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那一股流入棺材的清水向前走,白彩姑走到了一個圓圓的小水池邊上,向小水池裡一看時,白彩姑立即就愣了一下:小水池裡,水很淺,最深的地方,也不到兩寸深,水底的礫石,清晰可見。讓白彩姑吃驚的,是那些礫石之上,仰睡着六個軍人!
“早上我不是把六個軍人弄走了嗎?這裡怎麼還有六個軍人?”白彩姑心裡暗暗吃驚。
再看六個軍人的臉時,白彩姑立即就明白了:這六個軍人,並不是早上送走的那六名軍人reads;。
六名軍人的胸口在微微的上下起伏,那是他們在呼吸,顯然他們都還活着,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好像是睡着了。
白彩姑立即想起了那些用飛機接走了的軍人,他們的臉上,也是這樣的表情。
知道這些人自己現在不可能把他們叫醒過來,白彩姑打消了上去叫醒他們的想法。
走過圓圓的池子,白彩姑又看到了一個石棺材,這個石棺材裡,沒有屍體,那些黑黑的藥水從棺材的一頭流了進來之後,立即就變清了。在棺材的另一頭的側面上,有一個石洞,那些已經變得清澈的流水,流進了石洞裡。
擡頭看了一下四周,白彩姑看到了那些遍佈在圓形水池四周的石棺,總覺得這些石棺的擺佈,有些曾似相識。
“你看這些石棺的擺佈,像什麼?”白彩姑一邊想着,一邊輕聲的問了肖意一句。
肖意看了看四周,雖然那些石棺全都能看到,但讓她說出這些石棺的擺佈像怎麼,她說不出來,也看不出來。
“我總覺得這些棺材的擺佈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像怎麼。”白彩姑又淡淡的說了一句,人還沉浸在思考當中。
“這些棺材,每六個組成一組,共有八組,每組擺法又各不相同,我說不出它們像什麼。”肖意環視了一下四周,嘴裡喃喃的說到。
“六個一組,共有八組。每組的擺法又各不相同……”白彩姑重複着肖意的話,許久之後,忽然一拍腦袋:“我想出來了,這些棺材,擺成了一個渾天八卦圖!”
“渾天八卦圖?”肖意一頭的霧水:“那是怎麼東西?”
“古人愛玩的東西,我知道的也不多,說不清楚,總之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古時候那些自認爲很聰明的人擺出來的陣圖。”白彩姑含糊其詞的說到,這個東西,他知道的也不多,就算他知道,說出來肖意也不一定知道。
“可是爲怎麼要用死人的屍體來擺成這個渾天八卦圖呢?真是奇怪。”肖意說着,又看了那些棺材裡的屍體一眼:“這些屍體,看上去年代應該是很久遠了,但肌膚還是很好,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黑黑的水裡,有一股很濃的藥味,我想,這些屍體這麼多年不化,一定是和這些藥味有關。”白彩姑想了想之後說到。
肖意沒有再說話,她的知識有限,知道的更是有限,但她對用人的死屍來擺成這個樣子,心裡難以接受:“這些都是人的屍體,用人的屍體來擺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搞這個的人想要幹什麼!”
“還能幹怎麼?無非是顯擺他們的聰明能幹有本事有錢而已。”白彩姑對這個用人的棺材來擺成渾天八卦的人,心裡也有反感,但有人就喜歡幹這個,還故意在這些東西上弄出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來,沒有辦法。
兩人又向前走,
走到了一處石壁前,白彩姑和肖意看到石壁下有一大堆的白骨,幾個人頭骷髏,散落了一地,這些骨頭的旁邊,還散亂的扔着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古人用的刀、劍、長矛等等,有的已經全部腐爛了,只看出一個輪廓,有的好一些,還能看出金屬的材質。
一支長槍,引起了白彩姑的注意。
白彩姑把長槍撿了起來。
槍上已經是鏽漬斑斑,一拿上手就散開了,根本拿不住。
儘管這樣,白彩姑還是看出來了,這種槍,是華夏六七十年前使用得最多的武器之一。
扔了手裡的破槍,白彩姑立即想到了進入九領村前,上校和白彩姑說過,六十年前,有六十個軍人進入了一這一片樹林,然後就再也沒有出去……
又看了那一堆白骨一眼,白彩姑有理由相信,這堆白骨裡,就有六十年前進入樹林的軍人。
“爺,你看!”肖意輕輕的碰了一下白彩姑的胳膊說。
白彩姑轉頭看了肖意一眼,眼睛隨着她的眼神向前看去,立即就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十多支長槍扔在地上,這些槍,全都很新,是現在華夏軍人用的武器。
看到這些槍支,白彩姑立即就想起自己讓韋麗英用飛機接走的那些軍人,還有現在還仰躺在那個小水池裡的那六個軍人。
“一共有十二支步槍,看來被抓到這裡來的軍人,一共是十二人。”肖意說到。
白彩姑點了點頭:用飛機接走了的軍人,有六人,現在洞裡還有六人,加起來正好是十二人。
還真虧金二又把自己弄回這個地方來了,要不然,自己恐怕就會永遠找不到這古墓裡的六個人了。
可是自己怎樣才能把這六個人救出去呢?
