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認真的模樣,曾家輝和蘭梅都輕輕的笑了起來。他興致大發,有意讓蘭梅開心一刻,於是騰出一隻手朝兒子伸出大拇指,繼續逗樂兒子:“小輝輝,那麼你長大了,是不是也要娶個和媽媽一樣漂亮的媳婦呢?”
小輝輝肯定的點頭:“要,我要娶許珍珍做媳婦!”
小傢伙這回語出驚人了,讓曾市長大吃一驚,蘭梅也是大張着嘴。這才上了幼兒園中班,一不小心,小媳婦都冒出來,談婚論嫁了?
“好兒子,行!”
曾市長驚歎之餘,又朝兒子豎起了大拇指,“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蘭梅則忙着問道:“小輝輝,許珍珍是誰啊?幼兒園的同學嗎?”
小輝輝似乎不想告訴異性,對蘭梅眨了眨眼,卻是抱着曾家輝,在他耳邊悄悄說道:“許珍珍是我們班最漂亮的同學,長得像仙女姐姐一樣,比媽媽還漂亮。”
“哦,是嗎?”
曾家輝不覺笑出了聲,說道:“兒子,吹牛了吧?她能比你媽媽還漂亮!小小年紀,眼光比老子還厲害了?”
蘭梅大概明白兒子剛纔悄悄話的意思了,神情大爲不忿,“狠狠”盯住兒子,吃裡扒外的東西,這才一會兒功夫,不但投向爸爸了,還胳膊肘往外拐了。
小輝輝很不服氣地說道:“就是漂亮嘛,許珍珍就是漂亮,我就是喜歡她!”
曾家輝笑着追問道:“單相思吧,她喜不喜歡你啊?”
“喜歡,她說她也喜歡我的,電視上叫‘兩吃想魚’!”小輝輝驕傲地翹起小鼻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兩吃想魚?什麼的幹活?
曾家輝愣了一下,看了看蘭梅,見她也搖頭表示不解,“兒子,什麼吃還什麼想魚呢?”
“就是兩吃想魚呀?”
小輝輝還賣弄的伸出雙手的大拇指尖對在一起,伸了伸舌頭!
“哦。”曾家輝明白了,“兩情相悅!哈哈哈…那你今後可要好好學習,長大了纔有出息,許珍珍纔會繼續喜歡你。不然啊,沒出息的男孩子,女孩子是不會喜歡的哦!”
機會難得,曾市長第一次見兒子的面,就開始教育了。
小輝輝認真地點頭,“我長大了跟爸爸做市長!”
擦!
曾家輝差點暈倒。
看來私生子野心就是大,這小子倒是胸懷大志,眼界頗高,定下的人生目標,直接就瞄準老子屁股下的寶座了!
幸好不是世襲制,不然兩兄弟非爭個頭破血流不可!
蘭梅兀自在爲未來兒媳婦比自已漂亮不忿,至於長大了能不能當市長,她並不關心。反正自己就這麼個情況,嫁人就算了,兒子又只這麼一個,只要他平平安安的,自己老了有個依靠就行了。於是道:“小輝輝,許珍珍真比媽媽漂亮?”
小輝輝呆在曾家輝懷裡,見媽媽說得蠻認真的,趕緊將心思從市長寶座上收了回去,揍過去仔細看了看媽媽的臉,又用手摸了摸,然後才道:“媽媽和佳佳一樣漂亮!”
還好,兒子想着媳婦,還不忘安慰一回老孃!
蘭梅這纔回嗔作喜。
曾家輝卻是認真觀察了一回小輝輝,臭小子,比較一下漂亮與否,也要用手摸一遍,敢情比老子花花腸子還多。尤其是想到兒子語氣的轉變,他又差點暈了,嘆道:“給老子,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這麼小就知道怎樣八面玲瓏了,長大了倒是可以做官啊!”
蘭梅白了曾家輝一眼,說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做不做官沒人管,就怕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像小輝輝一樣的孩子缺少父愛了!”
曾家輝狂汗了,趕緊閉口不語。
恰好此時小輝輝過去搖着蘭梅的肩膀,“媽媽,我餓了!”
估計是運動下來,小輝輝真餓了。
曾家輝笑道:“兒子,該不會還要吃奶吧?”
“羞,寶兒五歲了…”
小孩子沒記住改名了,蘭梅趕緊糾正,“兒子,你現在叫蘭小輝,我們都叫你小輝輝,不能再叫寶兒了!”
“嗯,小輝輝五歲了,纔不吃奶呢?媽媽的奶留給爸爸吃!”
這小傢伙不但說,還開始招商引資,眼睛掃了一下曾家輝,竟然大方的小手一伸,拉着曾家輝的手就往蘭梅的胸前送,示意這兩玩意今後歸爸爸了,吃不吃,羞不羞,他不管了。
曾家輝咬着牙,強忍了半天,沒敢笑出來。
這回是蘭梅差點暈倒,她氣得用手輕輕一拍小輝輝的手,“你個小沒良心的,竟然還把老孃給送人了!還反了你了!”
看着蘭梅窘得不行,曾家輝終於忍不住趴在牀上大笑起來。
夜深人靜,小屋裡熱鬧這麼半天,早驚醒了另一間屋子裡的蘭母,“怎麼這麼吵?是不是孩子又不睡,開始鬧了?”
“媽,沒有。孩子餓了,我給他拿瓶牛奶。你睡吧,明天你還要送孩子去幼兒園呢!”
蘭梅一邊回答着母親的話,一邊狠狠的掐了一把趴在牀上偷笑的曾家輝。
“啊。”
曾家輝笑得正起勁,突然屁股上傳來刺痛,無意識的就是一聲驚呼。
這下可徹底驚醒了蘭母,傳來兩聲輕咳。
兩人至此不敢再那麼放肆了,要是被蘭母把兩人堵在屋子裡,那就有好戲看了!
經此一鬧,蘭母肯定一時半會兒睡不着,曾家輝也一時半會不可能出門了。
幸好小輝輝喝着牛奶慢慢的就睡着了,屋子裡也就安靜了下來。
蘭梅看曾家輝有些疲憊,便小聲道:“你今天也累了一天,要不你在牀上躺一會吧,等我媽睡着了你再走?”
昨天晚上遇到蘭建華後,曾家輝回去是徹夜難眠。今天又怕錯過蘭梅,只能老老實實的坐在車裡瞪大眼睛盯着,再加上抽菸過多,早就困了。眼下,他也知道一時半會走不了,明天還打算回盧原市裡呢,當然得養足精神才行。
所以曾家輝也沒客氣,脫了鞋子,腳離了地,便上了牀。
“一起睡吧!”
曾市長曆來是工作狂,身體雖累,但知道什麼事要辦,什麼事不辦,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有些時隔六年的陳年往事,那是找着機會就得辦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