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公安才走進來,段青青便一眼看到了他們的出現。
段青青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聽到段青青的話,秦志強和謝小雨這才扭過頭看了看門口,才發現門口站着幾個正欲開口的公安幹部。
秦志強疑惑的看着幾個公安幹部,他不知道他們是爲什麼而來。畢竟直到現在,他們三人當中還沒有人報過警,怎麼會有公幹找上門來,這是秦志強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幾個公安幹部聽到段青青的話,根本就沒作任何理會。只是看了一眼段青青後,便徑直走向了秦志強。
領頭的公安幹部看了一眼臉色還有些發白的秦志強,臉色變得極爲嚴肅。他看了看圍在秦志強邊上謝小雨,冷冷的問道:“你就是今天在小吃街打架鬥毆的人吧!我是任廣林,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現在有人報警稱你們今天在小吃街和程明發生口角後,將程明打成了嚴重腦震盪,並且他的肋骨、肩胛骨有多處骨折。所以我現在對你進行正式傳喚,這是傳喚證!”
任廣林的話才說完,他身後的幾名公安幹部便一下子將秦志強給圍了起來。
謝小雨一看,就像是老母雞保護小雞一般,一下子擋在了秦志強的面前,她看了一眼圍在秦志強周圍的公安幹警,氣急敗壞的說道:“要對他傳喚?你們弄清楚事實了沒有,是誰給你們這樣的權利?”
秦志強雖然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但是現在的他倒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還沒等任廣林開口,秦志強便輕輕的推開了謝小雨,嚴厲的問道:“我想請問一下,傳喚我需要用手銬嗎?另外我想問下,是誰報的警?”
任廣林看了一眼他們兩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理會,只是朝着手下的人甩了甩頭,便朝着後面退了回去。
秦志強看着這些公安幹警,不由得苦苦的笑了笑,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一看就曉得任廣林絕對和胖哥程明有着密切的關係。
秦志強開始在心中計算起得失,雖然他不知道如果去了公安局會是什麼後果,但是他卻十分清楚如果這時候他什麼也不做,也拒絕去公安局的話,那麼後果將會是什麼。當然現在的秦志強也拒絕不了,從任廣林所帶來那麼幾個人來傳喚他,就曉得任廣林的心思,那就是如果秦志強不配合的話,他很有可能會直接將秦志強給帶走。只是那個時候的話,秦志強可就會有把柄落在任廣林的手上。畢竟心中有鬼這個詞,很多人都會嫺熟的運用。
想到這些,秦志強挪動了一下身體,悄悄的在謝小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便掀開了被子。
正當秦志強纔剛剛起身,正打算隨着任廣林等人走開的時候,半天一言不發的段青青站了出來,擋在了秦志強他們的面前,冷冷的說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說個數,我這個朋友的身體狀況現在還不宜離開醫院!”
任廣林本來都走到了門口,聽到段青青的話後,突然間停了下來。他怔了一怔,轉過頭來,嚴肅的說道:“這是錢的問題嗎?你把我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們只是想把事情給弄清楚!”
任廣林的話說起來擲地有聲,應該算是一名合格的公安幹部。只是現在他們三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這其中的貓膩。
段青青冷冷的笑了笑,不屑的扭頭道:“少廢話,你們就說需要多少錢,直接說,我現在就可以給!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的話,別說你們一毛錢都得不到,我甚至會讓你們這些人脫掉這一身皮!”
任廣林聽了,本來就十分嚴肅的臉龐,突然間就像是上了一層冰霜一般,讓人看了就不禁心中生寒。
任廣林看了一眼段青青,卻不料段青青卻扭過了頭去,在包裡翻着什麼。看到這樣的場景,任廣林的心中不免有些惱怒起來,他幾步便走到了段青青的面前,厲聲厲色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和我們一起去公安局坐坐!你真的以爲錢就能解決一切?我告訴你,我們要的是事實!我們只是想爲受到不公的人說話!請不要侮辱我的這身制服!”
任廣林的話確實很是那麼回事,就算是段青青說的這些,他都是無動於衷。
只是段青青清楚,不是任廣林不爲所動,只是任廣林的眼神出賣了他的言語。
雖然任廣林口口聲聲說着正義,說的義正言辭。可是當段青青在翻着包的時候,任廣林的眼睛還是不自覺的斜看着段青青的一舉一動。
不大會,只見段青青拿出一本支票本,刷刷的寫上了幾筆後,遞在了任廣林的面前說道:“10萬我想應該夠了吧!就當我們私了好了!另外我也想反映一個情況,是關於今天晚上的事情”
本來任廣林還冷若冰霜的臉,在段青青拿出了10萬元的支票後,任廣林的態度變了。他悄悄扭頭看了一眼支票,人卻沉思了起來。當然沒有人知道,此刻任廣林的心中正在衡量着這其中的利與弊。
段青青言簡意賅的很快將事情的始末給說了出來,任廣林或許是看在錢的份上,始終都沒有在多說一句話,就像是一個十分認真的公安幹部在真的調查着一宗案件一樣,在適當的時候,提出了很多的問題。
自始自終,秦志強都一言不發,冷冷的看着發生的這一切。說實在話,看着任廣林態度的轉變,秦志強的心裡很是不是滋味。雖然任廣林和秦志強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他們卻都是做着同樣的事情,都是爲人民服務,只是分工不同而已。雖然秦志強清楚,水至清則無魚,但是當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秦志強還是挺難過的。
任廣林一邊點頭,一邊詢問。最好當謝小雨將所有的問題都回答完了後,段青青突然開口問道:“既然你已經清楚了事實,那麼我朋友是不是可以繼續在醫院休養,有問題在來找他呢?”
