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紅先走了過去,把小手伸出,讓白彩姑用一隻手抓着。
“不能走得更近了,再走近一些,我又該變成一團虛無的氣息了。”亞紅笑說着,兩隻美眸看着白彩姑。
亞棉不願意讓白彩姑拉着自己的手,但又怕姐姐亞紅明天不帶着自己一起離開銀書村,只得老大不願意的走過來,把自己小巧的右手也伸了出來,讓白彩姑抓着。
白彩姑的臉上笑眯眯的,他感覺到讓亞紅進入鬼魂卡管理鬼魂卡的那一天已經近在咫尺了。
昨天晚上幾乎是通宵沒有睡,加上現在又已經是半夜時分,白彩姑一閉上雙眼就睡着了。
睡意朦朧之中,白彩姑又看到了亞紅姐妹。
姐妹兩鬼就站在自己的牀前,和自己入睡時一樣站着,讓白彩姑分別拉着她們的手。
看到白彩姑的雙眼向老是向自己和姐姐的身上瞄,亞棉又有些生氣了:“都睡着了還這麼不老實,你這人,真是不安分!”
白彩姑嘿嘿一笑,中嘴裡沒有說話,手上卻是一用力,把亞棉拉到牀邊上,還拉着她坐到了牀沿上,大手還向下一滑,把亞棉的小腰摟住。
一抹飛紅,立即飛上了亞棉的臉頰。
白彩姑很得意,手兒一陣揮動,硬生生的摸到了亞棉光滑的小肚皮,把個亞棉弄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將軍就不要折騰我的這個小妹了,要不然她又該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自己罵自己了。”看到亞棉的窘態,亞紅笑說到。
“奇怪,你怎麼不發火了呢?我還等着看你發火的樣子呢!”白彩姑哈哈大笑,一邊說着一邊把大手收了回來,還和剛纔一樣拉着亞棉的小手。
脫離了白彩姑的魔爪,亞棉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擡起漲紅的小臉,雙目瞪了白彩姑一下,貝齒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亞紅笑了一下,嘴裡說道:“爲怎麼不說話的原因還不簡單麼?我這個妹妹,八成是怕把將軍惹惱了,不讓她跟在身邊。”
亞棉一聽見自己的姐姐又揭自己的老底,氣得跺了好幾下雙腳,嘴裡不滿的叫嚷了一下:“姐姐,你看你,老是幫着外人說話。”
“看你又胡說,白將軍願意幫我們做的,全都是有掉腦袋的危險事,你怎麼還能把白將軍當成外人呢?外人誰願意爲我們擔這麼大的風險去做這樣的事?你這心思,得改一改。再說了,白將軍一看就是一個生性爽朗,做事不拐彎抹角的直性人,你不要有那麼多的小心眼,就怎麼事也沒有了。”亞紅雙眼關切的看着亞棉說道。
亞棉聽着自己姐姐說這話,又低着頭不說話了。
“還是亞紅人好心細,能看得懂我。”白彩姑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手上又是一用力,把亞紅拉到牀邊上,大手摟了一下亞紅的小腰說:“離開銀書村後,哪天到了大城鎮,我帶你們去逛一下街,順便幫你們買一套衣服。都怎麼年代了,你們還穿着這些老古董,白白的浪費了這麼好的身材了。”
“謝謝將軍了,只是我們兩鬼死的時候,身上穿着的就是這一身的衣服,我們是冤氣鬼,和你的那些女鬼不一樣,不是怎麼衣服都能穿得上的,你買來的衣服,就算是用火燒化了,我們也是沒法穿到身上的,因爲我們只是一團空空的冤氣而已。將軍的好意,我們只能謝謝了。”亞紅說。
白彩姑的大手摟着她的小腰,讓她感覺到很不習慣,她不去想這件事,身子向牀裡移了移,讓自己的坐到白彩姑橫臥着的懷裡。
白彩姑倒沒有想到亞紅所說的這一層,聽了亞紅話之後,想了想,嘴裡說道:“沒你說的那麼回事,你等着看吧,我能把你們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要是能換下來,我們早就換下來了,冤死鬼,臨死前穿的是怎麼衣服,死後就永遠穿着那一套衣服,換不下來的,將軍就不要去操這個心了。”亞紅笑了笑,嘴裡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天已經大亮了,你快起來吧。”
說完之後,亞紅還伸手推了一下白彩姑。
這一推,白彩姑就醒了。
人一醒來,白彩姑就看到亞紅正坐在牀沿上,自己的一隻大手,還摟着她的小腰。
只是白彩姑人這一醒來,抱着亞紅的感覺立即就變了:剛纔在夢裡,白彩姑感覺到自己抱着亞紅的小腰時,亞紅那纖纖一握的小腰非常的柔軟。
