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銀臨這句話以後我渾身一震,當時哆嗦了一下,一時半會動不了身是什麼意思。
我小心翼翼的說道:“難不成徐山那邊有麻煩嗎?可是徐山剛纔不是被你打跑了嗎,他應該不敢再出來了纔是。”
“不過是本座一時震懾住了他,只要他反應過來,很快就會再次出現,事情到時候會變得麻煩許多。”銀臨輕聲道:“本座現在不能去定魂珠裡,否則要是本座不在,他必然肆無忌彈。”
他是真的受傷了,你以前銀臨說話絕對不是這個口氣,他會特別高傲又不屑的說着,想要動我的人,他算老幾?類似這樣的話,可是現在,銀臨明顯變得謹慎許多。
看來,剛纔銀爺的傷勢遠遠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只是他不肯告訴我。
可是,他就算告訴我了,最可怕是我好像也是無能爲力。我現在並不能幫銀爺療傷,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盡我的一切努力,爭取越快越好,讓銀爺找到自己的身體。
至少,我再也不想要看見,銀爺再一次吐血的樣子,真的再也不想看見了。
銀臨眼神轉了一圈,走到旁邊的一個衣櫃裡,一拉開,裡面琳琅滿目全是衣服,他隨便從裡面挑了一件衣服出來,是一條長款的月牙白旗袍,扔給我:“先把衣服給換了,我們要立刻出去。”
他攤開另外一隻手,裡面有一顆黑色的藥丸:“把這個吃了。”
我二話沒說,直接結果銀爺手中的藥丸就往嘴裡一塞,隨後就開始套旗袍,我現在真是太着急了,都沒顧得上害羞,直接呼嚕呼嚕兩下,背對着銀臨就把衣服給套上了。
轉過來的時候,銀爺微微挑了挑眉,眼中似乎有讚賞,隨後他淡淡道:“都沒問本座給你吃的是什麼,怎麼就吞了。”
“肯定不是什麼壞的東西。”我直接道,其實銀臨剛纔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也微微愣了一下,確實剛纔腦子裡什麼都沒想,下意識就選擇相信銀爺了。
他一定不會害我。
至少在我心頭的潛臺詞是這麼說的。
“嗯。”銀臨的神色緩和了一點,他解釋道:“那徐山給你下的藥性很強烈,你現在沒事不是因爲你藥效褪了,而是進入疲乏期,這藥效是一陣一陣的,下一波來的時候,估計你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有了。所以……本座剛剛給你的藥是壓制那東西的。但不能完全解開,最好是找徐山要到解藥。”
原來是這樣……
我說剛纔我怎麼一下子有了力氣恢復正常了,我本來以爲是被銀臨那一口血給嚇激靈了,現在看來原來是那藥效進入了疲乏期。身體的定時炸彈暫時接觸了,我微微鬆了口氣,轉身一看那小鏡子,纔看到我這一身月牙旗袍的打扮。
貼合身體曲線,月牙白的顏色,出乎意料的,和銀臨的那一身白襯衫的,格外的相配。
如果能夠忽視那上面的血的話。
我垂眸,拳頭攥緊:“銀爺,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