任廣林看了一眼段青青,伸手拿過了支票,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半天都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只見任廣林的嘴角微微向上揚了揚,不屑的笑了笑道:“這10萬會不會太多了?”
段青青看着任廣林的這一副嘴臉,心裡別提有多彆扭。她只是看了一眼秦志強後,便再次走向了窗口,看着醫院外面的人來人往。
任廣林看着段青青的背影,又看了看秦志強他們,突然間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程明的傷勢根本就用不着這麼多錢,對於你們今晚參與鬥毆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就剛纔你賄賂我的事情,我想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你應該抵賴不了吧!來人,把他們三個都給我帶走!”
秦志強一聽,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雖然秦志強的人升級了還算豐富,可是對於這種反覆無常的人,秦志強還是第一次見識。秦志強摸了摸鼻頭,眼睛微微的動了動。兩步便來到任廣林的面前,冷冷說道:“任廣林,今天你要找的是我,何必去爲難兩個弱女子呢?有什麼儘管衝我來,有種你現在就把握給槍斃了!”
秦志強心中的怒火在憋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爆發出來了。相反的,段青青和謝小雨卻要平靜許多,雖然他們之前也是遲疑了一下,怔了一怔,但是之後的她們卻突然相視會心一笑。
秦志強看着會心一笑的兩個美女,心裡突然間有些困惑。雖然對於段青青的手筆有些困惑,但是此刻她們面對這種沒來由的冤枉卻十分平靜,讓秦志強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不住的猜想,畢竟一般的人在這種狀況下,哪裡還會這樣平靜,可能都早就是暴跳如雷了。
當然奇怪的不僅僅只有秦志強一個人,任廣林也是如此。只是他沒有秦志強想得那般細,最後只能將這一切的原因當成是她們兩個被嚇壞了。而且任廣林這麼做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當他看到段青青毫不猶豫的就寫出了10萬的支票之時,他就已經開始考慮,用最大的限度去榨乾段青青身上的油。
任廣林揮了揮手,將支票一下子放在了口袋之中後,便帶頭離開了病房。
只是謝小雨並沒有隨着她們出門,在臨走之時,她說肚子疼,最後幾個公安幹部沒有辦法,只得點頭同意了。
當秦志強潭面三人走出病房後,立刻引來了很多的病友前來觀看。雖然現在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公安的出現、一男兩女都被帶走,一下子讓醫院沸騰起來,議論什麼的都有。
就在出了院門,秦志強她們三人正要上車的時候,謝小雨突然間笑着和段青青做了一個鬼臉,才上了公安局前來的吉普車。
夜晚的車很少,而且公安局離醫院也不算遠,沒有多長時間,吉普車就駛進了公安局的大院。在一陣陣的開門聲中,秦志強和兩個美女就這樣被幾個公安幹部給帶進了拘留室裡面。
由於男女關係,她們三人被分別關在了兩間拘留室裡面,自然是秦志強得到了一個單間,而謝小雨和段青青兩人一間。
“這個拘留室真潮溼,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吧!”才進了拘留室,謝小雨就一臉擔憂的說道。
段青青看着謝小雨的樣子,突然間動人的笑了起來。只是沒人看見,否則非讓人流口水不可。當然這也是因爲段青青很少在別人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笑容有關。
段青青笑着白了謝小雨一眼,不懷好意的說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我看這個秦志強根本就沒有什麼優點,要不是想着他幫你了,我才懶得和他這樣的人一起呢!”
謝小雨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後,才撒嬌般的說道:“你不要亂說,我這只是在報恩而已!不過我覺得你們兩個倒是挺般配的,你看要不要握給你們兩個撮合撮合?”
段青青無奈的搖了搖頭,撇嘴輕輕的嘆了口氣後,才緩緩說道:“算了,你不承認也別把握扯在裡面,我和他那種人,永遠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你也放心好了,我不會和你搶的,他那種人和我不合適!”
段青青說完笑了笑後,突然像想到了什麼,繼續開口說道:“你說今晚青東的書記能睡着嗎?”
謝小雨一聽,走了兩步笑了笑後說道:“我纔不管他睡不睡得着,我只是想知道,我們大概還有多長時間能夠從這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