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擔心的還是成真了,面具下面藏着的就是我所熟悉的那張慈祥的臉。
“姥姥?”
真的是姥姥,怎麼會,她爲什麼要想方設法的抓我?
利用展葉,利用姍姍,利用房東,這一切居然都是我最親的人乾的。
我被自己最最親的人算計了。
對着姥姥苦笑了兩聲,說道:“你不是一直都說很疼我的嗎?難道都是假的?”
姥姥看了我一眼,沒有做回答。
目光又轉向了小白,說道:“還是被你發現了。”
小白臉色陰沉的說道:“爲什麼會這樣,你們也想得到那個,到底是誰組織的?”
聽到小白這樣說,我纔想起來,展葉被我們抓時,好像也提到過一個組織。
難道說你。這個組織就是由白靈組織起來的嗎?
但身爲白靈域少主的小白居然不知道……
“一羣你意想不到的人。”
然後目光一轉,貪婪的盯着我,說道:“她體內的那個東西一定會我們的。”
姥姥現在的眼神已經沒有以前那種溫暖的感覺。
表情也不再慈祥,有的只是野心。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我趕上去,叫道:“姥姥……”
但姥姥連頭也沒回。
小白拉住我。說道:“不用追了,追不上的,麻老太已經是白靈裡面的元老,沒幾個人能對付得了她。”
小白口中的麻老太應該就是姥姥了。
我不敢相信的瞪着小白,說道:“以前姥姥不是這樣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白搖了搖頭,說道:“還不清楚,她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麻老太,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原因。”
之後小白臉一沉,說道:“看來得告訴父親調查下了,不然這次白靈域得大亂。”
小白把我送回別墅後,就回冥界了。
這次事件好像很嚴重,而一切都是因爲我。
蔚軒的事情還沒解決,姥姥的事情又來了。
現在的姥姥已經沒把我當做她的孫女,而是把我當做一件商品而已。
對我根本就沒有絲毫感情,那次抓展葉時,她出現了,對我好像還有點感情。
而現在,那份感情已經完全消失。
到底怎麼做才能把孕育了十幾年的親情給忘光。
坐在沙發上發着呆,最近沒有一件順心事。
掃向被蔚軒扔在地上的請柬,心臟像被刺穿一般痛。
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感覺自己越來越疲憊。
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爲了什麼,真的很累。
人心真的很難猜。
雲離突然跑下來,拉住我的手,高興的說道:“雨澄姐姐,快跟我來……十七哥哥醒了。”
我一驚,趕緊起身,跟着雲離來到十七的房間。
看到十七正躺在牀上喝着熱茶。
我剛到他身邊,十七就把空杯子遞到我面前,說道:“小雨子,來得正好,快給本大爺倒杯茶。”
我颳了十七一眼,說道:“還真會使喚人。”
雖然這樣說,但看到十七醒過來還是挺高興的。
他昏迷的這幾天,沒有他在旁邊吵鬧我還有點不適應。
我真準備去接他遞過來的杯子時,雲離趕緊拿住杯子,高興的說道:“我來幫十七哥哥倒水。”
十七趕緊拿回杯子,說道:“你已經幫我倒過一次了,這次要小雨子倒。”
雲離只好嘟着嘴坐到了十七旁邊。
我接過杯子,幫他倒着水。
可倒着倒着心裡就想着姥姥和司芊玥了。
十七突然吼道:“喂……水滿了。你手不燙呀。”
我這纔回過神來,趕緊把被子放到桌子上,手已經燙紅了。
雲離趕緊過來幫我吹着手。
十七則皺着眉,問道:“我昏迷的這斷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沒有說,之後十七也沒再問。
在沉寂了一會後。小白突然說道:“小妮子,爲什麼我一醒來就看見你變成鳥的模樣趴在我身上?”
雲離的臉立馬就變得通紅,說道:“因爲……”
還沒等雲離說出來,十七斜眼瞟了一眼雲離,說道:“你不會是趁我這幾天昏迷。吃我豆腐吧。”
雲離眯着眼睛看着十七,大聲吼道:“誰吃你豆腐了,你身上泡了陰血,臭死了。”
十七壞笑一下,說道:“你那麼色,我不相信你的話。”
雲離,憤怒的吼道:“誰色了,我……”
剛說到一半,雲離突然停下,對着十七邪惡的笑了下。挑了幾下眉,說道:“既然你說我色,那我就色給你看……”
剛說完,雲離就跳到了蔚軒的牀上,用小手撓着十七的癢癢。
十七邊笑邊在牀上打着滾,而且還大叫道:“都說你色,你還不承認,快住手……不然我叫啦……”
“你叫呀,我就要撓你的癢癢,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
“啊……非禮呀……強姦啦……”
我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腦着。一直笑着。
一個大男生居然叫非禮……不得不說,十七跟雲離兩個還真會鬧。
看到他們兩玩得高興,我也跑過去,加入了雲離的行列。
一起撓着十七,十七則大叫道:“我大病初癒……你們太狠心了。”
正鬧到高興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
我們立馬停下動作,看向房門的方向。
看見凌夕正站在房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
我趕緊起身,疑惑的說道:“凌夕,你回來了?蔚軒呢?”
