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是名女子

思緒翻轉,鳳瑤淡漠觀他,並未言話。

柳襄神色如常,妖嬈妝容的面上竟也無半許着急。

待得片刻後,鳳瑤才按捺心神一番,淡漠而道:“你倒是有心了,只不過,本宮並不喜舞。”

他對這話似也並無半點的訝異,反倒是勾脣而笑,面上越發的柔媚風月,隨即,殷虹的薄脣再度一啓,柔膩萬許的道:“無妨,長公主若不喜霓裳舞,柳襄,自也可爲長公主跳一曲劍舞。”

鳳瑤瞳孔一縮攖。

柳襄仔細凝她,眼見鳳瑤不言話,他神色微動,繼續道:“柳襄自也是知曉長公主從小便喜武藝,性子略微頑劣,是以,長公主若不喜柔媚之舞,柳襄,也是可以爲長公主跳一曲劍舞的。說來,往日在風月之地,除了最初站牌之際,柳襄會當衆而舞,但待得聲名一起時,便不曾在外人面前跳過了,但如今,柳襄百般心疼長公主,着實想爲長公主跳上一曲,便是這支劍舞,也是昨夜臨時而編,而練,只爲,跳給長公主一人看。”

柔膩風情的嗓音,着實是將那一股股風月媚惑之意演繹得淋漓盡致償。

雖早就領教過這柳襄的風情萬種,但如今再度聽到他這柔膩膩的嗓音,再目睹他那妖嬈刺目的紅袍與妝容,一時,鳳瑤心底的牴觸之意,便越發的深了半許。

她深眼凝他,眉頭也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待得正要按捺心神的開口無情拒絕,不料話還未出口,柳襄已是從寬袖中抽了一把雕花木劍出來,柔膩的朝鳳瑤道:“長公主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柳襄此際便爲長公主跳上一曲劍舞,待得長公主心歡愉悅之際,再爲長公主彙報一些事也不遲。”

鳳瑤後話下意識的一噎,瞳孔一縮。

柳襄並不耽擱,勾脣朝鳳瑤極是風情的笑笑,隨即便旋身而動,手中的木劍也開始肆意而舞。

鳳瑤淡漠觀望,噎在喉嚨的話,終歸未曾道出來,只是心緒略微起伏,落在柳襄身上的目光,也越發深沉。

她倒是要看這柳襄今兒要整出個什麼幺蛾子來!

思緒翻轉,滿目清明。

但即便心底略有牴觸,卻也不得不說,這柳襄身材頎長細瘦,雖紅袍招搖,但跳動起來,也着實有些大氣與驚豔。

他這套劍舞,也剛柔得當,並不如嬌女跳的那般柔膩,卻又不若武臣耍劍那般壯實幹硬,反倒是,剛柔得當,一招一式也夾雜了幾許舞態之感,雖招數與動作繁複精緻,但也活生生的被他演出了幾許極爲難得的剛毅之氣。

且不說這柳襄滿身柔媚,本就沒什麼剛毅之氣,而今倒好,一套劍舞,竟被他演繹出這等氣質來了。

鳳瑤眼角一挑,面色也稍稍一變。

則是片刻,柳襄突然舞着木劍朝她靠近,濃妝豔抹的面上媚笑十足,待得鳳瑤神色再度幾不可察的一沉時,他似是突然腳崴了一下,整個人猛的朝鳳瑤跌來。

鳳瑤眸色驟然而緊,距離極近,她來不及反應,只得迅速擡手而去,穩穩抵在了他的胸膛,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柳襄一手頓時纏上了鳳瑤的手臂,看似險險的穩住了身形,隨即,他那雙修長的眼裡竟迸出了幾許不曾掩飾的委屈與柔媚,而後薄脣一啓,“長公主的手,磕痛柳襄的胸膛了。”

鳳瑤眼角一挑,全然未將他的委屈與柔媚之色放於眼底,淡漠而道:“不過是磕痛了你胸膛罷了,也並未將指尖穿透你胸膛,本宮已手下留情,你自該好自爲之。”

柳襄柔媚而笑,“如此而言,柳襄可是該謝長公主手下留情?可柳襄明明是注意摔倒,長公主便是不喜,也不可對柳襄如此無情言話纔是。”

鳳瑤眸色也不曾掩飾的冷了下來,全然無心與他就此多言,僅是淡漠而道:“可該站起來了?”

他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面上再度染了委屈,隨即緩緩鬆了鳳瑤的手站起身來。

鳳瑤慢條斯理的收回手,目光在他那木劍上掃了掃,低沉而道:“矯揉造作之事,多做無宜,本宮也不喜。你若當真聰明,自該摸清本宮喜好,莫要在本宮面前,刻意迷惑與算計!”

