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綠蘿幾乎是同時間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銀臨居然看到我的時候認出我來了。
他難不成是沒有失憶?
我這邊正在思考的時候,銀臨卻好像是已經等的焦躁了一樣,見我還沒有動彈,他又加緊催促了我的一句:“還等着什麼呢,找你這蠢貨好久了,趕緊到爲夫這裡來!”
爲夫?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出這個詞來,應該不會是我相信中的那個意思吧?
但不管是什麼還是要問清楚的,我緩緩朝着銀臨那邊走了過去,綠蘿這時候終於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銀……夫君,難道……你沒有失憶?”
銀臨這時候又非常惱怒的瞪着綠蘿,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本座再跟你強調一遍,本座不認識你,你要是再敢打着我是你夫君的旗號,我有一萬種方式叫你後悔!”
聲兒雖然是漫不經心的,可是他眸光裡面的寒意卻叫人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可是綠蘿怎麼可能甘心,當時是繼續說道:“看來夫君是真的失憶了,夫君……我纔是……我纔是你的妻子啊,那個女人……也不叫什麼莫小魚,她的名字叫做莫忘仇啊!我纔是你的妻子!”
她後面那句話是真的一連重複了好幾遍,可是銀臨那態度絕對是把這句話直接當成廢話給略過了,完全的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等到我終於走到的時候,他好像是已經等待的極其不耐煩一樣,伸過手直接就去拉住了我,修長有力的手指瞬間扣緊了我的手腕。
他略帶一絲的不滿的嘀咕:“小小的一段路,怎麼能走的這麼慢,我都在這裡等你好久了!”
雖然是不滿,可態度裡面卻沒有半分苛責的意思,滿滿不都是放縱寵溺的意味?
他這一時間忽然來了一個這麼大的轉變,不僅僅是綠蘿沒適應,我這當事人其實更是震驚啊。
緩了好一會,我才艱難開口說道:“你……你不是應該也失憶了嗎?”
“是啊!”銀臨順其自然的接話了下去:“我的確是失憶了啊。”
“可是……既然你已經失憶了,你又怎麼會記得我?”我疑惑問道。
銀臨很是奇怪的看着我:“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
那理所當然的態度叫人有種想要嘔血的衝動。
我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才繼續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那你還記得什麼?”
“記得你啊!”他繼續理所當然的說着。
“除了我呢?”、
“記得你就夠了,還要什麼別人啊!”
“……”面對他那理所當然的模樣,我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接什麼話纔好。
輕咳嗽了好一會,才揉着有點疼的太陽穴緩緩道:“那就是……你現在只記得我咯?那……你記得我什麼?”
“你是我的妻。”
他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迫一樣的把我的臉整個往上擡了起來,我的視線與他深邃的目光相撞,耳邊聽到他無比認真的一字一句的道。
“你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