可現在白彩姑人一從夢裡醒來,又感覺到自己的臂彎裡空空的,怎麼也沒有,雙眼能看到的,只有亞紅那十分暗淡的身影。
再一看站在牀前的亞棉,影子還是那麼的清晰,白彩姑的一隻手,還拉着她的小手,那小手雖然冰涼,卻是滑滑軟軟的。
“奇怪,我的腦子有些迷糊了,有點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在做夢。”白彩姑看着亞紅姐妹,嘴裡說到。
“都是真實的,我和亞棉是冤氣鬼,只要一靠近你的身邊,你就能在夢裡看到我們倆,還能在夢裡和我們倆一起說話,在夢裡,你會感覺到我們是有身體的,但在現實當中,你只感覺到我們是一股空氣而已。”亞紅說着,從白彩姑的懷裡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
白彩姑又能看到亞紅清晰的身影了。
亞紅的手,還握着白彩姑的大手,白彩姑又能感覺到她的小手軟軟滑滑的。
還和入睡前一樣,亞紅姐妹到了白彩姑的兩三步之外,白彩姑才能感覺得到她們的真實存在。
眼睛轉向冒着煙的小檀香卷,白彩姑看到檀香還在冒着煙,只是已經快要燒完了。
白彩姑忽然想起,自己剛認識韋麗英時,在天王鎮的天王洞裡,半夜就聽到韋麗英在房間裡和別人一起說話,自己這一夜,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情況?
白彩姑說不清楚。
放開了亞紅姐妹的手,白彩姑從牀上坐了起來,看到窗外的天色果然如亞紅所說的一樣已經大亮。
“你們的影子,除了我之外,別人會不會也能看得到?”白彩姑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亞紅姐妹。
“不會,只有像你這樣的人,纔會看到我們的身影,別的普通人,是看不到我們的存在的。”亞棉搶着回答白彩姑的話說道:“但事情有時也會有例外,有些人,走大黴運時,身上的陰氣就會特別重,陰氣一重,眼睛也會跟着起變化,能看到身邊的鬼魂,自然也就能看到我們了。只是這種事情很少發生的,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見鬼了。”
“原來見鬼一詞,還真有其事。”白彩姑一邊說着,一邊把外衣穿好,走到窗前,把窗子打開,又把房間裡的檀香弄熄。
房間裡變得明亮了起來,亞紅和亞棉的身影,也隨之不見了。
打開房間門,白彩姑走了房間。
房間外面的廳房裡,袁四早就端坐在那裡等着白彩姑。
看到白彩姑從房間裡出來了,袁四站了起來,親自領着白彩姑去洗漱。
白彩姑去洗漱時,袁寶眉又殷勤的走過來幫忙,連牙膏都幫着白彩姑擠好。
豐富的早飯,擺在桌子上了,白彩姑和袁家人一起圍到了桌子邊上。
“白將軍,你昨天是不是太累了?”拿起筷條時,袁四問了白彩姑一句。
“沒有啊!”白彩姑心裡十分的好奇,不知道袁四爲什麼會這樣問。
“可是從昨天半夜開始,你一直在說夢話,就在剛纔,你起牀之前,也還在說着,我坐在這裡都能聽到聲音。只是聲音太模糊了,我聽不出你說的是怎麼。”袁四看着白彩姑,臉上有些擔心的說到。
白彩姑來袁家這麼久了,袁四第一次聽到白彩姑說夢話,而且還說了一整夜,他的心裡很是不安。
“是麼?”白彩姑聽到袁四這麼說,只好打着馬虎:“可能是這幾天心裡的事情多,所以纔會做夢。”
說到這裡時,白彩姑轉過頭,對袁四的老婆說到:“四奶奶,吃完早飯之後,你找些黑布,幫我做個荷包,怎麼樣的都行,我拿着有用。”
“做荷包?”身邊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心裡全都不知道白彩姑想着一些怎麼。
這個年代,還有誰用荷包?白彩姑的這個說詞讓人感到奇怪。
但袁四的老婆還是高高興興的答應了白彩姑。
孫子又和以前一樣正常了,袁四連牛都殺了,一個小黑布荷包算什麼?袁四的老婆當然會答應了。
吃過早飯之後,袁四把昨天在鎮子上買來的大檀香拿了出來,和白彩姑一起向鬼廟走去。
到了鬼廟裡,兩人把檀香點上,還用棍子把檀香掛到鬼廟的橫樑上。
一股濃濃的檀香味,立即向四周散發了出來。
這香味,至少能保持好幾天,因爲這長長的檀香卷能燒好幾天才燒完。袁四這個人還頂迷信,雙膝跪到了地上,說了很多祈求的話。白彩姑只是站在袁四的身後,看着袁四下跪、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