柳襄嗓音夾雜着幾許委屈,“長公主不讓柳襄接觸,柳襄又如何知曉長公主真正的喜好?再者,方纔柳襄摔倒,也非有意……”

鳳瑤淡漠觀他,未待他後話道出,便已出聲打斷,“你切莫忘了你入宮的初衷。”

說着,見他噎了後話,略微認真的觀她,鳳瑤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你入這宮中,不過是要求得本宮幫助,蒐集攝政王的罪證罷了。而今你膽敢在本宮面前妖嬈興風,本宮能饒你一命,你便該知足。”

柳襄眉頭一蹙,薄脣緊抿,瞳孔之中的委屈之意掩飾不住,待得再將鳳瑤掃了兩眼後,他猶如做錯事一般,委屈的低頭下來,整個人我見猶憐。

“柳襄入宮的初衷,本就是想在長公主身邊伺候的。而尋找攝政王的罪證,其一雖是想爲柳襄一家復仇,更多的,則是想爲長公主分憂解勞的。”

他柔膩膩的出了聲,說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只不過,而今柳襄倒是將攝政王的罪證稍稍蒐集到了,但卻聞說長公主昨日去了攝政王那裡,甚至還得攝政王的女兒喚作孃親,如此,柳襄僅是想知曉,長公主對攝政王,可是有所改觀,已不願治罪攝政王了,若當真如此的話,柳襄便不將攝政王的罪證拿出,免得長公主鬧心或是不悅了。”

鳳瑤眼角一挑,“你何來知曉本宮攝政王的女兒喚本宮爲孃親?”

“京都大街傳得到處都是了。柳襄昨個兒歸宮之際,聞說這消息後,爲了維護長公主之名,還差點與那街上笑談此事的人打起來。”

鳳瑤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本是沉寂淡漠的心底,也逐漸蔓出了幾許起伏。

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了,甚至於,每番有關她與顏墨白之間的事,都能極快的傳遍京都城,即便周遭有不透風的牆,但如此散播消息的速度,也着實是快得讓人生疑。

思緒翻轉,鳳瑤沉默了下來,並未言話。

柳襄極是認真的將她凝着,瞳孔深處,也驀地漫出了半縷微光。

則是片刻,他薄脣一啓,繼續柔情緩慢的問:“長公主,你這次從江南歸來,也是與攝政王同行。昨個兒,還得攝政王的女兒喚作孃親。是以,可是長公主與攝政王在江南發生了何事,是以,竟得長公主對攝政王改變了看法,甚至,還開始親近攝政王了?”

他嗓音極緩極柔,卻也不曾掩飾的夾雜着幾許小心翼翼與探究之意。

鳳瑤回神過來,淡漠無波的掃他,“不過是市井流言,一派胡言。”

柳襄靜靜凝她,柔道:“但雖是市井流言,卻也流言可畏,也非空穴來風。長公主你對攝政王,當真無親近之意?且那攝政王,雖爲佞臣,但容貌着實極好,京都的女子,也大多傾慕於他,長公主你,就對攝政王無半點動心?”

他似是略微執意這話題,待得嗓音落下後,他妖嬈面上掛着的媚笑都似是沉了下去。

鳳瑤冷眼觀他,卻是無心與他多言,只是陰沉而道:“本宮與攝政王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若有空在此拐着彎兒的膽大質問本宮,還不如,趁本宮未怒之前,上報你要報之事。”

柳襄神色微動,則是片刻,便柔媚笑開。

“柳襄也只是想知曉長公主對攝政王是否改變了看法罷了,若是不然,萬一長公主已不願懲處攝政王了,柳襄再將攝政王的罪證捧到長公主面前,豈不是觸了長公主眉頭。如此,長公主一怒,柳襄,豈還有活頭。”他柔情萬許的道。

鳳瑤冷眼觀他,興致缺缺,“擅自揣度本宮之意,對你並無好處。”

這話一落,全然無心與他多做糾纏,僅是語氣一沉,繼續而問:“你昨夜,欲對本宮上報何事?”

