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想去哪裡?”看到自己的右腳莫名的擡了起來,金冢主先是愣了一下,之後馬上就聯想到這是白彩姑在動,於是嘴裡問白彩姑說到。“到金二的石棺裡去把你的屍體抱回來,放回你的石棺裡。”白彩姑說着,又繼續向前走,金冢主的腳,也跟着她白彩姑的步子走。
走到了金二的石棺裡,白彩姑伸出雙手,把金冢主的屍體抱了起來。
白彩姑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有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金冢主的身體好像是合二爲一了,有時又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金冢主是分開的,比如現在他想把金冢主的屍體抱回石棺裡去,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和金冢主的身體完美無暇的合二爲一了。
抱起金冢主的屍體後,白彩姑走到金冢主那空空的石棺裡,把金冢主重新放回了石棺中。
金冢主的屍體一放回石棺之中,白彩姑感覺到石棺裡原本一股躁動的氣息,慢慢的平息下去了。
原來這金冢主也沒有自己剛纔所想的那麼簡單,白彩姑能感應到她的身上有某種特別的東西,能和這古墓中的氣息合二爲一,難怪她能成爲這古墓的冢主。
肖意看着金冢主的行動,感覺有些好笑又有些嚇人:這金冢主的鬼魂抱着金冢主的屍體,一屍一鬼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讓人看了有些受不了。
肖意只認爲這是金冢主自己在行動,並不知道要把金冢主屍體抱回石棺裡的是白彩姑。
放好了金冢主的屍體之後,白彩姑又走回金二的石棺前,把石棺裡的金二屍體重新放好。
從金二的石棺裡出來之後,金冢主走回自己的石棺邊上站着,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幹些怎麼。
感到一直附在自己身上的白彩姑動了一下,像是轉過身體來了,臉對着自己的臉,身體貼在自己的身體上,金冢主還能感覺到白彩姑的心跳和呼吸。
忽然,金冢主感覺到白彩姑把大嘴印到了自己的嘴上來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白彩姑吻着小嘴,但不知道爲什麼,金冢主覺得現在的白彩姑,給自己的吻和先前有些不一樣。
一股眩暈的感覺從金冢主的身上傳到了腦子裡,她立即就感到全身發軟,雙腳卻被白彩姑支撐着,站得好好的。?金冢主想制止白彩姑,不讓他在自己的身上折騰,手兒擡起來時又莫名其妙的放下了。
身子直直的站在那裡,直到白彩姑安靜下來了,金冢主才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唾沫,嘴裡高興的說道:“爺,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啊。”
金冢主的說話聲雖然很小,但白彩姑還是聽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金冢主:“平時別人說的鬼上身,是不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我沒上過別的人的身體。”金冢主想了一下,輕聲說到。
“好像不對,平時說的鬼上身,是說一個鬼魂附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我們這是一個鬼魂附到了另一個鬼魂的身上,所以還不是鬼上身,最多是鬼偷情而已。”白彩姑說。
金冢主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音來,嘴裡笑着悄聲說到:“鬼偷情也好,鬼附身也罷,總之都是那麼一回事。”
看到金冢主莫名其妙的又是笑又是輕聲低語,低語的聲音還沒法聽到,肖意瞪了金冢主一眼,有心想說她一句,又想到自己的話只有白彩姑才能聽得到,她金冢主根本就聽不到,只好不出聲了。
看到肖意瞪自己,金冢主臉上一怔,剛想說句怎麼,又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忽然一輕。
金冢主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馬上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臉上不禁笑了起來。
話不能說出聲音來,肖意正想再瞪金冢主一眼,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出了怎麼東西,臉上也是愣了一下。
看到肖意想發火,金冢主笑了一下,嘴裡說到:“別生氣了,是你男人附到了你的身上了。”
肖意聽了金冢主的話,有些相信相疑,但很快她的臉上就現出了微微的笑意:對白彩姑,肖意當然熟悉,作爲一個男人,白彩姑有些東西是永遠難以改變的。
“肖意,我附到你的身上時,你有怎麼樣的感覺?”沒多久,肖意的心裡聽到了白彩姑的說話聲。
肖意想了想,笑着回答說:“就好像身上多穿了一件衣服一樣……”
“多穿了一件衣服?”白彩姑心裡有些奇怪:“是不是很重,像穿着一件大棉衣?”
