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美女楊玉敏的邀請,伍可定的心裡自然是很欣喜的,自從與之前的紅顏知己潘秀蓉分手,然後沒有多久現在又和郭業紅離婚,把他的另一個準紅顏小品兒也帶走了,這一下子他的幸福生活也就從此暫時中斷,也就是說,與郭業紅離婚後的三個月時間裡,他就沒有再和年輕的女性單獨接觸過,如今楊玉敏這樣一個漂亮的美女邀請自己晚上單獨出來喝茶,這難免就會讓伍可定想得歪歪地去了,這樣的時間,一男一女出去,還能辦什麼好事呢?
楊玉敏所說的藍色世界是同泉縣城比較靠中心的一座茶樓,當然這也是同泉招商引資的成果。這幾年,招商引資,五花八門,什麼項目都有。伍可定沒到同泉之前,對同泉的印象,就是山區、封閉、貧窮。可是在這待了快一年後,有些想法逐漸改變了。山區的地理位置是不可改變的,封閉只能是地理上的了。如今處在這個網絡和信息化的時代裡,再偏遠也同大城市差不多。貧窮,是一個普遍現象。但是,在小小的只有不到四萬人的縣城裡,但那消費卻是很超前的,也是很高檔的。有人說,越是山區、封閉的地方,對吃喝玩樂越看重。因爲可選擇的方式少,大家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幹什麼呢?因爲在同泉縣城就有四個特色:飯店多,茶樓多,美容院多,按摩院多。當然還有一多是大家所不願意去說的,那就是小姐特多,而且還是這些各類老闆之間,在找小姐的事情上,都已經有了一種攀比之勢了,甚至比的不是哪個小姐漂亮,而是誰找的小姐年輕,是否是處女。所以在這同泉常住的人常常都是之間戲稱:四多!這四多,幾乎成了不成文的同泉特色了。有一次,同泉縣委書記孟林達在全縣幹部大會上就很生氣地感慨道:“我們同泉要有自己的特色,可是有些同志說現在我們有四多了。什麼四多啊?飯店多,茶樓多,美容院多,按摩院多。這是對同泉上上下下的一種諷刺。我們要的是企業多、能人多、貢獻多,經濟增長點多。只有前四多少了,後四多才可能真正地發展起來了,同泉纔會像全省其他縣那樣,成爲經濟發展的強縣。”
其實,同泉這四多,在別的地方也是一樣。只是因爲同泉經濟基礎薄弱,這四多就顯得格外刺眼了。不過,私下裡,也有些人說,有這四多總比一樣沒有好。這四多,既安定了社會,也多少增加了稅收……
然而伍可定平時是很少出去喝茶的。他不太喜歡茶樓裡那種吵鬧和隱晦。可是,這大晚上的,他也不能讓楊玉敏到招待所來啊。如果讓別人看到自己和楊玉敏單獨在一起的話,那他就會肉還沒有能吃上一口,最後卻給自己惹來了一身騷,他可不想這麼做了。於是,伍可定便獨自出了門,沿着招待所門前的路,向前走了一段,再向左拐,立即就看見藍色世界的大招牌了。那招牌在夜色中,不斷變幻閃爍着。他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楊玉敏正穿着一件紫色的風衣,站在那茶樓的門口,看到了楊玉敏站在那裡,伍可定的心裡也不禁開始胡亂騷動起來了……
“伍書記,來,往這邊走。”楊玉敏也遠遠地就看到了伍可定的身影,就趕緊小跑幾步,跑到伍可定的身邊說道。楊玉敏站在這裡已經有快十分鐘了,卻沒有看到伍可定走過來,她就以爲是伍可定不認識藍色世界怎麼走,估計是找不到的,所以她才特意站在茶樓的燈箱旁邊,這樣好方便伍可定過來的時候可以方便看得到她。
而此時,伍可定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跟在楊玉敏走進了茶樓,這座茶樓雖然在同泉已經算是一個很有名的娛樂場所了,但這個地方卻對伍可定來說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
