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地分爲多種,向東的虎地,稱爲餓虎地,意思是老虎早上剛起來,還沒找到東西吃;向南的虎地,稱爲猛虎下山,古人認爲,大地南方低而北方高,向南,就是從高處走向低處;向北的虎地,稱爲虎歸山林,意思是說老虎上山入林。唯有向西之虎,最爲難得,所以稱之爲福虎地,意思是老虎捕食了一整天之後,吃飽了,喝足了,氣靜神閒的遊走,自由自在。”
“狀元山的福虎地,比別的福虎地更加的難得。原因是狀元山的前面,有兩座小石山,形如一大一小兩隻馬,被狀元山這隻大老虎管着,所以這首風水寶地,名爲‘肥’虎戲馬駒,這種風水寶地,萬里難尋。”靈羊向白彩姑解釋說。
“但狀元山的龍脈,殺氣奇重,就連狀元‘洞’中,也是殺氣重重,這種極重的殺氣,一方面保護着風水寶地自身,另一方面也讓一般人家無法在這寶地裡安葬先祖。普天之下,也只有像鬼王這樣的奇人,纔可以享受這樣的福地。所謂奇地奇葬出奇人,鬼王今天能在這裡葬下自己的血,日後子孫必奇能大賢,護國治家。”
看到白彩姑不出聲,靈羊又接着說出了這風水寶地的妙處。
靈羊說了也是白說,白彩姑沒怎麼在意聽她說這些話,他關心的是怎麼時候能把亞紅姐妹讓自己去做的事情做完。
“早知道那死人骨頭是袁梧良的,我就把它扔到山下去了,現在倒好,把袁梧良的死人骨又埋下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把袁梧良的死人骨挖出來,扔到山下去,爲亞紅亞棉兩位姐姐報仇?”白彩姑問靈羊說。
白彩姑的話,差點沒把靈羊氣死,靈羊沒想到白彩姑現在心裡想的竟然是這個。
畢竟是天地靈物,靈羊很快就壓下了自己心裡的火氣,臉上再次出現了一片笑意。
“看鬼王你說的是怎麼話!”靈羊笑了一笑,伸手拉了一下白彩姑的手腕說:“亞紅和亞棉雖然想報仇,但她們不是要找袁梧良的那一堆死人骨報仇,她們只是想找袁梧良的惡鬼魂報仇而已。”
“這有區別嗎?”白彩姑問。
“當然有區別了。”靈羊說:“袁梧良的身上,同樣也有三魂七魄,他的骨骸被埋到了這個奇‘穴’裡,那些有惡毒之念的鬼魂,早就被這風水寶地的靈氣所驅逐,不會再和這一身的屍骨呆在一起了,畢竟善惡不可能永遠同體。”
“那袁梧良的惡鬼魂去了哪裡了?”白彩姑有些着急的問到,這事關係到爲亞紅姐妹報仇,白彩姑自然不能等閒視之。
“袁梧良的惡鬼,就在這狀元‘洞’的深處。”靈羊說:“現在鬼王你已經有了一個大寶貝,就是從水信廣家裡得來的那一把殺狗刀,那可是風水奇寶。”
“在這個山‘洞’的最深處,有一塊大石頭,大石頭上有三個如拳頭一樣大的貫通石‘洞’,那是通入狀元山龍脈殺氣‘洞’的入口,鬼王只需要用殺狗刀在那石頭的四周劃上一圈,通入狀元山龍脈殺氣的‘洞’口就會被打開,進入狀元山龍脈殺氣‘洞’,就能找到袁梧良的惡鬼魂了。”
白彩姑一聽靈羊的話,立即擡腳向山‘洞’深處走去。
走了三四步,白彩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於是又停下了腳步,一臉愁容的對着靈羊說到:“我還是先把這狀元山風水虎的舌頭找到,砸碎它再去狀元山龍脈殺氣‘洞’吧,免得進入狀元山龍脈殺氣‘洞’時不安心。”
幾個‘女’子都笑了起來,靈羊笑完之後對白彩姑說道:“鬼王,現在的狀元山風水福虎是你的了,你還要砸它幹怎麼?”
白彩姑先是愣了一愣,然後纔想起剛纔靈羊說過,現在這狀元山的風水福虎,已經姓白了。
自嘲的笑了一下,白彩姑又想起了一件事,嘴裡問靈羊說道:“這狀元山的風水福虎姓白了,還會禍害大馬鎮上的‘女’人嗎?”
