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談會結束之後,項南的秘書裴逸飛對鄭志明說道:“鄭書記,項書記請開河縣委的同志留一下,他想與大家談談。”
一聽這話,開河的幾個常委那神情就顯得很是激動,他們也涮有想到項書記還要專門跟他們交談。
鄭志明也興奮道:“就在這裡還是小會議室,我讓人去準備地點。”由於剛開過會,桌上還有東西沒收拾。
裴逸飛笑道:“就在這裡吧,不必另尋地點,也就是閒聊幾句。”
古建軍一聽這話,急忙就去找人進行整理,由於人數較少,古建軍更是指揮着人把桌子也重新進行了拉動。看到幾個縣委領導都在,工作人員誰也不敢怠慢,掃的掃,抹的抹,整個的會議室內一派繁忙。
看着已大變樣的會議室,鄭志明滿意地看了看古建軍。
項南重新走進會議室的時候,陪同進來的只有李家和和許素梅。
看到許素梅出現,王澤榮的心中就是一緊,他發現許素梅的臉上還帶有悲情,彷彿剛哭過一樣。
走過去坐下之後,項南微笑着對大家道:“坐,都坐下吧,今天來到開河縣,就是想真實的感受一下開河的氛圍,大家都不要拘束。”
常委們全都興奮地坐了下去,沒有一個人把背靠在椅子上。
王澤榮等人都沒說話,認真地聽着項南講話。
看向鄭志明,項南道:“小鄭啊,今天聽了你們的情況彙報,我很滿意,這說明了開河縣黨建工作上還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鄭志明的心早已飄了起來,聽到項南的表揚話語,激動得全身都有些顫動,“項書記的話是開河縣人民的榮譽。”
擺了擺手,項南笑道:“這次隨我到來的還有我的夫人許素梅,哈哈,有些以權謀私了,她聽說開河縣的大溶洞很不錯,想來了解一下。”
李家和在一旁對鄭志明道:“許局長是省旅遊局的局長,她來是考察大溶洞,你們一定要好好接待。”
王澤榮的心中早已震驚萬分,他雖然早已估計到許素梅有來頭,可怎麼也沒有想到許素梅與項南竟然是一家人,還是省旅遊局的局長,這事真是超出了他的設想範圍。
“請項書記放心,我們一定認真做好接待工作,讓許局長滿意此次開河之行。”鄭志明差不多是在拍胸口了。轉臉看向許素梅,鄭志明又說道:“請許局長放心,開河縣一定會認真做好接待工作。”
許素梅強笑道:“我這次也是來看看環城鄉的大溶洞,下面彙報說很有開發價值。”
坐在一旁的周林一聽許素梅是項南的夫人,眼中立即放光了,插話道:“項書記,我自薦承擔引導的任務,許局長的視察工作我全程陪同。”
聽到這話,不僅是鄭志明,其他幾人都明白,周林是想做夫人外交,鄭志明的心中早就對周林的不知規矩暗歎不已。分管旅遊工作的又不是周林,這女人沒規矩的就跳了出來,看來以後要好好收拾她一下才行。
項南疑惑地看了李家和一眼,李家和忙說道:“項書記,這是開河縣的宣傳部長周林同志。”
“哦,是小周啊,我夫人是私人姓質的旅行,就不麻煩開河的領導引導了,只需找一兩個女同志帶着轉轉就可以。”項南微笑道。她沒想到周林會那麼的急切跳出來,看了看在那裡有些微怒的鄭志明。
周林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能夠陪同許局長是我的榮幸。”她根本就沒有考慮其它的事情,現在對於她來說,她認爲只要能夠靠上項南,任何的事情都可以不管。
點了點頭,項南道:“那就麻煩小周了。”
聽到項南同意,周林的胸口挺了挺,她的人還是長得漂亮,那雙峰也很挺拔,這一挺之下,幾個男人暗笑這爛女人,人家項書記的夫人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看得上你這爛女人,連省委書記都想去勾引!
皺眉看了周林一眼,許素梅看向王澤榮道:“小王,我還要借你的夫人一下,我想讓含煙也陪我一道去看看各地情況。”
王澤榮知道許素梅的用意,點頭道:“這事要鄭書記同意才行。”
看到許素梅轉向自己的目光,鄭志明對王澤榮真的是感激萬分,王澤榮會做人啊,在這個時候都沒有忘記自己這個領導。
口中早已不迭聲道:“沒問題,沒問題,我立即讓小呂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專心做好導遊之事。”
“那就麻煩鄭書記了。”許素梅說道。
項南看向幾個常委笑道:“哈哈,有點以權謀私了!”
