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想把那白蛤蟆撿起來扔進垃圾桶,才女把他拉住了。
“老公小心,這種白蛤蟆皮膚上有劇毒,不能用手去摸,不然會丟性命的。”才女說,說完,用一條幹毛巾小心的把那白蛤蟆包上綁好,交到白彩姑的手上。
“雅琳娜,暫時還沒有給你準備衣服,你就先穿一下小云留下的這套衣裙吧。雖然短小了一些,但應該還是能穿的。”才女轉過頭去對雅琳娜說。
“我不敢穿,衣服穿在身上會發熱,一發熱我就難受……”雅琳娜臉上驚恐的說到。
“那是以前,你現在用腦舍利洗過身子,不會難受了,起碼三個月內會好很舒服。”才女說:“你那身材,象個魔鬼一樣,不穿衣服,老公該天天噴鼻血了。”
聽了才女的話,白彩姑臉上紅紅的,才女拉了一下他的手笑說:“你也別不好意思了,普天這下,哪一個男人不是這樣?男人不這樣那還能算男人麼?”
“才女,看你說的,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漂亮的人,無論男女,誰看到了都會喜歡,這天底下的男人雖然喜歡漂亮的女人,但也不全是爲漂亮女人活着的。”白彩姑笑了。
才女給出了一個漂亮的笑容,摟了一下白彩姑的腰,沒有再說話,這問題,沒什麼好討論的。
雅琳娜聽到才女說穿上衣服不再難受,立即把小云扔在衛生間裡的衣裙穿上了。女人嘛,那一個不喜歡漂亮,不穿衣服,能漂亮得了麼?
雅琳娜把衣服穿上後還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只是一想到這衣服剛剛小云穿過了,連洗都沒有洗一下,雅琳娜穿着感覺有點不自然。
衣服是有點短小,不過穿在身上還是很好看,雅琳娜站在白彩姑的面前,越發顯得亭亭玉立了。
“老公,你去叫醒方雲心,把她帶回方家去吧。兩個晚上沒見到你的人,吳天月說不定雙眼都快望穿了,你再不回去,恐怕明天她都不會有心思上班了。”才女笑說。
才女覺得那個吳天月很好,現在羅紅蓮也沒有了,要是吳天月和白彩姑配成一對,倒也是不錯。
才女說完這話,拉着雅琳娜的手,竄到白彩姑的身上。
白彩姑從衛生間裡出來,把牀上的方雲心搖醒。
“這是那裡呀?我什麼會在這?”方雲心從牀上坐起來,揉了一下雙眼問:“你是誰?怎麼會和我在這裡?”
“我是白彩姑,你不認識了麼?”白彩姑說:“我們今天在吳永民家見過,你想想。”
方雲心想起來了,還想到自己光着身子在吳永民家亂跑,臉立即就紅了:“我想起你來了,我們今天是在吳永民家見過,可是我什麼會不穿衣服在吳永民家亂跑呢?”
“這我也不知道。”
白彩姑能說什麼呢?他能說你方雲心你天生有智障?那不太打擊人了麼?現在的方雲心也經不是過去的方雲心,說她有智障,那她還不傷心得要死呀?
白彩姑雖然不說,但方雲心自己卻是想到了,她臉上泛起了紅暈:“白彩姑,謝謝你幫我把病治好。”
“真是奇怪,你也沒給我吃藥也沒給我打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樣把我的病治好的。”過了一會,方雲心不解的說,還一邊說着一邊下牀。
都說人有三魂七魄,若少了一魂,不是癡呆就是短命,果然是這樣,前面段芝慧少了一魂,在小晴那裡,結果段芝慧不到三十歲就死了,現在方雲心少了一魂,在小云這裡,結果成了先天性癡呆。現在方雲心的魂兒又夠三魂了,自然也就沒有事。
但白彩姑不敢把方雲心原來三魂少一魂的事告訴方雲心,那樣太嚇人了,白彩姑擔心方雲心受不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白彩姑沒有回答方雲心的話,只是說送方雲心回家。
兩人出了賓館,打了一架出租車向雲嶺村而來。
快到雲嶺村時,白彩姑看到路邊有好多的枯草,就讓出租車司機停下了車子。
兩人下車,出租車拐了個彎,走了。
“這裡黑燈瞎火的,你幹些什麼呀?”方雲心看到白彩姑一手在撿柴草,另一手裡還拿着一個用毛巾包着的東西,不解的問到。
白彩姑的手裡,拿的是用毛巾包着的白蛤蟆,從雅琳娜身上掉下來的那一隻白蛤蟆,方雲心當然不會知道。
拾了一堆不小的柴火和乾草,白彩姑掏出打火機,點上火,把手裡的白蛤蟆扔到火裡。
那隻白蛤蟆在毛巾裡掙扎還哀叫了兩聲,死了,在火裡被燒成了灰燼。
兩人向村子裡走,方雲心伸出手,把白彩姑的手拉住。
爲什麼要拉住白彩姑的手?方雲心心裡也不知道,她只是本能的把白彩姑的手拉住了,覺得拉住白彩姑的手心裡很快樂。
到了岔路口,去吳永民的家要向左,去方雲心的家要向右,方雲心把白彩姑的手放開了:“白彩姑,你回去吧,都快十二點了,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真的記得路嗎?”白彩姑還是有一點擔心,
