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有這樣的能耐?”漢子冷冷一笑,聲音如同從冰窖裡發出來的一樣:“別大話說過頭了閃了舌頭!”
“要試一試是吧?”白彩姑也報以冷笑,笑聲還沒有停下,他手裡的長槍立即就響了起來,從槍裡飛出來的子彈,打到漢子身邊的影子身上,那人影扭動了一下,變成了一縷青煙,沒有了。
漢子愣了一下,問白彩姑說:“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東西,什麼一噴火我的手下就沒了?”
“我手裡拿着的是槍,真正的槍!”
“槍?”漢子晃動手裡的長矛說:“我這才叫槍,你那黑咕隆咚的東西,能叫槍嗎?”
漢子身後的影子,很多都是拿着長矛,也有拿着大刀的。
“你那燒火棍一樣的東西,算個屁槍!充其量是個長矛而已,我用一塊盾牌就能擋住你的進攻!我這槍,只要手指輕輕的動一下,你的腦袋瓜子就沒有了。”白彩姑吼叫:“走不走?不走我可要開火了!”
白彩姑和張大偉、牛中良三人手裡的槍,子彈都是用佛舍利水泡過的,那些子彈一打上去,眼前的這些鬼影子立即就會灰飛煙滅!
張大偉和牛中良的長槍一直都背在身上,剛纔兩人一看到這一大羣的影子,早就把長槍握在手裡了,他們只等白彩姑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和開槍射殺。
那漢子並不相信白彩姑的話,嘴裡吼叫:“小子,你少在我面前叫囂,你不過是會些旁門左道,想用這些東西來嚇唬我,門都沒有!今晚我既然已經出來了,就必須取了你的小命不可!”
漢子說着,開始向白彩姑等人走來,腳步雖然不快也不大,但漁船的甲板被他踩得咚咚作響,這咚咚的響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找死!”白彩姑大吼了一聲,一勾動扳機,手裡的長槍立即吼叫着噴出火舌,向漢子身邊的人影打了過去。
白彩姑現在還不想滅掉這個漢子,他聽於王美說過,這島上有一個很厲害的將軍,想必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白彩姑現在還不想和這位將軍對抗,說不定這位將軍對自己會有用!
眼前的漢子是可以不打,但漢子身邊的那些影子,白彩姑就不那麼的客氣了,漢子還沒有向前走上幾步,他身邊的影子就被白彩姑打中了,一個個扭曲着身子,很快就變得成了一縷縷青煙,灰飛煙滅了。
漢子大吃了一驚,影子一閃不見了,他身邊的那些隨從,也沒有了影子;
白彩姑連開了幾槍之後,胸中肝腸寸斷,痛苦萬分,嘴一張,一口苦膽汁又噴了出來。
張大偉和牛中良一見漢子沒有了影子,立即上來把白彩姑扶住。
“別讓他站着了,把他擡回房間裡去。”肖灰兒在後面叫道。
張大偉連忙把白彩姑手裡的槍搶了過來,背到身上,和牛中良一起把白彩姑擡了起來,走進房間,放到牀上。
白彩姑的肚子裡,一冷一熱兩道氣流,在肚子裡對抗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冷氣息沒有得到白彩姑身體的幫助,沒有先前的優勢了,白彩姑身體和身體裡的那一股熱熱的蛇王之氣,漸漸的佔到了上風,但那一股冷冷氣息並不肯就此屈服,它還在不停的做抗爭,想把熱氣的勢頭壓下去,可惜沒有用,這個新蛇寶的力量不斷的被白彩姑的身體和白彩姑體內的那一股熱氣的蛇王之氣在吸收,它的那一股冰冷的力量,是越來越小了。
“哥哥,你不要再動了,雙手握拳,雙腿曲起,放勻呼吸,慢慢的就會好受一些。”張大偉和牛中良兩人剛把白彩姑放到牀上躺下,白彩姑就聽到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對自己這樣說。
說話的是白彩姑身上的才女。
白彩姑暗暗的點了一下頭,按照才女的吩咐,雙手握拳,雙腿曲起。
真的好受多了,白彩姑感覺到肚子裡,新蛇寶的冷氣息沒有了先前的那麼強勢了,白彩姑的肚子裡,也開始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一抹陽光照到了窗櫺上,天亮了,屋裡變得敞亮了起來。
“你們昨天晚上都沒有吃過東西,快點去做點吃的吧,別餓壞了。”白彩姑閉着眼睛,輕輕的對張大偉和牛中良說到。
“隊長,我們沒有事,你想吃什麼?我去做給你吃。”張大偉看到白彩姑平靜多了,心裡這纔好受了一些,輕聲的問白彩姑說到。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吃,你去吧,中良和灰兒也餓了,做點吃的,你們幾個好好的吃一頓,別餓着了。”白彩姑又說。
張大偉沒有再堅持,動身去做早餐,不久早餐來了,張大偉問白彩姑要不要吃一些,白彩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吃。
