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人看這個小羅人很好,不如我們就認她做孫女,你看什麼樣?”爺爺忽然心裡一動,對老伴說到。
奶奶也覺得這個大蘿蔔人很好,立即就點頭同意了。
大蘿蔔的臉上飛起一抹紅暈:“我都四十一歲了,你們認我做孫女,年紀是不是大了一點?”
“不大,我的孫子白彩姑住在你這裡,你給他做個姐姐,正好!”爺爺這麼說。
“那好吧!以後我就叫你們爺爺奶奶,你們就叫我大蘿蔔吧。”爺爺奶奶都點了點頭。
爺爺奶奶點頭答應了。
吃過午飯,爺爺奶奶和大蘿蔔又到白彩姑的房間去看了看。
白彩姑還是老樣子,國永平貼在他臉上的那一張用血寫着不知道是什麼文字的小黃紙,仍然貼在他的臉上。
三人只好關上門,又回到了大蘿蔔的房間裡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但三人都是人在心不在,電視在說什麼,三人都不是很清楚。
在漫長的煎熬中終於迎來了天黑。吃過晚飯,爺爺又自己去看了一下白彩姑,結果還是老樣子。
爺爺沒讓奶奶和大蘿蔔跟着去,天黑了,爺爺擔心兩人會害怕。
林小桃搬走了,那間房還一直空着,大蘿蔔想去整理一下讓爺爺奶奶睡,爺爺奶奶卻不想去,最近天氣熱,爺爺奶奶一直打着地鋪睡覺,於是兩人就乾脆在大蘿蔔的客廳裡打上了地鋪。
大蘿蔔知道兩個老人是擔心自己夜裡害怕,纔會在客廳裡打地鋪睡,也就不再說什麼,拿了一張竹蓆,鋪在客廳裡,讓兩位老人一邊看電視一邊休息……
……
玉蓮走後,白彩姑的腦子裡一直迷迷糊糊的,和上次不同,上次白彩姑雖然睡在牀上,但頭腦非常的清醒,誰進他的房間,他都一清二楚,這次不同了,白彩姑覺得周圍全是黑乎乎的,誰進了自己的房間?白彩姑不知道,他好象還聽到別人在旁邊說了什麼,但他聽不清楚,腦子裡亂哄哄的,連自己身處何處,一時也想不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彩姑忽然看到有一個巨大的火球向着自己飛來,他大叫了一,人立即就醒了。
白彩姑睜開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的腦子恢復了意識,他想起了自己被玉蓮掐住脖子時的情形。
房間裡開着燈,這是爺爺剛纔來的時候開的,不過白彩姑不知道爺爺來過,也不知道銀扎和國永平來過,更不知道柴正選、榮可欣、江三舟、高達四人來過。
一些火灰從白彩姑的額頭上掉落了下來,白彩姑伸手摸了摸,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拿起牀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和日曆,白彩姑才知道自己整整昏睡了一天兩夜了。
想起了玉蓮那邪惡的樣子,白彩姑心裡盤算着什麼治服她,玉蓮這個女鬼治服不了,自己可能永無安寧之日了。
頭腦裡有些亂糟糟的,什麼也想不出來,白彩姑乾脆什麼也不想了,打開牀前的電視機。
……
奶奶習慣早睡,躺到竹蓆上不久就睡着了,爺爺靠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休息。電視機還在開着,不過聲音已經被爺爺調得很小了,免得擾着奶奶不得睡覺。
爺爺在迷迷糊糊之間,好象聽到外面傳來了電視機的說話聲,人立即就猛然驚醒了。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爺屏住了呼吸,仔細的用耳朵聽,這回他聽清楚了,外面的確有電視機的說話聲,聲音雖然不是特別的大,卻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爺爺打開了房門走出大蘿蔔家的客廳,就很清晰的聽到白彩姑的房間裡有電視的聲音傳出來。
國永平果然沒有亂說,孫子白彩姑真的醒來了。
爺爺快步的走了過去,敲了一下白彩姑的房間門,房間裡的電視聲音變小了。
“彩姑,是你在開電視嗎?”爺爺壓下心裡的激動,輕聲的問。
門很快開了,白彩姑站在門內,看到是爺爺,很是驚訝的問道:“爺爺,你什麼麼會在這裡?”
