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伍可定的心裡還在亂七八糟地想着有關小品兒的事情的時候,他已經在自己電話裡邊衆多通訊錄當中搜索林雙成的名字,不過還好他今天的這個電話還算順利,他在這邊選擇好號碼之後,一打過去,讓他一點都沒有想到的是一撥卻通了,根本不像上次給林雙成這個傢伙打了半天,得到的答覆卻始終是關機的語音提示,讓他當時真的是鬱悶得要命,心裡不知道已經在罵了他幾十遍了,甚至是幾百遍……所以此時心裡正鬱悶着的伍可定,見已經和林雙成聯繫上了,他的心裡還稍稍平復了許多,要不然他覺得自己估計就要抓狂了……
而今天還不錯,伍可定正在想着不錯的時候,他和小品兒已經買好了菜,當他把小品兒送到家的樓下,交代她把菜擒拎上去,讓她跟郭業紅說自己要去辦點事。他隔着車窗看着小品兒腰肢一扭一扭地消失在門洞裡,最後他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還是掏出電話,找到了郭業紅的電話撥了過去,很快電話通了,對方喂的一聲已經傳到了伍可定的耳邊,他也聽得出來這是郭業紅的聲音,於是他趕緊小心地在電話裡說道:“老婆啊,我現在得臨時去單位一趟,中午有個接待任務,我中午就不回家吃飯了啊。”這是伍可定和郭業紅登記結婚之後,養成了良好習慣,只要是自己有應酬,肯定就會在第一時間給郭業紅請假,先說好總比你到飯點的時候才臨時說要好得多,這樣的話,郭業紅也可以讓小品兒少做一些飯菜,省得到時吃不完,那樣豈不是浪費了嗎?何況現在郭業紅又是這樣殘缺的身體狀況,所以伍可定做起事情來,也就更要慎之又慎了。
其實,伍可定當然也知道自己跟林雙成見面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郭業紅對於伍可定有事無事跟林雙成攪在一塊兒還是有些看法的,原因就是林雙成的那些風流韻事總是時不時地傳到她的耳朵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怕伍可定跟着林雙成學壞了。
而林雙成這些天正在立志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一對雙胞胎兒女前段時間生病了,但現在兩個孩子的身體情況已經好多了,但就是還在醫院裡鞏固治療。所以這接了伍可定的電話後,兩個人便約好了在醫院旁邊的巴林咖啡廳見面。
等到伍可定在咖啡廳的小包廂裡把跟何小西交往的過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林雙成,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好容易才憋住沒有哈哈大笑。他見伍可定一副如喪考妣的表情,把自己的腦袋連着搖了十幾圈兒。
這時,伍可定煩躁的要死,便有點要生氣地說道:“喂,你那個頭別在那裡晃了,你不要搖了好不好啊?”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纔好,你這叫什麼事兒嘛。你就不能理直氣壯的告訴孟朝陽,你這就叫學雷鋒做好事?你爲什麼不願意把工作單位和姓名告訴他,因爲雷鋒叔叔不就是這麼幹的嘛,做好事從來不留名。他還威脅你?他憑什麼威脅你?他應該感激你。像他女朋友那樣在外面喝得爛醉如泥,要碰到壞人,真正的壞人,說不定早就被先jian後殺了。那混帳王八蛋還知不知道好歹呀?”林雙成說着說着就自個兒先義憤填膺起來。
“可是……”伍可定此刻真的是有點疑惑林雙成的態度,他此時甚至還認爲林雙成是那種站着說話不嫌腰疼的人,因爲那天如果林雙成不離開的話,那麼在何小西宿舍裡被她的前男友孟朝陽威脅的人,就應該是林雙成了,而今天他卻在這裡說這麼些大話,但現在自己也不好說他什麼了,誰叫自己這麼倒黴呢?這麼小的碰見機率,竟然就讓自己給碰上了,簡直就是要讓伍可定給暈死了。
