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灰兒選了三隻個頭很大的海燈幽靈,進入了鬼魂卡。
只是抽一些血而已,又不是要把海燈幽靈殺了吃掉,肖灰兒當然要選大個的海燈幽靈了,大個的海燈幽靈血多。
吉吉浩尤美睡得正香,卻被白彩姑從睡夢裡拉了起來。
聽說要從海燈幽靈的身上抽血打到石玉花和莊秀貞兩人的身上,吉吉浩尤美有些哭笑不得,但她又拗白彩姑,只好到了石金花的房間,按着白彩姑的方法做了。
石金花自從吐了血之後,病情時好時壞,還不時說起了胡話,白彩姑看到她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活着的時間不會長了。
“先給金花打吧。”白彩姑對吉吉浩尤美說到。
石金花也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的時日無多了,所以當白彩姑說要向她的身上打海燈幽靈的鮮血時,石金花也沒有任何的反對意見,反正已經是日暮西山,石金花也沒想那麼多了,能治好自己的病,當然是好事,不能治好自己的病,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人都到了最後的倒計時階段,石金花沒心情去計效這些。
吉吉浩尤美在海燈幽靈的身上摸了許久之後,終於找到了海燈幽靈的血管,她把一支大注射器扎到海燈幽靈的血管裡,慢慢的抽出了一針筒的鮮血。
“要是你有不舒服的感覺,就和我說,不舒服我們就不打了。”吉吉浩尤美在向石金花的身上扎針時,特意先向石金花說了一下。
石金花點了點頭,臉上有些哀傷的對吉吉浩尤美說到:“你就聽爺的安排,大膽的打吧,就算是再大的苦,我也能頂得住。”
吉吉浩尤美對着石金花豎起了一支大拇指,嘴裡直稱讚她勇敢,吉吉浩尤美心裡想,要是自己到了像石金花的這個地步,自己也會願意做任何的嘗試的,生命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再大的痛苦你也不會害怕。
吉吉浩尤美找到了石金花的血管,慢慢的用注射器把海燈幽靈的血打到她的血管裡。
“你感覺怎麼樣?”吉吉浩尤美注意到石金花臉上的肌肉輕動了一下,於是小心的問她。
吉吉浩尤美擔心出問題,在向石金花的血管裡打魚血的時候,動作很慢,那針筒裡的魚血,不注意看都不知道已經打進石金花的血管裡去了。
石金花搖了搖頭:“沒事,你接着打吧。”
那海燈幽靈的血打到自己的身上時,石金花立即就感覺到那血魚在自己的血管裡流動,魚血很奇怪,不但在血管裡流動很快,還像開水一樣的滾燙,石金花感覺到那魚血快要把她灼傷了。
雖然全身難受,但石金花咬了咬牙,沒有叫喊更沒讓吉吉浩尤美停下。
五分鐘之後,石金花終於適應了海燈幽靈的血液,那流到身上的海燈幽靈血,向着她的心臟衝來,她的心,立即就跳得飛快起來了。
白彩姑坐到石金花的身邊,雙手拉住她的一隻小手,給石金花力量也給石金花勇氣。
石金花覺得心裡甜絲絲的,一種幸福的眩暈,直衝她的腦海。
“要不我們先停一下?等下再打?”吉吉浩尤美看到石金花全身都在出汗,知道她身上一定很痛苦,忍不住開口問了石金花一句。
“沒事,你繼續打。”石金花說。
二十分鐘之後,一大筒的海燈幽靈血液,終於全打進了石金花的血管裡去了。
石金花的身上,已經全部是汗,石玉花拿了一條毛巾過來,翻起她的衣服,幫她把身上的汗全部擦去。
“你感覺怎麼樣了?”看到一大筒的海燈幽靈血液已經打到了石金花的體內,白彩姑的心也是在咚咚的亂跳,他的心裡,也擔心自己會弄巧成拙。
“身上有些熱,問題不大。”石金花說着,忽然感到天旋地轉,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了。
白彩姑大驚,他有些束手無策了,吉吉浩尤美嚇得扔了手裡的針筒,跑去找邊靜子去了。
邊靜子很快就跟着吉吉浩尤美來了,她只是看了白彩姑一眼,並沒有責怪白彩姑的意思,白彩姑這樣亂搞,邊靜子能理解他的心情。
邊靜子摸了一下石金花的脈搏,又用聽診器聽了一下石金花的心跳,還拿出手電筒,看了一下石金花的眼睛,測量了一下石金花的體溫。
“怎麼樣?”白彩姑着急的問了邊靜子三個字。
“她的體溫在下降,別的沒有發現怎麼異常的情況,她現在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了。很快就會醒來的。”邊靜子拉着白彩姑的手,輕聲的說到。
“是因爲打海燈幽靈血嗎?”白彩姑猶豫了一下,又問邊靜子。