“也不是,你不動手動腳時,我就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
金冢主走了過來,她從肖意的左眼裡,看到了一個淡淡的影子。
影子雖然很小,但金冢主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白彩姑。
“我的眼睛裡,還有爺的影子嗎?”金冢主拉了一下肖意,問到。
肖意搖了搖頭,剛纔還看到金冢主的眼睛裡有白彩姑的影子,但現在那影子已經沒有了。
“我的眼睛裡是沒有爺的影子了,但現在你的眼睛裡有爺的影子……”金冢主笑說。
白彩姑心裡有不禁有些得意起來:現在,他的鬼魂,能進入別人的身體了!
“進入別人的身體?”想到這裡時,白彩姑忽然愣了一下:自己能進入別人的身體了,那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上去呢?
想到這裡,白彩姑的心裡有些興奮,猛的一轉身,向自己的身體走去。
白彩姑這一轉身,用力有點太猛了一些,被他附着身體的肖意,被他弄得身子晃動了一下,人差點倒到了地上。
身後傳來了肖意發出的聲響,白彩姑一回頭,看到肖意被自己弄得差點倒到了地上,連忙一回身,雙手把肖意的右胳膊扶住
肖意人差點倒下去時,感覺到有個人把自己扶了一下,身子終於是穩住了。
但當肖意擡頭時,又沒看到任何人。
“真奇怪,難道我撞着鬼了不成?”肖意心裡喃喃自語說。
雖然只是喃喃自語,但白彩姑還是聽到了,他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笑意。
“撞鬼?”說到這個詞時肖意立即就笑了,一下子也明白了過來:自己還真是撞鬼了,這個鬼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男人白彩姑!
“爺,你真的能離開金冢主的身體了?”肖意臉上一臉興奮的問到,她感覺到,剛纔自己差點跌倒,好像是白彩姑也離開自己的身體!
聽了肖意的話,白彩姑先是一愣:是啊,自己現在真的是能離開金冢主的身體了,不但這樣,自己剛纔還附到了肖意的身上,並且再次自由的從肖意的身上離開!
看來金冢主身上的那一個鬼氣,還真是個好東西!
“肖意,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你說的沒有錯,我剛纔附上你的身體之前,就從金冢主的身上離開,我附在你的身上之後,也能從容的從你的身上離開。”白彩姑高興的說到,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你的身影,你是不是變成空氣了?我不會永遠看不到你了吧……”肖意說着,聲音裡有一股哭腔。
“這個……”白彩姑倒沒有相想到這個,他想了一下,纔對肖意說到:“這個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正想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聽到白彩姑要回到他自己的身上去,肖意的心裡不禁一陣高興,臉上也是轉憂爲喜:“那你快去試試,你既然都能進入金冢主和我的身體,應該也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去……”
說到這裡時,肖意臉上立即就笑開了。
金冢主看到肖意的臉上一直變化不定,禁不住伸手拉了肖意一下,嘴裡問到:“你和爺說什麼呢?快和我說說。”
說完這話時,金冢主才又想起肖意只是一個啞巴,自己這樣問她有點多餘,只得失望的把她放開了。
白彩姑沒有再和肖意說話,他向屍棺陣中間的那個小池子走去。
快步的走入池子中,白彩姑向自己的身上鑽去。
這一鑽,白彩姑立即就覺得自己的鬼魂回到自己的身體了,他心裡好一陣興奮,人立即就從池子裡站了起來。
誰知人剛一從池子裡站起來時,白彩姑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人一下子就倒到了池子裡。
肖意和金冢主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同時快步的跑了過來,把白彩姑從池子裡扶了起來。
人是被肖意和金冢主扶起來了,但白彩姑還是感到天旋地轉,眼睛都不能睜開。
“爺,你都在這池子裡躺了一個多月了,你這樣起來是不行的,會感覺到天旋地轉。平時我們若是連續睡上一個星期,站起來前都要先坐一坐,你也先坐一坐吧,別太着急了。”金冢主的臉上笑了,嘴裡這樣說道,她知道,白彩姑已經成功的回到身體上去了。
剛纔看到白彩姑站起來了,肖意心裡是好一陣興奮,但當她看到白彩姑很快又倒在了池子中間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聽了金冢主的一番話之後,肖意才知道白彩姑是因爲睡得太久,忽然站起來而暈倒,這才鬆了一口氣,和金冢主一起扶着白彩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