“禍害大馬鎮上的‘女’人,是袁梧良的惡鬼魂所爲,鬼王你只要把狀元山龍脈殺氣‘洞’的封口打開,山‘洞’裡的殺氣就會向外消散,殺氣消散之後,你就可以進入龍脈殺氣‘洞’,把袁梧良的惡鬼魂殺掉,大馬鎮上的‘女’人就永遠不會受到禍害了。”靈羊說道。
聽到靈羊這麼說,白彩姑的臉上,立即就現出了一抹笑容:怎麼風水不風水的,白彩姑不太相信,倒是靈羊說大馬鎮的‘女’人不被禍害了,纔是一件大事情。
不再出聲了,白彩姑又轉過頭,快步的向狀元山的狀元‘洞’深處快步走去。
靈羊推了亞紅姐妹和亞琪一下,三個‘女’鬼立即就醒悟了過來了,一齊快步的向白彩姑跑去,影子一閃之後,進入白彩姑身上的黑荷包裡。
靈羊也不慢,她又變成了一隻白‘玉’石戒指,套在白彩姑的手指上。
拐過一個拐彎時,白彩姑愣了一下:上次進‘洞’來時,那塊和老虎一模一樣的石頭就在這個拐彎處,現在變了,白彩姑沒有再看到那塊樣子和老虎一模一樣的石頭,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一堆碎石!
那麼大的石頭,怎麼自己碎裂了呢?真奇怪!
白彩姑只用眼睛看了那碎裂之後散落在地上的碎石一眼,人又繼續向狀元‘洞’的深處走去。
終於走到了狀元‘洞’的最深處,白彩姑果然在狀元‘洞’的最深處找到了一塊有三個小‘洞’聯通到一起的大石頭。
大石頭在山‘洞’最深處的右石壁上。
三個如拳頭一樣大的小石‘洞’,呈品字形的排在一個平面上,仔細看時,白彩姑纔看出那三個形狀各異的小‘洞’,到石頭的深處時是相通的。
伸手‘摸’了一下那塊大石頭,白彩姑感覺那石頭又硬又粗,樣子和別的石頭沒有怎麼兩樣。
從身上取出全身已經變得血紅的殺狗刀,白彩姑有些猶豫,他不敢相信靈羊剛纔所說的話,總覺得這石頭太硬了,自己手裡的這把小小殺狗刀,對這麼大的石頭沒有可用之處。
石頭並不是很高,白彩姑不怎麼費力就用手裡的殺狗刀在石頭的四周圍劃上了一圈,劃好之後,人向後退了好幾步,雙眼盯着石壁上的石頭。
剛開始,那石頭怎麼變化也沒有,直到白彩姑快要失望時,石頭上忽然傳出了沉悶的聲響,聲響有點像別人在敲桶,卻又模糊不清,白彩姑甚至分辨不清那聲響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聲響繼續了大約十來分鐘便沒有了,山‘洞’裡又恢復了寂靜。只是這寂靜只繼續了五分鐘不到,一個雜‘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了。
剛纔白彩姑用殺狗刀劃過的石頭,忽然之間全部碎裂開來,那些裂開的石子,大的如‘雞’蛋一樣大,小的如鳥蛋一樣小,全都從石壁上掉落了下來,滾到白彩姑的腳下。
白彩姑雙腳一用力,人向一邊閃去。
石頭剛剛碎裂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一團如霧一樣的白‘色’氣體,從剛剛出現的‘洞’口裡向外冒,白彩姑眼尖,沒等到那白‘色’的氣體來到自己的眼前,人早向一邊跳開去了。
那團白‘色’的氣體從剛剛出現的‘洞’口裡緩緩的漫出來,在白彩姑的面前消失了。
“這應該就是靈羊所說的殺氣了,可這東西看起來也沒有怎麼嚇人的地方啊!”白彩姑心裡暗暗的想道。
不到十分鐘,白‘色’的霧氣就全部散去了,白彩姑感覺到整個狀元‘洞’裡,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卻又說不那是怎麼味。
看着那石頭碎裂開後出現的‘洞’口在白‘色’氣體散開後又顯現了出來,白彩姑慢慢的向‘洞’口走了過去。
人還沒有走到‘洞’口,一個白‘色’的東西就從‘洞’口裡向外飛了出來,白彩姑大驚,人本能的向一邊閃去,手裡握着的殺狗刀,在人向一邊走去時連續揮動了好幾下。
手腕震了一震,白彩姑感覺到手裡的殺狗刀不知道砍到了怎麼東西。
“啪”的一聲,一個東西掉到了地上,就在白彩姑的右腳邊上。
白彩姑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條和手指一樣大小的白‘色’東西,長有尺許,樣子有點像個小蛇,掉到地上之後,還在不停的蹦跳着,白‘色’的東西拍打到白彩姑的右腳上時,有些生疼。
向前連跑了十來步,白彩姑後背貼到一面石壁之下,人回過頭去,看向剛纔自己站着的地方。
這一看,白彩姑的後背上立即就冒出了冷汗!
白彩姑看到自己前面的山‘洞’裡,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那東西身長大約有四五尺,一身雪白,背上長着長長的翅膀,翅膀下面,是圓圓的肚子,肚子鼓鼓的,呈半透明的樣子,肚子下面是六條又大又長的大腳,腳也是雪白‘色’的,腳上還長着近兩寸長的白‘毛’,十分的嚇人。
再看那東西的頭,白彩姑全身嚇得哆嗦了一下:那分明是一個老虎頭!
不但是老虎頭,白彩姑還感覺到那老虎頭十分的熟悉:在水信廣家夢到的那隻白虎,還有在這狀元‘洞’裡夢到的那隻白虎,不正是這個虎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