“記得。”方雲心點着頭回答。
白彩姑相信了,剛纔到這個路口,白彩姑並沒有說,但方雲心卻知道吳永民的家向左,自己家向右,這足以說明她是真的認識回家的路。
白彩姑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叫方雲心快點回家。
目送着方雲心俏麗的背影遠去,白彩姑的心裡有些失落:相處這麼久的小云,這回是真的離去了,她已經不記得和自己相處的日子了。
看到方雲心健康又美麗,白彩姑心裡是很高興,但一想到從此再也沒法看到那個俏皮可愛的小云,白彩姑的眼裡立即就流下了兩行眼淚。
回到吳家,發現吳家人都睡下了,整棟樓裡靜悄悄的。
白彩姑洗了個澡,正想睡下,忽然一雙手從後面把他抱住了,一個暖暖的身子貼到了他的背上。
白彩姑沒有作聲,他一看那雙小巧而纖細的手,就知道是吳天月。
過了五分鐘,吳天月把白彩姑的身子轉過去,整個人擠到他的懷裡。
“怎麼還不睡?”又過了五分鐘,白彩姑輕輕的問了一聲。
“想你睡不着。”吳天月一點也不含蓄,輕聲的直說。
“好了回去睡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不,我想和你呆在一起。”吳天月犟強的說。
白彩姑沒有說話,他彎下腰,把吳天月抱起來,走到隔壁吳天月的房間,把她放到牀上。
白彩姑想走,吳天月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白彩姑,你不能走,除非你先親我一下。”
吳天月說着,臉紅到了脖子上。
白彩姑沒有說話,在吳天月的臉上親了一下。
“白彩姑,你親的不對地方。”吳天月不滿的低叫,但雙手還是把白彩姑放開了。
“睡吧。”白彩姑說着,走出了吳天月的房間,順手幫吳天月把門關上。
回到房間,躺到了牀上,白彩姑心裡的失落感又升了起來,先是溫順的小晴上了段芝慧的身,接着羅紅蓮沒有了,現在小云也沒有了,那個雅琳娜,白彩姑總覺得她和自己不什麼合拍,現在剩下的,就才女一個和自己心貼心了。要白彩姑接受吳天月,有些難度,不知道爲什麼,白彩姑覺得自己和吳天月之間,隔着一個影子,羅紅蓮的影子。
也許,自己將來還是會娶吳天月做妻子。人活在世上,就得活得象個活人的樣子,總是活在影子裡,沒有什麼意思。
但那些事還很遙遠,白彩姑還需要很多的時間,才能從過去的影子裡走出來。
吳天月很懂事,也很小心,白彩姑知道她的心裡很喜歡自己,白彩姑甚至能看到她很想親一下自己,但她沒有這麼做,她在默默的站在自己的身後等着自己,等着她心目中的白彩姑。
吳天月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白彩姑,爲了這一個白彩姑,她願意去等待,這個姑娘,很聰明,也很不一般。能遇到這樣的女人,白彩姑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幸運。
第二天白彩姑剛起來洗漱完畢,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白彩姑去開門,門外站着的是吳天月,吳天月的懷裡抱着兩件衣物,還有包裝,顯然是新的。
“我昨天幫你買了一套衣服,你試試。”吳天月說。
“這……”白彩姑不知道如何作答。
“白彩姑,你的女人爲你買一套衣服你都不想接受嗎?”吳天月翻起了白眼。
白彩姑只好把衣服接了下來。
吳天月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燦爛而迷人的笑容。
“去把衣服換上吧,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我再幫你換合適的。”吳天月笑說。
吳天月的話,有點象是在下命令,白彩姑只好走到了衛生間,把吳天月買的衣服換上。
白色的襯衣上有不少的飾品,顯得有些花裡胡哨,這個白彩姑倒還勉強可以接受,但那銀色的褲子,窄窄的,上面還有小格子花紋,白彩姑穿到身上,立即覺得自己的樣子有點象街邊閒逛的小青年,心裡不什麼好受,但這是吳天月爲自己買的,白彩姑的心裡就是再不喜歡,他也只能穿上。
白彩姑一從衛生間裡穿好衣服出來,吳天月的臉上立即綻開了一縷甜甜的笑容:“白彩姑,這衣服很適合你,別老把自己打扮得象個政府要員似的,那太嚴肅了,讓人感到壓抑。”
白彩姑差點笑出聲來:吳天月,你這是什麼邏輯思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