不過,伍可定作爲一個一般的茶客,自然也知道人們到茶樓裡喝茶,聊天,休閒娛樂,,不僅要求茶的質量好,而且也要求有相應的品茶氣氛,環境佈置,以及優質的服務,只有這樣纔是全面感受在茶樓品茶,休閒的樂趣。
而且這個藍色世界茶樓爲了滿足不同茶客的需求,特意把這個茶樓分爲前後樓,前樓叫做清茶社,主要是以喝茶爲主,來前樓消費的多數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居多,而且還是白天的人居多,這些老人一般都是到了這裡,點上一些點心和茶水,然後就不停喊服務員給他們續水,所以這個清茶社的利潤就相對薄一些了。而這後樓就叫做書茶社,這裡比起清茶社來說就要相對要熱鬧一些,不僅可以喝茶還有歌女表演,有錢的老闆爲了捧喜歡的歌女,就常常在現場給歌女點歌演唱,而且喝完後,她唱完後她得下來陪着喝茶道謝。這就是這個茶樓的規矩,而此次楊玉敏訂的茶樓是後樓的書茶社,她主要想伍可定這麼年輕,也許不就纔是三十多左右,最多也不會超過四十歲,所以她想來想去,最後還是選擇了年輕人喜歡去的書茶社。
當然了,一般聊天、談生意一般都會選在清茶社,而另外一種書茶社可就熱鬧非凡了,喝着茶看節目,那表演的節目幾乎是什麼都有,從唱歌、相聲到曲藝等等,而曲藝的話一般都是戲曲表演了。
而書茶社內最能吸引人眼球的地方,就是在於前方那個不大的舞臺,舞臺旁邊坐着一排歌女,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她們身後掛着一個紅色的牌子,上面寫着節目表和演員名字,名字旁邊留了塊空白,方便一會兒寫字。等裡邊的茶客都來得差不多的時候,節目便開始了,先是固定表演,讓大家都亮亮相、熱熱場。
等固定節目一結束,臺下氣氛熱鬧起來了,最讓人激動的部分也是書茶社的最大看點也就開始了:點唱!如果哪位老闆想捧看好的歌女,就可以通過這種點唱的形式。只聽夥計操着嘹亮的嗓音喊道:“這位張先生花40元點林豔秋唱《擊鼓罵曹》。”這時被點到的歌女驕傲地站起來,在其他姐妹羨慕的眼神中走上臺,先給臺下鞠一躬,再朝着點唱的張先生鞠一躬。茶社的夥計隨後會在林豔秋的名字後面畫上兩道槓,“真是羨慕她,都好幾道花槓了!”
所謂寫“花槓”其實就是寫“正”字,一劃就是一道槓,一道槓需要20元。這在當時可是個不小的數字,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也就五六塊錢而已。有的人爲了捧角,可能明明需要10元點一曲,他特意花幾十元,甚至有人爲了捧同一個歌女大打出手。如果單純只是爲了聽曲不至於這樣,關鍵是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原來茶社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被點唱的歌女得到兩道“花槓”(也就是客人掏40元點唱),表演結束後爲了表示感謝,她要下來陪着客人喝茶聊天。
而當伍可定和楊玉敏進到裡邊茶樓的時候,一個小姐立馬迎了過來,笑着問道:“請問兩位是要包廂還是要雅座呢?”
看到服務員這麼問,伍可定就把目光轉向楊玉敏,似乎就在問她的意見,就在伍可定還在猶豫之間,楊玉敏已經開始說話了:“還是要個包廂吧。”
這時,伍可定看到楊玉敏已經做主了,本來伍可定還在猶豫一下的,但當他看這個茶樓的燈光好像也不怎麼太亮,他心裡邊也估計在包廂裡坐下,看來也是不容被人發現,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這樣一來兩人才跟着服務員走進了一個僅供兩人坐下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