也不顧曾家輝瞪眼,溜出了包間!
“你今天好像遇到什麼別的事了吧?”方依問道,一雙迷人的眼睛對曾家輝放出億萬伏超強電力,她見鐵鋒離開,只剩她們兩人,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慮,因爲她看到曾家輝眉宇間那一抹淡淡的煞氣,這代表有人觸犯他什麼了。
曾家輝淡淡一笑,把臉湊過去,“有人壞我好事。”
“什麼好事?”方依不解,盧原還有人敢壞市長的好事?
曾家輝本來正在用小刀切牛肉,一聽方依繼續問起,不由大聲笑了出來,完全顛覆了市長那威嚴的呆酷形象,肆無忌憚的看着方依,將嘴揍到她耳邊,悄悄的說了句話,聽得方依是格格嬌笑,直罵曾家輝“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曾家輝繼續切了一小塊牛肉塞進嘴裡。
這裡的牛肉很有特色,六分熟,但是卻一點沒有生肉的腥味,蘸一點醬汁,那牛肉一塞到嘴裡就慢慢融化,只剩下鮮美的醬汁包裹着牛肉的鮮味遊離在口中。
正在他萬千享受眼前絕色美女與口中美味的時候,包間響起敲門聲,一個領班模樣的美女故作鎮定的走了進來,走向曾家輝,但她的表情還是難掩一絲怯意。她先向曾家輝鞠了一躬,然後恭敬的道:“先生,外面有位客人指明要這間包房,我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但是他堅持要。您看……”
這家酒店還是第一次來,沒人認識曾家輝,更不會有人知道他是盧原市長。
曾家輝心想,今天還真是倒黴,出門有人攔車,吃飯又有人要強佔房間,他強壓心頭之火,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蠻橫霸道,“誰?”
“不認識,以前沒見過”,領班耐心的回答道。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讓我吃到一半,還得換一個房間?”曾家輝仍然不緊不慢的對領班說話,照吃不誤,但手機已經開始撥打鐵鋒的電話。
領班也覺得確實不好意思,可她似乎無奈,“他們人挺多,而且一直吵鬧,保安正攔着,我們怕對客人影響不好,所以…我們會給先生免單的。”她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幾滴汗水,雖然可能面臨這裡的客人吵罵,但她們似乎沒有其他解決辦法,還是想與曾家輝商量一下,條件只能是免單。
現在找工作不容易,誰也不想因爲一件事處理不好就丟了飯碗,領班有她們的難處,曾家輝不想跟這些工作不順心的人較勁,有問題還得自己解決才行。
“免單?”曾家輝差點嗤笑出聲,他用得着免單嗎?不過,他倒真得見識一下是何方神聖,敢如此在盧原市放肆,還偏偏讓市長遇上,“讓他們過來吧。”
“謝謝”,領班一聽,好像抓到一顆救命稻草一樣,立馬應了一聲,走到房間門口,纔像是想起了這裡的客人還沒安排,退了回來,“先生,請你們移駕到對面的3號包房。”
“不用。”
他可沒說自己要換房間,也沒有說不吃飯了。
不過領班卻以爲他們要離開酒店,也沒多想。
領班出去了,方依擔心的道:“要不,咱們走吧?”她怕有人看到他們在一起吃飯,對曾家輝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