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花無葉來講,確實難爲她了。這個項目引進長豐,佈局重點是在平起開發區,她是區長,那意味着什麼,誰都明白。可她現在卻要親自將這個企業介紹給盧原市的曾家輝,爲難是不言而喻!
好在這個項目是因長豐市的黨政主要領導問題,怪不到花無葉身上。她不把企業介紹給盧原,長豐估計也沒多大希望了!
按照花無葉的安排,曾家輝與華夏森工集團考察團見面安排在晚宴上。但曾家輝的住宿,她卻是不讓住春風春雨樓,也不安排到盧原大酒店,而是要安排到自己在長豐市購的一套小別墅裡。
對此,曾家輝倒沒有拒絕,他本來就不想在市裡拋太多頭、露太多面,清靜逍遙豈不是更好?悄悄住到花無葉的別墅裡,晚上的節目肯定豐富啊!
當然,花無葉安排是曾家輝與鐵鋒一起住過去。
對這個住宿安排,曾老大雖然沒意見,鐵腦殼卻搖頭拒絕了。他有着許多的藉口:自己有戰友在長豐需要拜訪,晚上還有許多酒要喝;自己在盧原還有結交的其他朋友,順便聚一下,機不可失;甚至說要順便會一會當初在“春意怏然”娛樂城認識的什麼妹妹…。
這廝爲了躲開老大的約會,是挖空心思找理由,不惜自暴醜聞。因爲有花無葉與曾家輝在,他確實感到有一股難以言表卻又實實在在的壓力,不躲會死得很難看的。
反正就一個意思,兄弟很自覺,不來當燈泡。
在他看來,大哥與“花嫂”,雖然有點母牛吃嫩草的嫌疑,但看上去,無論兩人乾點什麼,都應該是“和諧相處”。瞧花無葉這個安排,鐵鋒也能夠判斷得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極不尋常的。他知道花無葉離異獨居,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心照不宣的情況下,自己住進那別墅算啥意思?
大哥與“花嫂”想要做點什麼,可就不方便了。
自然,鐵鋒這想法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曾書記與花區長敢在他面前玩“見面一抱”,又豈會介意他當燈泡,只是這廝自己多慮了。
如果一來,這春風春雨樓7號貴賓房就留給鐵鋒住了。
曾家輝與花無葉慢慢下樓,專車也不讓接了,出門攔輛出租,直接去了花無葉的別墅。
花無葉的別墅離市中心雖然有些遠,但環境卻是非常好。曾家輝站在陽臺上,端着花無葉親手泡的極品鐵觀音,慢慢喝着,不時的東瞧瞧西看看。似乎很享受這一刻的光景!
花無葉則是端了一杯清茶,站到他身邊極目遠眺,臉上露出愜意的神情。
“花區長今非昔比了哈。這別墅挺貴吧?”
“一百三十萬。”
花無葉悄悄瞅了一眼曾家輝,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曾家輝呵呵的笑了笑。
瞧自己這話問的。
探聽人家的收入來源幹嘛,擔心人家的錢來歷不明?你曾書記能從平起開發區的春天集團每年股份分紅二三十億,你就不允許花區長搞點外快,提高一下自己的居住質量?在如今這樣的市場經濟衝擊下,有哪個官員沒有經營點其他項目,又有哪個官員是一貧如洗的生活?對了,網上不是報道了國家領導人的財產狀況嗎,大領導們都是京城一兩套房子,現金數百萬。花區長這一百多萬的別墅,相比起來不過“毛毛雨”。
相對自己而言,花區長這點財富,更只能算是脫貧罷了,勉強解決溫飽而已,全面小康水平都談不上。人家現在還是獨居生活,小康得了嗎?
曾書記志向遠大,不太在乎金錢。
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嘛!
這當然是因爲他對錢已經沒什麼概念的情況下想的,要是天天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他肯定不這樣想。這就好比一個餓得氣若游絲的傢伙,你在他面前擺上一個赤身的絕色美女和一塊玉米餅,讓他作個選擇一樣,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是先選擇玉米餅。至於吃了幾口之後,目標會不會集中到美女身上,那就由自己的功力高深程度決定了,男人本色嘛。官場也如此,曾家輝在金錢與實現理想抱負上,對個人的金錢已經沒了概念,那目光就只能盯在職位與價值上去!
他是真的想施展一番拳腳。
曾書記想着,不自覺的搖頭。他對全面小康的理解,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至少得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對錢更是沒多大概念,拿曾書記作參照的話,那至少得腰纏上億,纔夠得上富裕的標準!
花無葉瞧見曾家輝先是笑得古里古怪的,現在又無端的一個人在那兒搖頭,不由說道:“哎,不是我向你隱瞞收入啊。這錢可不是我貪污受賄賂的哈,也不是…也不是……”
也不是賣p股掙的?
曾家輝心中這樣想,但沒問出來,要那樣就真的傷人自尊了!他擺手阻止花無葉繼續說下去,這個可不必向自己彙報,只要她懂得保護自己就行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世道沒錢可辦不了什麼事…!”
“我可不是君子……。”
花無葉看着曾家輝笑了。
曾書記也不好意思的回報一笑,這賣弄一下文采,看來找錯對象了,“你當然不是君子,這是經過我檢查了的,那算什麼呢……?”
“老了,老孃們兒了!”
花無葉只能自嘲,她確實比曾家輝年齡大,這也是她無法釋懷的一件事,索性也就時常掛在了嘴上。人都是不服老的,可又總是那麼無可奈何,這是自然規律!
“老就老吧…!”
曾書記沒心沒肺的胡扯,眼光從花無葉的臉上開始慢慢往下移去,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邪意,看得花無葉有些花枝亂顫,口是心非的道:“你不會是對我不感‘性’趣了吧?”
女人總會時常傻傻的問這樣的問題。
曾家輝搖頭,將茶杯放到一邊,笑着說道:“我不是不感興趣,是你自己說老了,老花一朵啊…!”
花無葉雙眉一揚,戲謔地問道:“請問曾大書記,花要多大才不算老呢?我可是聽說,你在盧原還讓人拍照舉報過,老實交待,在那邊採了多少小花兒了?”
打住!
曾書記做了個暫停手勢,“路邊的野花我沒采!”
當然,採了也白採。反正,花無葉也不知道,知道了也白知道!
這人吹牛不打草稿。
花無葉只能白了他一眼,依偎過去,從側面輕輕的抱住了曾家輝。
這一抱,可就放不了手,抱出問題了。兩人輕輕的從陽臺返回,穿過客廳,直向二樓的臥室而去。這個值得理解,曾書記與花區長可是數月未見,真有點“久別勝新婚”的味道,拉緊窗簾,昏天黑地的在房間裡糾纏了一個多小時。
花無葉進浴室沖洗的時候,曾書記還尾隨而至,在浴室裡玩了一回水中大戰。如果不是因爲消耗過大,肚子餓了,晚上還要與華夏森工集團會晤,估計兩人的糾纏恐怕還永無止境,戰鬥至黑夜、戰鬥到天明都是可能的。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花無葉聯繫了華夏森工集團的人,然後兩人去了春風春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