果然是孫子醒了,爺爺拉住白彩姑的手,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和他說了。
看到自己又讓兩位老人操心了,白彩姑很是過意不去,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孫子臉上的表情不什麼好看,爺爺知道他的心裡不好受,便岔開了話題:“睡了那麼久,一定餓了吧?大蘿蔔家裡還有飯菜,去暖一下就可以吃了。”
聽爺爺這麼一說,白彩姑還真的覺得肚子很餓,但這三更半夜的去大蘿蔔家暖東西吃會把大蘿蔔和奶奶吵醒的,白彩姑決定到外面的夜市去吃。
孫子一向都很會替別人着想,爺爺不再說什麼,回大蘿蔔的客廳睡覺去了。
白彩姑關上自己的房門下樓。
走到一樓,發現原來玉蓮家住的那套房子開着門,房裡傳來了女人高跟鞋踩着地板發出的“嗒嗒”聲。
奇怪,房子裡又沒有人住,什麼會有鞋子踩地板時發出的聲音?
白彩姑猶豫了一下,向房子裡走去。
房子裡沒有開燈,外面的燈光從窗口照進來,房子裡有些迷迷朦朦的,白彩姑走進去時,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有,就連屋裡的垃圾,都被大蘿蔔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了。
有人在背後拍了一下白彩姑的肩膀,白彩姑一回頭,看到玉蓮和張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自己的身後,兩人都是一身的血,玉蓮的眼睛從從眼眶裡倒吊出來,掛在鼻子上,臉頰上還有兩個好大的洞,正在往外冒着血;張蘭的後腦殼不見了,血水和腦汁正在向下流……
白彩姑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又鎮靜了下來,雙眼冷冷的看着這兩個影子,一聲也不吭。
兩個影子閃了一下,不見了。
白彩姑走出房間,打開大門,向外走去。
大概走了半里地,就有一個夜市,專門買各種吃的,白彩姑叫了一份牛肉麪條,吃得飽飽的,這才往回走。
看來明天得再去找一下悔時大師,看看什麼處治這個玉蓮,被這個女鬼欺壓着,白彩姑覺得很冤枉。
走着走着,白彩姑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走了這麼久了,什麼還沒有到家?他看了看路邊的景物:對呀,這是回家的路呀!但什麼走了這麼久了還不到家呢?
不對,自己一定是着了什麼邪了!
白彩姑不再走,而是就地坐了下來,還眯上眼睛伏到膝蓋上,大概過了五分鐘之後,白彩姑才重新睜開眼睛擡起頭來。
這那是回家的路?這分明是走向市郊的大路啊!白彩姑坐的地方,正是路邊的綠化帶……
綠化帶對面有個影子閃了一下就不見了,但白彩姑還是看得很清楚,那是玉蓮的影子。
玉蓮這個鬼女,還真是夠兇的,居然能把自己給迷惑了!白彩姑站了起來,吐了一口口水,白彩姑常曾經聽別人說過,夜裡要是看到了鬼,就吐幾口口水,能避邪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還是但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往回走了近四十分鐘,終於回到了家。
……
清晨,奶奶剛醒來,大蘿蔔也從臥室裡出來了,兩人把爺爺搖醒,問他白彩姑夜裡醒了沒有。
兩人也不知道自己夜裡什麼就睡得那麼沉,居然還一覺睡到天亮。
“夜裡就醒了,還到夜市去吃了東西……”
奶奶一聽孫子醒了,立即跑了出去,但她一出了大蘿蔔家的門,就愣住了:孫子早就起來了,坐在外面的平臺上,手裡提着四份早餐……
八點剛過,白彩姑就到了居委會。
只有葉秀旗一個人在。
在百飯村居委會上班的人,沒幾個是按時上班的,就是兩三天不見人影也是很正常,要是有事,主任和支書會電話通知大家來,沒事嘛,那就隨便囉!反正又不是公務員,也不是幹部,沒有人會來檢查,就算真的有人來檢查了也沒有事,百飯村居委會是村民委式的機構,工資百分之九十是自給的,只要沒事區裡也不敢來指手劃腳。
但居委會天天都有一個人守值,昨天是和蘭妮守值,今天是葉秀旗守值,大後天才輪到白彩姑守值,誰要是想開個證明什麼的,找守值的人就行了。
白彩姑覺得在居委會上班拿工資,還真的很輕鬆。
在居委會裡坐了一陣,除了葉秀旗,其它的人一個也沒見出現,白彩姑坐得煩了,決定到青雲寺去找悔時去。
一看到白彩姑悔時就嚇了一跳,嘴裡叫到:“白彩姑,你什麼一張臉全都黑了,這是邪氣入侵,命火暗淡的表現啊!我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沒有嗎?”
白彩姑只好一一和悔時說了。
悔時的臉上閃過一張驚愕,嘴裡低沉的自言自語說些什麼,白彩姑聽不清。
進入自己的禪房,悔時找出一支筆和硃砂,在兩張黃紙上劃了兩張符,疊成三角形,交到白彩姑手上:“這兩張符,你隨身帶着,以後遇到那兩個女鬼再來,你就拿出符來,扔到她們的身上,就什麼事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