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可定其實他最擔心的還是東城市委書記譚全躍對自己的看法,上次自己養殖廠的事情上真的是做得不夠好,特別是自己的辦公室主任找了一個假的扶貧開發點在那裡給省委書記楊天庭來參觀,這個事情不管是說到哪裡,那都是自己的不對,這些都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而且現在他又已經特別聽說南平地區有可能要撤地設市了,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再往上走一點,所以他纔會在電話裡向市委郭副書記打聽與自己有關的消息。
這時,郭副書記顯得十分婉轉地說道:“你也已經下到城關三個多月了,你不能老是以一個掛職書記的身份來開展工作了,不能老是讓自己當實習生啊,你現在可是城關縣的一把手、縣委書記啊,你也應該儘快進入角色才行啊,你要抓緊時間進入狀態,實打實地把城關的工作局面打開。”
聽到郭副書記語重心長的話語,伍可定的心裡趕緊應聲答道:“我知道,郭書記,我一定會注意的。”
而郭副書記這時又說道:“你也別有太多的顧慮,老譚還是很欣賞你的,儘管他嘴上不說,可心裡還是在支持你,你就放手幹吧。”
聽到郭副書記這麼說話,伍可定一下子又覺得天空又明亮了許多。
放下了電話之後,思來想去,伍可定還是不想這麼快地調整班子。正好小長江峽的項目通過了省上的論證,伍可定帶上莫東勝,進小長江峽落實項目去了。
在這一連下來的幾天當中,伍可定都被這鄉間的新鮮事激動着,心情也隨着這大好的景色無比晴朗。開發小長江峽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城關縣裡各方面的積極性都很高,這讓伍可定感到更加高興。
這天,民政局局長鄧樹林突然來了,他神神秘秘地說道:“伍書記,你知道嗎?出事了。”
這時,伍可定不由得一驚,趕忙問道:“出了啥事。”
而鄧樹林卻有些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周圍,然後小聲地說道:“伍書記,這事只能跟你一人彙報。”
這時,伍可定瞥了莫東勝一眼,然後就坐到鄧樹林的車裡去了。
而這時侯鄧樹林所說的事情,還真的是一件伍可定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情,而且還是一件絕對驚爆人的大事。
“伍書記啊,你應該不知道吧,這縣委常務副書記樑必成跟縣扶貧辦主任徐智菲搞到一起了!”鄧樹林顯得一驚一乍地說道。
聽到鄧樹林這麼說話,伍可定一下子就傻在那裡了,因爲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令人震驚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怎麼會這樣呢?爲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伍可定一連問了好幾遍,他生怕這個鄧樹林會不會被別人給忽悠了,說句心裡話,此時的伍可定真的是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伍書記啊,你可別不相信,我今天說的一切,可都是千真萬確的。”鄧樹林說道。鄧樹林說到這裡,他又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這事情是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前天夜裡,他們在鄉下檢查工作,夜裡住在農民家,天亮時分,樑必成的房東家一片嚷嚷,鄧樹林趕過去,見院裡燃着一堆火,房東正在跳着腳罵娘。這個鄧樹林上去一問,房東說縣上的幹部在他家搞女人,他家房子是新蓋的,讓髒事衝了,得講究,得攘眼。鄧樹林還以爲是樑必成搞了房東的女人,忙壓低聲說,不要嚷,不要嚷,有話好好說。房東的婆娘從廚房跳出來,拿了把菜刀,扯着嗓子喊,就嚷哩,就吵哩,搞女人搞到老孃的新房炕上了。”
這時,鄧樹林纔算是搞清楚,原來是這個樑必成跟徐智菲睡到了一起,幸好,房東家還不知樑必成是縣委副書記,要不然這個事情傳出去那還了得啊。他們把樑必成跟徐智菲鎖在屋裡,門上拴根紅布條,非要講究攘眼一番。鄧樹林是老民政,知道這兒的民俗,這裡的農民對男女之事看得很重。尤其不容許陌生人在自家行那事,一行便把自家衝了,非要掛紅放炮,衝散邪氣。鄧樹林怕天一亮嚷得滿村知道,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錢,說你就給我個面子,我把人領走,你們殺只羯羊,好好攘眼攘眼。房東得了錢,又罵了許多氣話,才把人給放了出來。
“這個事情現在有多少人知道?”伍可定趕緊問道。伍可定知道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往外面擴散了,有時候這個男女方面的問題啊,說它大嘛,好像也是沒有多大,但你要是說它小嘛,好像也挺大的,而如果再和縣上的幹部扯上了關係,那可就是吃不了還得兜着走了,所以他纔會特別關心知道這事的人有多少。
“不多,徐智菲跟我回來了,梁書記還在下面。”鄧樹林說道。
“他怎麼還有臉在那裡待啊?”伍可定十分氣憤地說道。
“下面的問題真的是太大,伍書記,我們城關的扶貧款都讓他們挪盡了!……”鄧樹林這才把檢查到的情況彙報了一遍,伍可定聽完,臉馬上都青了。
“不行,我們馬上回辦公室去,馬上召開縣委常委會!”伍可定差不多是在喊着說道。
“不能急呀,伍書記,這裡面的事兒實在是太複雜了,這還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啊,而且有很多款都是吳縣長親批的,有些呢,是縣長辦公會集體議定的。”鄧樹林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這挪用扶貧專款怎麼還能這麼大明大放啊?……”伍可定十分氣憤地說道。
“可他們這樣做是嚴重違規的啊,再說我是城關的一把手,這麼大的事他們爲什麼不向我彙報?”伍可定再次接着說道。
“伍書記,這城關的情況就這樣的,以前黎書記在時也是如此,黎書記不讓吳縣長管人,吳縣長就不讓他管錢,後來要不是黎書記被雙規進去了,我們城關估計還要亂啊,伍書記,你可……”鄧樹林十分忐忑不安地說道。
“好了,我麼還是都別說了,馬上回去,我要開會,有什麼還是在會上再說吧。”伍可定十分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