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句話聲音出來的那一刻,就算我之前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都還是感覺到有點吃驚,畢竟這件事情出的意外實在是太叫人吃驚了。
“墨玉坊?”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就在我自己都以爲肯定是十拿九穩的時候,居然鬧出來這麼一個烏龍,還是說這一切也都還只是銀臨那傢伙設下來的一切圈套?
畢竟從我知道銀臨這個名字開始,這個傢伙就從來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過,可是這一次就算是個烏龍,那也應該是落在這心願坊的小琴身上吧,怎麼會跳出來一個墨玉坊?
小琴那邊還在跟小童相談甚歡,一聽到這個那一臉的尷尬,好像瞬間就要哭出聲音來了,“是不是,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怎麼可能,可能不是那個小琴,難不成真的是我們之前就想錯了?其實一開始這域主的目標就是在那墨玉坊上,之前做的那些全都是一些假動作,就是爲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的。”
“真是花費好大一番心機啊!”
一瞬間情況頓時又急轉而下,原本還被衆人高高捧起來的小琴一下子又被人狠狠摔到了地面上。
“我就說嘛,那小琴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姿色,剛纔跳舞也實在是難看,怎麼可能會真的跟域主扯上關係。”
“搞半天原來都是一個炮灰!”
小琴如今也是衆人的焦點,只不過是鄙夷的焦點,人心真是一個容易被導向的東西,一個人是如何輕易被捧高,又是如何輕易被摔下。
小琴剛纔那春風得意的嬌羞摸樣我可是看的真切,和現在那不可置信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模樣,還真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眯着眼看了看頭頂的那黑紗轎子,那個男人依舊不動聲色。
我不信他是完全不知情的,甚至有可能這一切的發生都是他可以造成的,不過一兩句話而已,就能輕而易舉將一個捧高然後又摔下,我總覺得銀臨……
是在做給我看的,正如向我證明,他是如何輕而易舉的拿捏着別人的命運,如何輕而易舉就能捏住他人的咽喉,如何輕易的把我們看作螻蟻。
我如同一個旁觀者,看着小琴有哭有笑,又瘋又鬧,記憶卻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四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但是卻一腔赤誠願意相信他的自己。
她真可憐,就像當初我的一樣,可憐的像一隻螻蟻,如此可悲。
我沉默了一會,終於是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然後終究是一步步走向了黑紗轎子,這一刻說話我是直接動用了體內的真氣,確保能夠讓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都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是的,每一個。
包括銀臨。
我倨傲的擡着下巴,也依然是那樣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下面的那羣競爭的傢伙像是在拉着一羣垃圾一樣,我聲音冷靜非常,卻是十足的自信和堅定,我一字一頓開口道。
“銀臨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所以無論你們之間誰競爭都沒有用。”
臺下譁然,炮轟聲立刻就要衝上來,我卻在他們開口之前阻止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