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冕做了一些防護之後,坐在了自己的帳篷外面,打開了一些壓縮餅乾就吃了起來。
“你棺山一脈是集百家之長爲自己所用,但你敢說你每一樣都精通嗎?”
“最起碼,你不行吧?”
次奧!
鄙視?
嘲諷?
**裸的打臉?
我竟然被日冕給噎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顧佑支撐好帳篷之後,臨時做了幾個符篆貼在了兩側的柱子上。
回頭的時候笑道:“日冕大哥,據我所知,棺山太保主業是做棺材的吧,風水數術,以及別的技術都只是副業而已!”
顧佑的話,讓我覺得,這人絕對是個可交之人,簡直是雪中送炭啊。
也是我來此的目的心情有些着急,剛纔竟然忘記了我的本職職業。
隨即看向了日冕道:“你瞧瞧人家顧佑,我都不好意思反駁你,我是太保懂嗎?”
“俺家傳做棺,不是抓鬼除妖,這些都僅僅是副業,你連副業都幹不過我的話,還好意思說我,你們黑袍降頭師都這麼不要臉的嗎?”
日冕並沒有因爲我的話而動氣,行爲處事也與在六爺身邊大不相同。
只見他直接伸手一指幺妹脖頸上的九眼天珠道:“別的不說,你懂這玩意嗎?”
我本想說懂,但又怕瞎說了之後,被人打臉,就很難堪了。
畢竟在座的三人都是陰人圈中各自行業中的行家,是不是瞎編,胡謅,一聽就聽出來了。
最後我不得不伸出大拇指道:“行!你牛!”
“我沒研究過這玩意,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皮毛,我承認,你的意思是你很懂了?你倒是說說啊,也讓我漲漲見識……!”
關於藏族文化,我作爲中原人士,能接觸的只有爺爺的敘述以及他的手抄本。
一是,距離太遠,不甚瞭解。
二是,爺爺也幾乎沒有去過那邊,畢竟那邊屬於喇嘛教以及密宗佛教,跟陰人圈的關係不是特別的大。
他們是自成一個圈子體系。
而九眼天珠則是因爲名氣太大了,大到就連不是一個圈子,甚至普通人都能說上一二來。
日冕好似就是在等我這句話呢,見我這麼說了。
便直接開口道:“之所以叫九眼天珠,則是因爲它象徵着天體九大行星的運轉,其內更是包含了宇宙運行與人類的思維。”
“更是代表了九乘功德,對於大小乘佛教與密宗以及喇嘛教的意義極大,是天珠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而它上面的九個天然點狀,更是包含了所有圖騰的象徵與意境,佛法修行後的最後境界便是九品蓮花化生。”
“而九不單單是數之極,更是象徵着不可預知,無法超越,無限寬廣之境界……!”
我被日冕的介紹說得是怔怔出神,顧佑也做好了一切,坐在了地上。
扔了三張熒光符在地上,隨即給我與日冕一人讓了一支菸道:“日冕大哥,你竟然對天珠瞭解那麼透徹,顯然是對藏族佛教文化很是瞭解嗎!”
後者點着煙抽了一根,臉上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但眼神中則是多出了一絲絲的得意神色。
“我在成爲黑袍降頭師之前,在那邊修行過一段時間,所以對這些東西比較瞭解!”
“九天眼珠不僅僅可以驅邪,更能爲人轉掉厄運,還能消除慢性病毒,防止疾病惡化的功效,這點在他們那些科學界中也是毋庸置疑的!”
“天珠分爲各種圖騰,而九眼天珠是天珠之王,彙集了九乘功德,代表了權傾天下的威勢和普度衆生的慈悲。”
“當初文成公主下嫁松贊干布時帶來一尊佛像,佛像上鑲嵌了各式各樣的珠寶,而帽子上方最明顯的地方,就是三顆九眼天珠。
聞言,我深吸了口氣看着日冕道:“還真沒發現,你渾身都是毒的傢伙,竟然還是佛教之人,慚愧慚愧,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見諒……!”
我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心裡話。
別的不說,關於這點,我不佩服人家不行。
我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也不是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類型!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別人在某些方面比我厲害這很正常!
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關於這點,我爺爺都不敢說自己是陰人圈中的NO1。
也從來沒說,只是說我們是陰人圈的中心,是最核心的位置,更是不可缺少的一個職位!
只是因爲對方是日冕的關係,我礙於面子不能直接去奉承。
所以就用開玩笑的方式承認了關於這點對方的確比我的見識廣,但也僅此而已。
一旁的顧佑則是很穩重,說話也是輕描淡寫的,很是安靜。
“日冕大哥,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九眼天珠雖然稀有,但也不至於搞不到吧?”
顧佑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主要是看你說着九眼天珠竟然這麼神奇,就覺得如果有緣獲得一顆就行了!”
我的話,日冕自然也懂是什麼意思,畢竟人家修行的時候,我指不定還沒踏入此行呢。
加上顧佑詢問,日冕解釋道:“相傳九眼天珠是天外隕石撞擊喜馬拉雅山脈之後,經過萬年時間天然形成。”
“所以纔有這樣的功效,但凡修行之人都知道九眼天珠是無價之寶,更是珠中之王,都想獲得!”
“但其實現如今僅存世上的九眼天珠,據我所知不算文成公主當初帶來的那三顆九眼天珠外,只有兩枚,而這小女娃脖子上的是第三枚……!”
“那兩枚身在何處?可有人獲得?”
我說話的同時從地上站起來,把自己的帳篷給支了起來,同時也幫幺妹把帳篷給支起來。
又在幺妹帳篷裡面放上了一小塊的薰香,這樣能改善他帳篷之中的氣息,以防有那種蚊蟲叮咬。
這時日冕喝了口水說道:“另外兩枚,一枚在大昭寺的釋迦牟尼佛像上,另一顆則是在某個功夫明星的身上,而那顆也是某個密宗長老所贈!”
日冕說完站起了身道:“你們睡吧,爲了以防出現意外,咱們三人輪流守夜,等天一亮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二叔當初給我的手錶,上面顯示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半了。
隨後又看了一眼已經進入夢鄉的幺妹,便直接躺進了自己的睡袋之中。
可是怎麼也睡不着更不困,最後沒辦法,只能鑽出睡袋,從帳篷裡爬了出來。
來到了日冕的身邊道:“要不你先去睡,我值第一班崗?”
日冕看了我一眼,轉身朝着自己帳篷走去。
我剛想把正廳的大門給關上呢,日冕便說:“這扇門別關……!”
“爲什麼?”
“因爲待會有人會來……!”