柳襄極是認真的朝鳳瑤凝了幾眼,而後才稍稍斂神一番,隨即從袖中掏出一張信箋朝鳳瑤遞來。

鳳瑤神色微動,修長的指尖也微微一起,待將信箋接過後,便兀自展開,則是片刻,心底驟然一沉,目光,也越發深沉。

信箋上,簡明扼要的列了顏墨白的五條罪狀,其一便是顏墨白收受賄賂,金額極大;其二是仗勢欺人,這幾年來,朝中只要有反他的官員,皆會被他暗自差人做掉;其三,鎮國將軍與忠義候這兩大閣老之臣的辭官之意,也是顏墨白變相施壓所致;其四,顏墨白的青州漁業,霸市欺人,青州其餘漁民的魚全然無法正常賣出,只得低價賣給顏墨白,怨聲載道;這其五,則是,顏墨白暗中在安義之地,招兵買馬,已集結,六萬人馬。

信箋上的墨字,略顯精緻,但卻極是大氣,奈何那些整齊而列的字眼,卻令鳳瑤心生嘈雜,起伏難平。

柳襄所列舉的這些罪證,前四條倒也或多或少在她意料之中,而最後那條,卻恰恰是在她意料之外,聞所未聞。

那顏墨白,竟敢擅自在安義之地,招兵買馬,且已集結了六萬人馬?

思緒翻騰,目光也冷冽陰沉得厲害。

鳳瑤將目光從信箋上擡起,森冷的目光朝柳襄落來,“這幾條罪狀,寫得倒是井井有條,但本宮問你,這上面一條一條的罪狀,可有證據?”

“這幾條罪狀,柳襄僅是先列出來給長公主提前看,罪證,也已蒐集了八成,且文字列舉的罪證,自是不易讓人信服,是以,柳襄也已花了大氣力,讓人將各地的證人全數集結入京,想必不出半月,數十名證人,皆會從四面八方抵達京都城內,到時候,長公主再當着攝政王或是羣臣的面一一審問,自是不愁扳倒攝政王。”

鳳瑤瞳孔微縮,面上並無太大變化,僅是垂眸將信箋山的字眼再度掃了一眼,森冷而問:“本宮倒是未料到,你行事,竟如此之快。”

柳襄嗓音捲了幾許不曾掩飾的柔媚,“爲長公主辦事,柳襄自是拼了命的快,豈能讓長公主久等。”

阿諛之言,鳳瑤並未聽入耳裡,僅是陰沉而道:“攝政王前面幾項罪狀,看着倒也想攝政王所做之事,只不過,這最後一條罪狀,你是如何查明的?”

柳襄答得柔媚而又恭敬,“這京都城,乃大旭最是繁榮之地,成天流走着的各地商賈或是平頭百姓,倒也多。是以,遇上幾個安義過來的大財主,也非怪異之事。再者,長公主莫要忘了,柳襄以前,本爲京都風月之地的人,方巧,那幾名安義財主也喜留戀風月之地,柳襄要從他們嘴裡偶然聽得什麼,也是自然。是以,不瞞長公主,半年前,柳襄便已從那幾名安義之人口中聞說過安義悄然招兵之事,當時,柳襄隨意聽聽便過去了,以爲大旭與大盛爭鋒相對,極可能大戰一場,是以在大旭各處招兵也是正常,卻是不料,前幾日那幾名安義之人再度來京,稍一聊,才知安義召集的兵馬,全然是以攝政王私人名義召集,便是大旭國難,那六萬兵馬也不動一分一毫。甚至於,從六萬兵馬召集好後,那些兵力,便被全數集聚在安義郊外的羅峰谷,日夜訓練。”

說着,嗓音幾不可察的一挑,“長公主,日夜訓練的兵馬,而今定是個個都爲以一敵百的精衛,如此,攝政王私自集結的這六萬兵馬,別說是大旭周遭的兵馬不是對手,便是大盛當日直搗我大旭京都的十萬大軍,怕也不是攝政王那支精兵的對手呢。”

冗長的話,字眼磅礴壓抑,但卻被他以一皺緩慢柔媚的嗓音言道而出,着實減卻了這番話該有的緊實與厚重。

鳳瑤目光起伏不定,心底深處的複雜之意,也早已在全身交織纏繞。

她並未立即言話,除了目光深沉不穩之外,面色,並無太大變化。

柳襄靜靜觀她,半晌後,才柔緩而道:“長公主,攝政王如此大規模的招兵買馬,日夜不息的強行訓練,攝政王如此之舉,定是居心叵測了呢。”

無論如何,私自囤積大量兵力,避開朝廷耳目的肆意訓練,無論出於何種目的,皆對朝廷不利,畢竟,六萬精衛,且個個精兵都可以一敵百,如此規模,自是對大旭極爲威脅。

只不過,這柳襄雖言辭鑿鑿,但也不可全信,畢竟,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肆意偏頗的信任,並非明智,更何況,這柳襄也是滿身秘密,本就不乾不淨。

