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把古墓裡的寧靜打破了。
擡頭向腳步聲發出來的方向看去,白彩姑看到六個軍人正從屍棺陣的正中間的小池子裡站起來,向那些‘女’屍男屍的石棺走去。
難道我已經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了?不然這些軍人怎麼又從池子裡出來了呢?要知道,這些軍人一從池子裡出來,就說明時間已經到了半夜了,白彩姑清楚的記得,自己入睡時,也正是半夜時分。
身下的水還在流動,一切都還是入睡時的樣子。水裡,還是和入睡前一樣,好像有怎麼東西,千絲萬縷的鑽進白彩姑的身體裡,而白彩姑的鼻子裡,還能聞到從金冢主屍體上傳來的一陣陣香氣,使得白彩姑感到身上的‘精’神一陣陣的興奮。
“爺,你終於醒過來了,你連續睡了這麼長的時間,快把我們嚇壞了。”一個身音從白彩姑的後背傳了過來,那聲音很熟悉,白彩姑不用看就知道那是金四。
“把你們嚇壞了?”白彩姑一聽立即就愣了一下,這幾個‘女’子,怎麼從小紅樓裡出來了?自己又怎麼把她們嚇壞了?
“我怎麼啦?”白彩姑問。
“我們在小紅樓裡等了你一天一夜也不見你回來,心裡着急,就出來找你來了,來到這裡之後,雖然看到你了,但你一直都在沉睡,你已經連續睡了三天了。”這次回答白彩姑的,是另一個熟悉的聲音,白彩姑一聽就知道是小十八。
白彩姑愣了一下,人從石棺裡跳了起來,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十八:“我睡了三天?”
白彩姑不相信自己已經睡了三天了,他覺得自己只睡了一下子而已。
小十八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神情,小十八的身邊,還站着肖意和金四,還有小十五,白彩姑從四個‘女’子的臉上看出得出來,小十八說的是真的。
真是奇怪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夢,自己竟然在這夢中睡了三天!
‘門’口開啓的聲音傳了過來,白彩姑循聲望去,看到六個軍人已經走到了古墓的死‘門’旁邊,那死‘門’,正在慢慢的開啓。
白彩姑不聲了。
也許是因爲睡在這石棺裡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自己睡的時間有些太長了,白彩姑感到‘胸’口有些發脹,想到古墓外面去透透氣。
腳下移動,白彩姑還沒有走到十步路,忽然聽到身邊不遠的地方,有些異動。
雙眼向異動的地方看去時,白彩姑看到了一羣淡淡的影子,在這羣淡淡的影子前面,站着的正是金冢主和金二。
看着這一羣‘女’鬼,白彩姑的臉上浮起了一股冰冷的神情:“金冢主,你要現身便現身,你這藏頭‘露’尾的算個怎麼事?”
白彩姑走動時,他身後的四個‘女’子也跟了上來了,看到白彩姑停下腳步,還扭過頭去說話,四個‘女’子連忙順着白彩姑的眼睛向前看,臉上不由的一陣愕然:白彩姑的面前,空‘蕩’‘蕩’的,哪裡有金冢主的影子?
這個白彩姑該不會是在棺材裡睡的時間太長了,眼睛睡出問題了吧?
金四剛想開口,白彩姑的話又響了起來了:“怎麼?還裝沒聽到?”
四個‘女’子的後背,不由的一陣陣發涼:難道白彩姑還真的看到了怎麼東西不成?
這時,一個嬌嫩的聲音響了起來:“白彩姑,你真的能看到我們?我不相信,你這是在訛詐我們!”
這下,四個‘女’子全都大吃了一驚,她們明明沒有看到人影,這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呢?
金四首先驚醒了過來,嘴裡失聲叫到:“是冢主的聲音!”
白彩姑的話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了:“金冢主,你搞怎麼鬼?學着別人的聲音說話幹怎麼?”
“爺,冢主不是學別人說話,她沒死去之前,就是這樣的聲音?”金四的話傳了過來,看來她對金冢主的過去還算熟悉。
“後來冢主死了之後,聲音不知道爲什麼就變了,變得又沙啞又老。”金四怕白彩姑不相信她的話,又補充着說道:“可是冢主的聲音怎麼忽然又變得和以前一模一樣了呢?”
金四說完之後,臉上極爲不解。
更讓金四不解的是,金冢主明明就在這不遠處,自己爲怎麼就不能看到她呢?
白彩姑看到金冢主臉上一副不相信自己能看到她的樣子,心裡很快就明白了:金冢主現在還是和前些日子一樣在隱身,但是不知道爲怎麼,自己竟然能看到正處在隱身中的她。
難道是因爲自己在金冢主的石棺裡睡了一覺的緣故?