這個時候,白彩姑當然是不敢吃東西了,肚子裡還鬧騰得慌,現在吃東西下去,恐怕不到一分鐘就會吐出來,白彩姑不去找這樣的事來做。
不過,白彩姑現在感覺比昨天夜裡舒服多了,雖然肚子還是和昨晚的時候一樣的鼓脹,但自從按照才女所說的那樣,雙手握着拳頭,雙腿曲起之後,肚子裡的冷熱兩蛇王好象都變安靜了不少,但身上還是忽冷忽熱的變化着,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是幹了又溼溼了又幹,整個人暈乎乎的。
看到白彩姑不吃東西,張大偉和牛中良還有肖灰兒三人都沒有什麼胃口,只是稍微的吃了幾口,又守在了白彩姑的身邊。
“你們兩個去睡一覺吧,讓灰兒在這裡陪着我就行了;
。”白彩姑對張大偉和牛中良說道。
張大偉和牛中良都不太願意走開,但看到白彩姑一副下命令的樣子,只好走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中午,白彩姑的肚子裡冷蛇寶已經快被白彩姑熱燙的身體和身體內熱燙的蛇寶吞噬得差不多完了,此時的冷蛇寶已經完全的失去了抵抗能力,乖乖的伏在白彩姑的肚子裡不動了,而熱蛇寶,在吞噬冷蛇寶時慢慢的變得更加的強大了,不得多久,熱蛇寶把冷蛇寶完全吞噬之後,白彩姑不但能恢復得和平時一樣健康,身上的蛇寶力量,也會得到很大的加強,到時候自然也就能指揮得動鬼公島上的蛇羣了。
白彩姑的身體不再出汗了,他慢慢的放開了緊握着的拳頭,把雙腿伸直,只是肚子還是脹脹鼓鼓的,一時之間還不能消退下去。
傍晚的時候,白彩姑身體裡冷蛇寶終於消失了,他喝了一小碗米粥,又能重新運用他的蛇王力量了,鼓脹的肚子,開始慢慢的消退。
到了夜裡,白彩姑在極度的疲憊之中睡了過去,他再次醒來的時,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他這一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白彩姑這一覺醒來,那個鼓得象氣球一樣的肚子不見了,他的身體,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肚子裡那冷冷的蛇寶,也沒有了,兩個蛇寶,在他的肚子裡已經完全的合成了一體,白彩姑又能自如的運用起蛇寶來了。
從牀上坐了起來,白彩姑才感到肚子已經餓到了極點,張大偉端來了早餐,白彩姑一口氣吃了十個肉包子。
看到白彩姑又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張大偉和牛中良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兩人都不知道白彩姑爲什麼要吃那條大蛇膽子裡的東西。他們想,如果不吃那條大蛇身上的東西,白彩姑就不會受這麼大的苦了。
但兩人又哪裡會知道,白彩姑如果不吃那鬼公島蛇王的蛇寶,那鬼公島上的蛇類,不但沒有一條會聽從他的指揮,還有可能會向白彩姑一行人發起攻擊,在這滿是樹林的小島上,到處都藏有各種積各樣的毒蛇,它們要向白彩姑一行人襲擊,白彩姑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四人之中不管是誰,在這樣的荒野小島,只要被有毒的蛇類咬上一口,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這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事。
現在白彩姑已經有了控制整個鬼公島的蛇類的力量了,他不再擔心島上的蛇類會向自己攻擊,不但這樣,他還能讓鬼公島上的蛇類向別的敵人發起攻擊,所以白彩姑這幾天來所受到的這些苦,還是很值得的。
在船上休息了一天之後,白彩姑的體力就恢復了,吃這麼一點苦頭,對現在的白彩姑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白彩姑又想起了進入鬼公島的那一天晚上來到船上的那個漢子,還有他的手下,心中有些不解起來:這都好幾天過去了,那漢子一直沒有再出現過,難道他真的怕了自己不成?
白彩姑搖了搖頭,他想起了漢子的臉上的那種無所畏懼的眼神。
說那個漢子怕別人,白彩姑絕對不會相信,他只相信自己在和那個漢子相鬥之後,要麼是自己死,要麼是那個漢子灰飛煙滅,除此之外,很難再有另一種結果,因爲那個漢子和自己一樣,也有一顆堅定不移的心,這樣的男人,只知道什麼是死,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更不會去選擇害怕和畏縮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