思緒翻轉,鳳瑤微微擡眸,森冷沉寂的目光再度朝他落來。

他端然而站,笑得柔媚肆意,整個人紅袍加身,一股股柔媚之氣,竟似從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泄出來一般。

“私自囤積兵力,如此之舉,的確心思叵測。只不過,口說無憑,更何況,攝政王乃大旭權臣,根基深厚,若要以此便將他扳下臺來,自也是不切實際。”鳳瑤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的淡漠出聲。

柳襄柔膩而笑,點了點頭,“長公主說得是,柳襄也已差人四處將證人請來這京都城,待得證人們皆入京了,長公主再開始扳倒攝政王也不遲。”

鳳瑤眼角稍稍一挑,淡漠而道:“如此也可。只不過,你找來的那些證人,自得先讓本宮過目,倘若證人說辭不服於人,到時候在朝堂上鬧了笑話,自也得本宮來費心費神的收拾爛攤。”

“長公主放心。那些證人皆極爲可靠,只要長公主有心扳倒攝政王,自是容易,倘若,長公主無心再針對攝政王,便是證人說辭再真,真相再明,長公主也不會扳倒攝政王,可是?”

這一席話,被他以一種略似玩笑的語氣言道而出。

鳳瑤瞳孔微縮,卻無心與他就此多言,反倒是神色微動,話鋒也跟着稍稍一轉,“證人如何,待得本宮過目後再說。而今,本宮且問你,昨日你是如何遇上那黑袍之人的?”

似是未曾料到鳳瑤會突然問這個,他驀地怔了一下,瞬時,他面上的笑意也僵了僵,隨即似是有些猶豫,又有些難以啓齒,但待得片刻後,他面上突然漫出了幾許委屈,薄脣一啓,也開始慢騰出聲,“柳襄昨夜也說了,柳襄昨夜回宮後,便聞知長公主在惠妃這裡,是以便趁夜過來,想對長公主訴說微臣理好的這幾條攝政王的罪狀。只奈何,微臣還未靠近惠妃寢殿,便突然被一黑衣人拖入了花叢內,且那黑衣人極是猙獰可怖,一上來便開始扯微臣衣衫,甚至還輕薄微臣。”

是嗎?

鳳瑤瞳孔一縮,滿目清冷,並未將柳襄這話聽入耳裡。

那黑袍之人,她也交過手,只覺那黑袍之人武功極是了得,且滿目的陰狠,那雙眼睛,活生生的像是從地獄裡躥出來的鬼魔之眼一般,是以,那般陰狠猙獰之人,竟會,輕薄柳襄?

思緒翻轉,鳳瑤面色也越發一沉,“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與本宮說真話?先不說你當時恰到好處出現在惠妃寢殿是否刻意而爲,就論那黑袍之人猙獰陰狠,那般陰烈之人,竟會獨獨輕薄於你?”

柳襄神色並無半許變化,面上的委屈之色也依舊濃烈。

“柳襄昨夜出現在惠妃寢殿前,的確是恰巧碰上那黑袍之人。再者,柳襄昨夜掙扎時,也被傷到了廉價,柳襄今兒費力好大的今兒才用脂粉將傷口遮蓋,長公主豈能懷疑柳襄。再者,柳襄也不知昨個兒那黑袍之人如何會突然發瘋的撲了柳襄,柳襄只是知曉,當時掙扎之間,我雖被那人欺負得動彈不得,但雙手亂揮亂打之間,柳襄,觸到了那人的胸。”

鳳瑤冷眼觀他,滿目森冷,並未言話。

他似是再度有些難以啓齒,待猶豫片刻後,才抿了抿,委屈而道:“長公主,那黑袍之人,是個女人啊!昨個兒柳襄不注意觸到了她,清清楚楚知曉了她女子的身份啊!柳襄在風月之地也呆了多年,從不曾見過那般兇猛之女,昨個兒反抗之際,柳襄還被她打了踢了,此際身子骨還在隱隱作疼,長公主日後若是抓着她了,也通知柳襄一聲,雖打女人的男人不夠大丈夫,但那女人輕薄柳襄在先,柳襄,也是想踢她幾腳,以怨報怨的。”

柔膩委屈的嗓音,透着幾許惱怒與無奈,然而若是細觀這柳襄的眼,卻見他眼底紋絲不動,並無半許該有的惱怒與無奈之色。

鳳瑤滿目清冷,雖外表平靜,面上並無表露什麼,然而心底,則依舊是複雜重重,疑慮起伏。

這柳襄的神色太過淡定,一時之間,倒也無法判定他這席話究竟是否爲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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