不管怎樣,自己現在能看到金冢主了,雖然說看到的不是很清晰,但這也足夠自己把她抓住了。
白彩姑的心裡快速的轉動着,他決定趁着金冢主還不確定自己能看到她,走上前去,忽然出手,把金冢主給擒住。
經過上次擒住金四之後,白彩姑現在已經知道怎樣去對付金冢主了:只要自己把泡過佛寶腦舍利的蛆蟲放到金冢主的鬼魂身上去,就能把金冢主整個人俘虜,到時候,金冢主就會像金四一樣,伏伏貼貼的跟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裡時,白彩姑不急不慢的向金冢主走去。
但沒等到白彩姑走到金冢主的面前,金冢主身邊的金二,就把金冢主向後拉了拉,用自己和幾個‘女’鬼的身體把金冢主和白彩姑隔開來了。
金二就站在金冢主的身邊,白彩姑和金冢主的對話,她當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了,顯然金二也搞不清白彩姑是不是真的能看到金冢主和她自己,但她對白彩姑還是所戒備,不但把金冢主向後拉了拉,還用自己的身體把白彩姑隔開。
“這個金二,還真是鬼‘精’,既然這樣,那我就先抓你金二得了!”白彩姑的心裡暗暗的嘀咕着說。
白彩姑繼續向前走,步子還是和先前一樣不急也不慢。
看着白彩姑離自己越來越近了,金二她身邊的幾個‘女’鬼,臉上全都緊張了起來,但看到白彩姑那步子還是和先前一樣不急不慢,幾個‘女’子又覺得白彩姑不像是能看到她們的樣子。
終於和金二隻剩下一步的距離了,白彩姑大手忽然猛的伸出,等金二反應過來時,一隻手兒已經被白彩姑抓住了。
白彩姑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抓金二的小手,就在他抓住金二小手的時候,那些早就聚在指尖上的蛆蟲,立即快速的鑽進了金二的身上。
金四和肖意,還有小十五、小十八,只感到自己眼前有東西閃了一下,定睛一看時,竟然是金二的身影。
四個‘女’子驚得半天合不上嘴:看來金冢主和金二一大羣的鬼魂,還真的就在自己的身邊,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但白彩姑卻看到了。
看到白彩姑忽然猛的出手把金二的手抓住,金冢主嚇得和衆‘女’鬼向古墓的深處快速跑去。
金冢主和衆‘女’鬼個個都知道,只要被白彩姑抓住,下場只能和金四一樣。那是被打敗的標誌,衆‘女’鬼當然不樂意那樣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
白彩姑想追擊金冢主,但古墓的深處,光線非常的暗淡,金冢主跑了十幾來步,和白彩姑相距一丈多遠之後,白彩姑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想到了戴在額頭頂上的強光電筒,白彩姑伸手把頭頂上的電筒擰亮。
電筒是亮了,但這種亮光,卻對現在的白彩姑沒有半點用處:金冢主所在的地方,強光電筒照過去之後,白彩姑還是隻看到一片模糊。
無奈,白彩姑只好把頭頂上的強光電筒關掉了。
擡頭看了看頭頂上那發着幽幽光亮的東西,白彩姑雖然不明白那是怎麼東西,但白彩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沒有了那幽幽的光亮,自己就看不到金冢主的身影。
“白彩姑,你在我身上放了怎麼東西?我的手腳爲什麼不能動了?”金二的話傳了過來。
“當然是把你控制住的巫術!”白彩姑淡淡的說到。
白彩姑的話一點也沒錯,那些蛆蟲,就是巫術的一種工具。
看到金二的眼睛裡全是不相信的目光,白彩姑又補充了一句:“金四就是被我用這種巫術收伏的,一個時辰之後,你也會變成和金四一樣,成爲我的最忠實跟隨者。”
“白彩姑,我不要跟着你,我要跟着冢主,她纔是我最好的主子。”金二大叫了起來。
“這個沒有問題,我現在先把你降伏,至於金冢主,她也跑不掉,不久之後,我也會把她降伏,到時候你繼續跟着她就行了!”白彩姑笑說。
“白彩姑,你不就是想把那幾個軍人救出去嗎?那你去救啊!把我控制住幹怎麼呢?”金二又是大叫。“那你告訴我,我怎樣才能把那些軍人救走?並且讓他們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還有,把我也恢復到以前的樣子。軍人們若是能被救出去,那我會放了你,也不會和金冢主計較發生過的事,你說吧。”白彩姑輕聲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