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趴在按摩牀上,眯着眼睛,當然沒有看到兩人的交流,他趴在那裡只感覺越來越困,上下兩個眼皮都直打架,嚴鬆以爲是酒勁又上來了,也沒有在意,不過他做一件事,那就是上趟洗手間,他翻了個身,“我上個廁所。”
“好的,請稍等。”按摩姑娘翻身過去,拿了一雙拖鞋過來,親自爲嚴鬆穿到腳上,又扶着他到了洗手間門口。嚴鬆進去關了洗手間的門,在裡面好大一會兒,才聽到馬桶的沖水聲響起。
從廁所出來,嚴鬆像是睡意更濃了,他脫了外衣,慢慢的掛在了牆上,返回到按摩牀上,一句話也沒再說,擺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趴在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矇朧中,似乎有人要脫自己的衣服,嚴鬆嘴上不清不楚的哼哼哈哈幾聲,蜷縮起了雙腿,抱緊身子一動不動,儼然殭屍一般,拉不動也分不開……這一覺嚴鬆只覺得睡得十分香甜,直到深夜,他才悠悠的睡醒,想要舒舒服服的伸個懶腰,準備起來,卻突然發覺自己的胳膊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嚴鬆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情景嚇了他一大跳,自己身邊竟然裸的躺着一個大姑娘,仔細一看,竟然就是昨天晚上給自己按摩的那個按摩女,她還一臉的沉睡呢,樣子倒是蠻可愛的,不過臉上似乎有淚痕。
難道她哭過?
此時這姑娘頭髮散亂,身上清潔溜溜,一絲不掛,手臂上還有着明顯的青淤痕跡,再往四周一看,發現姑娘昨天穿着的運動衣衫,此時已經被扔得到處都是,特別是內衣、內褲竟然都被撕成幾塊,扔在了牀下的地板上,狀況不堪入目。
這一切都是他嚴鬆乾的?
嚴鬆怕怕的動作,驚醒了身邊的姑娘,她一睜開眼睛便是一聲尖叫,嚇得嚴鬆忙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別叫,別叫!有什麼事都好商量。”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驚動了其他人,被人知道自己竟然****按摩女,這個縣公安局長恐怕就真的當到頭了,等待他的也將是牢獄之災,身敗名裂啊。
姑娘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最後擰不過嚴鬆,終於停了下來,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嚴鬆,眼中的淚水卻如同泉涌,傷心的哭了起來,嘴中還一個勁的哽咽,“你…你?”
“說說吧,我怎麼了?”嚴鬆好像失去了記憶般。
姑娘一邊哭述,一邊扯着嚴鬆的手,顯得非常委屈。她的意思,大致是說嚴鬆突然獸性大發,在她爲他按摩時不顧她的奮力反抗,硬是將姑娘全身上下給扒了個精光,按到牀上給霸王硬上弓了。
嚴鬆聽了,一副懊惱的表情,他還拍打着自己的頭,一連叫嚷,“這酒害人啊!”表情卻是有些茫然,似乎真想不起自己昨晚喝多了酒,究竟乾沒幹這事?好像沒什麼印象的樣子。而那按摩女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在撒謊,加上她現在的情形,還有牀下被扯破的行頭,讓人不能不信啊。
事情發生沒發生不重要,關鍵是怎樣善後。
嚴鬆一副後悔萬分的表情,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杜娟。”
“杜娟?”嚴鬆愣着神重複了一遍,幸好不是牡丹,否則非花下死不可。“多大了?”
“我…我二十歲了。”
一番問下來,嚴鬆便已經對姑娘的情況有所瞭解,名叫杜娟,二十歲,楓林縣鄉下進城打工妹,家庭條件不好,學了這按摩手藝,剛來這家洗浴中心打工半年時間。
嚴鬆道:“杜娟。昨晚的事情,我喝多了酒,印象不深,你讓我好好想想。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希望你能冷靜一下,好不好?”
“你…你不認帳,啊!”杜娟一聽嚴鬆這話,趴在那兒就又哭個不停了,淚水很快打溼牀單一大片。
對杜娟此時地反應,嚴鬆似乎無計可施。
這時包房地門敲響了,門外傳來喻星豪地聲音:“嚴局長,休息好了沒有?應該送你回宿舍了。”
嚴鬆顯出一副慌亂的樣子,但身體卻沒有動,這個杜娟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呢?可她又只知道哭,怎麼辦?
“杜娟,有人來了,你先把衣服穿上,這件事咱們慢慢商量!”嚴鬆起身下了牀,拿了掛在牆上的外衣,小心的穿上了。而對於杜娟,他沒有多管,只是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抓緊穿好衣服。”
杜娟聽到來人了,又見嚴鬆的語氣有些漠然,愣了一下,但還是依言起身抓起自己地衣服,在哽咽中穿上了。
可內衣已經扯壞,只有放了空襠。
嚴鬆去把包間的房門打開了,讓喻星豪進了房間。喻星豪進屋一看屋裡的情形,再看看被扯得四分五裂的內衣內褲,當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悄悄一拍嚴鬆,輕聲道:“嚴局長,你可真是厲害,不過幾個小時,竟然就把這麼漂亮的小妞征服了,佩服!”
“征服了嗎?”嚴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自己也不敢確定一般,苦笑道:“喻總,估計這次我可能酒後誤事了,這…這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大概…因爲…所以,嗨,反正是記不清了。”
“這有什麼嘛。”喻星豪玩笑道:“男人本色,嚴局長神勇無敵,正常!”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以後恐怕前景堪憂啊!”嚴鬆一臉苦瓜相的說道。
“怎麼?莫非這姑娘還不樂意?”喻星豪驚訝的說道,眼中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
此時的嚴鬆,似乎方寸大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怎麼勸導杜娟的哭泣,更不知道怎麼善後這件事了。
對他這個公安局長而言,這事彷彿就是一件難案,束手無策。
“你放心好了,我幫你勸勸她。”喻星豪自告奮勇上前當起了說客,嚴鬆則轉了個身,抽起了煙來,樣子當然是垂頭喪氣了。
“小娟,你在我這兒幹了大半年時間了,星哥對你不錯吧?”喻星豪上前拍了拍杜娟的肩膀,安慰的同時,準備開展思想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