她沒有回答,只是冰冷的說道:“我有點事要跟你談談。”
我愣了一會,跟着她出了房間。
昨天就感覺凌夕有話要跟我說,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憋不住了。
不過她搞得這麼嚴肅,到底是想說什麼。
會不會是關於蔚軒與司芊與玥的事情。
我們兩來到一間空房,我等不急的問道:“什麼事?是不是關於蔚軒的?”
以我對凌夕的瞭解。她找我一般都是與蔚軒有關。
她坐到板凳上,點了下頭。
我立即端這一個板凳坐到她面前,問道:“什麼事,直接說吧。”
她表情嚴肅的看着我,說道:“你可不可以懂事點。不要再給軒王壓力。”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兩眼瞪得圓圓的看着她。
她颳了我一眼,說道:“你知不知道,蔚軒爲了你,跟邪靈域的一半長老都鬧翻了。他好不容易纔坐上王位,難道你想他爲了你失去他奮鬥而來一切嗎?”
我依然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只聽出來,蔚軒的王位不保。
“他現在在哪,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是因爲我?”
我着急的對着凌夕吼着。
凌夕沉默了一會,突然站起身來,捏住我的臉頰,說道:“他爲了你,得罪了司家,司家雖然不是王。但她們家是前代邪靈王的餘黨,他們在邪靈域有一半的勢力。”
我瞬間就呆住了,已經忘記反抗凌夕,任憑她捏住我的臉頰。
昨天我就在想,爲什麼蔚軒身爲王,爲什麼不直接退掉婚約,沒想到司家勢力這麼大。
因爲我而失去一切,值得嗎?
凌夕慢慢放開我,失落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爲了你,他受盡折磨,坐上這個王位,現在又爲了你要甩掉這個王位,他死後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我聲音細微的說問道:“是不是隻有蔚軒同意與司家小姐結婚,他的王位就可以坐穩。那個王位對他來說很重要嗎?”
凌夕認真的跟我解釋了一下邪靈域的體系。
原來邪靈域的王位不是代代相傳,而是能力強者才能坐上。
就是弱肉強食,蔚軒剛到邪靈域時,也只是一名無名小鬼。
只有不斷挑戰比自己強的鬼,然後把對方吞食。這樣才能提升自己的能力。
踩在別人的屍體往上爬着。
但如果運氣不好,自己的對手不是自己能打敗的,這樣自己將會被對方抹殺。
凌夕說,蔚軒曾經多次被打得奄奄一息,最後還是凌夕耍賴皮。冒險把蔚軒帶走。
爲了提升自己的能力,蔚軒獨自在十八層地獄裡被地獄之火烤了百年。
凌夕則在地獄入口等了百年。
在蔚軒打敗前任邪靈王,坐上王位後,又花了百年整頓邪靈域,讓大家都信服自己。
可是司家不同,司家由於以前有前任邪靈王袒護,在邪靈域中有着不小的勢力。
邪靈域中還有個桑家,桑家與曾經的邪靈王不太和,但現在與蔚軒在同一戰線。
只要蔚軒下臺,那麼坐上王位的必定是司家,本來司家是有能力篡位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沒有。
由於連帶關係,蔚軒下臺,那麼與蔚軒一條戰線的人都得遭殃,包括桑家。
司家一直都很心狠手辣,心眼特別小,而且野心特別大。
曾經的邪靈王想與司家聯手霸佔整個冥界,但白靈域的勢力也不容小視。
所以他們的目的一直沒有得成。
如果這次因爲解除婚姻讓司家真的動怒的話,不只是蔚軒千年的努力白廢,而且還會讓很多無辜的鬼受牽連。
聽到凌夕說這些,我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了。
身爲王,本來就應該以大局爲重,沒想到他卻爲我……
凌夕看了我很久,見我沒有說話,於是她就說道:“一切抉擇都在你身上,只有你一句話,軒王肯定會改變主意,我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告訴你現在的形式,蔚軒他現在還在冥界跟那些長老爭執着。”
我依然沒有說話,想要蔚軒留在我身邊,但這樣我又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