“可是什麼?可是……你其實是想着把她給睡了的,只是她男朋友闖進來才壞了你的好事,對不對?老大我問你,這世界上每秒鐘有多少人想搶銀行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每一秒鐘有多少人想把自己的仇人殺了,你知道嗎?把們都抓起來?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現在的監獄擴大一百倍都不夠。你被他撞見的那點破事算什麼?算偷情未遂還是通jian未遂?而且,偷情未遂或者通jian未遂算什麼罪?鳥都不算,因爲當時你們身上的衣物都是穿得整齊得不能再整齊了,他們就算進來了,那也是沒有什麼讓他們說得上的,何況那何小西還是一個未婚的女人,只是你們都是願打願挨的事。”林雙成有點顯得大咧咧地說道。
“可是,問題不在這裡。幸虧未遂,如果遂了,你還見得到我?我恐怕早就被那頭藏獒給果腹了。”伍可定此時顯得十分沮喪了,但此時他還是在慶幸自己當時沒和何小西成其美事,要不然自己搞不好今天就見不着林雙成了。
“那你現在閉上眼睛,用三分鐘的時間想清楚,你到是怕那頭藏獒,還是怕孟朝陽日後到你的單位來找你的麻煩?”林雙成很有建設性地問道。
“那頭藏獒不過是頭畜生,我怕它幹嘛?對,當時確實有點怕,現在,不怕了。”伍可定有點言不對心的說道,其實他怎麼會不怕,他是在單位裡混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混到了這市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辦公室主任,他可不想這樣就被栽了啊?所以他當時纔會猶豫,纔會遲疑,纔會什麼鳥事都沒有做成,還害怕得要命,看來自己那天真他媽的不是男人啊!……
“那你還是怕孟朝陽。老大啊老大,你輸就輸在你的心理劣勢上,當孟朝陽闖進來的那一刻,你心裡就開始發虛了,你就被他給控制了,你就被他牽扯着鼻子走了。”林雙成看伍可定有點心虛的樣子,心裡很快就明白了是什麼回事,毫不客氣並且是一針見血地說道。
“你說的輕巧,如果是你呢?”伍可定看到林雙成這樣說話,所以他有點不服氣地說道,雖然伍可定現在後悔得要命了,但現在見自己在林雙成面前已經是被說得一無是處,所以他的心裡多少都是有着不服和不爽在那裡了。
“如果那天要換作是我在那裡啊,首先我那會兒根本就不會想回家該怎麼跟老婆交代,因爲你晚回家一個小時與晚回家十個小時性質是一樣的,這些都可以放到以後再說;其次,我會綁架何小西,我說的綁架不是那種綁架,我是說你必須堅持這件事是你和何小西兩個人之間的事,與任何人沒有關係,除非那個人是她法律上的老公,否則,他有什麼權利來審問你?他有什麼權利來跟你討價還價?憑什麼逼你寫那張紙條?要殺要剮,也是你跟何小西之間的事,跟你沒關係,真是跟你一點頭系都沒有。除非何小西告你強jian。她沒告你,就說明這件事就是你情我願。而且當時你和那何小西又根本沒有做什麼事情,你有必要要怕他們呢?”林雙成在繼續爲伍可定分析說道,說到這時,他停了一下,然後又再次說道:“你怕孟朝的要跟你打架動刀子?他會嗎?你怎麼不想一想,孟朝陽是做生意的,他怎麼可能爲了一個女人變成一個殺人犯呢?這個世界上但凡有點權有點錢的男人,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了?你呀你呀,你叫我怎麼說你呢?別看你在社會上混了二十多年了,這江湖規矩你懂得可是太少了一點兒。”
“現在……我該怎麼辦?好吧,你先不管孟朝陽。我……要不要主動跟郭業紅說?”此刻的伍可定有點拿不定主意了,他想希望林雙成能給他出一個主意,因爲他真的害怕,哪一天那個什麼孟朝陽找到自己老婆郭業紅的時候,他應該怎麼應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