邊靜子笑了一下,像是給白彩姑安慰,又像是給白彩姑力量:“現在還不知道,等金花醒來了,我們再問她吧。”
白彩姑點了點頭。
“爺,你給我打海燈幽靈血吧,我的身體比金花好,人也比她健壯,我不會有事的。”莊秀貞一直在看着白彩姑忙,現在看到石金花昏過去了,不由的對石金花有些失望,覺得她對不起白彩姑的這一份心,於是讓艾薇扶自己起來,這樣對白彩姑說到。
“先等等吧,我們的目的不是打血,是想把你們的身體治好,我不想讓你們就這樣離我而去。”白彩姑說。
莊秀貞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白彩姑的那一份心,她卻能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難怪石金花不想嫁人想等他,白彩姑這個人,的確是可遇不可求……”
莊秀貞的心裡很感動,要是可以,她也願意去等這樣的一個人,這種等待,本身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幸福。
半個鐘頭之後,石金花終於悠悠醒來了。
“你感覺怎麼樣?”白彩姑坐在牀邊,拉着石金花的一隻小手,輕聲的問到。
“沒事,我很好。”石金花看到白彩姑正爲自己擔心,心裡十分的感動,說這話時,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無論她怎麼笑,也沒法笑得開心,樣子有些怪怪的。
“你現在有有怎麼樣的的感覺,和我說說。”邊靜子對石金花說。
石金花的臉上又笑了一下,還是笑得不夠好看,嘴裡說到:“剛纔注射海燈幽靈血時,覺得那血又熱又燙,就像向身上打開水一樣,現在沒那種感覺了,只是覺得自己的這個心,跳得有點怪怪的,像是別人在拿錘子打自己的胸口。”
“有疼痛的感覺嗎?”邊靜子又問。
石金花搖了搖頭,現在她除了心跳很重和出汗,她沒覺得自己的身上有怎麼不一樣。
身上在冒汗,石金花的衣服又不知不覺的溼了。
石玉花過來要幫石金花擦汗,白彩姑接過了她手裡的毛巾,翻起石金花的衣服要替石金花擦身上的汗水。
吉吉浩尤美一把奪過白彩姑手裡的毛巾,還拍了一下白彩姑的手:“人家石金花還是一個黃花閨女,你幹什麼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翻人家的衣服幹!”
白彩姑臉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吉吉浩尤美再看石金花時,發現石金花正拿眼睛瞪着她,立即就明白自己好心辦壞事了。
石玉花搶過吉吉浩尤美手裡的毛巾,又塞回白彩姑的手上:“說不定人家就等爺幫着擦汗呢。”
幾個女子都笑了起來,給這個被死亡籠罩着的房間裡增添了一抹生氣。
白彩姑倒也沒有多想,翻起石金花的衣服替她擦去身上的汗水,擦到石金花的胸口上時,還有意的停了一下,隔着毛巾感受着石金花身上的柔軟和高聳。
這才三天不到的時間,石金花比以前瘦了很多。
石金花感覺到白彩姑的大手又熱又有力,小臉立即就紅了一大片,房間裡的女人們都注意到了,但誰也沒有說話。
白彩姑把毛巾還給石玉花,石玉花把毛巾掛到了石金花的牀頭上,那意思自然是讓白彩姑需要的時候再用。
莊秀貞看着石金花,心裡有說不完的羨慕忌妒恨:大家都快要病死了,憑什麼你石金花就能打海燈幽靈的血還讓白彩姑幫着擦汗,這樣的好運氣自己怎麼半點都沒有享受到……
過了十來分鐘,邊靜子看到石金花的臉上紅暈一直沒有散去,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臉問:“你臉上熱嗎?”
邊靜子沒問的時候,石金花倒是沒事,邊靜子這一問,石金花臉上的紅暈立即出現了更大一片,這時她的小臉真的熱起來了。
邊靜子愣了一下,沒等石金花開口又問到:“心裡感覺什麼樣了?”
“還是和剛纔一樣,好像有人拿着錘子在敲打自己的胸口。”石玉花感到自己臉上的熱終於散去了,輕聲的對邊靜子說到。
邊靜子把白彩姑拉到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你看到石金花的臉了麼?很紅潤。”
“怎麼說?”白彩姑有些不解。
“她那紅並不是害羞,而是血氣升浮顯出來的紅潤,就像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臉色自然紅潤。”邊靜子說:“你讓吉吉浩尤美給她打的海燈幽靈血,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