一邊想着,一邊和肖意一起又向前走去。
離洞頂上那個發着幽光的東西越來越遠了,四周的景物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好在白彩姑和肖意都帶有強光電筒,而且早上韋麗英來的時候,還剛剛給兩人換過新的電池,掛在額頭上,很亮,看面前的東西,倒不成問題。
又走了十來分鐘,白彩姑和肖意走進了一個小石洞,小石洞裡,也有一塊發着幽光的東西,就鑲嵌小石洞頂上的石板中間。
肖意一走進小石洞裡,就本能的向白彩姑的身上靠了上來。
白彩姑眼睛向洞裡一掃時,才明白肖意爲什麼向自己的身上靠過來:小石洞裡,站着一大羣的鬼魂,金二和金四就站在這一羣鬼魂的前面,在金二和金四的前面,還站着一個身材挑高的女子,白彩姑一看那女子的臉,立即認出她就是渾天八卦屍棺最中心的那一個女屍的鬼魂。
這些鬼魂有些太恐怖了,一被她們抓着身上就會沒有力氣,想反抗都反抗不了,難怪肖意會怕這些鬼魂,身體本能的向白彩姑的身上靠。
“看來金二說的沒有錯,你們確實大膽,進入了我的渾天八卦屍棺陣,還是毛髮無損,不像前些天進洞來的那些小士兵,看到渾天八卦屍棺陣時就大喊大叫,最後被我們輕而易起的弄昏了過去。”站在前在面的女鬼說話了,那俏麗的小臉雖然看上去只有二十歲不到的樣子,但從她的嘴巴里發出來的聲音,卻像個進入幕年的老太太一樣蒼老,顯得極不協調。
“你是誰?怎麼看上去這麼年輕,聲音卻是這麼的蒼老?”白彩姑明知道這女鬼就是這一大羣女鬼的頭,但還是故意這樣說到。
“我是這古冢的主人,因爲我的古冢在樹林的西邊,而西方又是屬金,所以大家都叫我金冢主。”女子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了。
“我不管你是金冢主也好,銀冢主也罷,我問你,你爲怎麼把我弄到這古墓裡來?”白彩姑冷聲說到。
“小傢伙,你這是在明知故問,你都把我的俘虜搶走了,我能不抓你嗎?”金冢主倒也不生氣,說話時臉上還有一股笑意。
白彩姑又冷笑了一下:“我身爲華夏的將軍,吃着華夏國的軍糧,你搶了我手下的兵,你說我能不把他們找回去嗎?明明是你搶我的士兵在先,你倒好,厚着臉皮說我搶了你的俘虜,你這是在顛倒黑白強詞奪理!”
“果然好一副靈牙利齒,怪不得金二會對我說你這傢伙不好對付。”女子還是不生氣,蒼老的聲音不時的從她的嘴裡傳出來,俏麗而年輕的臉上還泛着笑意,讓白彩姑難以適從她這年輕不像年輕,年老不像年老的音容笑貌。
白彩姑剛想再開口,金冢主卻揮了一下小手,對身後的衆姐妹說道:“姐妹們,別和這小子費話了,把這女的打死,屍體扔到骷髏堆裡去,把這小子弄昏,放到池子裡做俘虜,到了晚上,我們就吸他的元神靈氣。”
衆女子一聽,立即全衝了過來,把白彩姑和肖意抓住了。
白彩姑和肖意都沒有反抗:這山洞裡並不大,這些女鬼又這麼多,反抗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白彩姑要儘快的的把眼前的這些鬼魂解決掉,把還被困在古墓裡的戰士救出去。
沒有反抗,衆女鬼很快就把白彩姑和肖意抓住了。
“金冢主,這兩個人已經抓住了,怎麼處治他們?”衆女子問金冢主。
“擡起女的,頭撞石牆,收了她的小命,男的弄昏,扔到小池子裡做俘虜吸元神。”金冢主看到白彩姑和肖意這麼快就被抓住,心裡很高興,嘴裡毫不猶豫的說到。
“不可以!”白彩姑大聲的喊了一句,他沒想到這金冢主一抓到人就這樣兇殘的處理,連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立即就着急了。白彩姑不想死,更不會願意去這樣死去,早知道金冢主會這麼無情,說怎麼也要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