衆人也哈哈大笑起來,對項南的幽默都感到了親切之情,會議室嚴肅的氣氛一下變得和諧。
從會議室走出來之後,衆人還是感慨着項書記談笑風生的風采。剛纔的會見中,項南讓每個人都談了幾句,對每一位同志都表揚、鼓勵了幾句。
左政感嘆道:“沒想到項書記那麼的隨和!”
李維河也點頭道:“我們的工作,項書記都能指出其中的利弊,不愧是省委書記。”
最興奮的還是周林,她感到自己得到了一個美差,可以近距離地伴隨在省委書記夫人的身邊,如果能夠在陪行中得到項書記夫人的好感,那下一步的發展可就大了去了!一想到這裡,她就尋思着如何陪行的問題,再看看身邊的這些人,她更是有了一種高人一等的心態。
“我先去了,今天先去做下頭髮,明天還要陪許局長呢。”放下這話,周林搖着腰肢快步離去。
看着周林也彷彿比平時還搖得厲害的屁股,衆人在心中暗歎一聲,這女人看來是要攀高枝去了。
王澤榮現在所想的卻是呂含煙的身世問題,他已經能夠預見到會發生的事情。
“澤榮,剛纔鄭書記打來電話,讓我從明天起專程陪同項書記的夫人許局長,我真擔心陪不好。”呂含煙在電話中擔心的說道。對於這突然而來的工作,她既高興又擔心。
王澤榮在心中苦笑,許素梅又如何在意陪她的問題,估計就是想近距離的接觸。
“放心吧,你只要帶着她看看就行了。”王澤榮只能這樣說道。
剛纔掛了電話,許素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小王,你到我的房間來一下。”
走進房間,王澤榮看到裡面坐着的除了許素梅之外,還有項南和許素英。忙向項南道:“項書記好。”
指了指椅子,項南微笑道:“坐下說話。”
待王澤榮坐下,許素梅急切地問道:“小王,上次我請你幫忙查看含煙腳底的事你看過了沒有?”
這話一出,就連平時那臉上都不會怎麼變色的項南也一改常態,緊張地看向王澤榮。
“有沒有紅痣?”許素英也是姓急之人,大聲問道。
知道這事也沒隱瞞的必要,王澤榮看了一下衆人,用力點了一下頭。
“啊!”得到這肯定的信息,許素梅就失聲痛哭起來,許素英也一把抱住許素梅哭了起來。找了那麼多年女兒,突然能夠確定自己的女兒就在眼前,大家全都喜極而泣。
項南的眼眶中已飽含着淚水,多年失散的女兒突然有了消息,項南也忍不住感慨萬千,心中再也無法平靜。
“我要帶女兒回去,我再也不讓女兒離開!”許素梅一邊哭,一邊說道。
“姐,我們這就去把含煙帶回來。”許素英也激動道。
好不容易纔平息了心中的激動之情,項南點頭道:“小王,你既然是含煙的丈夫,我也就不瞞你了,二十多年前我們的女兒失蹤了,現在基本能夠確認中含煙就是我們那失散的女兒,沒想到她還活着,我們真的很高興。”
王澤榮道:“呂慶芬一手把含煙拉扯大,我只是希望不要出現對她們母女有任何傷害之事。”
王澤榮現在更多的是考慮到呂慶芬母女的感受,讓呂含煙突然出現一個生母,也不知道對她的心靈會產生什麼樣的傷害。
“我要自己的女兒,我一分鐘也忍不住了,我要去見她。”許素梅站起來就想出門。
“誰知道是不是呂慶芬偷走了含煙的。”許素英也激動道。
“亂說話。”項南瞪了她一眼,“無論怎麼說,呂慶芬能把含煙拉扯大,這對我們項家就是一份恩情!”
聽了項南所說,王澤榮暗自讚歎,省委書記就是不同,是一個明理之人。
“素梅,我看還是這樣吧,你先跟含煙熟悉,建立了感情之後,我們慢慢地進行溝通,爭取有一個圓滿的解決辦法。”又看向王澤榮道:“既然含煙是我們的女兒,你也是一家人了,希望你能看在我們二十多年盼女回家的情份上儘可能的做一下含煙的工作。”
王澤榮道:“只是左腳有一顆紅痣,也許她並不是你們的女兒。”
許素梅激動道:“一定是,我敢肯定,她就是我的女兒。”
項南道:“我也有一種感覺,這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當我看到含煙的第一眼就感到她是我的女兒!”
“澤榮啊,拜託你了!”項南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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