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臨根本都懶得跟那傳言官廢話,只是懶倦的繼續吩咐了一句:“別廢話,按照本座說的去做便是,沒安排好,提着腦袋來見!”
拉着我的手腕就大步流星的一般的往殿內走去,只有那傳言官顫顫巍巍跪在地上認罪答應的聲音。
這大概是銀臨平常所在的偏廳,華麗的裝飾倒是很少,一進來最醒目的就是那中間最大寒冰牀,他一進去直接又是那一個懶懶的姿態直接側躺到了牀上,好一派悠閒。
我暗自撇了撇嘴,但是又知道他現在正在生氣的檔口,我不可以操之過急,所以乾脆是閉嘴不說話。
誰知道纔剛剛做了個要老實做人的決定,那邊銀臨卻忽然開口問道:“你知道爲什麼我不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收了你嗎?”
我微微一愣,只是搖頭道:“爺您要做什麼自然是有您的分寸,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呵。你本來就毫無身份,如果是被我從野外帶過來,所有人自然都會輕賤你。所以倒不如緩緩,造勢一個聲勢浩大的,如此一來,即使你是舞姬的身份,別人也知道你的重要,不敢隨意輕慢你。”
“沒想到小小忘仇竟然讓爺您如此費心。”我柔聲道,心中其實咯噔一下敲了警鐘。
也不敢再去深思這件事,只是轉而說起來另外一個話題來:“只是……爺您怎麼會知道,忘仇會拿下舞魁呢。到時候出了笑話,豈不是駁了爺您的面子?”
“呵。”銀臨輕笑一聲:“我說是,自然就一定會是你。只不過,你的確是又給了我一個驚喜。”
他眼神微微眯了眯:“你帶在身上的魔刀煞氣很重,又見你十分珍惜,是朋友所贈?”
我心中反射性就警惕起來,我知道用魔刀的那一刻銀臨就肯定會識破,但是這東西雖然厲害卻不至於真的會到讓他動心的地步,畢竟在我知道的範圍內,銀臨是不喜使用兵器的,所以原本我原本並沒有這個擔心。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現在他居然一開口就直接問的這個。
所以一會竟是卡殼了,銀臨見我如此,繼續道:“你緊張什麼,本座又不會搶你的東西,只不過……你如此緊張,反而是叫我有了興趣了。是……很重要的朋友?”
這次幾乎是沒有猶豫,我直接點頭:“是,過命的交情,這刀子是他最後的託付。”
我頓了頓,而後又強調了一句:“是真的,是很重要的朋友,我忘仇從來不會忘記朋友的恩情,也絕對不會輕易的背叛,所以這個恩情我一定會好好的守護。所以,這刀……我……”
“啊,這樣麼……”銀臨的神色有點怪異,不能說臉色很好,但是也說不上難看,只是衝着我揮了揮手,我聽到他輕聲道:“你放心,我沒有要打你這刀子的注意,只是好奇而已。說起來,我剛纔見你一路都這麼沉默,是不是對我讓你住在宮殿旁邊有什麼不滿麼?”
我一愣,連忙搖頭,“沒……當……”
”還是說……“他幽幽的接話道:”你其實更想跟我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